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兩頭蛇
諸葛恪的到來,讓我有點懵逼,今天也太特么巧了吧?莫非又是蘇霆在從中作梗?這死老頭,太他xx的陰毒了,我剛剛回來,壓根沒有任何知道的。</br> “蘇陽,你耍我啊?”修羅大怒,直接再次扯住了我的衣領(lǐng),好像要殺了我一樣,他也不是傻子,已經(jīng)感覺到我有點背叛他了。</br> “我耍你什么?她現(xiàn)在來,我們剛剛好……”</br> 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再偷偷說道:“然后嫁禍給蘇家,兩全其美!”</br> 修羅臉色一沉,懷疑似的看著我:“兩全其美?蘇家不是你家嗎?嫁禍給自己家兩全其美?”</br> “你別管,等下你配合我就行了。想不想殺了諸葛恪?”</br> 修羅猶豫了大概五秒,最后還是松開了手:“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你當(dāng)著我的面把這娘們給殺了!不管你用什么骯臟手段,不管你嫁禍給任何人。”</br> 修羅還裝君子,他用骯臟手段上的位,我就知道他也是個小人。</br> “六長老,說句話,諸葛小姐求見。”白姑在外面又叫喊了一句,可能害怕諸葛恪等太久了。</br> 這時候我連忙打開了門,然后說道:“讓她來,還有給我準(zhǔn)備上好的茶水招待客人。”</br> “好!”</br> 白姑點了點頭,然后匆匆離去了。</br> 這時候我再回到了房間,然后掏出了一包藥:“如果諸葛恪在這里被毒死,那受牽連的就是蘇家,與你無關(guān)!但你要配合我讓她把毒藥喝下去,明白嗎?”</br> “就這?”修羅看著我手里的藥愣住了,他想我用靈異的手段弄死諸葛恪,而不是下藥,論這個,他找誰不行?非得找我嗎?而且我這太毒了,居然想嫁禍給自己家人,到時候最有可能受罪的應(yīng)該就是剛才來的白姑,因為茶水是她準(zhǔn)備的。</br> “那你還想怎么樣?人殺了,你又沒受牽連不就行?你當(dāng)諸葛恪吃素的,那么容易制造鬼神殺人?她不會想到我敢在自己家下藥,這是最容易殺她的時刻,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br> 我給他分析的有理有據(jù),他不得不信,而且他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找別人吧,我也懶得再折騰。</br> “暫且逝逝!”</br> 修羅不得不妥協(xié),來都來了,試一試也無妨。</br> 現(xiàn)在唯一的難點,就是看我怎么在諸葛恪面前下藥了,因為她先來到了我的門前,而白姑茶水在后。</br> 不過這難不倒我,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也跟朱老九學(xué)過幾招下三濫的功夫。</br> “哼,蘇陽,你可真厲害,人沒死,居然還攀上權(quán)貴了。”</br> 諸葛恪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愣了一下,沒想到修羅也在,但隨即便冷笑一聲,冷嘲熱諷了起來,語言極其尖酸刻薄,之前好像跟我說話還算正常,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br> “修羅來委托蘇家辦事而已,我是長老,任務(wù)分配到我的頭上,我就得接。”</br> 我朝修羅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配合,哄騙一下諸葛恪,以大局為重。</br> “沒錯,蘇霆讓我來找他的,既然諸葛小姐嫌我礙事,那我走便是了。”</br> 修羅起身打算告辭,但諸葛恪卻冷聲道:“別,你愛留便留,別到時候給我莫須有的罪名,拉我去蹲監(jiān)獄。”</br> “蘇陽,給我出來!”</br> 留住修羅后,諸葛恪瞪了我一眼,然后示意我出去,她有話跟我說,很明顯是在生氣我居然跟修羅有來往,而剛才我說的話她壓根就不信。</br> 我都沒來得及反駁,她已經(jīng)將我拉扯出去了,確定修羅不會偷聽后,她才惡狠狠的對我低聲罵道:“你個混蛋,為了你,那天晚上我差點命都沒了,不是我拼命攔住柳溪麟,你哪里逃得掉,你現(xiàn)在這樣對我?說好的殺修羅呢?你現(xiàn)在還跟他狼狽為奸!”</br> 我立刻一臉委屈:“狼狽為奸?你哪只眼看見我跟他狼狽為奸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答應(yīng)你的事,怎么可能不做?我現(xiàn)在就在……打算殺了他!”</br> 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我把聲音壓到了最低,生怕給里面的修羅聽到。</br> “你在……準(zhǔn)備殺他?”諸葛恪不敢置信的看著我。</br> 這時候我掏出了一包藥,然后偷偷給她看:“這藥黑市剛剛買的,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等下我放入茶水中,他喝了必死無疑,就是茶水沒上,你人來了,真是沒想到,你還差點把他氣走了,到時候我就功虧一簣,唉!”</br> 說到這的時候,我還嘆了老長一聲氣,滿臉委屈,明明在盡心盡力的幫諸葛恪完成任務(wù),可還被誤會了,還差點給諸葛恪攪局。</br> 我差點傷心的哭了出來,眼睛都紅了,嗚嗚嗚……</br> “對不起,蘇陽,是我太沖動,差點誤會你了。”</br> 諸葛恪滿臉內(nèi)疚的說道,連忙給我道歉。</br> “算了,也不怪你,都是我事先沒有跟你說。”</br> 我擺了擺手,示意也不追究她了,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br> “可你在這里殺了他,而且是下毒,就算成功了,你自己也難以脫身吧?”</br> 諸葛恪見我如此賣力,不禁替我擔(dān)心了起來。</br> “沒事。”我擺了擺手,“這里是蘇家,茶水也不是我上的,我最多是有嫌疑而已。”</br> “額,你還挺孝順的。”諸葛恪有些汗顏,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可我替她完全任務(wù)就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給曹逸報仇。</br> 這時候我看了一眼里面的修羅,然后低聲說道:“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就是,怎么讓他喝有毒的茶水,你能配合嗎?而且你就算喝了也沒事,因為我有解藥,只要騙他喝了就行,你懂我意思吧?”</br> 只見諸葛恪斬釘截鐵的說道:“沒問題,就算沒有解藥我也不怕,我大不了跟他同歸于盡,只要殺了這個畜生,替曹帥報仇,我義不容辭!死我也不怕!”</br> 沒想到諸葛恪想殺修羅的決心這么大,既然這樣那剛剛好,一切盡在掌握中。</br> 我?guī)еT葛恪走了回來,這時候白姑也回來了,把準(zhǔn)備好的上等龍井放到了茶桌上。</br> “幾位慢用,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br> 畢竟是兩位貴客,白姑也是不敢怠慢,但我揮了揮手打發(fā)她走了,然后暗地里給修羅使了一個眼色,又偷偷給諸葛恪使了一個眼色。</br> 蘇霆,不管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一直想陰死我,但我蘇陽沒有那么容易垮掉的。</br> 人心,果然比惡鬼可怕,身邊的人算計也最為致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