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后(母后乖乖讓朕愛)_分節(jié)閱讀_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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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的雙眸,配合著太醫(yī)的指揮,努力的用勁。
本該避嫌的賢王殿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半步,一直守在青青的身邊,就怕青青一個不小心就睡過去了。
“皇后娘娘,堅持住,再用力,皇子的頭就出來了。”眼看羊水都要流盡了,孩子再出不來,就會被活活憋死在母體里,太醫(yī)不得不用銀針從肚皮上扎到了肚里的小孩子。
希望這刺激能讓孩子順利的產(chǎn)出,也讓他們有更多的救治的時間和機會。
“嫂嫂,堅持住,孩子們還等著叫嫂嫂一聲娘親呢。”獨孤鑫源想要鼓勵,卻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只能笨拙的說道。
看著青青這磨難的生產(chǎn)過程,雖然從他守在青青身邊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聽到青青發(fā)出一聲痛呼,但是看著青青那汗?jié)竦拈L發(fā),看著青青一次又一次的從疲憊中振作,一次又一次的凝聚力量,獨孤鑫源的臉色越來越白,這場景或許將會成為他一生都難以忘卻的夢魘。
“源兒,答應(yīng)我一件事。”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的青青,趁著自己還清醒的時候,開口了。
“嫂嫂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源兒必當(dāng)全力以赴,決不辜負嫂嫂。”獨孤鑫源的手覆蓋上了青青抓在床邊,骨節(jié)外露的手上。
“如果我死了,就把我葬在這碧云山吧。”一句話,完全出乎獨孤鑫源的預(yù)料,就是一旁的太醫(yī)也愣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聽到的居然是這個。
堂堂的皇后娘娘,最后的愿望居然是葬身荒野,不愿回到那個萬人敬仰的皇家陵園。
他們看到的只是身為皇后的青青,卻忘了,面前的皇后,已經(jīng)死過一次,也已經(jīng)葬過一次。
奉天的皇家陵園有她的位置,只是,她并不想填補那個位置,更不想去霸占別人的位置。
她本就不屬于這個國度,本就不屬于奉天,她來的時候孑然一身,只希望走的時候,亦然。
“嫂嫂說什么胡話,嫂嫂不會有事的,嫂嫂一定會活得好好的勺”獨孤鑫源一把抓緊了青青的手,感受那汗?jié)裰嘛@得有些冰涼的溫度。
“答應(yīng)我。”青青因為突來的劇痛,哽住了呼吸,連說話都那么的吃力。
“嫂嫂難道舍得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娘嗎?嫂嫂難道想讓孩子連天都沒見就沒了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獨孤鑫源只想激發(fā)青青的求生欲望,只因他能感受到青青的意識在迷離,她的體力在耗盡。
“這個……”青青吃力的抬起另一只手,一股紅線讓獨孤鑫源知道手里有東西。
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一陣劇痛讓青青整個身子往上拱起。
“出來了,出來了,皇后娘娘堅持住。”青青只感覺一股熱流傾瀉而出,整個人都輕松了,卻也乏力了。
而太醫(yī)們則是手忙腳亂的抱起了因為早產(chǎn)又窒息的孩子,趕緊施救。
半晌,兩個如小老鼠一般的嬰兒終于緩過氣來,咩咩的哭出了聲,而至此,太醫(yī)們的心才放了下來。
“快看看皇后娘娘怎么回事?”還沒等太醫(yī)們松口氣,獨孤鑫源已經(jīng)驚呼到。
孩子丟給了一個太醫(yī),負青剪臍帶,包裹。
而另一個則是匆匆為皇后娘娘診脈,一塊參片也塞進了青青的口中。
“賢王殿下放心吧,皇后娘娘只是累及了,休息一會就好。”半晌,太醫(yī)才如釋重放的給出了答復(fù)。
“那就好。”獨孤鑫源這才放下了心,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已經(jīng)包裹好的兩個小家伙身上。
“是男的還是女的?”看著紅紅的,毛茸茸的,皺巴巴的小家伙,獨孤鑫源分不出性別來,歪頭問道。
“回賢王殿下,是龍鳳胎,這位是皇子殿下,這位是公主殿下。”太醫(yī)分別指著小家伙介紹到,可是在獨孤鑫源看來,卻相差無幾。
都是皺巴巴的,和他想象當(dāng)中的孩子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就算不好看,看在他們是嫂子的孩子的份上,他也會喜歡的。“孩子沒事吧。”看著那像小老鼠一樣的小家伙,獨孤鑫源還真擔(dān)心,他們可是嫂嫂拼了命生下來的。
“賢王放心吧,皇子和公主雖然弱小了些,但是膾骨清奇,不會有事的。”太醫(yī)雖然這么說,但是卻也不敢放松。
這床上躺著的一大兩小可都是金枝玉葉,何其珍貴,他們的生命可關(guān)乎著他們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好生看著,本王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獨孤鑫源雖然也放了心,但是還是沉聲命令道。
“是。”太醫(yī)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又忙著為皇后煎熬補身的湯藥,還有為孩子準(zhǔn)備湯水。
獨孤鑫源也趁機讓侍女們?yōu)榍嗲鄵Q上了潔凈的被搡,增添了火爐,就怕這一大兩小,不經(jīng)意間著涼了。
為青青蓋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之前青青要交給他的東西,輕柔的松開青青的手掌,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玉佩。
一塊似曾相識的玉佩,當(dāng)獨孤鑫源把玉佩湊到眼前,翻看著,這玉佩,他好似在哪兒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但是能讓青青一直貼身保管著的東西,又豈會是沒有意義的。
這玉佩……
獨孤鑫源看著玉佩,皺眉沉思,卻在看到那有些褪色的紅線上明顯的有著兩個疙瘩,其中一個是普通的結(jié),另一個是被利器害開的切口。
看到這里,獨孤鑫源突然猛睜雙眼,難道……
看著床上累及沉睡的青青,她的雙眼失明?
眼中的血淚,此刻在獨孤鑫源的腦海中還是那么的清晰。
為何青青會如此的消極,為何青青喪失了以往的斗志,為何青青越來越沉寂?
只因為那個人,那個青青一生呵護的人,不在了,青青的所有動力都隨之消失了。
如果,如果這是真的,那么這孩子……
想到青青為何在三國開戰(zhàn)之際,離開了奉天的皇宮,難道僅只是為避開這場紛爭,還是因為這兩個孩子。
這么說來,皇上因該知道這孩子并不是他的,可是……
看著床上的小家伙,皇上能容下他們嗎?
之前留下他們,那是因為嫂嫂的身體狀況特殊,可是現(xiàn)在,孩子生出來了,他們還會被允許存在嗎?
想到這里,獨孤鑫源不由有些冷。
雖然這齋房里已經(jīng)是溫暖如春了,可是,一股寒意還是不由自主的從腳底滋生。
青青又怎么會看著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脅呢?
孩子的存在必然會引發(fā)皇上和皇后之間的抗?fàn)帲撛趺醋觯?br/>
青青希望他能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避免這可以預(yù)見的血腥殺戮,畢竟,這孩子不僅是青青的,還是他的。
他們的父親也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他們也曾相知相信過。
他們的父親不管是誰,卻也是他的手足弟兄,他們也是他的侄子侄女。
看著床上酣睡的小家伙,獨孤鑫源心亂如麻。
左右為難,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滋味再一次讓獨孤鑫源嘗到了夾縫的苦衷。
第204章
“源兒。”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荏再的燭光下,只聽聞炭火燃燒的聲音,床上的人兒終于睜開了困頓至極的雙眸,在看不到任何景象的時候,開口了。
“嫂嫂,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餓不餓?還是想要……”后面的話獨孤鑫源還未出口,就已經(jīng)感到有些面紅了。
在沒有了生死的為難時,這些所謂的禮儀廉恥才冒了出來。
“我想看看孩子,孩子好嗎?”青青現(xiàn)在真的很想能夠清清楚楚的看看自己生下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樣的。
“孩子很好,嫂嫂不要擔(dān)心,我抱給你看。”獨孤鑫源看著躺在里側(cè)的兩個小家伙,想要去抱,可是卻發(fā)現(xiàn),無處下手。
“嫂嫂,孩子躺在你右側(cè),你轉(zhuǎn)個身,我拉你的手你摸摸。”最后,獨孤鑫源還是放棄了抱起孩子的打算,直接拉著青青的手去碰觸那紅紅的小臉蛋。
還小心的不讓自己的手碰觸至那小家伙的肌膚,只因為他幾乎能看到小家伙臉上的血管,他怕不小心會傷到小家伙。
當(dāng)青青的指腹碰觸到柔嫩的肌膚的時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一種久違的悸動充斥心間。
這就是初為人母的滋味吧,有感動,有莫名的淡淡悲哀。
摩挲著指腹下那柔嫩的肌膚,青青小心的摩挲著孩子的輪廓,用手指去見證自己的孩子的面容。
似乎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憐愛,在母親的愛加下,舒服的動了動小腦袋,那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看得獨孤鑫源也露出了會意的笑臉。
“嫂嫂,這是……”本想介紹一下的,可是看了看,獨孤鑫源也分不出在青青手下的這個小家伙是男是女,不由有些赫然。
“這是小子還是丫頭?”青青雖然看不到獨孤鑫源的表情,但是卻也知道,此刻的獨孤鑫源肯定正為這個感到困擾呢。
“我看看。”無奈,太醫(yī)剛出去休息了,獨孤鑫源只有解開了小家伙的襁褓,卻不想,沒有探請楚性別,就被一股怪味搞得連退三步。
“小臭蛋干壞事了。”距離很近的青青自然也聞到了這味道,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厭惡,反而慈愛的說道。
如果此刻的她能夠看得見,她會親手處理,可是,她卻不能,只因怕自己的疏忽傷到了孩子。
“源兒……”雖然已經(jīng)感受到了獨孤鑫源的遠離,可是,此時此刻,青青放心的就只有他。
只有他,她才會相信,他不會加害于她的孩子們。
雖然知道,這很為難獨孤鑫源,畢竟一個年輕男子來做這些,就是在現(xiàn)代也很少,更何況在這皇權(quán)至上的古代。
但是,青青雖然看不到,但是沒有焦距的雙眸卻祈求的看向了獨孤鑫源的方向。
“嫂嫂放心,有我在呢……”雖然不知該從何下手,更不想去看那他今生都未見過的場景,可是,看著青青那祈求的目光,他拒絕的話是打死都說不出來。
不就是換個尿布嗎?
難道他堂堂的賢王會怕了這小小的小人兒,笑話。
“小心,別凍著寶貝了。”青青聞言,終于釋懷了,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叮嚀到。
“把那個給我。”伸出手,青青等著獨孤鑫源把另一個小家伙放到她的懷里。
“嫂嫂,小心。”至此,獨孤鑫源硬著頭皮把另一個熟睡的小家伙小心的棒到了青青的懷里,固定好位置之后,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發(fā)出一陣陣怪味的小家伙身上。
轉(zhuǎn)過身,深呼吸,屏氣,再轉(zhuǎn)身。
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是還是有板有眼的拿起一旁侍女們準(zhǔn)備好的布片以及襁褓,有條不紊的為小家伙換上。
只不過當(dāng)他的手才碰觸到那柔嫩的小腿的時候,就為手中的觸感發(fā)出了驚呼聲,屏住的氣息也因此散功了。
一股怪味直竄鼻腔,他卻不能扔了手中的小小身體,只能漲紅了臉,繼續(xù)操作。
笨拙的擦去污穢,笨拙卻不失輕柔的為孩子兜上尿布,在趕緊包上干凈暖和的襁褓,漸漸的,獨孤鑫源似乎已經(jīng)忘了屏息,也不再覺得這樣的小家伙讓他厭惡。
看著小家伙因為有了舒適的環(huán)境而睡得更舒服,那慵懶愜意的模樣讓獨孤鑫源很有成就感。
一種由心而生的疼愛之情也在此滋生蔓延。
“嫂嫂,這個家伙是小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已經(jīng)沾手了,獨孤鑫源索性把換好的小家伙塞到了青青的懷中,把原本窩在青青懷中的小丫頭換出來了。
三下五除二,沒有意外,獨孤鑫源駕輕就熟的就把小丫頭搞定了。“這下好了。”等獨孤鑫源看著躺在青青兩側(cè)的兩個小家伙那酣睡的小臉蛋的時候,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沒想到,做這種事也能讓他感受到快樂。
“源兒…”看不到,但是青青卻能從獨孤鑫源的。吻中感受到他的愉悅。
“嫂嫂,怎么了?”沒等到青青后面的話,獨孤鑫源洗凈手之后,問道。
“閑雜人等,全都退下。”沒有馬上說出想說的話,青青卻冷肅的屏退了所有的人。
“嫂嫂……”看至此舉,獨孤鑫源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只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