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9章 達成協(xié)議2
安致遠年事已高,根據(jù)專家的會診,他的臨床級別達到了最高的v級,不易動用外科手術治療,最好的方案是用放射去除法與內(nèi)科保守治療。但是這種治療方案,什么時候能恢復意識很難判斷。
旁邊的休息室里,田振文與何作義聽著匯報,別看田振文內(nèi)心非常焦急,表面卻非常冷靜。田振文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眾人的精神支柱,決不能露出半點驚慌之色。
“黃醫(yī)生,如果手術治療的話,安老什么時候能夠清醒?”田振文平靜的問道。
“主席,安老的情況如動手術,必須是大手術,正常情況下麻醉失效后很快就能清醒。但是,這種手術風險非常大,v級臨床的術后成功率,不足六成。所以,我不贊同手術。腦神經(jīng)系統(tǒng)非常復雜,再高明的醫(yī)生也不敢保證不出差錯。另外安老年事已高,身體狀況承受不起這樣的腦部大手術。以目前的醫(yī)學科技,使用保守療法完全可以讓安老恢復。”主治醫(yī)師黃炳瑞本著專業(yè)領域的學識,認真的回答道。
“那保守治療,什么時候能夠恢復意識?”何作義焦急的問道。
“委員長,這不好說。目前我們能用的保守治療全部都用上了,快的話也許一兩天,慢的話,或許三五個月。我所指的只是恢復意識,至于身體偏癱部分完全恢復,恐怕還要更長時間。”
何作義皺著眉頭看著田振文,按照目前的局勢,他到建議動用手術治療。哪怕安致遠能夠清醒個十分鐘,就能化解一場重大政治災難。
田振文沉思了一下,對著黃醫(yī)生說道,“老黃,你先忙去吧,我與作義委員長協(xié)商一下,十分鐘之后給你們答復。”
黃炳瑞站了起來,“主席,我還是希望您能考慮一下我們專家組的意見。當然,如果主席同意使用手術治療,我們會全力以赴。”
田振文微微點了頭,“嗯,我會考慮。”
黃炳瑞輕輕的退出房間,何作義與田振文都陷入了兩難地步。不使用手術療法,一場大的危機即將爆發(fā)。但是萬一手術失敗,局勢會更加雪上加霜。
“田主席,我建議手術治療。目前局勢已經(jīng)刻不容緩,國安的羅志森,總參的齊再峰,都是幾次求見被拒。特別是羅志森,他可是頭老狐貍,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何作義嚴肅的說道。
田振文微微嘆息一聲,“這事我知道,志森已經(jīng)開始調查此事。等一會安老的侄子安聞就會過來,對于安老的親屬,我們不能隱瞞。”
“老田,我們沒時間考慮了,還是手術治療吧,讓安老盡快醒過來。”
田振文站起身,來回徘徊了幾步,忽然一停,冷靜的說道,“作義,我認為還是保守治療為好。安老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我們沒權利拿他的生命當賭注。既然保守治療能恢復安老的病情,我決定,同意專家組的意見。”
“老田,你可要想清楚,以目前安系軍政勢力,咱們能壓得住嗎?”何作義擔心的看著田振文。
田振文表情嚴肅的抬頭看著窗外,默默的說道,“作義,我相信安老選擇的人,都會有廣博的胸襟和政治智慧。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誰也不敢背負千古罪名讓國家陷入內(nèi)亂。”
“老田,你可以用君子之心度人,但必須要以小人心懷來防范。這不是兒戲,我必須知道你的真實布局才能放心。身為國家領導人之一,我不能用猜測來判斷你的輸贏。說實話,我們誰都輸不起。”何作義嚴正的說道。
田振文看了看何作義,點頭說道,“老何,我不會對你有所隱瞞。說實話,現(xiàn)在我只有四成的勝算。我在等,等劉暢將軍這次游說的消息。二炮那邊已經(jīng)悄悄展開布局,根據(jù)馮司令所說,最快今晚可以布局完畢。馮司令那邊只要布置好,我就有了六成把我。”
“怎么,劉老將軍去了幾大軍區(qū)?”
“不是幾大,只是魯豫兩大集團軍。只要這兩大軍區(qū)按兵不動,就能阻隔南部與西部的力量。劉將軍如若成功,那就有了八成勝算。”
何作義站了起來,“好!既然二炮的布局你有六成把我,那我再給你加上一碼。津門駐軍我去出面,常華司令員完全可以信任。”
田振文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神秘的異彩,輕聲說道,“老何啊,你和援朝這些人,不到最后是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要我說,安老這次病發(fā),到可以逼著大家亮亮家底。以后啊,咱們這些老家伙都別掖著藏著,還是交給年輕人打理吧。”田振文說完苦笑了一聲。
“老田,我可不是為了自己藏私,只是怕以后的年輕人走錯了方向,留點家底可以幫他們把把關。有時候,光靠嘴去說是沒用滴。”何作義背著手說道。
田振文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中國的政治格局,有時候還真得靠這些老同志私藏的家底來把關。其實不光中國,很多國家都一樣。美國總統(tǒng)背后有共濟會,英國國會則是掌握在四大家族手里。包括日本,真正掌權的也不是首相,而是那些退隱在幕后的黨團元老。
何作義這邊一走,田振文立即通知專家組,按照他們的方案執(zhí)行。不大一會兒,程修帶著安聞走了進來。安聞看到田振文在座,忐忑的走過去深深鞠了一躬。
“主席,我叔叔他還好嗎?”安聞眼中閃爍著瀅光問道。
田振文慈祥的看著安聞,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小文啊,田叔叔代表人民謝謝你。來,咱們看看你叔父。”田振文拉著安聞的手,走向了旁邊的隔離窗。
田振文不急不緩的給安聞介紹了安致遠的病情,并拿出病情資料讓安聞查看。雖說安聞不是學醫(yī)的,但是他的知識還能判斷出真?zhèn)巍5弥甯刚媸悄X溢血昏迷,并非遭到軟禁,安聞不禁有點后悔。
“田主席,我叔叔什么時候能醒來?”安聞?chuàng)牡膯柕馈?br/>
“專家組說使用保守治療,安老的身體會恢復過來。至于什么時候能清醒,恐怕還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田振文平和的說道。
安聞嘴唇動了動,回頭看了一眼程修,猶豫了一下說道,“田叔叔,我對不起您,我已經(jīng)把情況暗示給了沈斌。”
生于政治之家的安聞,當然知道叔父突然昏迷的后果有多嚴重。他已經(jīng)不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而是三十五六的成熟年齡。一想到自己在電話中的暗示會帶來什么后果,安聞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田振文看著安聞,忽然留露出欣慰的笑容,“孩子,能說出這話,說明你的政治很成熟。沒關系,田叔叔不怪你,該來的總是會來。”
程修不動聲色的看著田振文,安聞與沈斌的電話,事后軍情立即分析出了問題。但是田振文沒有讓程修有任何舉動。就像田振文剛才說的那樣,該來的總會要來。只不過,他們沒想到身在南城的沈斌暗中幫了一個大忙,為田振文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蘇省南城,軍情二部一個秘密地下信息中心內(nèi),韓波半躺在一張?zhí)珟熞紊希舷麓蛄恐虮蟆?br/>
“你小子還真是屬耗子的,居然能找到這里。不過也不奇怪,估計是國安的人在找我吧。”韓波咳嗽兩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