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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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你;賢王被禁足于都城,淮南王被內(nèi)亂牽制,落凌王早就無心于國事,四處云游,你們中有誰能夠得到獨孤韻的信任?一個都沒有,就算你們誓死效忠,那又如何,在他看來,你們都是他皇位的爭奪者,都是這場戰(zhàn)爭的背叛者,只因為他以為,你們都會支持朕;只因為就算你們掩耳盜鈴的否定了朕的身份,但是他卻知道,事實就是事實,事實不是說否定就能否定的,他害怕,害怕朕會奪走他的一切,害怕你們會支持朕,一同與他作對,他用盡手段,削弱你們各自的權(quán)力,分散你手中的兵權(quán),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怕你臨陣倒戈,獨孤云崢,你們從一開始就站錯了立場,注定了你們此生遺憾。”墨良的話一出,獨孤云崢知道一切都完了,只因為原本奮勇殺敵的將士們開始動搖了,他們不怕死亡,不怕流血,但是他們卻怕失去信心,失去奮力向前的目標(biāo)。“獨孤云崢有一事相求,這些都是獨孤云崢生死與共的弟兄,他們都是熱血男兒,愿皇上能格外開嗯,免他們死罪,讓他們卸甲歸田,重回故里。
    ”獨孤云崢看了眼所刺無幾的將士們,看著他們那血跡斑駁的盔甲,看著那一雙雙倫然的眸子,單膝跪在了墨良的跟前。
    “衛(wèi)國王帶兵之道朕深感敬佩,軍中將士無不是血性男兒,只要爾等繳械歸順,朕自當(dāng)既往不咎。”墨良沒有想到堅毅如獨孤云崢,也會有屈膝下跪的一刻。
    雖然他的舉止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奉天的失敗,但是為何卻讓人感到一種氣震山河的悲壯。
    “王爺,我等誓死追隨王爺。”見狀,傷痕累累的士兵們速速向獨孤云崢身邊靠攏。
    “如果真的聽命于我的話,那么退下,我命令你們退下。”獨孤云崢保
    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扭頭怒呵。
    “王爺……”至此,就算是流血不流淚的七尺男兒們,也忍不住的淚涌眼眶。
    “獨孤云崢還有一事相求,請皇上答應(yīng)。”抬頭看著一臉冷肅的墨良,獨孤云崢朗聲說道。
    “何事?”墨良看著如此的獨孤云崢,也不覺有些心痛,獨孤云崢不愧是他欣賞的男兒,他是個漢子。
    “你我一對一。”獨孤云崢沒等墨良應(yīng)諾,已然起身,手中長槍已經(jīng)擺出了迎戰(zhàn)姿勢。
    “正和我意。”墨良朗聲長笑,手一抬,大同軍士已經(jīng)退出三百丈之外,一把長槍握于手中。
    “啊……”獨孤云崢手持長槍,疾步向墨良撲去,墨良手中長槍指向地面,眼看長槍就要刺到墨良的心臟。
    “皇上……”張武等大同將士難以自制的驚呼出聲。卻只見墨良身軀側(cè)轉(zhuǎn),險險的避過了獨孤云崢的長槍,手中長槍反刺獨孤云崢。
    一來一往間,驟然相聚的兩人又迅速分開。
    “接招。”隨著一聲警告,這次是墨良發(fā)動了進(jìn)攻,長槍直刺獨孤云崢,雖然來勢洶洶,殺氣凌人,但是誰都相信獨孤云崢能夠避開,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就連墨良也沒有想到,獨孤云崢在抬起手中長槍回?fù)醯臅r候,居然松開了手中的長槍,墨良的長槍長驅(qū)直入的刺進(jìn)獨孤云崢的心臟,墨良想要回收,可是已然來不及,長槍已經(jīng)穿胸而過。
    “王爺……”
    奉天的一干將士想要沖上前,卻被張武等先發(fā)制人,控制住了他們。墨良只是呆呆的看著依舊站著,嘴角慢慢溢出血紅,唇角居然微微翹起的獨孤云崢,甚至忘了松開還執(zhí)著長槍的手。
    “代我跟母后說一聲……謝謝。”獨孤云崢說出了此生唯一的遺憾,那就是沒有能夠自已親口對母后說一聲謝謝,謝謝她讓他達(dá)成了自已的心愿,策馬四方,不愿固守朝堂。
    “你要是男人,你就自已跟母后去說,自已去跟母后說。”看著緩緩閉上雙眼,慢慢往后倒下的獨孤云崢,墨良終于開口了。原來,真正的兄弟相殘的感覺是這樣的,讓人悶得喘不過氣來。松開了執(zhí)搶的手,及時的扶住了后倒的身軀。
    “這個……”緩緩閉上的雙眼,吃力的睜開,長滿了厚繭的大手努力的朝著懷中探取。
    “什么?”墨良在獨孤云崢的示意下,取出了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張,慢慢打開,一個淡然出塵的小女孩,赫然出現(xiàn)在墨良的眼前。這不是?
    “好好侍……”看著紙張上的女孩,獨孤云崢逐漸擴(kuò)散的眼神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一縷柔情,笑容凝固在了唇角,指向紙張的手無力放下。僵持多月的戰(zhàn)局終于落下了帷幕,誰也無法想象,兩軍將領(lǐng)最后會是如此一個結(jié)局。
    墨良坐在地上,抱著已然沒有了呼吸的獨孤云崢,手中拿著一張畫有他并不陌生的臉龐的畫像,狹長的雙眸眼簾低垂,讓人看不出心緒。本該悶熱的戰(zhàn)場,無聲的悲哀籠罩了整個空間。
    正文 244
    衛(wèi)國王為國捐軀的消息瞬間蔓延了整個奉天,震驚了整個朝野,軒轅皇當(dāng)場暈眩跌坐于龍椅之上。
    “皇上,保重龍體。”
    “皇上,節(jié)哀……”
    “皇上,衛(wèi)國王為國捐軀,實乃我奉天之幸,黎民之福啊。”一下子,朝堂之上對衛(wèi)國王的褒獎層出不窮,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提出至關(guān)緊要的解決當(dāng)前緊張形勢的建議,更無人會主動請纓報國。國難當(dāng)頭的時候,獨孤韻才發(fā)現(xiàn)自已是如此的失敗,放眼朝堂之上,他苦心經(jīng)營的滿朝文武,國泰民安的時候,他們都是人才,可是一旦到了國家危機(jī)關(guān)頭,他們的缺點和弱點也殘酷的暴露了出來。衛(wèi)國王,奉天最為出色的將領(lǐng),雖然對他的存在,對他的卓絕,對他的權(quán)力有所忌憚,但是當(dāng)他存在的時候,獨孤韻卻是心安的,現(xiàn)在,衛(wèi)國王殉國了,還能有誰扛起這保家衛(wèi)國的重任?還能有誰?
    這帶兵打仗不是誰都能行的,就算是平日里頭頭是道的人,也不一定能上戰(zhàn)場,只因為那都是紙上談兵,真正的戰(zhàn)爭是慘烈的,真正的將領(lǐng)是在戰(zhàn)爭中靠血和汗打磨出來的。
    “皇上,恕臣斗膽,請旨出兵,衛(wèi)我山河。”就在軒轅皇滿腔無奈的時候,才代軒轅皇安撫難民的提督大人朱云開口了。此刻的朱云一掃平日里的散漫隨意,臉上浮現(xiàn)的是國失棟梁的悲痛,以及以身報國的決心。
    “愛卿有此心意,朕深感欣慰,但是這帶兵作戰(zhàn)并非兒戲,愛卿可懂得帶兵之道,作戰(zhàn)之術(shù)?”軒轅皇看著立于朝堂之上的朱云,他的出現(xiàn),也算是一種安慰。
    “不瞞皇上,臣入朝為官之前,最為敬重的人就數(shù)衛(wèi)國王,為此,臣曾經(jīng)對奉天的軍事多有涉獵,不敢說掌握百分之分,但也敢說,奉天此刻的狀況已經(jīng)容不得朝廷在做拖延。”隨著衛(wèi)國王的戰(zhàn)敗,奉天算是對大同軍隊敞開了大門,大同軍隊長驅(qū)直入,一路上雖有各地方官吏奮力抵抗,但是卻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于事無補(bǔ),大同軍隊直攻奉天皇宮也不過是早晚之事。
    “愛卿可有何良計,擊退敵軍?”雖然知道,想要擊退大同軍隊已經(jīng)形同妄想,但是他還是奢望能有人能夠在此替他掃除一切的危難,讓他擺脫困境,就算不能完保奉天疆城,但是只要給他一個緩沖的機(jī)會,那么他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
    “臣無計可施,臣有的只是一腔熱血,臣愿與吾皇共存亡。”朱云的話頓時引來了朝堂之上一片唏噓,軒轅皇也難掩失望之情,但是正因此,軒轅皇反而對他又多了幾分信任。
    “當(dāng)然,臣也相信,這朝堂之上,必然有更比臣忠誠熱血的臣工。”朱云說這話的時候,已有所指的環(huán)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之前流露出鄙夷目光的臣子,此刻卻不敢看向朱云,把頭不留痕跡的低垂,不知是怕被朱云看到眼中的鄙夷,還是怕被當(dāng)今皇上看到,指明任命,帶兵抗敵。
    “朱云聽旨,朕命你為征西大將軍,外抗敵軍,保我奉天社稷。”原本并不打算馬上任命朱云的軒轅皇在這一刻,突然意念堅定了。
    “臣遵旨。”朱云叩首謝恩的同時,卻也接下了軒轅皇手中還捏有的三萬軍令。
    隨著大同軍隊的越來越近,京城里也涌出大批的身著鎧甲的士兵,朱云作為護(hù)國主帥,卻也經(jīng)常出沒于京都的各個角落。而之前最常出現(xiàn)在京城的賢王獨孤鑫源卻在京都里失去了蹤影,讓人弄不清楚這皇室兄弟間是否真如傳聞那樣出現(xiàn)了不和乃至叛亂。
    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地方,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槨,齊頭并進(jìn)的八頭馬車,列隊相隨的士兵,雖然為數(shù)不多,臉上無不沉痛悲哀,所到之處無人阻撓。
    當(dāng)賢王獨孤鑫源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參見賢王殿下。”看著一臉肅穆的獨孤鑫源,隨行的將士們恭敬的行禮。
    “各位弟兄,有勞了。”獨孤鑫源抱拳還禮,人已經(jīng)主動的接過了拉著棺槨的韁繩,回程的路,理當(dāng)他來完成。
    “賢王殿下,王爺不想回京都,他想去的地方只有邊關(guān)。”將士中的一人黯然上前,說道。
    “陸將軍呢?”環(huán)視了所剩無幾,即使他們個個都有傷在身,雖然他們戰(zhàn)敗了,可是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們雖敗猶榮。“陸將軍戰(zhàn)死了,遺體都找不到。”聽到問話的士兵雙拳緊握,聲音中已經(jīng)有些哽咽。
    “死了……”幾不可聞的兩個字,再無聲響,抖動韁繩,獨孤鑫源踏上了護(hù)送獨孤云崢遺體的行程。
    死了……也好,畢竟陸暮云奉旨前去,是為了接替衛(wèi)國王的帥印的,可是他非但沒有取代衛(wèi)國王,反而一直在支持著衛(wèi)國王,雖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這也是抗旨不尊的事實,雖然目前奉天最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將領(lǐng),但是又有誰能保證,他回來不會被扣上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憋屈的死去還不如死在戰(zhàn)場上,更死得其所。
    “你們走吧。”馬車走動的同時,獨孤鑫源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他們是戰(zhàn)士,是讓他敬重的戰(zhàn)士,但是他們畢竟是敗兵,更是從墨良手里被釋放的士兵,他們的歸來,迎接他們的不會是加官進(jìn)爵,更不可能是犒賞褒獎,有的只是無情的懷疑和讓人心寒的禁錮,甚至于懷柔的自絕。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馬車,幾個人相互道聲珍重,脫去了身上的鎧甲,各自踏上了不知的道路。
    回家,那是他們最大的奢望,可是現(xiàn)在,即便他們活著回來了,可是他們卻無顏回鄉(xiāng),更不敢牽連家人。
    只希望這普天之下能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讓他們平平靜靜的度過余生。“王兄,這是我們兩第二次同行,卻不想已是陰陽相隔,不過,這也好,王兄總算能好好的休息了,再也不用為那些俗塵凡事煩擾了。”獨孤鑫源一邊驅(qū)趕著車子,一邊說道。
    淡然的神情,沒有生離死別的悲痛,可是反而讓人感到一種壓抑的,揮之不去的淡淡的哀思。
    沒有身份的象征,沒有氣派的儀仗,可是一路上,但凡有百姓見到,總會跪送車子的離開,臉上有著由心而外的敬重和嘆息。“王兄,看到了嗎?奉天的百姓不會忘記王兄的。”獨孤鑫源的臉上居然浮現(xiàn)了淡淡的笑容,百姓的這份心意,他替獨孤云崢感到欣慰,也為獨孤云崢感到自氛
    “奉天算是完了。”一路走著,獨孤鑫源突然吐出了這么一句。就算他出了京都,但是關(guān)于軒轅皇釋放兵權(quán)一事,他又怎會錯過。但是,這些好像從他走出了京都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和他無關(guān)了。國破家亡的時刻,又有誰能記得誰?
    就算遺臭萬年,他也不會再踏入奉天京都了,哪里,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
    只是可惜,獨孤云崢到死都沒有見過丫頭,他和獨孤行風(fēng)都沒能找到丫頭。
    至此,他們相見的機(jī)會更是微乎其微。
    “王兄,我們是不是太傻,本以為什么都放不下,其實當(dāng)真正放下的時候,一切都能放下了。”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責(zé)任義務(wù),這天下有他們還是那樣,沒了他們,同樣那樣。
    他們只不過是太過高估了自已,自以為自已的存在會改變很多東西,會以為自已的存在,對于這個天下是多么的重要,可是到頭來,回頭看看,一切只不過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臆想。
    忙忙碌碌的活著,庸庸碌碌的忙著,瞻前顧后的顧慮著,到頭來還不是一把黃土,再無其他。
    本是陽光明媚的睛天,可為何卻讓人感到一種心底的涼意。大同軍隊如穿過無人之境一般,接連奪下數(shù)座城池,一路向前。原本的地方官吏早被偽裝成難民的一股力量在大同軍隊攻城之前就被制服了。
    就在大同軍隊即將抵達(dá)都城,奉天急報傳回大殿之上的時候,朱云已經(jīng)早先一步部署好了兵士把整個皇宮嚴(yán)密包圍了,看似是保護(hù)皇上的安全,但是有眼見的人都看出了讓人心驚的端倪。
    看似保護(h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