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辣個男人
幸虧我及時阻止了沈名,要是被那燕北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現(xiàn)在有他對付尸神,我們只要躺贏就行,他要心,我要頭,只要不發(fā)生沖突,他走我就舔包,兩全其美。</br> 出來走江湖,能躺就絕不自己動手,操那心干什么。</br> 萬年尸中了陰符后,連連后退,那符長出了無數(shù)須根,而須根又如蟲子一樣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br> 萬年尸退了幾步后,腳后跟碰到了白骨棺材,一個踉蹌又倒了進去。</br> “哼,你還是好好躺著吧!”</br> 燕北再次凌空而起,雙膝跪臥在了萬年尸的胸口上,一個重壓,萬年尸吐了出來,但吐出的不是血,而是一大堆蛆蟲,惡心的讓人反胃。</br> “陰山老祖,急急如律令!”</br> 燕北大喝一聲,雙指一豎,點在了萬年尸的太陽穴上。</br> 萬年尸也不是省油的燈,突然提起了手,直接貫穿了燕北的右肩膀,鮮血噴了出來,別說尸,就算是萬能的豬也不可能一點東西沒有。</br> 燕北雖然壓制了他,但他反抗的能力還是有的。</br> “畜生,敢傷我,你可真是活膩了,本來只是想將你封回棺中而已,沒想到你自己要找死?!?lt;/br> 燕北大怒,突然張開了嘴巴,一口咬在了萬年尸身上。</br> 這可把我和沈名看懵了,尸咬人正常,但人咬尸,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家伙剛才好像吃了所有的鬼,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br> 燕北這一口下去,我們看見無數(shù)的黑氣蒸騰了起來,那萬年尸在掙扎,陰符在他身上開始發(fā)紅,陰風(fēng)越吹越大,最后我聽見咔嚓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斷了,萬年尸身體抽搐了一下,徹底不動了,脖子上有一排排螞蟻大小的牙印,但如果仔細看的話,發(fā)現(xiàn)那牙印跟符咒很像,燕北送口的時候,牙齒是黑色的。</br> “鬼……鬼仙,這家伙,該不會成了吧?”沈名哆嗦了一下身體,然后喃喃著,他臉色一直都是煞白的,不知道是受傷還是給嚇得的。</br> “呸,真臭!”燕北大罵了一句,然后連尸帶棺材踢到了角落,那什么尸神已經(jīng)沒有反應(yīng)了。</br> 好厲害,萬年尸雖然沒有想象中那么厲,但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如果單靠我和沈名,別說殺他,估計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但被燕北解決了,我們啥都不用干,妥妥的躺贏,但我知道,燕北,比那萬年尸還恐怖!</br> 燕北跳出棺材后,突然往自己嘴巴里塞進了一張符,他咬碎,最后將其吐在了傷口上,一分鐘不到,傷口就止血了,那符仿佛有神奇的力量。</br> 眾所周知,被僵尸傷了,特別是這種年頭久遠的尸,尸毒更是百倍重,必須要解尸毒,用糯米等東西敷,不是用黃符就能解的。</br> 可這個家伙,幾乎無視尸毒了,黃符的作用,可能只是止血。</br> 這是怪物嗎?他到底是誰?</br> 止血后,燕北沒有理沈名,而是徑直看著我。</br> “成長得很快嘛,蘇陽!”燕北突然對著我幽幽的說道,仿佛跟我是舊相識。</br> “你是誰?”我皺著眉頭看向他,我……認(rèn)識他嗎?</br> 燕北笑了一下,笑的很陰冷,一股寒氣從他身上溢了出來。</br> 幾秒后,他撕下了一塊臉皮,露出了一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br> 這時候可把沈名給嚇壞了,顫顫巍巍的說道:“你們……你……為什么長一樣?是……是雙胞胎嗎?”</br> 沈名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看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絕對第一反應(yīng)不是雙胞胎,而是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又或者是幻覺。</br> 果然是易容術(shù),但我沒有想到,燕北居然會是他。</br> 他真的好強,九尾狐說過,就算五個野仙加起來,也未必是他對手,今日一見,我信了。</br> 什么萬年尸,在他眼里,如同螻蟻了,此等實力,讓人毛骨悚然。</br> 他一撕下臉皮,立刻陰氣大起,和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如同惡鬼。</br> “不用怕,我跟你二叔還有九尾狐有兩年的契約,他們用一條尾巴和壽命換你兩年無憂,我現(xiàn)在是不會殺你的,不過……你……遲早是我的獵物。”</br> 男人笑了起來,笑容極其瘋狂,但現(xiàn)在,他用的是我的臉,我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渾身寒毛倒立。</br> 就好像你在照一面鏡子一樣,你面無表情,但鏡子里的你卻邪惡又瘋狂的大笑著,那是一件多么驚悚的事。</br>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看著他,再次問道,他的眼睛有一股殺人的陰氣,看多了就好像會把你吞噬一樣,但這張臉,我總感覺極其詭異,雖然和我的臉無異。</br> “我?我既是人,也是鬼,這重要嗎?”</br> 男人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一頭霧水的話。</br> “你為什么跟我長得一樣?”我又問了一個問題。</br> “為什么,為什么,你的問題真的太多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恐慌,我可不想我的寶貝,抑郁而終。”</br> 男人說著,突然朝我出手了,我只看到了一個殘影,脖子就已經(jīng)被扼制住,一只強有力的手,將我掐著提到了空中。</br> 好強!在他面前,我好像連螻蟻都不如,兩年時間,我如何能成長到他這個程度,然后打敗他?</br> 我沒有掙扎,因為都是無用之功罷了。</br> “心態(tài)真好啊,居然連掙扎都沒有?!蹦腥丝粗?,好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br> 我咬著牙,嘴角流出了血絲,然后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你剛才已經(jīng)說了,要兩年后才會殺我,我何必掙扎?”</br> 男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明顯想嚇唬我一下子,讓他感受一點樂趣,可是,我沒讓他得逞。</br> “九尾狐教的你吧?你那廢物二叔可沒有這種能耐?!?lt;/br> 男人冷哼一聲,放開了我,我跌落地上,瘋狂咳嗽著,嘴里全是血,他只是掐了一下我的喉嚨,我就已經(jīng)成這樣了。</br> “我二叔不廢物,他把壽命賭在了我的未來上,我不會輸?shù)??!?lt;/br> 我看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如果他是強壯的老虎,我就是瘦弱的狼,跟他雖然實力懸殊,但我也絕不會跟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走。</br> 一樣的年紀(jì),一樣的容貌,只是他學(xué)了陰法,我習(xí)了陽術(shù)。</br> 我不相信,我超越不了他。</br> “嘖嘖嘖,九尾狐真是個優(yōu)秀的師傅,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和野性,還真是任何人都給不了你的。”</br>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居然沒有生氣,相反非常的高興和欣賞。</br> “你越優(yōu)秀,你越強大,我就越開心,因為你以后……終究是屬于我的!”</br> “九尾狐,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幫我把容器調(diào)教的如此完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