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絕美女尸
潘磊三叔之所以直呼不好,是因為這具尸體不是簡單的浮起來,而是一種豎著的形式,偶爾只露出半個腦袋在水面,看著好像是在水中行走一樣,極其詭異,這大晚上的,看得潘磊渾身寒毛倒立,仿佛見了鬼一樣。</br> 潘磊三叔說,這是豎尸,比邪尸還邪門,這種尸體,多半是有主的,不是被水里的河童盯上了,就是已經(jīng)給水猴子附體,極其棘手,也很危險。</br> 可潘磊三叔眼睛很尖,他拿出了照片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具女尸就是落水的女明星,可那女尸在水里都沒有露臉,只浮了半個腦袋,潘磊三叔這都能瞧出來,當(dāng)真有些本事。</br>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再說了,這女尸很詭異,一旦這次撈不上來,可能就再也撈不著,潘磊三叔雖然有些為難,但并不想放棄。</br> 只見他三叔跪在了船頭,然后點(diǎn)了三柱香,對著女尸拜了三拜,嘴里吆喝道:“水鬼潘石,恭請各位高抬貴手,厚禮贖尸,望退讓一步,在下叩謝?!?lt;/br> 撈尸人的外號就叫水鬼,潘磊三叔這是在先禮后兵,想賄賂附在女尸身上的那“東西”,希望它高抬貴手。</br> 說完后,潘磊三叔讓潘磊拿了一些貢品出來,然后紛紛丟下了河,潘磊三叔還燒了紙錢,希望可以贖回這具女尸。</br> 可是詭異的事情又發(fā)生了,紙錢燒著燒著,突然就一陣陰風(fēng)吹來,那些紙錢瞬間就散了,還有那三柱香,立刻湮滅,而丟入河中的貢品,居然砰的一聲,從河中飛了回來,重重砸在了眾人的身上。</br> 女尸發(fā)出一聲嘿嘿的詭笑,然后在水中向前奔,好像在逃跑一樣。</br> 潘磊嚇了一哆嗦,說這女尸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會笑?</br> 潘磊三叔搖了搖頭,說不是女尸笑,是她身上的“東西”笑。</br> 潘磊三叔有些惱火了,對那女尸大喊著,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就休怪他無情,在龍王手底下混口飯吃,拼的就是本事和狠勁,人怕鬼三分,鬼還怕人七分呢!</br> 潘磊三叔拿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魚叉,上面好像有咒文之類的東西,黑乎乎的一大片,潘磊沒讀什么書,根本看不懂。</br> 潘磊三叔還拿出了一碗黑狗血,直接抹在了魚叉上,身上綁著繩子,一下子就跳入了冰冷的河中。</br> 潘磊三叔告訴他們,如果他十分鐘內(nèi)沒有上來,那撈尸船就要往回靠了,不用管他,以后他的尸體和這女尸都不要再撈。</br> 可幸的是,潘磊三叔下水七分鐘,突然就有一只跟猴子差不多的怪物飛上了撈尸船,它渾身是血,面目猙獰,樣貌極其丑陋,嘴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不過飛上船沒幾分鐘,抽搐幾下就不動了,身上被捅了好多個窟窿,應(yīng)該是潘磊三叔干的。</br> 黑子說這就是水猴子,也就是常人嘴里說的水鬼,它在水里害人吸血,力大無窮,而且很邪門,不過這玩意雖然在水里兇,可一上岸就廢了。</br> 沒過多久,潘磊三叔也上了船,而且抱著女尸一起上的,不過他也受了傷,手臂和腰部都流著血。</br> 潘磊三叔罵了一句娘,說這水猴子可真兇,幸虧他經(jīng)驗豐富,下手狠,而且有這涂著黑狗血的魚叉,不然的話今晚得交代在水里。</br> 潘磊三叔傷勢有些重,簡單上了一些紗布止血后,得趕緊上醫(yī)院看去了,他燒了水猴子的尸體,然后叮囑黑子和潘磊幾句,便跟瘦猴連夜上了醫(yī)院。</br> 潘磊三叔走后,潘磊這才注意到撈上來的女尸。</br> 這女尸紅唇白齒,面如桃花,身體雖然被泡得有些臃腫,但皮膚好像吹彈可破一樣,即使是尸體,加上她現(xiàn)在衣衫不整,這死人,比活人都漂亮。</br> 還有,這女明星還算出名,拍過幾部戲,是女神級別的,就是沒有什么演技,沒能大紅大紫,不過現(xiàn)在娛樂圈,有臉就行,這女明星活著的時候,不知道是多少宅男,屌絲的幻想情人,沒想到這時候她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潘磊面前,雖然是死的。</br> 說沒想法是假的,畢竟潘磊混到現(xiàn)在,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是個妥妥的小童男,現(xiàn)在這么一個大美人躺在面前,又是眾人女神,他怎能沒有一點(diǎn)小心思?</br> 這時候黑子拿了一塊毛巾過來,然后蓋住了女尸的臉,對著潘磊就說別想了,他也是男人,知道潘磊在想什么。不過死者為大,撈尸第一條規(guī)矩,就是不得褻瀆尸體,必須尊重死者。</br> 黑子跟著潘磊三叔撈了幾年尸,美尸見了不少,說沒動過心思是假的,可是他從來都不敢壞這個規(guī)矩,寧愿花幾百塊錢去小巷子或者上洗腳城做大保健,畢竟有些東西,還是要忌諱一下比較好。</br> 黑子說完后,將撈尸船靠岸,拉著潘磊就進(jìn)船艙喝起了燒酒。</br> 半夜三更,水面上寒,而且濕氣大,不喝點(diǎn)燒酒可不行。</br> 兩人一喝就來了勁,直到酩酊大醉,躺船艙里呼呼大睡了起來。</br> 到了凌晨兩點(diǎn)的時候,潘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突然尿急,出去就對著水面撒了起來。</br> 打了個哆嗦提起褲子后,潘磊突然回頭望見了那具女尸,蓋在臉上的白毛巾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fēng)吹走了,又露出了女尸絕美的面容。</br> 潘磊看見這女尸,明明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水尸,理應(yīng)面目猙獰且看著驚悚無比才對,可她偏偏看著誘人無比。</br> 潘磊暗嘆可惜,這么漂亮的女人,說死就死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活著,也跟他沒有關(guān)系。</br> 不過,現(xiàn)在好像可以!</br> 潘磊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女尸,又瞧了一眼船艙內(nèi)的黑子,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黑子睡得比豬都死了。</br> 趁著酒勁,潘磊終于忍不住了,偷偷向著女尸爬去。</br> 一個死人能咋滴?反正都死了,不要浪費(fèi),他只要不說,怎么造誰知道?難道死人還能告他不成?</br> 想到了這里,潘磊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