第891章 互相折磨
縫七的手術(shù)刀,冰冷的扎進(jìn)了我的身體,那種真實(shí)的疼痛感讓人極其痛苦,這一點(diǎn)都不像是幻覺。</br> 他如一個(gè)極致的瘋子,用刀將我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了下來,我能感受得到,我的血那么的溫?zé)幔乙稽c(diǎn)一點(diǎn)的往外流淌,疼痛讓我渾身冷汗直冒,被刀割的痛苦讓我身心都遭到了重創(chuàng),那種恐懼讓人無法言語,只有慘叫哀嚎才可以緩解一點(diǎn)點(diǎn)。</br> 可我,一言不發(f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我知道,我一痛苦的哀嚎,我就輸了!</br> 如果這個(gè)是幻覺的話,那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實(shí)的,所謂的恐懼和痛苦根本沒有意義!</br> 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在恐懼中迷失自己,跪地求饒,喪失自己。</br> 這樣的殺人手段非常常見,他的邪瞳確實(shí)讓我猝不及防,但想在幻覺中擊敗我,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br> “接下來要割你哪里呢?心?還是肝脾肺腎?還是割你的頭顱呢?”</br> 見我毫無慘叫和恐懼,縫七的動(dòng)作大了起來,甚至想要施展更加殘忍的手段,最后他摸著我的皮膚說道:“麒麟胎記??!這張人皮,應(yīng)該是最值錢的!把你的人皮披在我身上,那是不是我就是麒麟之子了!”</br> 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這家伙到底什么變態(tài)的想法沒有?</br> 他說干就干,居然真的拿手術(shù)皮給我活剝起了人皮,你知道被人活剝?nèi)似な鞘裁锤杏X嗎?痛!極其的痛!</br> 這種痛感非常真實(shí),就好像真實(shí)發(fā)生的一樣,他到底有了什么咒法,居然可以將幻覺那么真實(shí)的呈現(xiàn)。</br> 我知道明朝有一種刑法就是利用這種咒法來逼供,但是會(huì)的人不同,而且皇上怕那些人利用這種咒法來對(duì)付自己,聽聞最后這種人最后全部被處死了。</br> 縫七配合那雙眼睛,居然做到了百分百的真實(shí),比明朝那批人還厲害。</br> 他用手術(shù)刀慢慢的刮,割,切,每一種痛苦都放大十幾倍,讓我備受折磨,而且根本無從反抗,我已經(jīng)想盡了所有辦法,就是不能脫離他這個(gè)幻覺。</br> 最后,他將我的人皮完整的剝了下來,而我成為了一個(gè)血淋淋的人。</br> “麒麟之皮啊!”縫七興奮了起來,然后將我的人皮披在了身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麒麟之子了,我是天選之人,哈哈哈,縫起來,我要降人皮縫起來!我要成為麒麟之子?!?lt;/br> 他染上了人皮的血,臉變得徹底瘋狂,他緊緊蜷縮在人皮里面,想要和人皮合二為一,緊密相連,他要披著人皮,成為麒麟之子!</br> 可我默不作聲,除了痛苦,我甚至連昏厥的感覺都沒有,如果是現(xiàn)實(shí)世界,我早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這么大的出血量,這么疼痛的感覺。</br> “你為什么不叫?你為什么不痛苦?你為什么不恐懼?”</br> “難道,你不害怕嗎?”</br> 縫七奇怪的看向我,他做這些事情的目的根本只是折磨我。</br> 如果我沒有反應(yīng),那一切都沒有意義,就跟你女朋友如同死尸一樣躺在床上,那樣誰都提不起興趣。</br> 他要的是我的痛苦和恐懼,他要折磨我!要我屈服,要我悲憤的死去!</br> “我為什么要害怕?”我反問道,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是同一個(gè)眼神,沒有害怕,也沒有痛苦,是那種無所謂的眼神,反正你就造吧!我反抗不了,我就享受!反正都是假的,我也死不了。</br> “為什么要害怕?”縫七突然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樣,“你是覺得,我的折磨手段還不夠嗎?我折磨過上千個(gè)人,他們?nèi)忌l(fā)抖,求饒,恐懼,甚至寧愿我殺了他!他們像一條可憐蟲,哈哈哈,看著他們,我渾身都有快感,你這樣,我很不爽!你知道嗎?”</br> “你很自卑!”</br> 我沒有接他的話頭,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了別處去。</br> 除了我,沒有純粹的變態(tài),他們大多都不幸或者自卑。</br> “你說什么?”縫七突然青筋暴起,整個(gè)人怒火中燒的樣子,好像想把我吃了。</br> “誰自卑?你說誰?你才自卑,你全家的自卑?現(xiàn)在我掌握主導(dǎo)權(quán),你敢說我自卑?”縫七一連說了好多,仿佛在掩飾什么。</br> 我冷冷一笑:“你急了!”</br> “我急了?你才急了!我要?dú)⒘四?,殺了你!”縫七怒到了極點(diǎn),手都在顫抖,他殺氣很重,是真的想殺了我,憤怒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他全身。</br> “你殺不了我,這些都不是真的,只是幻覺!”</br> 我又補(bǔ)充了一句,依然不冷不淡的看著他,我猜對(duì)了,該換我折磨他了!</br> 他一急,他就輸了!</br> “對(duì),殺不了你,殺不了你,怎么辦?怎么辦?可我好想殺了你,我要?dú)⑷?,我要?dú)⑷税?!我不是自卑,我沒有自卑,我要把你的身體都縫在我身上,我不是自卑!對(duì)了,我可以折磨你,我要折磨你,割你哪里好呢?哪里好呢?”</br> “對(duì)了,割你籃子,我要你變成太監(jiān)!這樣你一定很痛苦,一定很恐懼?!?lt;/br> “嘿嘿嘿,我知道怎么折磨你了,我不相信你能頂?shù)米∵@個(gè),所有男人,都沒有一個(gè)能頂?shù)米∵@個(gè)的,你完了,你完蛋了!”</br> 他好像被我刺激到了,跟個(gè)瘋子一樣自言自語著,然后去拉我褲子,準(zhǔn)備割我籃子,他要我變成太監(jiān),這是所有男人打從心底的恐懼,以前撞過一次蛋,那真得疼得渾身發(fā)麻,半天沒站起來,別說割掉了,這是每個(gè)男人的噩夢(mèng),沒有不怕這個(gè)的。</br> 可他拉完我褲子后,看著直接呆住了,仿佛沒有見過如此高大挺拔的“樹木”。</br> “你又自卑了!”</br> 我繼續(xù)說著,都別想好過,他折磨我身體,我折磨他心理,要死一起死。</br> “我……我……我自卑什么?我自卑,你開什么玩笑?你胡說!”</br> 縫七好像一個(gè)慌不擇路的孩子,瞬間急了。</br> “那你拉下褲子?!蔽艺f道。</br> 縫七突然顫抖了一下,嘴巴動(dòng)了三下都沒有說出話來,很明顯他的是小樹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dòng)不動(dòng),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它就會(huì)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huì)。</p>
良久之后,機(jī)會(huì)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