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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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世間,他也不敢保證了,但是,她的直覺總告 訴她,或者說是她自己的內(nèi)心,總那么的告訴自己,玥兒不會就這么離開 她身邊的。
    所以,她還有機會見到他的,即使,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短。
    “皇上,能起來一下嗎?”青青打開做好的長衫,看著坐在位子上的獨孤 離,這樣她不好比照。
    “這是皇后親手為太子縫制的嗎?朕一會帶回去,穿好再來給皇后過目吧 。”獨孤離看著身前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的衣料,但是看得出來很是柔 軟舒適,一想到,皇后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太子,他的心里就不那么舒服 。
    怎么說,他也是他的皇后,就算她進宮是為了太子,可是太子都失蹤了那 么久了,她還留在皇宮里,難道皇后就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情分,難道皇后 就真的想為太子保留太子之位嗎?
    那如果太子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難道皇后真想讓奉天后繼無人嗎?
    可是,獨孤離卻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皇后之所以一直沒有離開皇宮的原因 為何?
    一旦離開了皇宮,一旦太子歸來,他會找不到皇后的,一旦離開了皇宮, 那么她也就失去了最后見到太子的希望。
    所以,她留下來了,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再見到太子,哪怕只有一眼也 好。
    只要知道太子還活在人世,只要知道太子好好的,她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 開這個令她厭倦的地方,離開這紛繁的塵世。
    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度過最后的生命。
    “不用啦,還是不麻煩皇上的好。”看著坐在位子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莫毠码x, 青青突然后悔自己的提議。
    她也不過是把獨孤離想成了成年后的玥兒,想看看玥兒穿上自己縫制的衣 服會是什么樣子,但是獨孤離還是獨孤離,他又怎么會是玥兒呢?
    “朕的太子,應該有朕的風采吧。”不顧青青的堅持,獨孤離已經(jīng)伸手拉 住了身前的長衫,德全見狀,趕緊上前,從獨孤離手中接過了衣服。
    這還是皇上有史以來第一次搶一個人的東西,而這還只不過是給太子試衣 !
    當今的天子給未來的太子試衣,這要是讓奉天的子民聽到了,都會驚掉雙 目的吧。
    “也好,看看,有哪兒不合適,臣妾也好改進。”看著已經(jīng)到了德全手里 的衣服,青青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不過既然如此,也好。
    等獨孤離穿上了,比對好了,她重新做一件吧。
    “皇后,大皇子大婚,皇后可有看重哪家的姑娘?”獨孤離看著皇后放棄 了要回衣服,心中有些釋然,也有些別扭。
    沒想到,他堂堂的天子,居然會搶東西,還是一件看起來那么普通的衣服 ,還只能穿一下,不能據(jù)為己有,怎么想,怎么覺得窩囊。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還是不后悔自己的舉動。
    他也想,看看皇后做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會是什么樣子?
    “大皇子大婚,這妻子是陪伴大皇子終身的人,自然要由大皇子自己決定 ,臣妾怎能擅自定奪這人選?”青青看著獨孤離,好似對他的執(zhí)著有些想 不通,雖然知道大皇子的婚事關系著大皇子在朝中的地位,也關系著各派 系的穩(wěn)定,但是這關她什么事?
    她不是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讓大皇子能夠自由擇妃,讓他們父子的計劃能夠順 利進行了嗎?
    為何還要如此的偏執(zhí)?
    “大皇子大婚,也算是奉天諸位皇子中第一個大婚的人,這不僅關系著大 皇子自身的幸福,還關系著奉天皇朝的勢力分配,皇后不應該不知道。” 獨孤離看著青青,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此,只是把皇后的后路給堵了,皇 后也就不會用無知來回絕了。
    “這皇上不是早就心中有數(shù)了嗎?為何還要問臣妾?”青青冷冷的話語有 著淡淡的嘲諷,幸好這不是殺人,否則獨孤離這跟借刀殺人有何區(qū)別。
    啞然,看著無所畏懼的看向他的皇后,獨孤離突然笑了。
    他這明明是自取其辱,聽到這樣的答案,他又該如何作答?
    這皇子大婚之事,皇妃的人選,歷朝歷代都是由皇帝授意,皇后負責的, 難道,他也想讓皇后像她們一樣,在他的意圖下,完成應有的程序。
    他早該知道的,如果太子在的話,皇后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后,他會主動承 擔起皇后該承擔的責任,也會去做一個皇后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太子不在,皇后又怎么會把這一切放在心上,她又怎么會為自己 著想。
    “皇上應該知道,臣妾會過問的事情,只是攸關太子的,其余的,臣妾無 心也無力。”青青直截了當?shù)脑捳Z讓獨孤離本就郁卒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了 ,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真正由皇后口中吐出來的時候,獨孤離還是 覺得有些難受。
    “皇后難道忘了,皇后是朕的皇后,是奉天的國母,是各位皇子的母后。 ”獨孤離握緊了拳頭,倏然松開,這才陰沉的說道。
    難道皇后這些年對各位皇子所做的都是假的嗎?
    難道皇后對各位皇子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子嗎?
    難道,皇后從未把自己當成這奉天的皇后,他的妻子嗎?
    即使他們之間沒有但是普天之下,又有誰會相信,奉天的皇帝和皇后至今還無夫妻之實。
    不管她認可不認可?承認不承認,她都是他獨孤離的妻子,奉天的皇后。
    “臣妾不是還在這嗎?”青青的話語,冷冷的,卻讓獨孤離無從辯駁。
    青青的一句話,已經(jīng)給出了最好的回答。
    自稱臣妾,那是作為他妻子的身份,呆在玄月宮,那是作為皇后的身份; 留在奉天皇宮,延續(xù)了對各位皇子的教導,那是作為皇子們母后的身份; 但是歸根結底,這一切,也只是因為皇后相信太子還活著,總有一天會回 來。
    而這也是獨孤離一直沒有正式宣告天下,太子已逝的消息,為的就是怕皇 后對此已經(jīng)無所牽掛,遠走他鄉(xiāng)。
    到時候,就算他是奉天的皇帝,就算他動用皇帝的權利,他也留不住這個 女子。
    這個自始至終成謎的女子,這個越來越吸引了人們注意力的女人。
    “為皇子選妃,這是皇后的責任。”看著青青那淡漠的神情,獨孤離感到 了一種熟悉的無奈感。
    一種不被掌控,一種從讓他感到擔憂的感覺。
    現(xiàn)在,這種感覺完全的爆發(fā),泛濫。
    現(xiàn)在的皇后,不止不會配合他,就是現(xiàn)在他想要讓她離開那個位子,他都 沒有把握能否安然?
    他的皇后,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的小皇后了,現(xiàn)在的她,不管到哪兒,不管在 奉天還是其他的地方,沒有人在稱呼小皇后,她已經(jīng)是奉天名副其實的皇 后。
    “是嗎?”青青淺淺的勾起唇角,不在言語。
    可是卻再次讓獨孤離感到一種被嘲弄的意味,也感受到了皇后不屑的態(tài)度 。
    “大皇子不也希望他的妃子由皇后定奪嗎?”獨孤離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 道。
    “是嗎?”青青依舊是冷冷的問句,可是獨孤離知道,皇后已經(jīng)沒有了開 口的打算,“皇后早些休息吧。”疲憊的起身,獨孤離帶著抱著衣服的德全慢慢的走 出玄月宮。
    “臣妾恭送皇上。”雖說是恭送,大師青青也只不過是走到了玄月宮門口 ,目送獨孤離的離去而已。
    “娘娘,歇息吧。”得庸看著皇上的離開,看著皇后那漠然的神情,幽然 一嘆。
    “磨墨。”青青好似沒有聽到得庸的話語,徑自走向了擺有紙張的桌案邊 。
    玄月宮的燭光,又一次的通宵未滅。
    這習以為常的燭光,并未引起任何的關注,但是只有被遣退的的用知道, 皇后在等,徹夜的等,等太子的消息。
    哪怕是一刻,皇后都怕會錯過和太子的相會。
    明亮的燭光,只不過是想告訴太子,她在,她一直在,在玄月宮等太子回 來。
    哪怕是太子捎個信回來,告訴她也好。
    只要她依舊留在玄月宮,只要她還在等,奉天就沒人敢說太子已死,只要 她還在奉天,就沒人敢說太子不會回來,太子不管在哪兒,都能有更多的 機會和更少的困擾,皇后所作的一切,不管有沒有幫到太子,皇后都堅持著,因為這是她堅信 的,也是她力所能及的。
    “丫頭,還在等嗎?”陰冷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憐惜,玄月宮中這個聲音已 經(jīng)不再陌生,“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玄月宮的男子,每見到一 次,都感覺這上天的不公,歲月幾乎沒有在司馬無情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 跡。
    “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真的愿意試一試?”看著眼前的女兒,司馬無情承 認自己的名字得改一改了,曾經(jīng)的司馬無情,也成了一個有情之人。
    “謝謝。”這是青青唯一能說的,也是唯一能給予眼前這個男人的。
    為了她身上的寒毒,他已經(jīng)盡力了。
    都算不清,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嘗試了,但是他沒放棄,而她也沒有放棄。
    他想的是,解去她身上的寒毒,而她想的是,不管怎么樣,只要能讓她活 到玥兒回來的那一天,就好。
    他為的是自己的女兒,而她為的是情同親生的兒子。
    呵呵,雖然年齡上說來,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她們不是母子卻勝過母子。
    “走吧。”玄月宮的燭光依舊明亮,而兩道身影卻掠過了層層的守衛(wèi),出 了這皇宮,往不遠處的一個相對雅致的宅院奔去。
    一晃而過的身影,卻讓正與王宮中而去的身影停住了腳步,積極轉(zhuǎn)身,尾 隨而去。
    “喝了吧。”濃稠的散發(fā)著怪味的湯藥熟悉遞到了青青的手里。
    沒有二話,端起碗,一鼓作氣的喝了,好似喝水般。
    “我出去了,好好睡一覺。”看著眼前的青青,司馬無情轉(zhuǎn)身離開,把空 間留給了這個越來越讓他揪心的女子。
    看著隨之關上的門扉,感受越來越沉重的暈眩感,蘇蘇的脫去了身上的衣 裙,往屏風后的藥浴走去。
    黑乎乎的,不時還能看見水面微微波動的湯浴,青青徑自坐了進去,直到 露出脖頸。
    浴池中,一個個光華冰涼的物體爬上了他的四肢,一個個柔軟的物體在她 的身上爬行,一陣刺痛,她知道,這熟悉的場景又要開始了。
    頭輕輕擔在浴盆邊,青青任由黑暗占據(jù)了自己的意識。
    這樣也讓她免去了承受那一波波從不同方向傳來的刺痛,也讓她省去了承 受那軟體動物糾纏于身的惡心感。
    反正,這一覺,能讓她睡到天明。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寂靜了,只不過浴盆中會傳來為不可聞的動物滑水的聲 音。
    吐著杏子的火紅舌頭卻不時的探出水面,纏繞上露在浴盆外的白皙脖頸, 親昵的摩挲著。
    兩個時辰過去了,火紅的舌頭慢慢褪色,門也悄然打開。
    司馬無情走向浴盆,小心的拉出水中的手臂,白皙的手臂慢慢的浮出黑稠 的浴湯,更襯得白凈無瑕,可是就是這么白凈的手臂上,從手心開始,一 條墨綠色的脈象卻已經(jīng)延伸到了手肘處,還有繼續(xù)延伸的勢頭。
    司馬無情冷峻的容顏一陣黯然,但是隨即從手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小心地 打開瓶蓋,快速的用青青的一個手指堵住了瓶口,只見那墨綠色的經(jīng)脈居 然神奇的慢慢萎縮,這一現(xiàn)象讓司馬無情黯然的眸子終于發(fā)出了光彩。
    但是露在浴湯外的青青,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透明,越來越蒼白。
    司馬無情別開眼,不去看那越來越蒼白的容顏,只是看著那墨綠的經(jīng)脈, 直到經(jīng)脈不再發(fā)生變化,這才放開了青青的手臂,剛才用來堵著瓶口的手 指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跡,傷口處已經(jīng)干癟,血已經(jīng)無法滲出。
    而浴湯表面卻逐漸的浮起一些不在動彈的物體,赫然都是些劇毒之物的尸 體。
    一個個肚腹鼓脹,看似大餐了一頓。
    那尸體慢慢的僵硬,但是司馬無情還不能把昏睡中的人兒抱出浴湯,只是 小心的退了出去,關上門。
    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終于有了成效,司馬無情下一步該做的就是為青青 準備換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