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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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雅,小心。”傍晚的小河邊,傳來了孩子歡快的聲音,三個小身影不停的在河邊忙活著,因為離開了紛雜的生活,靜雅雖然身為女孩,卻也享有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我今天一定要捉到一條魚。”褲腿已經(jīng)濕透的靜雅,抬起頭,擦去臉上被濺到的水漬,堅定的說道。
“我也是。”一旁同樣狼狽,同樣一無所獲的青穗魚也附和道。
現(xiàn)在的他真有些后悔了,后悔沒有跟著君悅一塊學武,后悔自己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助了。
“哈,麥穗,我敢打賭,就算靜雅抓到了,你也不一定能抓到。”君悅手上提著的可是用草繩串起來的三條很大很大的魚,三人中,就數(shù)他的收獲最大了。
“賭就賭,賭什么?”看著君悅那小人得志,瞧扁人的神態(tài),青穗魚氣不打一處來,君悅這小樣,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為何,之前的自己都能忍受,而現(xiàn)在卻忍受不了了。
“簡單,要是你贏了,三天內(nèi),一日三餐,洗衣做飯,我全包了;同樣,要是你輸了,哼哼……”君悅這賭注看起來不算什么,可是對于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的他們二人來說,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
“不管誰輸了,我給你們幫忙。”靜雅看著斗志盎然的兩個人,也不忘摻上一腳。
“一言為定。”伸出手,兩只小指頭拉鉤,靜雅和青穗魚再一次的投入到了摸魚的比賽當中。
“靜雅,你可不能故意輸給麥穗,那樣麥穗會生氣的,因為說明你看不起他。”卻不想看著靜雅認真的神態(tài),君悅還來加上了這么一句。
無奈的看了一眼笑的賊兮兮的君悅,靜雅就算是想偷懶也不敢了。
只因為,青穗魚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了她,他真會生氣。
“麥穗,看你這小胳膊小腿,一會回去,讓娘好好給你調(diào)理調(diào)理,得養(yǎng)壯些才行,要不回去后,姑姑該說我虐待你了。”看著卷起的袖口和褲腿露出的纖細白嫩的肌膚,君悅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好得很,不勞你操心。”抬頭看著蹲在岸邊,百無聊賴的君悅,掃過那同樣纖細的身形,青穗魚把精力集中到了河里的魚身上。
“不行,一定得補補,這魚就算是給你進補了,我先拿回去,估計等我再來的時候,你們也該有結(jié)果了。”君悅打算不陪著他們干耗了,提著手里還不時動彈的魚,就往回走。
從小到大,他可還從未見過青穗魚賭氣的樣子呢,沒想到,來到這里,這小子卻會賭氣,還會和自己較勁了。
他到要看看,這麥穩(wěn)發(fā)起火來是什么樣子。
想想之前,這小子裝病不止騙過了大人,還連他也騙了,每一次搗蛋回來,他都會被墨良狠狠的訓一頓,不是因為搗蛋的事,而是因為帶上了麥穗,就怕麥穗出什么意外。
而青峰夫妻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卻也知道,就怕麥穗跟著他會出什么意外,每一次看他,都讓他很內(nèi)疚。
卻不想,這家伙是扮豬吃老虎。
現(xiàn)在難得見到麥穗真實的表情,他可是一點都不想錯過。
“靜雅,你不可不許作弊。”一邊走,君悅還不忘加上這么一句。
靜雅再次嘆息,而青穗魚卻是抬起頭狠狠的瞪了那得瑟的背影一眼,真恨自己沒有武功,要不,他還真想朝著君悅的屁股踹上一腳,讓那自得的家伙來個狗啃泥,那才解氣。
“你是不是騙過他?”看著青穗魚那惱怒的神情,靜雅幾乎是了然的問道。
“呃……”青穗魚難以置信的看著靜雅,奇異于她的通透,當然他相信,君悅絕對不是那種長舌的人。
“你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可是他心里有氣。”靜雅淺淺一笑,用袖口拭去臉頰上的汗珠。
沒想到摸魚也這么累,只不過這種累,不會讓她討厭。
“我沒想騙他,只不過……”青穗魚想到之前的一切,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事實如此,想說什么,但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
“青峰丞相應該是爹爹最為信任的人吧,而你也是君悅最為親近,最為信任的兄弟和朋友,越是親密的人,越是害怕背叛和欺騙,就算是無心的或者是善意的,那也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后果。”靜雅淡淡的話語出口,瞬間熄滅了青穗魚心中的火氣,更讓青穩(wěn)魚從新對這位姐姐有了認識,側(cè)面的也對能夠教育出如此靈慧孩子的青青有了一定的認知。
“我不喜歡練武,可是爹爹硬要逼著我學武,只因為他告訴我,我不但要有自保的能力,還得有保護別人的能力,就像他一樣;可是我……”青穗魚話說道這里,這才恍然間明了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感受,他真的不喜歡練武嗎?
每當看著君悅在汗流浹背的堅持著的時候,他也想感受那種堅持,可是一想到自己練武的目的,他就對練武產(chǎn)生了極為排斥的情緒。
沒有理由拒絕這種安排,沒有緣由推脫這種宿命,彷徨間,他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適是最好的理由。
卻不想,這一裝就是這么些年。
他或許已經(jīng)把這種情緒產(chǎn)生的初衷拋之腦后,即使沒練武,他也和君悅鬧騰了整個都城,這讓他忽略了有沒有武功的區(qū)別。
因為即便是沒有武功,他也能陪著君悅行走天下。
而他也越來越覺得,這樣的君悅足夠能自保,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大人是沒權(quán)決定孩子的未來,你做的對,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而不是別人安排好的。”靜雅了然的說道,稚嫩的臉龐上有著異于尋常的淡然。
青穗魚的心態(tài)完全是對長輩期許的一種反抗,無形的反抗。
“爹爹不僅是皇上的臣子,還擔負著保護皇上的重擔,將來君悅也會是一國之君,而我……”看著如此的靜雅,青穩(wěn)魚敞開了心扉,把心中的糾結(jié)傾訴而出。
“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君悅和你,如果不是君臣,難道就不是兄弟了嗎?”靜雅看著青穗魚那糾結(jié)的表情,迷茫的神態(tài),微微笑問。
其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青穗魚已經(jīng)成了君悅?cè)松胁豢煞指畹囊徊糠郑徊贿^青穗魚還沒有意識到,只是為了抗爭而抗爭著。
“哈哈哈,我贏了,我抓到魚了。”就在青穗魚陷入迷茫的思緒中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靜雅開心的笑聲。
只見靜雅為了怕到手的魚跑了,用衣襟把整個魚包住了,牢牢的抓在手里,那笑臉燦爛得比春日的陽光還明媚。
“哈哈,麥穗,愿賭服輸,今晚的晚飯就靠你了。”去而復返,一身輕松的君悅,看到的就是青穗魚兩手空空,而靜雅歡呼的樣子。
“麥穗,辛苦你了。”靜雅在君悅的幫扶下,上了岸,把衣兜里的小魚交給了君悅,笑瞇瞇的對著青穩(wěn)魚說道。
“等著吧。”青穗魚也上了岸,不溫不火的說道。
沒有了之前的火氣,也沒有賭輸了的不服和不甘,心里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著怎么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洗衣做飯。
“靜雅,如果麥穗做的東西不好吃,我們也得高高興興的吃下去,不能不吃,那樣會傷他心的;還有如果衣服沒洗干凈,我們也得快快樂樂的穿上,要不,麥穗會失望的。”青穗魚走在前面,君悅那不高不低,恰好能讓他聽到的話語就這么傳到了他的耳中。
不用看,青穩(wěn)魚也能想到,靜雅聽到這話時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淡淡的笑容,伴著了然的眼神,就像一個長者看著嬉鬧的孩子一樣的神情。
在他們看不到的角度,青穗魚的唇角也浮現(xiàn)了笑容,君悅這么說只不過是為了激怒他罷了,他沒有發(fā)現(xiàn),君悅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青穗魚卻忘了,他們可都是孩子,他們都在伴隨著彼此在成長。
情誼和默契就是在成長的過程中,通過各種碰撞和摩擦形成的。
“嗯。”幾不可聞的應答,讓青穗魚唇角抽搐了一下,突然之間,他想到,如果這對孿生姐弟聯(lián)手闖蕩江湖的話,這江湖會是什么樣子?
想想,青穗魚渾身打了個寒顫。
“靜雅,聲音小點,你看,麥穗是不是哭了?”看到青穗魚那顫抖的一剎那,君悅立即壓低了聲音對靜雅說道,可是還是清晰的傳進了青穗魚的耳中。
不容多想,腳步已經(jīng)在大腦產(chǎn)生意識之前加大了步子,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和姐弟兩拉開了距離。
看著青穩(wěn)魚那腳步快捷的模樣,君悅和靜雅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們什么時候走?”突兀的問話來自靜雅,可是對于此,君悅卻并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姐姐不想見爹嗎?”君悅看著身側(cè)的和自己如出一轍容顏的靜雅,輕聲問道。
雖然靜雅的臉上有著笑容,可是他卻知道,靜雅不會和他一起走,對于他們的父親,靜雅的心中或許有念想,但是卻不是那么的強烈。
“你會告訴他娘的下落嗎?”對于此,靜雅其實也很矛盾,她也希望娘能帶著她和君悅一起去找父親,他們一家人能夠真正的團聚,可是娘喜于見到君悅,卻絕口不提他們的父親,這分心思,別說靜雅,就是君悅也能感受到那份淡漠。
如果娘并不想見父親,君悅卻把娘的下落告訴了父親,那么他們的重逢未必會是娘所希望,更未必就是快樂的。
她決定尊重娘自己的意愿,就像娘尊重她自己的意愿一樣。
“姐姐希望我告訴爹嗎?”君悅認真的問道,其實他們的心中都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是他們還是希望能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他們希望的那種答案。
“即使你告訴了他,我們也未必還會逗留于此。”靜雅的笑容已經(jīng)告訴了君悅,即使他告訴了墨良他們的存在,她們也不會責怪于他,只不過,她們的行動或許會比言語來的更加的決絕。
“姐姐,爹他很想娘和姐姐。”不知道該怎么為墨良說話,爭取她們母女的好感,君悅能說的就只有這個。
只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在不了解的情況下,只會越描越黑。
“我相信,我也很想見見爹爹,只不過如果必須得二選一的情況下,我斷然是選擇娘。”靜雅也坦誠不公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面對君悅,她無需防備。
“姐姐,你說我們會有全家團聚的一天嗎?”看著外表恬靜的靜雅,君悅卻感受著那外柔內(nèi)剛下的堅毅,他擔心,當他走了之后,他們就再無相見之日。
“有緣自會相見。”靜雅看著君悅,明白他心中的掙扎,這何嘗不是她的內(nèi)心感受,只不過他們都知道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選擇,他們選擇的都是自小一起生活的各方。
“姐姐,如果……”君悅看著靜雅眼中出現(xiàn)的無奈,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只不過這想法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君悅,姐姐雖然不會武功,但是折騰人的功夫應該不會比你弱。”看著君悅眼中閃現(xiàn)的那一抹亮光,以及隨即出現(xiàn)的忐忑,靜雅淡淡說道,言語間不凡有著隱隱的恐嚇。
“呵呵,姐姐說哪兒去了,小弟哪敢。”脖子一縮,君悅視線轉(zhuǎn)移其他,裝傻充愣。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其實,看著這樣的君悅,靜雅也想問問君悅,他能留下來嗎?
自從他們來了之后,青青臉上的笑容更多更燦爛了,聽舅舅說,娘已經(jīng)主動提出要醫(yī)治雙眼了,為的恐怕就是想親眼看看君悅的樣子吧。
但是,看著眼前的君悅,靜雅卻清晰的知道,他會走,不久之后就會走,不管她開口不開口,他們都會走。
君悅牽掛父親就像自己牽掛娘親一樣,她的開口不但不會留下他們,反而會讓他感到為難,這又豈是自己的初衷。
“走吧,我還要幫麥穗燒火做飯呢。”沉重的話題讓人難受,靜雅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們現(xiàn)在還不走,那么就應該是高高興興的。
“唉!要不先讓娘吃點東西吧,還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飯吃呢。”不是不信任青穗魚的能力,而是太了解青穗魚了,如果說做別的,或許青德魚還行,可是燒火做飯,別說青穗魚,就是他自己,估計也夠呤。
畢竟,他們兩可是從未弄過。
“估計有點懸。”靜雅也沒有為青穗魚開脫,只不過她的臉上可沒有多少擔憂,餓一餓也不是什么大事。
“娘,我們回來了。”進了院子,就看到在小小的前廳里坐著的青青和司馬如冰,君悅拉開了嗓門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