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姑姑拜訪
經(jīng)過短短兩次的陰陽轉(zhuǎn)變,我已經(jīng)悟了,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兩顆玉丹破壞了我身體的陰陽平衡。</br> 萬物講究的就是陰陽之道,無論是陰盛陽衰,還是陽盛陰衰,這都會破壞平衡,包括人的身體。</br> 只要我會陰陽調(diào)和,根本就不需要消化它們,直接就可以利用它們,甚至跟它們?nèi)跒橐惑w。</br> 我對陰陽之道不算太熟悉,但是我會八卦,先天八卦也好,后天八卦也罷,我都修煉過。</br> 八卦跟陰陽之道同出一轍,按照八卦之意,推演太極,無極之道去悟出陰陽。</br> 想到這,我立刻打坐了起來,然后開始運(yùn)作身體,靜心,內(nèi)運(yùn),口念八卦口訣,心訣,去感悟身體里的陰和陽。</br> 閉眼的那一瞬間,我仿佛坐在了八卦之上,有陰陽兩點,黑白兩邊,那仿佛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它們不停旋轉(zhuǎn)著,有規(guī)律的環(huán)繞,不管是順流,還是倒流,都有本有質(zhì),有陰有陽。</br> 一開始并不是非常舒服,忽冷忽熱,忽陰忽陽,無限循環(huán),但我還是忍住了,一直打坐調(diào)和。</br> 玉丹太強(qiáng)大了,并不是會一點心得和口訣就能完全駕馭調(diào)和的,必須有耐心,陰陽之道,慢慢感悟。</br>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第二天了,而一張狐疑的臉在我面前湊著,瞪大著眼睛在觀察著我。</br> “你要跟我舌吻嗎?湊這么近?”我沒好氣的問著。</br> 諸葛恪連忙縮回了腦袋:“你醒啦?感覺怎么樣?你今天的臉色紅潤了許多,跟昨天天差地別?!?lt;/br> “雖然沒完全好,但應(yīng)該沒事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應(yīng)該能徹底掌握?!蔽椅樟艘幌氯^,感覺身體充滿了勁道,昨天的虛弱蕩然無存,不過還是會感覺有兩股氣在身體里倒轉(zhuǎn),但持續(xù)不久,比昨天輕松了非常多。</br> 往后我會看完所有的陰陽書籍,還有張三豐的太極,領(lǐng)悟陰陽之道,靠著玉丹,我應(yīng)該能領(lǐng)先其他煉陰陽之道的人兩百年,而且我本身天賦也極其好。</br> 一陰一陽,甚是美妙,而且感覺有無窮之力,在轉(zhuǎn)動著這陰陽,以陰陽之力,倒轉(zhuǎn)一切,天地也逃不過這等法則。</br> 只可惜,陰陽之道奧妙無窮,極其復(fù)雜,人的壽命太短了,無法對其完全了解。</br> “你沒事就好,你姑姑來了。”諸葛恪突然說道,好像剛剛想起自己要來找我的原因,可好像想起昨天被我甩了一下子臉,又尷尬的別過了頭。</br> 我有些驚訝,連忙問道:“是蘇恩還是蘇硫?”</br> “蘇硫!”諸葛恪問道。</br> 蘇硫來了?而且這個架勢,應(yīng)該是以拜訪的名義,不然的話,殺人應(yīng)該是選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而不是大白天的清晨。</br> 這女人,大搖大擺的來拜訪我?什么目的?蘇霆指使的嗎?</br> “師傅露臉了沒?”我又問道。</br> 諸葛恪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狐仙不輕易出來,畢竟是底牌。</br> “我去會一會她。”我作勢就要出去,可諸葛恪卻拉住了了我,然后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話,我頓時陰險的笑了起來,還是諸葛恪聰明,這招絕了。</br> 來到客廳,蘇硫在給我爺爺上香,三拜過后,將香插在了香爐之中,她只帶了一個人,那就是有雙重人格的蘇月。</br> 蘇月穿著黑絲小皮褲,一臉的濃妝,嘴角上揚(yáng),猶如一個女惡魔,明顯是蘇月的另一個人格出來了。</br> 蘇月被蘇硫破格帶到了蘇家的暗殺情報部,肯定是有點東西,可現(xiàn)在的她對于我來說,應(yīng)該弱了不止一個檔次,但斬妖除魔是斬妖除魔,殺人又是殺人,不一樣的,殺手殺人,更加專業(yè),所以要小心提防。</br> 暗器,毒藥,蠱,巫,這些都是殺人手段,人始終是血肉之軀,再厲害也會死在這些東西之下。</br> “姑姑,你帶一個來拜訪我,就不害怕嗎?”</br> 我終于出現(xiàn)了,但沒有對她動手,而是給她和蘇月沏了一杯上等的龍井,茶香四溢,可她們都沒有要喝的意思,可能害怕我下毒。</br> 為了證明沒毒,我自己喝了一杯,但她們依然沒有無動于衷,這就是專業(yè)殺死的警惕性嗎?</br> “有什么好怕的,打不過你,帶多少人都沒用,打得過你,帶多少人都用不上?!?lt;/br> 蘇硫一扭一扭的坐到了沙發(fā)上,更往日不同,她穿著比較嚴(yán)密的黑衣黑褲,只要面具一帶,比殺手還酷,不過神情和身材還是一樣騷。</br> 我也不廢話了,直接問道:“姑姑今日登門造訪,有何指教?。恐牢一貋磉@里了,也不帶上所有人來殺我,應(yīng)該不是來取我性命的。”</br> “你說錯了,蘇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慢慢集齊,就是來殺你的,只是我先來了,還有,守墓人也來了,蘇陽,你等死吧!”</br> 蘇硫的話讓我眉頭一皺,守墓人不講信用?不是說好了不再插手嗎?為什么又幫蘇家殺我?</br> 這老頭,說話不算話,人渣啊!</br> “那既然如此,姑姑為何還來找我呢?”我問道。</br> “給你指一條活路,加入我這邊暗殺情報部,降于蘇家,自廢一半修為!這是你唯一的活路!”</br> 蘇硫的算盤打得太響,搞得我有點想笑,放下槍,是最愚蠢的行為,降于蘇家,還自廢一半修為,那到時候不是任人宰割了嗎?我沒那么傻。</br> “哈哈哈,姑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蘇易已死,蘇恩不是你的對手,你以后大概率就是家主了,為什么還找我合作?”</br> 我看著蘇硫,想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什么,可這個女人太老練了,根本沒有任何破綻。</br> 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蘇霆指使的?</br> 蘇硫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豪爽的回答道:“我畢竟是女兒身,就算是當(dāng)家主也是困難重重,我必須招攬人才,蘇陽,這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契機(jī),不答應(yīng)的話,守墓人一來,你就完蛋了!”</br> “是嗎?”我冷哼了一聲,“我拒絕,你回去吧!守墓人來,那就跟他決一死戰(zhàn)!”</br> “蘇陽,你真是冥頑不靈!你以為這次還會給你逃跑的機(jī)會嗎?我說的蘇家人,不是京都蘇家大院的人,而是所有蘇家的人!”</br> “全國各地,所有所有的蘇家的人!”</br> “只要?dú)⒘四?,就能破格?dāng)長老!你成了眾矢之的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