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 破解1
鄭阿華從監(jiān)控中看到兩人達成了交易,這才吩咐茶莊趕緊上菜。茶莊沒有這項業(yè)務,酒菜都是從旁邊的大酒店訂購的。
一場酒下來,范一舟與馮國海的‘感情’又增進了不少。兩個人把酒言歡,就差燒香磕頭拜把子了。馮國海酒量不錯,看到范一舟醉的都快站不住,這才結束了酒宴。
鄭阿華客氣的把馮國海送出茶莊,看著馮國海上了車,這才擺了擺手返回茶莊。
當鄭阿華走進雅間的時候,范一舟一改剛才酒醉的模樣,冷靜的坐在沙發(fā)上。鄭阿華走過去把毛巾熱了熱,遞給了范一舟。
“董事長,怎么樣,此人放不放心?”鄭阿華輕聲問道。
“阿華,明天帶幾個精明點的兄弟給我盯著馮國海。一旦他有什么意外舉動,你知道該怎么做。”
“明白,不過,即便他送來咱們要的東西,我覺得此人也不可留。董事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件事還是讓他斷了線為好。”鄭阿華提醒著說道。
范一舟冷靜的想了想,點頭說道,“等東西一到手,做個局送他走吧。”
今天馮國海的舉動令范一舟很反感,在他眼里馮國海還沒資格平起平坐的成為朋友。另外來說,聽馮國海的意思,已經猜測出u盤的內容不是這么簡單。這種人一旦出了事,肯定會拿此事成為救命稻草。為了保險起見,范一舟決定拿到u盤后鏟除后患,讓高樹軍這條線索徹底斷了捻子。
水榭花園,沒有參加宴會的沈斌,與丁薇等人坐在客廳里,聽著廖尚勇說著詳細情況。
沈斌得知了高樹軍死亡的詳細技術數(shù)據(jù)之后,更加確定這是一場陰謀。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沈斌知道誰也奈何不了范一舟。好在方悅回了北京,這對沈斌來說倒是個好消息。有方悅在天長,沈斌總感覺到一股壓力。以前這種壓力是來自方浩然,但自從那晚酒后亂性,沈斌每次見到方悅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心態(tài)。
當晚七點三十分,乘風集團網站及央視新聞同步報道了一則軍事新聞。敏感的東海海面,居然出現(xiàn)了軍艦對峙的場景,不但是國際輿論嘩然,國內各個階層更是一片沸騰。前后不到十分鐘,國內各大網站上紛紛出現(xiàn)了抗議的聲音。民眾支持軍方要強硬起來,不少人開始聯(lián)合去使館門前抗議。
一夜之間,輿論從兩大媒介集團的爭斗,迅速被中日軍艦對峙事件所代替。當晚深夜,范一舟得知消息之后,也開始本著隱忍的態(tài)度由**轉入低調,責令風之行用這條新聞迅速取代人們對方悅的關注。
北京朝陽區(qū),一座戒備森嚴的住宅區(qū)內。國家發(fā)改委主任方浩然今天特例給自己留出半天的時間,在家里陪陪女兒。
父女倆的談話并不平靜,不到一個小時時間已經爭論的面紅耳赤。如果不是李麗攔著,方浩然氣的幾次都要動手管教女兒。
方浩然很無奈,在政治上他算是一位成功者,但是在家庭方面他覺得很失敗。政治上的快速崛起,仿佛還沒讓親人適應到這種級別的生活中來。甚至說方悅現(xiàn)在的行為,在方浩然眼里還不如京城******里的二世祖。那些二世祖別看無所事事,最起碼他們還知道政治的重要性。
此時的方悅,已經被心中的妒火焚燒了理智,她覺得此事就這么息事寧人,以后還有何顏面在業(yè)界拼搏。父女倆爭論不休,方悅堅持要丁薇在官方渠道上道歉,否則的話,風之行將以法律手段追究責任。
方浩然憤怒之下,責令周少兵派人看守女兒,不許她離開宅院半步。什么時候反省了,才允許方悅回到范一舟身邊。方浩然覺得女兒現(xiàn)在很不冷靜,等她冷靜下來之后,或許能理解父親的心情。
范一舟得知妻子被困在家中,更加認定這段時間戰(zhàn)術運用是錯誤的。不過他已經無暇顧及方悅了,范一舟最擔心的就是那個u盤能不能安全回到自己手中。
次日一早,沈斌上班后立即召集保衛(wèi)處及辦公室開了個會,詳細咨詢了一下安全及消防方面的問題。會議之后沈斌給秘書三室打了個內線,想找于萬昌商量一下整改報告的事,卻被告知于萬昌有事沒來省府。沈斌又給省廳掛了一個電話,約馮國海過來談一談省府辦公區(qū)域安全隱患問題。另外來說,沈斌也想和他談談孫敬的問題。別看現(xiàn)在黃維準備插手,沈斌還是想在孫敬的問題上敲打敲打馮國海。
沒成想,馮國海居然也不在省廳。既然相關大員都不在,沈斌只好把整改報告暫時放一放,準備去機場迎接謝穎等人。
天長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馮國海獨自開著省廳警車停在了辦公樓前。幾位支隊領導沒想到馮國海副廳長突然駕臨,得知消息后慌忙迎了出來。
馮國海來到辦公室與幾名支隊領導簡單談了幾句,馬上把話題轉到了高樹軍的案子上。馮國海告誡眾人高樹軍不是普通人,他的尸檢報告一定要嚴格謹慎,不能有什么任何漏洞。刑警支隊的頭頭腦腦都知道風之行的靠山有多硬,省廳領導來過問一下也屬正常。再者說目前只是暫定為交通意外,至于最終定論還需要多方面技術考證來決定。馮國海安排了幾句,當即提出讓分管技術偵查的副支隊長付建國陪同去看一下尸檢情況。
領導提出了要求,市刑警支隊副支隊長趕緊引領者馮國海向尸檢室走去。刑警支隊的尸檢室平時很少有同行去觀望,那地方陰氣森森,況且刑警支隊法醫(yī)科所檢驗的尸體大都是交通事故和刑事所造成的死亡,好多都是殘缺不全令人反胃。馮國海套上法醫(yī)大褂,帶了副口罩與付建國走了進去。
兩名法醫(yī)剛剛對高樹軍的尸體解剖完,正在做病理分析。交通意外的尸檢報告要比刑事案件簡單,主要是分析死亡的原因及死前有沒有引用酒精毒品之類的東西。另外,還有一項基本檢測就是胃部殘留物。
付建國走過去,跟兩名法醫(yī)悄悄的說了幾句,兩名法醫(yī)這才知道馮副廳長駕臨。
“馮廳長您好,我是法醫(yī)張建則,我們正在進行病理檢測,請指示。”一名法醫(yī)摘下口罩,認真的敬了個禮。
“同志們很辛苦,沒什么指示,我只是來看看,繼續(xù)工作吧。”馮國海帶著口罩悶聲悶氣的說完,回了個禮。
“是!”法醫(yī)答應一聲,算是走完了與領導見面的必要程序。
馮國海看了一眼手術臺上的尸體和掛牌名字,轉頭問道,“張法醫(yī),這個高樹軍的尸檢有什么問題嗎?”
“報告馮廳長,目前來看還沒發(fā)現(xiàn)重大問題。死者的顱骨和胸骨多出骨折,符合墜崖撞擊的特點。不過死者腦后頸椎第三骨下陷,有點不符合常理。根據(jù)現(xiàn)場照片,死者死前頭部前勾,應該是外凸才對。但也有些頸椎患者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們需要技術鑒定之后才能確定。”
馮國海微微點了點頭,瞟了一眼高樹軍拋開的胸膛,問道,“死者胃部化驗了沒有,死前有沒有吃過令人產生幻覺的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