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洗白
修羅這王八犢子可真搞笑,他在唬我嗎?要知道,他之前殺我也是想接手了八大財團,現(xiàn)在倒好,居然唬我不要接。</br> “那么親愛的修羅大人,按照你的意思,我該怎么辦呢?”</br> 我攤了攤手,一副諷刺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他的狗嘴里能吐出怎么樣的象牙。</br> 修羅沉默了幾秒,然后才說道:“把八大財團的罪狀交出來,讓我立功,只要我不死,你肯定有好處,你要什么我都給你。”</br> “哈哈哈……”</br> “哈哈哈……”</br> “我懂了,修羅大人,原來叫我來,是為了活命??!那你還這樣的態(tài)度?”</br> 我大聲的笑了起來,八大財團確實黑,如果交出來讓修羅立功,他還真可能會免于一死。</br> 可是,我為什么要救他呢?這個家伙死到臨頭了,還天真的要死。不過也不能怪他,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br> 修羅本來還一副高傲的樣子,但為了活下去,突然頭輕輕磕在了玻璃上。</br> “哥給你磕一個了,拜托!我還有好多錢,可以都給你,八大財團你拿不住的,貪它的話,下場不會比我好多少,我絕對沒騙你。”</br> 修羅態(tài)度一變,我突然感覺他好像一條狗,可他搖尾巴乞求的樣子,我是一點都看不起。</br> 他,至少沒有曹逸有骨氣,臨死前他好像怕了。</br> 我戴上了墨鏡,輕蔑一笑:“修羅大人,下去以后,替我向曹帥問聲好,還有,我還是欣賞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lt;/br> 我掛上電話以后,修羅臉都青了,明顯感受到了我在耍他,他跟頭野獸一樣撲了過來,但有玻璃隔住,他有氣都不能發(fā),只能一直瘋狂敲打著玻璃,我不會讀唇語,但我知道他在說什么,無非是問候了我全家。</br> 呵呵,再見了,修羅大人。</br> 他沒有曹逸的遠見和格局,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后手,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什么,白期待了。</br> 錢?我蘇陽有的是,就算你不死,估計后半生也只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你還能給我什么?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出去了,你還能有以前的地位嗎?</br> 有案底的話,我估計你去小區(qū)當保安都沒人要啊,我的修羅大人。</br> 還想利用我活命?做夢吧你!</br> 不過我沒有輕敵,他的話我倒放在心上了。八大財團確實黑,而且有很多命案在身,這個集團必須洗白,不然的話最后吃虧的是我。</br> 這個集團是蘇滅的,他會這么輕易給我?或者修羅說的對,我只是他找的替死鬼。</br> 出了門口以后,我對李不二問道:“集團大部分事都是誰辦?”</br> 李不二連忙回道:“那時候我沒有身居高職,不過有聽說,白的是周羽恩,黑的是曹鎏?!?lt;/br> 曹鎏已經(jīng)死了,周羽恩離職,那八大財團估計會有一大堆亂攤子事。</br> “李不二你聽著,曹鎏以前接的事,全部由你管,去將所有罪證毀滅,把該斷的都斷了,我總感覺這個修羅會給我搞點幺蛾子?!?lt;/br> 可李不二卻有點為難的說道:“六爺,有些生意和人斷了,集團會損失很大,其實根本不用怕,都是別人替我們被黑鍋,錢我們照賺。”</br> “不行!全都給我斷了!貪心只有死,我不能步其他人后塵?!?lt;/br> 我的錢已經(jīng)夠多,就算解散了集團又怎么樣,如果洗不白,我寧愿放棄。</br> 其實曹逸死之前已經(jīng)在查八大財團了,周羽恩就是他派的臥底,他連自己父親曹鎏面子都不給,說明上頭很重視,萬一爆雷,蘇滅給我的這個集團就是我的棺材。</br>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集團如此好,蘇滅會白白送給我嗎?</br> “可是……下水容易上岸難,有些人跟八大財團賺了這么多錢,你一上位踢掉他們,恐怕……”</br> 李不二還是很為難,他考慮的問題也確實存在,畢竟跟著吃肉這么多年,突然被拋棄誰也受不了。</br> 這時候我拍了拍李不二的肩膀說道:“記住,我給誰吃,誰就有的吃,我不給,他們不能硬搶!不然,京都的河面上就會飄著他們的尸體,明白了嘛?”</br> 江湖事,江湖了,有明就有暗,不亮刺刀,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誰做主了。</br> “明白,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辦?!崩畈欢B忙點頭。</br> 犧牲大部分的利益去洗白集團,這樣才能走得更遠,幸虧修羅提醒了我,不然的話我還意識不到這一點。</br> 八大財團的根基非常穩(wěn),也留下了很大一筆財富,就算做清清白白的生意,二十年內(nèi)也沒有人扳得倒我,我已經(jīng)知足了,之前他們有八個人分贓,現(xiàn)在我一個人,其實資源落我身上已經(jīng)足夠。</br> 李不二一走,我立馬去找周羽恩了,黑的讓李不二去干,白的得重新找回周羽恩,她比較熟悉,不然的話我要重新去培養(yǎng)一個人,我哪有這個時間。</br> 周羽恩的戲園已經(jīng)停業(yè)整頓,因為上一次死人了,死的還是冷青松,現(xiàn)在整個戲園冷冷清清,大門緊鎖著,以前這里可是三百六十五天都人來人往,全特么是臭男人。</br> 我喊了一嗓子沒有人開門,于是我也懶得再叫了,直接攀門而入,可是剛剛落地,突然一大堆小孩子沖了出來,對著我就拉褲子撒尿。</br> 一個個綁著辮子,嬉皮笑臉的,還沒我膝蓋高。</br> 怎么回事?為什么戲園里這么多小孩?周羽恩不唱戲,改當人販子了?</br> “一群兔崽子,敢尿我鞋子啊,草,你尿我褲子上干什么?還有你……看我不把你小JJ給擰了?!?lt;/br> 我剛剛舉手要扇他們,突然噗嗤一聲,所有小孩消失了,只留下一灘灘符紙。</br> “鬼童?誰?”</br> 我朝里看了一眼,還以為千面如來搞的鬼,沒想到走出來的人卻是周羽恩,她一副神氣的模樣說道:“怎么樣?我的術(shù)還可以吧?”</br> “你怎么會這個?還真別說,有模有樣,就是戰(zhàn)斗力不咋滴,有時候嚇嚇人還可以?!蔽疫B忙夸獎道。</br> “你忘啦?我?guī)煾悼墒驱埢⑸缴系奶鞄?,這點術(shù)隨便學,以后你可別想著欺負我!”</br> 周羽恩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完成任務(wù)后,她好像已經(jīng)無憂無慮了起來,整個人都快樂了。</br> 我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欺負你不會在這,回房再欺負?!?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