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電梯邪事
“這是鑰匙,你如果要用這個辦公室的話,你隨意。”</br> 龍盈盈笑著把鑰匙扔給了我,然后穿著黃裙,再次把凌亂的頭發(fā)盤上,接著慢慢離開了,而外面也早已經(jīng)下班,一個人都沒有。</br> 落地窗上有按著的手掌印,辦公桌凌亂不堪,甚至有點濕漉漉的水漬。</br> 等龍盈盈離開后,我腿都站不起來,有點發(fā)軟,于是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順勢睡了一覺,不然累得發(fā)慌。</br> 這臭娘們太猛了,我以為能把她好好收拾一頓,她幫了我這么多,我不以身相許都有點說不過去,但沒想到我被她狠狠收拾了一頓。</br> 一頭牛想把田耕壞,真是癡心妄想,而且天真的讓人心疼。</br>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都已經(jīng)黑了,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心里咯噔一聲,壞了,我好像把其他人給特么忘了。</br> 這時候我腦海里突然不停回響著之前那一句:我很快的!等我一下!</br> 快個屁,這一干就是一天,一天只是一干,然后就天黑了。</br> 我連忙穿好鞋子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這一覺還真是睡得天昏地暗。</br> 這棟大廈還有寥寥無幾的幾盞燈亮著,應(yīng)該是加班狗最后的倔強,我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不見,不知道去了哪里。</br> 我連忙掏出手機,然后撥通了方婷的電話,幸虧她接了。</br> “人呢?去哪了?我剛才陪龍盈盈喝酒喝醉了,現(xiàn)在才醒,你們在哪?”</br>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撒了個小謊,畢竟這種事怎么直說?</br> “上天臺!我們都在?!?lt;/br> 方婷的話讓我放下了心來,不過還是反口問道:“你們上天臺干什么?”</br> “你上來再說,電話里說不清楚?!狈芥谜f著,就把電話給掛掉了。</br> 現(xiàn)在這里是五十層,而這棟大廈有八十層,我只好另外搭電梯上去,還得上去三十層電梯。</br> 這幫家伙,到天臺干什么?看風(fēng)景嗎?不過這么高的樓,夜景應(yīng)該很美。</br> 電梯往上升,然后發(fā)出轟隆隆的古怪聲,這時候突然上面好像有什么液體滴了下來,然后落到我的臉上。</br> 我擦了一下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血,而且腥臭無比!</br> 我心中一驚,連忙抬頭看向了上面,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無頭的女人倒掛在電梯上空,兩只腳不斷的晃動著,血慢慢滴了下來,極其驚悚。</br> 女尸?而且還是無頭女尸!誰在電梯里殺了她?</br> 電梯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一旦有人枉死在里面,那怨氣就無法散去,惡魂會永遠留在電梯里面,作祟或者殺人都有可能,這也是為什么許多人將電梯想象為通往地獄的交通工具,一是它的特殊性,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畢竟深夜一個人搭電梯容易讓人胡思亂想,二是死在電梯里的人容易鬧鬼。</br> 我正想去解那女尸,突然電梯發(fā)出轟的一聲,然后停了,一晃眼的功夫,女尸不見了,剛才滴落的血液也變成了水,剛才的一切仿佛幻覺。</br> 怎么回事?是我太累了嘛?所以產(chǎn)生的幻覺?</br> 不對,有古怪!這電梯絕對有古怪!</br> 電梯門打開了,一個三十歲的紅衣女人拉著一個五歲小女孩走進了電梯,小女孩手里抱著一個洋娃娃,看見我后,笑了一下,然后就低頭跟手中的洋娃娃玩。</br> 小女孩沒有任何異常,就是這個紅衣女人有點古怪,大晚上的,穿一身紅衣是要干什么?故意嚇人嗎?而且她的臉色有點蒼白,雖然牽著小女孩,但看都不看她一眼。</br> 她沒有按樓層,進來就一直站著,也不說話,跟個死人一樣,小女孩自顧自的玩著手中洋娃娃,而那個洋娃娃,好像在笑,兩邊咧開的嘴唇看著極其詭異。</br> “你要去哪樓,我?guī)湍惆矗俊?lt;/br> 出于禮貌,我還是問了一句,不過那個女人僵硬的歪著頭,然后陰森森的看著我,幽幽說道:“我上天臺!”</br> 紅衣女人的話讓我眉頭緊蹙,這么晚了,穿著紅衣,帶一個小孩子上天臺?而且還是八十樓的天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br> 我沒再說話,紅衣女人也沒有說話,電梯很安靜,只有電梯本身發(fā)出來的噪音讓人有點不安。</br> 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升,已經(jīng)到了七十層,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突然慢了下來,我甚至感覺到原地不動,不過數(shù)字還是隔一段時間就亮一個。</br> 沒多久,最后一個數(shù)字亮了,八十層,電梯停了下來,叮咚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br> 紅衣女人率先走了出來,不過很奇怪,她居然沒有管那個小女孩,只有她自己出了電梯。</br> “喂,你的孩子不要啦?”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br> 紅衣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滿臉疑惑和不解:“孩子?哪里來的孩子?這電梯還有別人嗎?”</br> 什么?</br> 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小女孩還在跟洋娃娃玩著,玩得不亦樂乎,好像都不知道電梯到了,更加不知道自己媽媽已經(jīng)離開。</br> 不對啊,這明明就有一個小孩,為什么她……</br> “她,不是嗎?”我指著小女孩說道。</br> 紅衣女人看著我手指的方向,突然滿臉驚恐,然后逃也似得跑了,我追出電梯的時候,紅衣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消失的非常快。</br> 這時候小女孩突然抬起了頭,然后奇怪的問我道:“哥哥,八十樓還沒到呢,你出去干什么?”</br> “你……剛才……那個……你媽媽走了,你怎么不走?”我一邊問著,一邊抬頭看樓層數(shù),發(fā)現(xiàn)確實沒到八十層,而是七十四層。</br> 七四?是死!</br> “媽媽?我一個人進來的啊!哪有其他人!”</br> 小女孩滿臉疑惑的看著我,表情很是奇怪。</br> “你一個人?你一個小女孩,這么晚了,自己出門搭這么高的電梯?”我懷疑的看著她,這下有趣了,紅衣女人跟小女孩明明一起進來的,可好像都看不見對方,這是怎么回事?</br> “這有什么,這棟樓除了辦公,也有住家的,我家就在八十層,我在這里長大,經(jīng)常自己一個人坐電梯,有什么問題嗎?”</br> 小女孩淘氣的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洋娃娃。</br> 這樣說來,有一個是鬼嗎?可她們雖然詭異,但身上沒有半點陰氣,就是活生生的人,根本不是鬼。</br>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陰陽眼,開!”</br> 這座大廈,好像也有點不太平,而且很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