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繼續(xù)交作業(yè)
剛才我上酒店的時候,撩了她一手,薔薇春心蕩漾,洪水滔天,怎么可能放過我!</br> 聽說混血兒在那方面特別強烈,這要是無法滿足她,她不會罷休的。</br> “夜涼如水,天臺風又大,不需要我陪你嗎?”</br> 那一張混血的臉,是如此的迷人,但我已經進入賢者時間了,怎么勾都勾不上來勁,而且七具尸體好像在看戲一樣,老子更加沒有興趣了,可本來就是我不對在先,我還沒法拒絕她。</br> “現(xiàn)在我都這么沒有魅力了嗎?居然勾不起你的興趣?”</br> 薔薇雖然一頓操作,但我依然是毫無“殺氣”,已經鳴金收兵了,還怎么收兵。</br> “給你嘗嘗我的新招?!?lt;/br> 薔薇說著,突然掏出了一包波波糖,就是那種一顆一顆的小糖,含在嘴里波波的響。</br> 我以為她只是吃零食,沒想到是想彈奏樂器了,一手吹,蕭出神入化,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吹走。</br> 這小妖精還有點本事,我再度渾身有了“殺氣”,當著七具尸體的面,在漆黑的天臺上,將她辦得服服帖帖的。</br> 俯瞰著樓下,仿佛將這天地都給干了一樣。</br> 薔薇長吁了一口氣,終于吃飽了,但我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是她依偎著我,而是我依偎在兩座高山中間,軟綿綿的,然后喘著粗氣,累得夠嗆。</br> “你剛才進那女人房間干什么了?感覺你有點不對勁??!”</br> 薔薇也不是第一次和我打撲克了,自然知道我的“學習”怎么樣,雖然這次依然考了高分,但卻是那種拼盡全力,而不是以前的游刃有余,幸虧她也吃飽了,不然不會放過我。</br> 這種環(huán)境很刺激,她來的快,去的也快,省了我不少功夫。</br> “沒干什么,聊聊少女心事?!蔽矣挠牡恼f道,吹著涼風,腦袋有些發(fā)困了。</br> “少女心事?是少女房事吧?”薔薇不是傻白甜,一下子就知道我干了什么,用腳指頭想都能想明白。</br> “你不吃醋?”我向上看了她一眼,她的發(fā)絲飛到了我的臉上,有些癢,但有發(fā)絲的清香。</br> “我吃什么醋,我吃飽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br> 薔薇摸著我的頭發(fā),將我緊緊抱在懷里,我笑了一下,然后跟她一起沉沉睡去。有些女人,只能依附強大的男人,她們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能不能活著,并且站在最高處活著。</br> 剛剛睡著我立刻進入了夢鄉(xiāng),此時天臺的尸體好像動了,然后慢慢的朝我走過來,將我和薔薇圍在了一起。</br> 他們笑著,詭異又邪門,然后一個一個的將黑色布袋揭了下來,他們的臉幾乎都長一樣,就是性別和年齡不同,全都是方婷!</br> 他們每一個人,都跟方婷一樣,好像一個印,印出來似的,他們伸出了雙手,蒼白的臉發(fā)出詭異笑聲,然后齊齊掐向了我的脖子。</br> 我立刻驚醒了過來,可是眼前并不是尸體在碰我,而是兩個前臺妹子。</br> 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一個叫天天,一個叫萌萌,她們上天臺并不是叫我,而是叫薔薇,因為早上要開早會,都是薔薇在管理。</br>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大亮了,那七具尸體根本就沒有動過,我剛才就是做夢。</br> 可是天臺上有點尷尬,我跟薔薇有些衣衫不整,而且也沒有收拾干凈,很多個袋子散落在周圍,不過里面的東西好像已經干了,有些露水。</br> 天天和萌萌笑而不語,已經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天臺上,還有七具尸體,這就有些奇葩了,但我們是上司,她們也不好說什么,而且聽薔薇說,她們也是老司機了,以前兩姐妹沒少陪地藏爺玩,根本沒有表面上那么單純。</br> “薔薇姐,開會了!”萌萌嬌聲說道,臉上有老司機般的笑容。</br> 薔薇醒來后,臉上有些紅暈,也著實有點不好意思,她扣上最上面一個紐扣,然后點了點頭。</br> “你們先下去,我就來?!?lt;/br> 揮手趕走天天和萌萌后,薔薇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先下去了,你等下自己吃早餐,別對著這些尸體了,真晦氣?!?lt;/br> 薔薇走后,我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昨天輸出太多了,身體好像吃不消了,吹了一晚上的冷風,腦袋有點沉。</br> 可薔薇卻剛剛好相反,滿臉紅潤,如沐春風,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qū)別,喂飽了她,我自己卻瘦了,真是造孽?。?lt;/br> 天臺上有黑布遮頭,我簡單處理了一下,讓這些尸體盡量不要暴曬在陽光底下,太陽很快就上來了,尸體畢竟是陰的東西,曬太陽不行。</br> 搞定后,我突然想起了昨晚那個夢,這七具尸體到底長什么樣子?不會真跟夢里一樣,全都長得跟方婷一樣吧?</br> 蔣真祖跟方婷長一樣就算了,這些高矮不一,性別不同的尸體,也跟方婷長一樣?</br>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夢是真的,有一股極其強烈的沖動,讓我想揭開黑布,看看這些尸體到底長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對死人的長相有興趣。</br> 最后我終于忍不住了,手朝著黑布伸過去,我就看一個!看一個就行!</br> “你干嘛?”</br>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我猛然回頭,發(fā)現(xiàn)是方婷。</br> “沒什么,黑布快被風吹走了,我正一正?!?lt;/br> 我連忙撒謊,總不能說出實情吧,幸虧方婷也沒有想太多。</br> “謝謝你了,幫我照看一晚?!狈芥玫乐x了一句,然后抱拳跟蔣真祖一樣。</br> “沒事,這有什么。”我擺了擺手,“對了,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lt;/br> “師傅出院了,沒啥大事,讓我回來繼續(xù)守著,唉,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七星連珠關我們趕尸人屁事,喜歡折騰。”</br> 方婷胸無大志,只想攢錢嫁人,根本無心搞大事業(yè),什么打開昆侖山的鑰匙,她一點都不稀罕,無奈師命難違而已。</br> 既然她回來了,那我也不繼續(xù)呆了,直接離開下了天臺。</br> 下去后我才發(fā)現(xiàn)黑洮和白凌已經退房了,不過前臺的萌萌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是白凌留下來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