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第十九層地獄
“什么意思?第十九層地獄,是為了僵尸而生的?”</br> 我皺起了眉頭,還有這事嗎?怎么沒聽說過,僵尸不死了以后,都煙消云散了嗎?還能有魂?</br> 王天歧說我知道的事情太少了,其實(shí)僵尸不是無魂,是尸滅以后,所有的魂,都會回到將臣的體內(nèi)。</br> 將臣是尸祖,尸的延續(xù)方式,不是生育,而是撕咬,所有的僵尸都是將臣的一部分,死后會回歸,這也是為什么,僵尸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之內(nèi)。</br> 所有的尸,都?xì)w將臣管,所有的尸,都是將臣的子孫。</br> 可是這樣搞,地府就有些不高興了,舉個例子,將臣咬了一百個人,那這一百個人無論生前,死后,都不再歸地府管,他們變成了僵尸,不入輪回,不下地府,不過黃泉,死后回歸將臣體內(nèi),成為了將臣的一部分。</br> 也就是說,這是在地府手里搶人奪魂,那生死簿都得劃花了,地府能高興嗎?于是地府為了削弱將臣的力量,地府最高權(quán)者后土娘娘便造了這個第十九層地獄。m.</br> 每一個尸魂回歸,將臣都會強(qiáng)上一分,而這個第十九層地獄,就是用來困住死后的尸魂,讓其無法回歸將臣,不讓將臣越來越強(qiáng)大。</br> 第十九層地獄,無間道,無限輪回,恐怖如斯!魂入則會陷入無限漩渦,極難逃脫,根本無法回到將臣體內(nèi)。</br> “不對啊,那你怎么跟沒事人一樣?”我看王天歧好好的啊,也沒有陷入什么循環(huán),反倒我之前遭受到了非人循環(huán),現(xiàn)在想想還有點(diǎn)毛骨悚然。</br> 只見王天歧淡然一笑:“因?yàn)槔献邮巧?!這破地獄能困住我嗎?”</br> 他剛剛說完,我突然就上去按住他就打,幾個大嘴巴下去,他人都懵了。</br> 沒有手下,沒有法律,沒有錢,沒有權(quán),你特么還給老子裝!</br> 裝什么幾xx毛裝!還神,我看你是瘟神見到你真晦氣。</br>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正經(jīng)的,正經(jīng)的,因?yàn)榱耄o我擺脫循環(huán),讓我在這里等你。”</br> 王天歧被打怕了,連忙舉手求饒,說出了真相。</br> 你是什么塑料袋,這么能裝,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自己擺脫的。</br> “那柳溪麟呢?他去哪了?這家伙真厲害,半尸就能下來第十九層地獄嗎?而且沒死就下來了。”</br> 后土娘娘是地府最厲害的,她造的第十九層地獄一定很厲害,柳溪麟這都能鉆空子下來,算有兩把刷子。</br>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就讓我在這里等你,其他的他也沒說?。 蓖跆炱鐢偭藬偸?,一臉的無奈。</br> 這個柳溪麟到底在搞什么飛機(jī)?他下來這里是為了解尸毒嘛?他剛才說等我的,可卻沒有等,只是找了個王天歧。</br> “等等,不對啊,我又不是僵尸,我怎么會掉入這里呢?我是人還是魂?。俊蔽艺f完以后,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是魂!</br> 臥槽,我不會真的死了吧?</br>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會掉入這里,你之前干了什么?”王天歧問道。</br> “額,我好像砍了一棵樹,然后樹倒了,我就到這了。”</br> “鬼梧桐?”王天歧連忙問道。</br> “對,對,你怎么知道這個?”我問道。</br> “我肯定知道啊,那鬼梧桐可以通往這里,那不是后卿的幻身嗎?我明白了,你特么砍了后卿,你不掉入這里誰掉?得罪了方丈,特么還想跑?”</br> 王天歧說出了實(shí)情,解答了我的疑惑。</br> 原來鬼梧桐通往的不是青天,而是第十九層地獄,鬼梧桐是后卿的幻身,那我砍了他,我得遭報(bào)復(fù)?。】晌也豢乘?,我出不去啊,得永遠(yuǎn)遭受循環(huán)折磨。</br> 不行,我得想辦法逃出這里,這特么都是什么狗地方,是人呆的嗎?我應(yīng)該還沒死,我能感覺得到。</br> “哎,好兄弟,問你個事。”我連忙搭住了王天歧的肩膀,“你都擺脫循環(huán)困境了,怎么不離開這個第十九層地獄?”</br> “走啥,我出去就得被將臣吸走了,只能在這里呆著。”王天歧也不傻,成為將臣的一部分,不如獨(dú)立自主,即使身陷地獄,也比成為別人好。</br> “這樣說,你其實(shí)是可以出去的嘍?那你帶我出去,然后你再自己回來怎么樣?好兄弟!”我連忙說道。</br> 鬼知道柳溪麟要干什么,他想要解尸毒而已,我又不用,我來這第十九層地獄干什么,一定是那血月吸了我的魂魄,將我給帶到這了,后卿還是很牛的,雖然我沒有見過他,要不是從樹上掉下來,我連月亮也砍了。</br> “我可以出去,不代表你也可以出去,這里其實(shí)也有人魂,從來都沒有逃出去過,尸魂則跑出去過幾百例了,但很多都不走,不想成為將臣的力量。”王天歧說道。</br> “臥槽,人魂出不去?你可別嚇唬我,那我怎么辦?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柳溪麟!”我連忙嚷嚷了起來,然后開始往前走。</br> 這種地方跟陽間可不一樣,根本沒有路給你走,我只能選一個方向,周圍全是虛無,仿佛什么都沒有一樣,沒有參照物,就連天地都沒有,讓人有種很怪的感覺,所以說還是陽間好,就算走過暗無天日的小巷子,也會有一個光腿少婦在瑟瑟的寒風(fēng)中等著你。</br> 可王天歧卻追了上來,然后在我旁邊說道:“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別急,這里很危險(xiǎn)的,亂走可能要出事?!?lt;/br> “柳溪麟就讓你等我?沒交代什么事情嗎?”我又問道。</br> 王天歧搖了搖頭:“沒有,他什么都沒有說,就讓我在這里等你?!?lt;/br> “那我不管他了,神秘兮兮的,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嗎?”</br> 王天歧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柳溪麟幫我擺脫了循環(huán)困境而已,我沒有時間找出口。”</br>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古老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了過來:“我知道,跟我走吧,我?guī)闳コ隹??!?lt;/br> 一個年輕女子,穿著一件青色的壽衣,提著黑燈籠,然后從黑暗中走出,來到了我們面前,但她雖然樣子年輕,可聲音卻非常古老。</br> 王天歧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哎,她不是你那房客的傻子姐姐嗎?”</br> 王天歧指的是白蘇蘇,這個女人,跟白蘇蘇的姐姐,白沐非常像!</br> 王天歧不知道那兩姐妹怎么回事,所以以為白沐是傻子。</br> 長得像就算了,這胸圍……怎么也一模一樣?</br> 白沐比白蘇蘇大多了,雖然跟個呆子一樣,但身材比妹妹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