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我頭呢?
屋子太暗了,我連忙想掏出手機(jī)照亮這里,雖然聞到了血腥味,但卻什么都看不見,我極其擔(dān)心白蘇蘇她們,顯得有點手忙腳亂。</br>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迎面撞了過來,我頓時大喊一聲:“誰?”</br> 說話引起他注意的同時,手已經(jīng)朝前掐向了他的脖子,可是掐了個空。</br> 這貨,不會這么矮吧?還是縮頭了?</br> 可是前方卻傳來了古怪的聲音,而且有些興奮:“蘇陽嗎?是不是蘇陽?太好了,蘇陽,你見到我的頭嗎?”</br> 我愣住了,這特么誰?。繂栁翌^哪去了?你問的是下面那個頭,還是上面那個頭?有病吧?</br> 這時候狐仙手一揮,頓時房間的燈都亮了,我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br>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問那句話了,因為這家伙壓根就沒有頭,脖子上空空如也,掛著的腦袋不知道哪去了,脖子也沒有血涌出來,衣服干干凈凈的,非常詭異。</br> 可地上有血,血不知道哪里來的,而面前的這個人雖然沒有頭,但卻可以說話,氣氛非常古怪。</br> “你……你是誰???怎么沒頭還可以說話。”</br> 我想起了蘇霆,他等下不會掏出刀子給我來一下,然后說自己是蘇霆吧?</br> “楊樂馬!”他慌忙說道。</br> “沒!”</br> “我是說,我是楊樂馬!蘇陽,你不認(rèn)識了我嘛?”他又問道。</br> 楊樂馬?我好像記起來了,八大財團(tuán)其中的一位,楊姓皇帝的血脈。但跟他不怎么熟,我微信基本都是女人,別說其他方面了,對男人不感冒。</br> 這家伙頭都沒有了,我上哪認(rèn)得他去啊,你要是個女人我還能認(rèn)三圍,你這無頭沒臉的,我怎么知道是誰。</br> 這家伙好像是八大財團(tuán)中,除了我最好色的,等等,他半夜三更來這里,不會是想對白蘇蘇姐妹……</br> 這個垃圾,真不是東西,我呸!</br> “蘇陽,你還在嗎?我好害怕,我頭不見了,我看不見東西,你不要不說話,快給我找頭,要不把主人找來也行?!睏顦否R快哭出來的樣子,聽聲音都在顫抖,估計害怕死了,就差沒尿褲子了。</br> “你怕個毛線啊,該害怕的不應(yīng)該是我嗎?你大爺?shù)臎]頭還能說話,你到底中了什么邪?!?lt;/br> 我連忙掃了一下屋子周圍,除了血以外,就是白蘇蘇和白沐了。</br> 白蘇蘇和白沐沒有事,就是人暈倒了過去,綁著她的繩子和塞住嘴巴的白布都好好的。</br> 可是我并沒有找到楊樂馬的頭,整個屋子都沒有。</br> “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為什么頭沒了?人還活著?你頭呢?”</br> 我真想扇他一大嘴巴子,但是沒地方扇,只好作罷,老子第一次見把頭弄丟的。</br> 楊樂馬依然聲音顫抖的說道:“我不知道啊,我……我想著,過來玩一下天奕的女兒,姐妹花來個雙管齊下的??梢贿M(jìn)門,咔嚓一聲,我頭就不見了,我愣神了一秒才慢慢發(fā)現(xiàn)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嗚嗚嗚,我找了半天,我也沒找到我自己的頭,蘇陽,我會不會死?我不想死!是不是主人知道我近色,所以懲罰我呢!快幫我求情?!?lt;/br> “求你大爺,跟你很熟啊,張三豐沒這么無聊,明天都煉天了,應(yīng)該是另有人搞鬼,但你的頭到底在哪里呢?”</br> 我掐著下巴思考了起來,連角落,房頂,還有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楊樂馬的頭。</br> 到底是誰在搞鬼?為什么偷他頭?為什么沒有頭還可以活著。</br>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狐仙指了指楊樂馬的肚子:“在這!”</br> 我有些驚訝,楊樂馬的頭,在楊樂馬的肚子里?</br> 我看了一眼他的肚子,并不鼓,而且人的頭那么大,能塞進(jìn)肚子里嘛?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肚子,沒有傷痕,非常完整。我用手摸了一下,根本沒有摸到肚子里有頭的跡象。</br> 你說別人割開他的肚子,將他的頭塞進(jìn)去還有可能,可肚子完整不破啊,而且塞進(jìn)去的話,肚子應(yīng)該鼓鼓的吧?</br> 如果不是這樣,那他的頭怎么能跑肚子里面去?自己吃進(jìn)去的?那特么的也得用嘴啊,他嘴在他頭上啊,怎么用嘴把頭吃進(jìn)去,就跟先有雞還有先有蛋一樣。</br> “蘇陽,你干什么?摸我肚子干什么?別鬧了,趕緊找主人吧,肯定是他知道我近女色,故意懲罰我,我知錯了,我自閹,我自閹,我割以永治好吧!”楊樂馬估計現(xiàn)在都嚇破膽了,他不是陰陽中人,沒有了頭,又還能活著,他肯定怕。</br> 不過這男人為了活下去,寧愿根子都不要了,真是搞笑,好一個割以永治。</br> 可應(yīng)該不是張三豐走的,他求饒也沒用,張三豐才沒空管他。</br> 既然如此,又找不到他的頭,那就選擇相信一回狐仙吧!</br> 我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然后一刀將楊樂馬的肚子割了開來,他頭都沒了,應(yīng)該也不在乎這個了吧?</br>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肚子被割開了也不知道,這時候嘩啦一聲,腸子從開口流了出來,掉了一地,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也滑出來一地,有點惡臭。</br> 這時候透過割裂的肚皮,我看到了楊樂馬那張臉,他的頭顱真的在肚子里,而且很完整,這詭異的一幕,差點把我看得毛骨悚然,別說什么實力強(qiáng)悍,恐懼來源于未知,邪門這兩個字永遠(yuǎn)都會讓陰陽中人感到寒毛倒立。</br> 割開肚皮以后,楊樂馬的頭好像終于能看到東西了,他非常興奮,不停的說著:“哈哈哈,找到了,找到我的頭了,哈哈哈,終于找到了,原來在肚子里。”</br> 原來他的聲音在肚子里發(fā)出來的,怪不得有點奇怪,可奇怪的點很多,不止這么一個。</br> 這時候楊樂馬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等等,我的頭怎么會在肚子里?怎么會……不可能,不可能,啊……啊……”</br> 楊樂馬突然怪叫了起來,然后肚子里的頭顱七孔流血,撕心裂肺的尖叫后,撲通一聲,突然倒地身亡了,極其怪異,看得我瞠目結(jié)舌。</br> 找到頭害了他嗎?那找不到他的頭,是不是可以這樣活很久。</br> 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又一個八大財團(tuán)喪命了。</br> “師傅……”</br> “是巫,最詭異的術(shù)!”狐仙好像知道我問什么,直接回答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