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作祟
冷家出了臟東西,正好我就在冷家,于是所有人的眼光都齊齊落到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幫他們驅(qū)邪。</br> 冷家都是普通人,沒有不怕鬼的,包括冷如霜,說起鬼字大家都是臉色一變。</br> 我自然不能推辭,在冷家白吃白住,還帶著一個朱老九,當(dāng)即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還拍著胸口說包在我身上。</br> 其實對付血觀音我有招,因為玉觀音就在我的手上,可事情不好結(jié),總不能我讓冷如霜把血觀音拿出來湊一對吧?現(xiàn)在先不急,讓子彈多飛一會。</br> 晚上我故意在二嫂的房間門貼了兩張黃符,然后把紅線綁住小鈴鐺掛在了二嫂的床頭,如果臟東西出現(xiàn),那鈴鐺必定會響,冷如霜二哥繼續(xù)不在家,我特么總不能在她房間里呆著不走吧?</br> 這二嫂也是個騷蹄子,晚上穿的睡衣那布還沒我一個褲頭多,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冷家的兒媳婦一個比一個漂亮,我要敢跟她們單獨相處,冷老爺就得把我熔了,不過她們都比不上冷如霜。</br> 再說了,我也沒真的想幫她們抓鬼,只是防止她們被殺就可以。</br> 可是當(dāng)天晚上出了差錯,大概九點的時候,突然走廊里的燈滅了,而且陰氣很重,朱老九摘下眼罩后,居然能隔著門看見地上有腳印,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摘下眼罩,他的眼珠子是紅色的,看上去有點邪。</br> 我連忙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廊的燈不知道為什么滅了,而且燈管上有一個手掌印,黑乎乎的,很是滲人。</br> 朱老九沒有說錯,走廊的地上確實有腳印,而且是三雙,一大兩小,好像是一個大人跟兩個小孩子的腳印。</br> 大人的腳印在前,小孩的在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血觀音里面的陰靈,柳淵的三老婆和那對雙胞胎孩子。</br> 當(dāng)年柳淵制造這個觀音玉的時候,將他們?nèi)炕罨钊恿诉M(jìn)去,全部燒死了。</br> 血觀音還沒完全發(fā)揮力量,不然這個宅子的人估價全部都會被控制,要么就是全部離奇死亡。</br> 可能它感應(yīng)到了玉觀音的存在,沒敢完全出來。</br> 順著腳印,我來到了冷老爺?shù)姆块g,今晚他們好像不搞二嫂了,想搞冷青松。</br> 腳印在門前消失,里面好像沒有動靜,但邪靈殺人無聲無息,我可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讓朱老九破門而入。</br> 門破開后,朱老九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生怕長針眼,直呼晦氣。</br> 只見冷老爺在喝著老婆的奶,跟個嬰兒一樣,冷夫人什么都沒有穿,表情有些邪。</br> 不用問,肯定是邪靈上身了,冷老爺好像很餓,不停的吸吮著,可她老婆現(xiàn)在又不在哺育期,哪有奶,后面吸出來的都是血了,但冷老爺渾然不知,嘴里喊著餓死了,餓死了,說出來的聲音極其稚嫩。</br> “妖孽,你可認(rèn)得我?還敢出來作祟?”</br> 我瞪了冷夫人一眼,她好像真認(rèn)得我,臉色一變,直接化作一陣陰風(fēng)直接走了,冷夫人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冷老爺也一樣,暈在了自己老婆懷里。</br> “三個,朝那邊走了!”朱老九指了一個方向,其實不用指我也知道,血觀音在冷如霜的房間,他們必定是逃回冷如霜的房。</br> “叫醒冷老爺,看他們有沒有事?!?lt;/br> 吩咐了朱老九一句,我立刻追了出去,這些邪靈不一定會老老實實回去,有可能會繼續(xù)害下一個人。</br> 這次沒有腳印了,他們是飄著走的,我只能聞著陰氣,最后在冷如霜的房門前消失了,看來他們沒有選擇繼續(xù)作祟,而是老老實實回去了,剛才我那一嚇有效果。m.</br> 這玩意真成精了,居然會認(rèn)人,而且我確實給他們造成了心理陰影,不然他們不會怕我。</br>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冷如霜的房門打開了,她穿著粉紅睡裙,一頭黑絲剛剛垂到腰間,臉精致的讓人無法自拔,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br> 她看著我楞住了,隨后便皺起了眉頭,估計是把我當(dāng)癡漢了吧?</br> 為了不引起誤會,我連忙解釋道:“你爸出事了,剛才有鬼進(jìn)了他房,我來通知你一下?!?lt;/br> 冷如霜臉色一變,連忙推開我朝著冷青松的房間走去,生怕自己的父親受到了什么傷害。</br> 我故意引開冷如霜的,她一走我馬上閃身進(jìn)了她的房間,我想查看一下她將血觀音放在哪里。</br> 冷如霜的香閨很奢華,什么都有,豪華的床,豪華的沙發(fā),還有一個精致的柜子,里面擺放著各種名貴的東西,其中就有血觀音。</br> 我敲了敲那個柜子的玻璃,然后說道:“你想要怎么害這一家人?”</br> “要你管,滾!”</br> 血觀音發(fā)出一陣紅光,仿佛要將我吞噬一樣,我吐了吐舌頭,露出嘴里的舍利子然后說道:“你省省吧,想控制我不存在的?!?lt;/br> 紅光被一陣圣潔的氣息擊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它好像沒以前猛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時間被玉觀音給壓制導(dǎo)致怨氣消退,又或者沒有釋放出所有的怨力。</br> “臭小子,把玉觀音砸了,我們合作,你不是想睡這個女的嗎?我們幫助你。”</br> 血觀音見無法硬來,連忙又生一計,想要蠱惑我。</br> 玉觀音肯定不能砸,砸了它就開始無法無天了。</br> “你還是省省吧,你動不了她,不然第一個你們就搞她了。”</br> 張九天不知道給冷如霜施了什么法,我進(jìn)來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搞清楚這個,因為太好奇了。</br> 這時候血觀音浮影跳躍,好像里面有許多鬼魂一樣,他們?nèi)恳黄鹦α似饋怼?lt;/br> “哈哈哈,小子,看得挺透?。 ?lt;/br> 許多聲音重疊在一起,有男有女,仿佛魔音降臨,縈繞在耳邊讓人不安。</br> “那丫頭身上有五行血咒,金木水土火,一行一壽,精血為符,一個月內(nèi)我都不可能碰她。”</br> 血觀音的話讓我有點吃驚,一行一壽那不是五年?張九天居然為了曹爽能不要五年壽命,用五年來保冷如霜一個月?</br> 這家伙,有這么忠心嗎?</br> “可你放心,我雖不能殺她,但把她推到你的懷里,我還是有把握的,咱們合作,天下無敵,如果時代倒退,我讓你做皇帝都可以?!?lt;/br> 血觀音的話,簡直就是無上誘惑,人心經(jīng)不起考驗??!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它那么容易控制那些人了。</br> 欲望,永遠(yuǎn)都是人類的枷鎖。</br> “行,一言為定!”</br> 我也是人,請給我戴上枷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