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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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皇后和太子,母子二人共同遺留的唯一物品。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個精致的陶瓷罐子,分別裝滿了灰色的灰燼,獨孤鑫源小心的把玉佩放入了罐子中,小心的抱在懷中。
“謝謝。”這是各人手中各自抱著罐子之后,共同向為他們準(zhǔn)備了一切,又收拾了所有的溫諾師兄弟誠摯的謝意。
也是對他們收留母后,照顧母后的謝意。
一代皇后自此絕然于世上,在這么一個小小的醫(yī)館里,在奉天之外的國度里。
又有誰能知道呢?
可這就是事實。
看著傲然離去的叔侄三位,看著留下的各種價值連城的寶物,師徒三人沒有多做停留,連夜走人。
只不過,他們的身邊多了一位虛弱的少年郎。
“丫頭,沒事吧?”趕了半夜的路程,莊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怎么,你累了嗎?”卻不想,得到的卻是挑釁的口吻,而這不免又讓他漲紅了臉,怒氣躥升。
劫后余生的青青當(dāng)然知道莊毅的關(guān)心,也明白,今晚過后,莊毅師徒不可能在留在齊國境內(nèi),只因奉天的三位王爺?shù)呐e動已經(jīng)引來了各國的關(guān)注,他們寧靜的生活也被打破了。
即使體虛無力,但是她卻知道,此刻的時間就是生命,而她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正文 第144章
“易親王,衛(wèi)國王,賢王,南宮月得知三位還未返回怡寧居,恐有意外發(fā)生,特來相迎,冒犯之處,還請見諒。”本就月明的夜空下,火把把方圓幾丈之內(nèi)照得亮如白晝,南宮月在看到他們安然返回的時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如果他們再在這齊國有個意外,奉天和齊國之間,那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懸疑未決的問題存在,那就是失蹤了的皇后,究竟身在何方?
有沒有遭到什么不測?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讓太子擔(dān)憂,我等甚是抱歉,天色不早,太子還請回吧。”易親王獨孤澈抱拳還禮。
“太子殿下,本王希望齊國能夠一個月之內(nèi)給本王一個答復(fù),襲擊悠然居之人究竟何人?還有……”獨孤云崢低沉的話語中有著隱忍的怒意和一股悲憤。
不用明說,南宮月自然明白獨孤云崢這未出之話所為何來?
“悠然居失蹤的人,太子是否也該給個交代?”一直尾隨其后的獨孤鑫源開口了。
雖然這奉天的三個王爺中只有易親王是熟悉的,并且也是讓人忌憚的,衛(wèi)國王和賢王,都還是兩個未成年的少年,可是此時此刻,他們的身上有的卻是讓他無言以對的質(zhì)疑。
更多的是,一種讓人佩服的自控能力。
“請王爺放心,南宮月已經(jīng)極力調(diào)查此事,一定會給奉天一個滿意的交代。”南宮月即使現(xiàn)在頭緒全無,但是也不得不應(yīng)承下來,只因這是他必需擔(dān)當(dāng)?shù)呢?zé)任。
“最好如此。”這是獨孤云崢撂下的話,冷硬的態(tài)度讓南宮月倍感難堪,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告辭。”獨孤澈畢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都能把握住分寸,即使不能左右兩個侄兒的行為,但是最少能從他這里讓南宮月知道,奉天不會莽撞行事。
無形中,也讓南宮月感受到了恩威并施的壓力和緊迫。“太子,皇后口諭,宣太子即刻進(jìn)宮。”一騎快馬,御前侍衛(wèi)已經(jīng)傳來了口偷,南宮月心頭一凜,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刻到來了。
不假思索,快馬入宮。
然而,南宮月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當(dāng)他踏入皇宮,他見到的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而是一旨遺詔,南宮月被剝?nèi)ヌ又唬H為庶民,即刻離京,沒有宣召不得入京口
而最近風(fēng)頭正勁的南宮炫雨卻不止被冊封為太子,還將在子時三刻,新皇登基。
一切來得那么的倉促,卻又覺得一切都在預(yù)料之中,南宮月看著把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御前侍衛(wèi),他毫不懷疑,只要他一有反抗的情緒,他們會就地處決了他。
而他不會那樣做的,即使失去了江山,失去了一切,但是他相信,他一定會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拿回他的一切。
“草民遵旨。”短短的四個字,卻好似承受了半生的屈辱,南宮月跪下的動作似過了一生。
雖然早知道皇位之爭不會那么順利,雖然早知道,他們蠢蠢欲動,可是他還是輸了。
不管什么理由,他就是輸了,輸?shù)脹]有還手之力。恍惚中,南宮月已經(jīng)被推出了宮門,不容他回首張望,已經(jīng)有人狂囂的在后面驅(qū)趕。
這就是現(xiàn)實,墻倒眾人推,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太子了,只不過是一個猶如喪家之犬被人驅(qū)逐的庶民。
還沒走多遠(yuǎn),一群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狼狽不堪的太子妃以及幼小的兒女們。
“殿下……”太子妃在看至南宮月的那一刻,已經(jīng)干涸的淚水卻又冒出了眼眶。
“沒事就好。”南宮月抱起身前的女兒,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抱起懷中的小家伙,也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家人。這廂的顛沛流離,那邊的新皇登基,幾家歡喜幾家愁,得志者歡天鼓舞,失勢者,鋃鐺入獄,流離失所。
齊國也在一夜之間變了天地,但是不管動靜如何,三國的使者卻保持著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直到新皇發(fā)出了旨意,邀請三國使者進(jìn)宮一敘,這一切才算有了一個圓滿的落幕,也意味著一個全新的開始。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當(dāng)三國使者如期赴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良國的彩云公主并不是以使者的身份前來,而是坐在了當(dāng)今的齊國新承延帝南宮炫雨身邊,那一身的裝束雖然延續(xù)了公主一貫的絢麗華貴,但是卻也多了幾分端莊和大氣。
對于此,一目了然。
果真酒過三巡,南宮炫雨已經(jīng)拉起了彩云公主的手,起身,一同面對其余兩國使者。
良國彩云公主才貌雙絕,深得齊國皇帝之寵愛,封為蝶妃,統(tǒng)管后宮事務(wù)。
此旨意一出,天下嘩然,雖然這齊國皇帝封后的程序不對,但是又有何人膽敢提出異議。
好在,彩云公主也不過是一個妃子,還不是皇后,齊國上下,就是有大臣覺得甚為不妥,但是也沒有提出異議。
畢竟新皇登基,正是建立威信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人拂逆新皇旨意,掃了新皇顏面。
只是那楚國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譏諷,以及獨云崢微皺的眉頭,算是對此作出的最明顯的表示。
“恭賀齊國和良國喜結(jié)秦晉之好,本王將啟稟吾皇,為皇上送來賀禮。
”獨孤云崢起身,穩(wěn)健的走至了晚宴中央。
“哈哈,衛(wèi)國王客氣了,衛(wèi)國王請坐。”南宮炫雨的臉上有著志得意滿的歡顏,他卻忘了,先皇薨逝該有的沉痛和悼念。
他只想到的是得到皇位的歡喜和滿足。
如此虛浮的人,居然能夠從南宮月手中奪取政權(quán),實在是令人唏噓。“多謝皇上,可是小王有一事郁結(jié)于心,不吐不快,還請皇上贖罪,容小王一吐為快。”獨孤云崢并沒有回座,反而提出了不情之請。
聞言,一旁的楚國太子蕭一寒雙眸中閃過趣味,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這奉天的衛(wèi)國王想說的是什么?
他也想看看,這齊國的新皇怎么應(yīng)對?
除了蕭太子的冷眼旁觀,更多的卻是神色驟變。
畢竟衛(wèi)國王在齊國遇襲,昏睡半月之余才清醒過來,齊國于他本就有保
護(hù)不周,推卸不了的貴任,更何況,聽說衛(wèi)國王的“女人”還失蹤了,想必衛(wèi)國王是來興師問罪的。
之前這一切都是由太子頂著,現(xiàn)在南宮月不在了,所有的事情理所應(yīng)當(dāng)由新皇承擔(dān)了,只不過,不知道這個皇帝有沒有那個魄力承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衛(wèi)國王請說。”承延帝南宮炫雨顯然也想到了衛(wèi)國王獨孤云崢將要出口的問題為何,臉色也變了,但是卻又不好阻止,只能做出大方雍容的神態(tài)來,可是緊繃的面部表情,飄忽不定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多謝皇上如此大度,那就恕小王無禮了,小王是想在此向皇上討一個說法,小王下榻的悠然居被襲一事,是否有了結(jié)果?小王帶來的姑娘離奇失蹤,至今杳無音訊,不知皇上可有找到線索?如果沒有進(jìn)展,皇上能否給小王一個回復(fù)的期限?如果貴國無力查出真相,那么小王無禮請皇上恩準(zhǔn),小王親自調(diào)查此事,小王定要讓夜襲之人知道,奉天不是任人欺凌之輩,小王也不是掉了牙齒帶血吞的孬種。”獨孤云崢的話一出口,全場驚懼。
可是久久,卻沒有人膽敢出聲。
南宮炫雨也是綠了臉,坐在龍椅上,死死的瞪著獨孤云崢,可又找不到回復(fù)的言辭。
“吾皇之所以再次派遣小王獨孤鑫源前來,就只因相信貴國能給吾皇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奉天和齊國歷來交好,想必奉天王爺受襲一事,貴國也不希望,故而,希望貴國能給吾皇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可是自從悠然居受襲以來,一月有余,對于此,貴國卻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表示,更沒有任何的交代,不知貴國是何打算?莫不會以為奉天新皇不足以受到貴國尊重吧?”隨即起身說話的是獨孤鑫源,本備受齊國臣民奚落的賢王。
畢竟奉天前后所來的除了易親王之外都是未成年的少年郎,小小少年,就算天賦在高,那也還是孩子,卻不想一席話,鏗鏘有力,綿里藏針頓時讓在場的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對于奉天的諸位王爺也再也不敢輕視。
挺身站立的弟兄兩人,大有得不到答復(fù)誓不罷休的架勢,而這讓本就不知怎么回復(fù)的南宮炫雨更沒了主張,失措的雙眸無助的看向身旁的彩云公主,也就是新冊封的蝶妃,希望從她那兒得到幫助。
一干重臣此時,為奉天的兩位王爺?shù)奶翎吀械綉嵟瑓s也為自已皇帝的無能感到可悲。
此時此刻,他們真正的體會到了原太子南宮月的魄力和能力。
如果是南宮月,就斷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丟盡了齊國的顏面,喪失了齊國的尊嚴(yán)。
他們想要出面應(yīng)對,可是卻又不能,畢竟身份限制,如果他們主動出面,那么不止齊國皇帝的顏面盡失,更會讓奉天找到齊國蔑視奉天的罪名,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因而,氣氛一下子變得窒悶了,偌大的宴會場地,就連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呵呵,看來,這齊國的安全讓人擔(dān)憂啊,本太子也該考慮返回楚國了,要不然等哪天,也被人偷襲了去,這可成了漫天的冤案了。”就在這詭異的時刻,蕭一寒這戲謔的話語一出,雖然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但是卻也讓齊國的君臣再也繃不住臉面了。
這樣一來,齊國完全在相鄰的奉天,楚國甚至是良國面前失去了尊嚴(yán)和威信。
“太子此言差矣,悠然居被襲一案,調(diào)查起來確實有難度,早聽聞蕭太子心思縝密,臣妾無知,如果能請到太子鼎力相助,想必這案子真相大白之日指日可待,就不知太子是否愿意助吾皇破了此案,也好給奉天一個滿意的交代?”嬌柔的語音,誠懇的態(tài)度,卻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蕭一寒的身上。
沒有人會想到,這彩云公主能夠把此事四兩撥千斤的轉(zhuǎn)移到了蕭太子身上。
蕭太子該怎么回答呢?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懶散慢慢斂去的蕭一寒身上,犀利如刀的眼芒直直的射向說話的彩云公主身上。
蕭一寒沒有想到,一個女人能有如此機(jī)智,他還真小看了她。
“不知太子是否能給朕這個薄面?”南宮炫雨也適時的開口了,手卻感激的握了一下身旁的彩云公主。
作為一個女人,彩云公主的示弱并不會讓人感到?jīng)]有面子,同時卻又作為一個妃子,代表了齊國,向蕭太子開口求助。
這一來一往間,蕭一寒也被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不止緩和了承延帝和奉天兩位王爺之間的氣氛,又為齊國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真可謂是一舉數(shù)得。
“太子無需多慮,只要太子答應(yīng),那么齊國的將士任憑太子使喚,至于結(jié)果為何,齊國都將毫不隱瞞的轉(zhuǎn)呈給奉天,不管涉及何人,都和太子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我朝記得的都將是太子為我朝排憂解難的友好之舉。”彩云公主柔柔的話語又起,而這無疑把蕭一寒的后路給堵了。
蕭一寒幫助調(diào)查,那么所需人員必須都是齊國的將士,這是言下之意中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