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紅白撞煞
紅白撞煞就是紅事和白事所成的怨煞撞在了一起,聽說此乃茅山禁術(shù),形成格局極其復雜,其威力可以說是無人能敵,當年英叔拍攝這個的時候也是忌諱很多,請了茅山道士做法了幾個月才敢開拍的。</br> 紅煞,必須是當天慘死的新娘,因為是大喜之日,又英年早逝,所以怨氣和煞氣都極重。</br> 白煞指的是溺斃而亡的青年人,正常來說,一般的水鬼在不下雨和沒有水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隨意出現(xiàn)的,而一般的水鬼也不能稱之為煞,只有修煉道行極高的水鬼才能被稱之為白煞。</br> 像英叔電影中那種戴著斗笠和蓑衣的白煞,就是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白煞,道行極其高。</br> 當這紅白雙煞兩兩相遇,就會形成撞煞的格局,因為紅色屬火,白色屬金,金火五行相克。但是在山間土中化煞,火生土,土又生金,所以在五行八門陣中形成了又沖又克又生又死的格局。因此以精氣神靈念五行為修煉基礎(chǔ)的道術(shù),巫術(shù),秘術(shù)等法術(shù)都會對其失效,威力堪稱無人能及。</br> 唯有先天傳承的道法才可以將其反制,因為撞煞條件極其難,危害甚大,實力極強。所以如果古時遇到紅白撞煞,都是集齊數(shù)家之力對付,再大能的修者也極少獨自應對。</br> 如今那女孩的試煉居然是獨自面對紅白撞煞,她臉色怎么可能不變?我們有點道行的都知道,這是明著去送死。</br> 英叔的新僵尸先生中,蔗姑遇到的紅白撞煞是魔靈特意設(shè)的局,并不是天然巧合而成,所以才會被輕易破局,如果是天然而成,英叔和蔗姑加起來都不是對手。</br> 我希望女孩遇到的也不是天然而成,不然她會死得很慘,就算讓蘇家一等一的高手來,也不一定能破紅白撞煞的局,別說是我們這種小年輕。</br> 女孩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她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一眼我,手都在發(fā)抖,她這個應該是最難的試煉了,她沒敢去拿那件壽衣和紅頭蓋,而是傻呆呆的看著,不知所措。</br> 我安慰她別害怕,先看那棺材里面的竹簡再說,或許有轉(zhuǎn)機,這種試煉一慌就必死,心態(tài)一定要穩(wěn)住。</br> 女孩在我的安慰下才終于鼓起了勇氣,然后翻開了長長的竹簡。</br> 竹簡上面依然是記載了一行小字:蓋頭歸紅煞,壽衣歸白煞,兩煞各相安,無事化無陰。</br>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將紅蓋頭歸還給紅煞,把壽衣還給白煞,然后破局,讓兩煞不要相沖!</br> 沒有等到反轉(zhuǎn),還是要破局,但以女孩的實力,可以破紅白撞煞嗎?</br> 如果是天然的紅白撞煞,那基本上就等死吧,除非是人為的,那還有活命的余地。</br> 可即使是這樣,女孩還是很沮喪,紅白撞煞太險了。</br> 再看回胖子那邊,他的棺材里是一個破碗,那是餓死鬼的碗,碗沒有底,根本盛不了東西。</br> 胖子拿出了竹簡,上面也是寫著一行小字:破碗喂餓鬼,顛倒陰和陽!</br> 餓死鬼除了在鬼節(jié),其他時候是不能吃飽的,這是陰間法則,其他人以法術(shù)將其強行喂飽,那就是逆轉(zhuǎn)陰陽,破壞陰間法規(guī),至于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br> 我更好奇的是,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喂飽一只餓死鬼?就用這個破碗?那碗的碗底是破的,無論盛什么東西上去都會漏,怎么吃?</br> 兩個試煉都極其棘手,但相比較下,女孩的更危險,而喂餓死鬼那個動一下腦筋或者就完成了。</br> 女孩叫蘇言,胖子叫蘇寒,兩人好像關(guān)系不錯,不然也不會結(jié)伴而來。</br> 蘇言已經(jīng)泄氣了,甚至有些害怕,她坐在小區(qū)的一棵樹下,沉默不語,臉色蒼白。</br> 蘇寒人很好,連忙過去安慰她,當拿出吃的時候,兩個吃貨又都高興了起來,好像把一切煩惱都拋之腦后了,兩人有說有笑,仿佛青梅竹馬的小情侶,蘇寒這個小胖子咪著眼,笑得很燦爛,蘇言雖然好像有點小擔心,但已經(jīng)完全被胖子的笑容感染了。</br> 蘇言笑起來很單純,可愛的讓人想親一口,雖然第一次見面,但確實跟他們親切的像個家人一樣,或者這就是血脈的相連。</br> 我在小區(qū)里給他們讓了兩間房,他們是從別的城市趕來,自然需要休息一下,我是東道主,他們也算我的遠房親戚了,必須安排一下。</br> 給他們安頓好后,我便回了古屋,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電話震醒,是蘇寒打來的,臨走的時候我給他留了電話,讓他們有事就找我。</br> 可這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那小胖子不睡覺想干什么?</br> 蘇寒在電話里的語氣很著急,他說蘇言不見了,讓我趕緊過去。</br> 我一尋思感覺不對勁,這兩貨不是一人一個房子嗎?蘇言凌晨兩點不見,蘇寒怎么知道的?</br> 可人不見了我怎么也得去一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從陳靈的懷里爬出來后,連忙穿衣趕往小區(qū)。</br> 去了小區(qū)后我才知道,這兩玩意居然睡一起了,我人傻了,這不一家人嗎?怎么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那床單有血跡,胖子這還撿到大便宜了。</br> 蘇寒說這不是重點,他們都是蘇家旁系,古代延續(xù)下來這么多代了,這血緣估計都淡到天外去了吧,比遠房親戚還要親戚,但這事也怪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忍住,應該試煉完再談情說愛的。</br> 說來蘇言的行為也有些奇怪,這事……是她主動的,現(xiàn)在蘇寒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可能她已經(jīng)做了赴死的準備,所以才這樣。</br> 我讓胖子別急,他們都是自愿的,這事倒也不大,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那能咋滴,但現(xiàn)在主要問題是找到蘇言。</br> 蘇寒想了一下,說蘇言背包和各種法器都背走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去找紅白撞煞了,蘇寒連忙問我,這個城市哪里有適合紅白撞煞格局的地方。</br> 現(xiàn)在基本都是水泥公路,能形成紅白撞煞格局的地方已經(jīng)很少了,如果想找,只能去山間,也就是郊區(qū)比較邊緣的地方,那里有山。</br> 蘇寒一聽,連忙拉著我走了,嘴里還念叨著千萬別死,千萬別死!</br> 紅白撞煞太險了,一人面對,九死無生,可我們?nèi)ビ钟惺裁从?,我們又不能幫她,這是規(guī)矩!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