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八門全開
我不知道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尸鬼是怎么回事,但明白一件事,出不去了!現(xiàn)在出去,一樣是死,而且各種情況太詭異,還沒有手段應對,如果剛才不是兩人反應快,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黃泉了。</br> 沈名雖然嚇得不輕,但也還算鎮(zhèn)定,他撕下里面的白襯衫,然后包住了后腦勺上的傷口。</br>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東西?”</br> 徐春雪看著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知道剛才有危險,但到底是什么東西要殺她,她一概不知,沈名也是,在他們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尸鬼就已經(jīng)消失了。</br> “是兩只尸鬼,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了,估計要殺了出去的人。”我解釋道。</br> 這真是防不勝防,當時看他們的反應,好像是根本沒有任何察覺。</br> 沈名和徐春雪立刻臉色又變了,這下不再敢出去,這地方就宛如一個修羅場,充斥著各種死亡的氣息。</br> “先破解八門吧,不然的話,危險依舊?!?lt;/br> 燕北比兩人淡定,一直在研究八門。</br> 沈名和徐春雪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圍了過來,沈名后腦勺全是血,徐春雪運氣好,暫時沒有事。</br> 這時候燕北指著其中一個血掌印說道:“開門為首,屬金,西北乾宮,和這里的五行和風水都吻合,要不,開門?”</br> 開,休,生為吉門,開門為首,燕北分析的沒有錯,但有了前兩例,基本都不敢再動了,萬一錯誤,那就是死。</br> 燕北見都不敢說話,他也不敢動,都沉默著,這會誰也不敢再做出頭鳥,姜老頭和啞女的尸體正血淋淋的擺在面前。</br> 事到如今,只能我站出來了,不然一直僵持在這里也不是個事。</br> “我來吧!”我對著眾人突然說道,話音一落,都看著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br> 洗廁所的,現(xiàn)在都這么勇嗎?死亡的氣息太重了,就連他們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br> “你確定嗎?”燕北有點懷疑的看著我,除了剛才不理智的啞女,應該沒有不怕死的吧?</br> 這種情況敢站出來做出頭鳥的,要么就是個憨憨,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么就是個高手。</br> 可我不但要站出來,還對他們說了一句極其驚訝的事。</br> 我不止要按開門,八門的八個手掌印,我都要按!</br> 八門一起開!</br> 剩下的五人聽了,都懵了一下,好像我受了什么刺激似得,這不純純找死嗎?</br> “沈名,你們沈家的女婿,好像腦子不太好使?!?lt;/br> 徐春雪看著我,好像看著一個傻子,我的舉動太反常了,她無法理解。</br> 沈名這可不認,連忙反駁道:“哼,胡說八道什么,誰家女婿是個洗廁所的?”</br> 徐春雪笑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什么,怕沈名太激動,后腦勺的傷口讓他當場去世,雖然是皮外傷,但也流了很多血。</br> 我沒有管他們,這幫死混子,躺好就行了,這千尸冢太邪,只能靠我了。一個一個破解的話,太麻煩,我干脆一起,而且這能降低死亡率。</br> 我倒要看看,會有什么東西出來殺我,我拭目以待!</br> 這時候我掏出了一件壽衣,然后穿在了身上,這件壽衣會讓鬼發(fā)現(xiàn)不了我是活人的存在,甚至鬼會把我當成同類。</br> “瘋了吧?為什么穿壽衣,那是死人才穿的,這么陰的地方穿這個,不是找死嗎?”徐春雪無語了,對我的舉動滿臉問號。</br> 其實也不能怪她,確實活人不能穿壽衣,那是死人衣服,穿了的話會招陰,甚至會招來惡鬼害你,特別是這種地方,這種舉動無疑是找死。</br> 徐春雪基礎認知沒有錯,只是她道行太淺了,根本看不出我身上的壽衣有多厲害。</br> 燕北也無語了,不再管我,又要同時開八門,又活人穿壽衣,在這種地方,基本上就是找死,一個一心求死的人,誰會管你,燕北還連忙逃遠一點,生怕晦氣。</br> 我走到了八個手掌印的面前,一點都不虛,一個接一個的按了下去,然后等待著危險的到來。</br> 八門一起開,一定會非常兇險,我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br> 果不其然,陰風大起,吹得我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而且厲得嚇人,仿佛刮的不是風,而是刀子。</br> 蠟燭又滅了,而且點都點不著,幾個人立刻身處黑暗中。</br> “那小子完了,比剛才恐怖了百倍,沈名,還不救你家女婿?”徐春雪仿佛在調(diào)侃,不過她的話也沒有錯,這情況,比剛才兇太多了。</br> “閉嘴,他死沒關系,別害我們就行,蠟燭點不著了?!鄙蛎煌4蛑蚧饳C,可火苗根本燃不起來,而除了火光,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敢用其他的光芒。</br> 火的光是最陽氣的,但我們的手電筒光之類的,只會招來“臟東西”,并不會有什么其他的作用。</br>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漆黑的環(huán)境下,陰風陣陣,我聽到了各種鬼哭狼嚎朝我奔來,我眼睛睜得大大的,想看清一點周圍的環(huán)境。</br> 這時候,我看見了無數(shù)的鬼魂在咆哮著,包括之前那只紅衣女鬼,這里瞬間變成了地獄一般,可他們沒殺我,好像把我看成了同類,如果一起撲過來,我估計會瞬間變得粉碎,數(shù)量太多了。</br> 每一只惡鬼好像都饑餓至極,面目猙獰的鬼臉下,恐怖得讓人頭皮發(fā)麻,陰風無比的凄厲,幸虧有了這一件壽衣,我至今完好無損。</br> 最后,所有東西消失,包括那只紅衣女鬼,千百只惡鬼慢慢隱去,伴隨著可怕的陰風,一起不見了。</br> 我長吁了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真慶幸能躲過劫,算是福大命大。</br> “點火吧!結(jié)束了?!蔽以诤诎抵姓f道。</br> 然而,周圍突然沉默了,幾人好像驚訝至極,特別是徐春雪。</br> “他……他……他還活著?!毙齑貉┱f話都有點結(jié)巴,不知道有多震驚。</br> “不可能,我不相信,剛才情況那么兇險,這小子居然能活下來?”</br> 沈名說著,再次點火,這次能點著了,火光亮起,他不但看見我沒有死,甚至毫發(fā)無損,跟沒事人一樣。</br> “牛批?。 鄙蛎@得差點手中的蠟燭都掉落在了地上,“不愧是我們沈家的女婿?!?lt;/br> 他也不傻,這下子思路立刻就清晰了起來,誰是大腿難道還不明白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