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互相八百個心眼
鼠仙勃然大怒,出門就狂噴,之前的交情直接給噴沒了。</br> 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把他激出來,如何繼續(xù)進行?見他就是目的,其他的就不重要了。</br> “前輩,這不能怪我,你閉門不見,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br> 說完我就連忙放開了靈兒,她哭喪著臉跑到鼠仙面前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剛才給我打得屁股開花,老慘了,誰讓她想用狼牙棒捅我菊花,我這也算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br> “我都不舍得這樣打我小徒弟,你小子上手挺快?。 ?lt;/br> 鼠仙極其不滿,依然是振振有詞的罵著,恨不得殺了我。</br> 可我不想跟他爭執(zhí)這個事,而是直接抱拳道:“前輩,請把盤古之心和天機鏡還我,你為野仙,理應(yīng)光明磊落,雖然是老鼠之身,但不能行賊鼠之事?!?lt;/br> 別的先不說,我先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譴責(zé)一下他,這樣我就有理一些。</br> 鼠仙立刻賊眉鼠眼了起來,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跟黃大仙一樣。</br> 他有些驚訝,以為自己滴水不漏,藏的很深,沒想到我這么快就識破了,而且還直接說了出來,一句廢話都沒有。</br> 可他思量一番后,居然嘴硬不認(rèn):“小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可別血口噴人。”</br> 他還挺狡猾的,這招確實不錯,因為不認(rèn)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我并沒有證據(jù),一切其實都是我猜測的,鼠仙很厲害,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沒有人能證明他去過昆侖山,更加沒有證據(jù)他拿了盤古之心和天機鏡,而且如果泄露出去,他的麻煩也不小。</br> 這就跟屠龍刀和倚天劍一樣,得到了雖然可以威震武林,但同時也伴隨著風(fēng)險。</br> “前輩,你可別嘴硬了,忘了我?guī)煾凳钦l嗎?而且我一點不騙你,我?guī)煾祷貋砗?,已?jīng)修出了十尾天狐,能耐通天,這點小事你以為能瞞得過她嗎?”</br> 我直接把師傅搬出來,一詐一恐嚇,其實我?guī)煾蹈緵]有算出來,都是我忽悠她的,而十尾之事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剛剛好拿來壓他,不然這老鼠的嘴巴不知道會硬到什么程度,估計滅霸打了響指,他的嘴巴都還在。</br> 鼠仙大驚,連忙問道:“當(dāng)真?已經(jīng)修出十尾,那你師傅可成仙?”</br> 我搖了搖頭:“并未成仙,但實力跟以前可不是一個檔次的,前輩所做之事,她早已算出,不然我也不會登門造訪,前輩嘴硬不認(rèn),真的不是明智之舉,與我們師徒為敵,更是下下策!”</br> “一個蘇家長老,一個十尾天狐,前輩請思量,莫要惹禍上身!”</br> 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幾句話便可將這鼠仙忽悠的團團轉(zhuǎn),不過不是純忽悠,我的身份和地位確實有點東西。</br> 如果還不行,今天這一戰(zhàn)估計就無可避免了,不交,那我便不客氣了!殺!</br> 往日的朋友,依然可以成為今日的敵人,我便不會仁慈!</br> 可鼠仙已經(jīng)被我?guī)拙湓掓?zhèn)住了,但依然還有一道最后的防線,他在猶豫,他在思考,于是我便用最后一句話瞬間擊垮他最后一道防線。</br> “前輩,莫要貪心,你說我如果將消息散播出去,你會怎么樣?”</br> “天下人如果都知道盤古之心和傳說中的昆侖鏡在你手上,不知道前輩會有什么樣的下場!”</br> 這會鼠仙徹底蚌埠住了,一旦消息傳出去,他面對的可能是無比沉重的災(zāi)難,而且還要對付我跟十尾天狐,衡量再三,怎么都不劃算。</br> “小子,你很聰明,我認(rèn)了!沒錯,我進入你的背包,一直用妖術(shù)偽裝并藏了起來,后面趁你不備,偷了盤古心和天機鏡走了?!?lt;/br> 鼠仙直接交代了,不再隱瞞,這樣我就放心了,這說明他已經(jīng)妥協(xié)。</br> “可是……我千辛萬苦得到的兩樣寶物,憑什么拱手讓人?你奪寶,我也奪寶,最后落到我的手上,只能證明你技不如人了!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你的?!?lt;/br> 鼠仙話鋒一轉(zhuǎn),讓我心里咯噔了一聲,這家伙真這么貪心,不肯把寶物交出來嗎?既然如此,那只能戰(zhàn)了!</br> 我手搭在了刀柄上,隨時都有可能出鞘,他的意思就是弱肉強食,誰搶到就歸誰,那就只能看誰本事大了。</br> 我現(xiàn)在的實力,絕對可以與野仙一戰(zhàn)了,寶物多,加上妖刀,還有各種術(shù)法。</br> “前輩,當(dāng)真不肯還嗎?”我再最后問他一遍。</br> 鼠仙也感覺到我的殺氣了,知道我不是唬人的,真動手的話,他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我背后的九尾狐,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尾了,他能不害怕嗎?以前他們四個野仙單打獨斗都不是九尾的對手,現(xiàn)在十尾了,更加不是!</br> “你要的話,也不是不能給,但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把東西拱手讓你?”</br> 鼠仙話里有話,有點把我整懵了,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說這個是什么意思?想和我結(jié)拜成兄弟嗎?還是想認(rèn)我做爹攀關(guān)系?</br> 這時候鼠仙將靈兒往前一推,然后說道:“之前不是將這丫頭許配給你了嗎?你與她喜結(jié)連理,那我們關(guān)系就不一般了,東西我也可以順理成章給你,不會落人笑柄,讓我說我是慫包?!?lt;/br> 我更加懵了,確實有這回事,那張鼠仙簽的協(xié)議還在我這呢,白紙黑字,他當(dāng)初可是要將靈兒送給我的,但這樣不是更加便宜我了嗎?</br> 天下還有這么好的事?東西找回已經(jīng)不容易了,還白搭一個老婆?鼠仙是我親爹嗎?</br> 鼠仙極其狡猾,我得小心一點,謹(jǐn)防有詐。</br> “前輩,這個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說話算話,不然的話,我?guī)煾悼刹环胚^你?!?lt;/br> 我試探性的說著,意思是你就算耍詐搞死了我,但你以后也不會好過,讓他及時收手,別搞三搞四。</br> 鼠仙非常堅定的點頭:“當(dāng)然不會騙你,這樣一來,我跟你就是親家了,跟狐仙也算親家,東西給回你們也算說得過去!”</br> “不過啊!”</br> 突然,鼠仙又是話鋒一轉(zhuǎn),然后看著靈兒說道:“你要娶她的話,還得過一道坎,她可是石女!”</br> 我突然瞳孔放大,表情極其震驚,這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是石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