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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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獨孤韻此時不知心中究竟是何感受,急切,期盼還是憤怒,還是悲哀。
再怎么說,青青也還是他奉天的皇后,是他獨孤韻的妻子,可是,在此時此刻,青青還是站在了墨良的身邊,就連最后的相見都吝于給予。
“見過軒轅皇。”當站在太醫(yī)院外嚴守的朱云看到匆匆而來的獨孤韻,很是意外,在看向獨孤韻身后并無侍衛(wèi)跟隨,這更讓他意想不到。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進了這皇宮,兩位皇帝的舉動都那么的超乎尋常?
難道他們的心中還有對彼此的兄弟之情?
可是,如果真這樣嗎,那么大同和奉天這長久以來的戰(zhàn)爭又是為何?
如果真有兄弟之情,那么衛(wèi)國獨孤云崢的死又算什么?
賢王獨孤鑫源的黯然離去,又代表了什么?
更何況,他們即便有兄弟之情,但是此刻的立場,卻也容不得他們念及兄弟之情。
“讓開。”獨孤韻冷冷的呵斥到,對于這位曾經(jīng)獲得過自己信任的臣子,獨孤韻只覺得可笑,想他謹慎小心一輩子,卻不想會在最后也在最緊要的關頭糊涂一時。
“不知軒轅皇圣駕光臨,有失遠迎,但是此刻太醫(yī)院里亂成一團,皇上進去似乎并不適宜。”對于軒轅皇獨孤韻,朱云雖然還給予顏面和尊重,但是言辭之間的強硬卻是掩飾不住的。
“里邊的女孩子是什么人?”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氣息,獨孤韻這才冷然問道,此刻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讓人敬畏的權力,想要強行讓朱云說出他想知道的結果,恐怕那只是自取其辱。
“我朝的公主殿下。”朱云看著獨孤韻的神情,聽到獨孤韻的問話都有些莫明其妙。
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怎么會讓大同帝驚慌失措,又為何會讓軒轅皇忘了自己的初衷直接跑到了太醫(yī)院,這似乎也太過詭異了。
“公主殿下。”聞言,獨孤韻只覺得后腦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樣,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沒想到,青青真的是去找墨良了,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去找了墨良。
這是獨孤韻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唯一的讓他越想越絕望的念頭。
“墨良,你他媽的給我出來,你要是男人,你就給我出來,出來。”在眾人膛目結舌的注視下,獨孤韻拉開嗓門沖著太醫(yī)院里嚷道。
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更不是一個亡國之君該有的憤怒,這倒像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由心而發(fā)的悲憤。
“皇上請自重。”看到此,朱云就算是不解和疑惑,但是卻也只能提醒。
“墨良,你他媽的算什么男人,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看著不見人影的門口,獨孤韻再次拉開了嗓門大喊到,既然墨良都知道之前關于青青母女回來的消息都是假的,他還有何好裝的,說到底,青青現(xiàn)在還是他的皇后,孩子還是他的女兒。
“司馬青青她還是朕的皇后,司馬靜雅還是朕的公主。”獨孤韻也不管不顧了,直接嚷嚷到。
雖然有失一國之君的顏面,雖然有悖于他從小以來遵循的禮儀,但是當這些話喊出口的時候,他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豪邁和舒爽。
這些話是他的心聲,他早就想對天下人,特別是對自己的兄弟們所說的話。
司馬青青是他的女人,這一輩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這個夢想,他實現(xiàn)了,可是他卻讓她從身邊離開了,這個本以為圓滿的夢又破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大同帝和軒轅皇爭的是一個女人。
“獨孤韻,你也不怕這話閃了你的舌頭。”就在這時,墨良出現(xiàn)了,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惶恐,剩下的是虛驚之后的淡淡疲憊。
“皇后呢?”見到面,獨孤韻關心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另一個人。
那個他早放出消息在棲鳳宮的皇后。
“你的皇后不是在棲鳳宮的嗎?難道朕聽錯了,軒轅皇可是告訴朕,你和皇后還有公主會在棲鳳宮公侯我的大駕,怎么難道是當奴才的傳錯了,還是朕的臣子聽錯了?”墨良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近獨孤韻,他的皇后,他的公主,他做夢。
“告訴我,她是不是靜雅?她怎么了?為何會進太醫(yī)院?”看著墨良不置可否的神態(tài),獨孤韻話題一轉問道。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見到青青,更沒有聽到關于一個雙眼失明的女子的消息,估計是青青并沒有在此。
“我可以告訴你,她是靜雅,是我的女兒,是我大同的公主,也將會是這天下的公主,這下你可滿意了?”墨良雙目如炬的盯著獨孤韻,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傳進獨孤韻的耳中。
“她怎么了?”獨孤韻心中窒悶,但是還糾結于此。
“我的女兒輪不到閣下關心。”墨良毫不客氣的話語,并未然獨孤韻有何意外,到讓一旁的朱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此刻的兩位皇帝,說實話,就象兩個爭風吃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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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到寡人關心,大同帝好似忘了,司馬青青可是我奉天的皇后,是我奉天唯一的皇后。”獨孤韻聽到這話,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抽上墨良那在他眼里就是不可一世的面龐。
“朕想軒轅皇恐是誤會了什么,朕的公主好似又怎會跟軒轅皇有關,軒轅皇切不可信口雌黃。”墨良冷瞥了一眼獨孤韻,從小到大,一直看著獨孤韻就是那平易近人的死樣子,今天怎么他繃不住了,他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既然朕已經(jīng)進來了,也就沒有打算再出去,朕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主動退位禪讓,那么朕會封你為安寧王,你同樣可以錦衣玉食后半生;如若不然……想必軒轅皇也該知道是何下場,就算軒轅皇不為自己考慮,這皇宮里可還有軒轅皇的女人和血脈,難道軒轅皇就人心看著他們無辜送命?”墨良在對獨孤韻說出條件的時候,卻也環(huán)視了四周,獨孤韻他確實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
“寡人是不是該叩頭謝恩,謝謝大同帝的寬厚仁慈。”獨孤韻面對墨良,心有晦澀的問道。
平心而論,這也可算是墨良手下留情了,否則,這皇室里,焉會有活口。
正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站在面前的人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可以這么說。”卻不想,墨良看著他的同時卻坦然的承認了。
“傳朕旨意,歸降者暫罷官職,自錮于府邸之中;不降反抗者,格殺勿論。”作為霸者,墨良的身上同樣有著冷酷的一面,仁慈和殘忍,也只不過一念之間,一線之隔。
“臣遵旨。”陪同在側的青峰欣然領旨,但是卻沒有馬上離開。
“臣遵旨。”朱云可總算放下了心頭大石,當務之急必然就是解決眼前的軒轅皇以及他身后的一干人臣。
“未經(jīng)傳召,任何人等不得覲見。”無視一旁被朱云無禮推搡的獨孤韻,墨良轉身走進了太醫(yī)院,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看著靜雅,希望在她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自己。
隨著墨良的轉身,原本寧靜的皇宮頓時傳來了壓抑的惶恐和哭泣聲,后宮妃嬪們,太監(jiān)宮女們,全都被結隊集中到了一起,直接帶出了皇宮,去往一個他們都無法預知的地方。
作為亡國之君的軒轅皇也在其中,原本他以為的他能和墨良一較高下,原本他以為的,他是寧死也不會降服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是那么的軟弱和怯懦,別說奮起反抗,就是絕然自盡的勇氣他都沒有。
他,最終還是輸了。
一早就輸了,原本墨良只不過是父皇為了保護他而帶入的棋子,可是墨良的表現(xiàn)以及他的能力卻讓父皇有了真心立儲的想法,從獨孤離心意彷徨的那一刻,他就直自己輸了,可是他不服輸,這一切都是他的,命中注定了是他的,那么他就不會讓這一切從自己手中流失,所以他贏了,盡管贏得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但是他還是贏了,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帝王之位。
卻不想,到頭來,他還是輸了。
皇位依舊從自己的手中被奪走了,江山?jīng)]了,社稷垮了,就連僅剩的屬于自己的尊嚴也沒有了。
亡國之君,這個頭銜將會伴著他的余生。
自始至終他都不能融入青青和獨孤絕殤之間,就算他冊封了青青為皇后,但是她卻比江山社稷還早的從他手中失去了。
江山,女人,最終到頭來,他一無所有。
“皇上……”不知不覺間,獨孤韻以及幾位貴妃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暫時讓他們居住的地方,原本是供外使停留的驛館里。
回過神,看到的就是一直以來都陪在身邊的賢妃邱雪姬正看著他。
“愛妃……”看著邱雪姬,獨孤韻只是呆呆的注視著,等著邱雪姬自己說出想說的話來。
此刻的他好似連猜的別人會說什么,在想什么都沒有那個氣力了。
“皇上,臣妾在此向皇上辭行,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臣妾不能在服侍皇上左右了。”邱雪姬認真的跪在獨孤韻的跟前,溫柔卻又讓人感覺有些疏遠的向獨孤韻辭別。
“就連愛妃也要離開朕嗎?”獨孤韻這才集中精神看著眼前的邱雪姬,一身的素凈衣裙,脂粉未施,就連一頭黑發(fā)卻也直是用了一根木簪固定,她的離開是早有準備。
“請皇上恕罪,臣妾就次別過。”淡淡一笑,邱雪姬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釋,對著獨孤韻叩了三個響頭之后,毅然決然的起身離開。
踏出了驛館,邱雪姬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唇角不自然的浮現(xiàn)笑意,脫去了宮裝,洗去了鉛華,剩下的就只有無比的輕松。
唯一讓她遺憾的就是,她不能依偎父母膝下,盡到一份女兒的孝心。
“娘娘,請上路。”一輛簡單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邱雪姬的面前,而就是這輛馬車會把她帶到一個再也沒有勾心斗角,再也沒有寵辱爭斗的地方,遠離這一切紛擾,遠離一切世俗塵緣的庵堂。
踏上了馬車的那一刻,邱雪姬的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了一個莫名的念頭,當初的皇后毅然離開皇宮,離開皇上身邊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的感受?
“安寧王,這是吾皇為王爺準備的著裝,三日之后的登基大典,下官會親自前來迎接安寧王進宮。”自從墨良正式進駐皇宮之后,這都成的秩序以及奉天的亡國之君獨孤韻以及一干留守京都的朝臣也都全由朱云負責監(jiān)督管理。
這些人是死是活,是留用還是流放?全都是新皇登基之后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控制好這最有可能引起騷亂的一干人等。
“安寧王。”怔怔的看著朱云身后隨行侍衛(wèi)捧著的衣服,獨孤韻自嘲一笑。
“安寧王還不叩頭謝恩?”看到獨孤韻這分索然,朱云可沒有同情憐憫之心,他看到的就是獨孤韻身為一個人臣對君主的不尊,而這是在大同乃至于即將一統(tǒng)的天下是不允許的。
“臣多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慘然一笑,獨孤韻雙膝落地,恭恭敬敬的謝恩。
在他放棄了死亡的權力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
“王爺請起,下官告辭。”朱云示意一干侍衛(wèi)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之后,帶兵走人。
他本擔心軒轅皇的存留會危及新皇登基以及天下的穩(wěn)定,但是由此看來,軒轅皇的存留與否,對于天下,對于皇上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脅。
只因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是墨良的對手,怎么又能對新皇造成威脅?
只不過,想到新皇,朱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雖然那位公主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是皇上和皇子那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樣子還讓人有些擔憂。
自從皇上進駐皇宮,就從未過問過政務,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公主身上,一切都由青峰丞相打理,難道皇上就不怕丞相功高蓋主嗎?
雖然全天下都知道,青峰丞相是天下對皇上最為忠心的臣子,可是世事難料,多少朝代,多少國家,多少重臣,都是由重臣變成了逆臣。
如果青峰丞相存有異心,這天下可就大亂了。
畢竟青峰的能力,那可是天下公認,有目共睹的。
如果沒有墨良,而是由青峰登上皇位,一統(tǒng)天下,也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會質疑他是否能夠威懾天下,只因為這邊疆萬里的江山,有一半是青峰打下的。
顧慮歸顧慮,朱云還是盡心的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