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節(jié) 連環(huán)計
第五百六十五節(jié) 連環(huán)計
沈斌感激的點了點頭,陸成能把話說道這份上,說明人家把他當(dāng)成了自己人看待。難怪李龍一直暗示讓他少說話當(dāng)啞巴,看樣李龍不想讓沈斌知道的太多。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對自己并沒有好處。
“陸主任,您剛才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只服從命令,其他的一概不問。”沈斌沉聲說道。
陸成嘆息了一聲,“身為高級特工人員,有時候就得學(xué)會忘記。沈斌,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jì),相信你一樣也會告誡年輕的戰(zhàn)友。”
和尚呵呵一笑,大大咧咧說道,“這就對了,咱們特勤組的人,只管執(zhí)行上級的命令,至于什么原因那跟咱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三個人正說著,韓成兵跟鬼魅似的從墻頭上飛身而下,穩(wěn)穩(wěn)的落在和尚跟前。
“老韓,這里可是咱們的地盤,你跟鬼似的跳下來,就不怕警戒人員一槍放倒你。”和尚王世安看著韓成兵顯擺自己的身法,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已經(jīng)打了招呼,時間緊迫,我的抓緊趕回文濤閣,不然才不會閑的無聊竄來竄去。”韓成兵說著看向了陸成。
陸成指了指車輛,“人在車上,是進(jìn)屋還是去地下?”陸成沒有啰嗦,直接問道。
“把人帶到地下,這兩個人很重要。”韓成兵說著,看了看沈斌與王世安。
和尚碰了碰沈斌,無奈的說道,“走吧,干活去。”
沈斌這回學(xué)乖了,什么都不問,跟著和尚向車尾走去。陸成走到走廊的墻壁前,伸手一按,距離車輛不遠(yuǎn)的地面閃開了一個通道。沈斌一愣,沒想到院子里居然還藏著機關(guān),看來這地方不像表面看似這么簡單。
沈斌與和尚一任一個,把兩名昏迷中的疑犯帶進(jìn)了通道。通道下面面積不小,兩側(cè)林立著大大小小的房間。沈斌發(fā)現(xiàn)通道兩邊的房間內(nèi)工作人員也不少,但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人透過玻璃墻關(guān)注他們。沈斌跟著和尚夾著疑犯來到盡頭一個寬敞的房間,一進(jìn)門沈斌就聞到一股血腥之氣。看樣子,這個地方審問過不少犯人。
陸成留在地面沒有下來,韓成兵很快跟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就看著王世安問道,“和尚,你們是聽審,還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和尚不屑的搖了搖頭,“老韓,我們倆只會殺人,可沒興趣審訊。咱們特勤組的人,也只有你好這一口。不過,我到想問問你為什么懷疑他倆?”和尚指著兩名疑犯問道。
沈斌腦子里正想著這個問題,但他與韓成兵不熟,根本不便問這個問題。和尚這么一問,沈斌正好也想解開這個謎團(tuán)。
韓成兵面無表情的看著和尚說道,“憑我的直覺,這個答案滿意嗎。”
“奶奶的,不說算了,以后別想讓我?guī)湍恪!焙蜕猩鷼獾恼f道。
“死和尚,你什么時候幫過我?好像咱倆以前行動的時候,都是我救得你。”
“放屁,五年前在南非,如果不是老子出手,你早成了食人族的美餐。怎么,連救命之恩你都能忘?”
“好好,我不跟你爭,算你救過我行不行。”韓成兵說著,看了看沈斌接著說道,“剛才在路上我讓總部做了調(diào)查,這家報亭是半年前申請審批的。今天看到這家報亭我就感覺有點不對,這么一查,更堅定了我的判斷。”
“就憑這個?”和尚撇了撇嘴,“這是什么怪論,難道半年前審批就跟這案子有關(guān)。”
韓成兵看著沈斌問道,“和尚腦瓜子不好使,年輕人,你覺得呢?”
沈斌搖了搖頭,“我腦子比他還笨,前輩還是直說了吧。”沈斌笑道。
沈斌本以為韓成兵會賣關(guān)子不說,沒想到韓成兵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那地方是海軍政治部二院高級軍官療養(yǎng)區(qū),醫(yī)院設(shè)立在半山腰,下山之后附近并沒有居民群落或者大型工廠。雖然附近有幾家別墅,但都是海政的高級軍官住宅。你們想想,這些人都是看單位里的公訂報紙,甚至?xí)芯l(wèi)員送到手上,誰還會花錢去買報?在那個地段申請報亭,除非這人腦子有病。”
和尚皺著眉頭,不解的催問道,“我說老韓,別賣關(guān)子行不行?”
“和尚,今天我去過報亭,從當(dāng)時這倆人的眼神來看,他們心神不定,根本不是在做買賣。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的新報刊連困都沒拆,臺面上擺著的報刊日期居然還是那天莫老被刺的當(dāng)天早報。你們想想,如果當(dāng)晚有一個類似咱們特勤組身手的人在場,完全可以利用彎道減速把帶有磁鐵的吸盤炸彈甩到車底。報亭距離莫老車輛爆炸地點不足七百米,是最佳的藏身地點。因為這個距離,可以遙控吸盤炸彈爆炸。”韓成兵認(rèn)真的說道。
沈斌心中一動,“前輩說的不錯,如果正常做生意,不會把過期報紙放在顯著位置。聽前輩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他們有點問題。”
“別聽他瞎說,如果他們參與了刺殺事件,出了事還不趕緊關(guān)門逃跑?”和尚搖頭說道。
“或許,他們沒有馬上走掉,就是不想引起懷疑。等莫老的事情一公開,這家報亭再關(guān)門就沒人懷疑他們與此事有關(guān)了。”沈斌分析道。
韓成兵滿意的點了點頭,“所有人都把重點放在了出事的兩頭,根本就忽略了沿途固定的商家房舍等處。而且莫老被刺屬于高度機密,也不便大張旗鼓的挨家挨戶盤查。估計對手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敢穩(wěn)住不動。”
和尚問明了緣由,趕緊一拉沈斌,“走吧,別耽誤韓大偵探問案。咱們只管抓人,是不是疑犯跟咱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和尚說著,給沈斌遞了個眼色。
沈斌明白和尚是為了他好,不想讓沈斌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機密。有些事知道的太多,或許一輩子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沈斌與和尚走出地下通道,地面上兩塊草坪緩緩的合攏,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跡。陸成正坐在車上聽著音樂,看到兩個人上來,陸成欣慰的看了和尚一眼。剛才陸成還擔(dān)心沈斌缺少政治斗爭經(jīng)驗,好奇心促使他在下面跟著陪審。這種情況,陸成也不便當(dāng)面制止,畢竟沈斌不是他的手下,也有這個資格聽審。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和尚悶聲不響坐進(jìn)車中。沈斌沒有上車,而是靠著院中一棵樹抽著煙。
沈斌腦子里想著這兩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以前他一直覺得官場中無非就是多幾個貪贓枉法的官員,但是現(xiàn)在,殘酷的現(xiàn)實讓沈斌看到另外一個可怕的層面。有些他本以為只有解放前才會發(fā)生的事情,沒想到科技強盛的今天,依然存在著這些情節(jié)。沈斌不敢再想下去,莫老之事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沈斌不知道這世界到底誰才是代表著正義一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別看陸成表面平靜,內(nèi)心里也極為緊張。高層的動態(tài)那可是牽扯到整個國家,一舉一動都會造成政局上的大震蕩。另外來說,莫老之事還在封鎖之中,萬一公開之后莫系官員沸騰起來,那對整個民族都是一場災(zāi)難。身為最大一派政治派系,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幕后之人。
陸成不禁想起若干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個夜晚與現(xiàn)在極為相似。中央為了穩(wěn)定大局,在莫老等人主持下,不得不動用強硬的手腕,才壓制住一些官員騷動的心。陸成參加了那次的行動,那一晚的驚心動魄陸成終身難忘,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中央才形成了莫系龐系及安系三巨頭攜手合作的格局。
地下通道的出口緩緩打開,沈斌三人的目光迅速集中了過去。韓成兵面容極其嚴(yán)肅的走了上來,看著陸成期待的目光,韓成兵一邊走著一邊微微搖了搖頭。
陸成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塊巨石,長長的出了口氣。韓成兵的意思很明確,說明幕后之人不是安主席。
“陸主任,馬上送我回總部,我有極重要的情報向羅部長匯報。”韓成兵嚴(yán)肅的看著陸成。
陸成剛穩(wěn)下一點的心頓時再次提了起來,“老韓,什么情況?”
韓成兵快速的看了看三人,“事情不是咱們判斷的那樣,但是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對手一年之前就在設(shè)局,他們用的是連環(huán)計,莫老是其一,第二個目標(biāo)是田振文副總理。老陸,趕緊開車,我必須要向羅部長當(dāng)面匯報。”韓成兵急切的催促道。
有些話韓成兵不便多說,但是他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有多大,必須要阻止殺手的下一步行動計劃。不然,整個國家都要動蕩起來。
沈斌聽的渾身一哆嗦,手里的煙不禁掉在了地上。如果莫系兩大定海神針接連被刺,沒人會相信這是外界所為,那些莫系官員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很可能會發(fā)動一場政治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