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老六見老六
魔窟陰氣極其重,光飄上來的霧都極其嚇人,說實話,我還真不敢下去,而且下去上來的幾率真不大,蘇家的人多半是被拖下去的,或者是受到迷惑。</br> 既然周邊還有一個人在暗處,那就引他上來,讓他下去。</br> “去給蛇頭施加封印,我來找那個人?!?lt;/br> 我低聲對周浩說道,引他出來其實很簡單。</br> 周浩立刻明白,馬上走向了蛇頭,但這種年久的封印,根本無法修復,得重新用更加強力的封印將魔窟封存起來,周浩只是走過去做做樣子,演演戲,為的是引出幕后之人。</br> 果然沒多久就開始風云變色了,天空打起了悶雷,魔窟頓時蠢蠢欲動,好像有什么東西爬了上來,跟蘇恩那時候說的一模一樣,就連天空的云彩都變成了血色,很是詭異。</br> 魔窟下面響起了吟唱聲,鬼影跟蜘蛛一樣往上爬,密密麻麻,數(shù)量非常多。</br> “你個老六,在我蘇陽背后放冷槍,你找死!”</br> 我腳踏陰陽步,底下畫出了一個八卦,以河圖所記載的先天八卦,直接算出了那老六的方向。</br> 先天八卦推斷演化我還有點菜,沒有袁天罡和李淳風那么牛批,能夠做出推背圖那樣的東西,可是判一個露頭的人在哪個方向,我還是沒有問題的。</br> 我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那個方向奔去,大概一公里的距離,我猛然看見了一個祭壇,那里有個人在做法,跟跳大神一樣,手中的桃木劍不斷耍著,雞血黃符一樣不燒,穿的衣服有點別扭,巫教不像巫教,道教不算道教,長得尖酸刻薄樣,年齡大概四十歲左右,是個瘦高的男人。</br> 別看他跳得滑稽,但本事還是有的,用陰雷引出魔窟下面的東西,甚至能攪動風云,催動陰氣,還別說,這好像跟張角的掌控雷電有點像,這家伙難道學的也是太平妖術?對不起,我對張角這個人一直是妖道的印象,所以覺得太平要術是妖術。</br> 他作法還挺入迷,畢竟這種撼動風云雷電的術法不小了,必須萬分投入,所以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而且施展法力太多,能降低人五感的能力,因為注意力被分散了。</br> 我蹲著身子慢慢靠近,不發(fā)出一點聲音,然后偷偷拔出早就準備好的刀子,靠近后就直通他菊花,人稱掏肛老六的我,對這個部位特別感興趣,因為這樣不會死,但又會讓你失去戰(zhàn)斗力。</br> 像我這種正人君子,能偷襲就偷襲,絕不正面對抗,再說了,他也是個老六,我必須以牙還牙!</br> “嗚嗚嗚,啊啊……”</br> 男人立刻屁股一陣抽搐,表情好像有些酸爽,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爽快,反正刀子進去以后,他叫了一陣,刀子出來的時候,他也叫了一陣,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他跳了一下,但轉身的時候又被我補了一腳,直接倒地。</br> 倒地的一瞬間他又立了起來,疼得哇哇叫,但我已經迎了上去,直接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捂著屁股,好像一個“嬌羞”的小姑娘害怕大流氓一樣,但是一手的血,褲子后面也全是血,臉色也瞬間蒼白了。</br> 這個男人估計一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作法做著做著,菊花居然失守了,真是搞笑。</br> “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多一個字少一個字,你都要下去見閻王。”</br> 我惡狠狠的說著,刀刃緊貼他的皮膚,手上的刀子雖然小,但割喉捅菊不在話下。</br> 男人看我年輕,好像并不是很服氣,甚至一副想反吃我的樣子,而且極其怨恨,畢竟我這種偷襲方式和攻擊手段傷害也高,侮辱性也強,他想報仇!</br> “你是蘇家的人吧?”男人看著我,手上好像想有小動作,指尖不知道夾出了什么,我二話不說,直接手起刀落,一刀扎進了他的肩膀。</br> “把我的話當放屁是嗎?我讓你問我話了?”</br> 我不但扎進了他的肩膀,還旋轉了一下刀柄,刀刃在肉里面旋轉攪動的時候,他幾乎痛不欲生,牙齒估計都咬碎了,血濺了出來,瞬間染紅了他肩膀處的衣服。</br> “饒命,少俠饒命,我不敢了!”男人連忙求饒,痛苦讓他瞬間屈服,人就是喜歡犯賤。</br> 這時候他手中的東西落了下來,是個紅色的紙人,上面寫滿了咒語,有什么用途我不知道,但一定是用來對付我的,有些法術殺人不見血,比殺鬼都厲害。</br> 可我比他狠,比他賊,他實力已經不用展示了,慘??!</br> “再不老實,下次我要你命!”我惡狠狠的說道,一腳踩住了他的胸膛,然后掀翻了他的祭壇,頓時煙消云散,雷聲不見了。</br> “我保證老實,擔屎都不偷吃的那種?!蹦腥税l(fā)下毒誓一樣,就怕我再折磨他,知道已經是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反抗就是自討苦吃,他已經敗了。</br> 暗中偷襲卻反被偷襲,估計他做夢都想不到是這個結果。</br>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我循序漸進,慢慢問。</br> “我是太平道士,叫黃永,所施乃太平要術?!?lt;/br> 這個叫黃永的已經唯唯諾諾了起來,不敢再搞事情,不然等待著他的將是死亡。</br> 果然是太平術,剛才我猜對了,這算是張角的后徒嗎?</br> “誰派你來的,在此處干什么?”我又問道。</br> 黃永猶豫了一下,好像不太敢說,但我的刀子又逼了一下,他嚇得連忙和盤托出了,一句話都不敢留,生怕我扎他。</br> “是曹逸,曹逸派我來的,說有人靠近魔窟搞事情就搗亂,絕不能讓他們順利完成填補封印?!?lt;/br> 黃永說的話跟我猜的差不多,除了曹家也沒人會這樣做了。</br> “你跟我來,不準磨蹭!”我說著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疼的哇哇叫,而且一腳好像踢出了血來,他跑的就更加快了,他知道我趕他去魔窟那邊,但不知道我會對他做什么,如果他知道,肯定殊死一搏,不會想去的。</br>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任何一個敵方勢力,我都不會讓他輕易活著回去,我不是傻子。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