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6章 姜是老的辣2
李龍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短信是韓成兵和沈斌發(fā)來的,兩個人打電話聯(lián)系不上李龍,韓成兵知道李龍在閩東國安,但是他不想驚動別人。所以,兩人分別給李龍發(fā)了個短信。
韓成兵很隱晦的告訴李龍,此事是桑格惹的禍,他已經進行過核實,讓李龍趕緊過去商量一下。沈斌倒是簡單,就兩個字抱歉。看完這兩條信息,李龍腦袋都大了一圈。馬明喜那邊已經到達預定地點,李龍怕來不及阻止,根本顧不上提好褲子。
李龍沖進機要室,“0303!我是01,停止行動,立即停止行動。”李龍連坐都沒來得及坐下,趕緊對著信號臺大聲喊道。
就在他去衛(wèi)生間之前,蔡光友那邊傳來消息,行動隊已經離開車輛奔赴伏擊點。李龍擔心來不及阻止,直接對隨隊的馬明喜進行了喊話。
“01!01,我是02,03已經隨隊行動。他們換了車載電臺接收器,聽不到您的指令。”
李龍一聽,也顧不得使用代號了,“老蔡,立即阻止馬明喜,必須阻止,這是命令。”
福山市武警賓館附近一座寫字樓外,情報處長馬明喜已經帶著兩隊人馬悄悄的接近大門。十分鐘前偵查人員已經摸清了對方信息,此時軍情秘密情報點有五個人,其中三人身份已經核實,為閩東軍情處中校級別軍官。另外兩人到很陌生,資料上查不出對方身份。
馬明喜并不在意對方是誰,以前雙方這種互相拆臺的事可沒少干過。雖然經宋志成整合之后好了許多,但雙方的恩怨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開的。中國人喜歡內斗,就好比當年中統(tǒng)和軍統(tǒng),到死還在斗。
“各小組準備,按照計劃,務必速戰(zhàn)速決。行動五秒倒計時,開始五四三”馬明喜掏出麻醉槍,開始報數。
所有參加行動人員都換上了便裝,沒有穿制式作戰(zhàn)服。這些行動隊員都是老手,非常明白局長和處長想要隱瞞什么。
“明喜,停止行動各小隊立刻停止行動,這是命令!”就在馬明喜即將數到最后一個數字,耳麥里傳來局長急促的喊叫聲。
“等等各小組停止行動。”
馬明喜聽著局長聲音都有點變了,趕緊下令停止進攻。不用他說,其他隊員同時也受到了局長的命令。
“局長,怎么回事?”馬明喜吃驚的問道。
“是司長的命令,撤銷行動,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們都就位了?”
“必須收隊,這是命令!”
馬明喜咬了咬牙,無奈的喊道,“各小組注意,收隊!”馬明喜收起麻醉槍,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
他不明白李龍有什么可顧忌的,即便出了事有瞿副總理頂著,他怕什么。更何況,萬一問出口供,這可是大功一件。另外來說,這案子一旦出自軍情,整個閩東軍情肯定要進行內部整頓,這對閩東國安重新布局可是個好機會。
一群國安精英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寫字樓里的軍情官們,還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災劫。不過,也萬幸馬明喜沒有動手,因為情報點里,另外兩人來自中組部。
凌晨兩點二十分,李龍面色鐵青走進了閩東經貿大廈。沈斌的房間內,大牙和桑格畏懼的坐在房間一角,韓成兵則是把玩著烏木杖,時不時閉上眼睛苦思冥想,仿佛要解開烏木杖的秘密。桑格干瞪眼看著,也不敢說話。沈斌沒有責怪他倆,越是這樣大牙和桑格越是沒底。
門鈴一響,大牙可算找到事干了,屁顛屁顛跑過去開門。
一看是李龍,大牙躬著小腰趕緊問候了一聲,“李大老板好,都等著您呢。”李龍曾經是大華咖啡廳老板,大牙一直沿用這個稱呼。
李龍看了看走廊兩側,進門之后隨手把房門帶上。李龍陰沉著臉走到廳中,帶著怒意看著沈斌。
沈斌苦笑著聳了聳肩,韓成兵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小子的人格算是破產了,不過這事不能怪他,沈斌也被蒙在鼓里。”
“龍叔,您先坐,這事我確實剛剛知道。”沈斌歉意的把李龍讓到沙發(fā)上坐下。
李龍深呼吸了兩下,盡量讓自己怒火不爆發(fā)出來,“把你們的光輝業(yè)績,好好說說吧。”
沈斌一指大牙,“你!過來老實交代!”
大牙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對著李龍躬身說道:“李大老板,事情的發(fā)生是這個樣子滴上次我們懷疑那個陳華松跟黑道勾結,所以就跟蹤了他。誰知道這么巧,那家伙去那地方藏錢”大牙沒敢隱瞞,詳細的把前因后果敘述了一遍。
“錢和其他同伙呢?”李龍黑著臉問道。
沈斌接過來說道:“這混蛋瞞著我喊了幾個小弟來閩東,錢一到手那幫家伙就回南城了。”
李龍心中一驚,“這么大一筆錢,你就不怕他們私吞外逃?”
大牙一挺腰桿,“李大老板,這一點您放心,道上混的兄弟可比你們仗義。不是自己的錢一分錢都不拿,再說了,我們也有紀委組織,執(zhí)法堂的哥們可不是吃素的。”
沈斌摟頭扇了一巴掌,“帶著桑格給我滾里屋去,回頭我再收拾你。”
沈斌把大牙和桑格趕到了臥室,客廳里剩下了他們三人。
李龍咬了咬牙,指著沈斌狠狠的說道,“沈斌,這幾個混蛋死定了,誰也保不了他們。”
沈斌尷尬的看了看李龍,“龍叔,這件事您看該怎么處理。桑格是我?guī)煹埽笱滥腔斓耙膊皇峭馊耍茨懿荒馨彦X還回來就算了。”
“算了?你想得美。我告訴你,這次就算你去找瞿副總理說情也沒用,他們必須要受到嚴厲制裁。如果按情報界的規(guī)矩,直接讓這幾個小子消失。不過桑格是平措的弟子,瞿輝應該能網開一面。話又說回來,就算瞿輝不處理,我都想斃了他們。就在今晚,我差一點下令拿了軍情的人。真要是出現那種局面,誰來承擔責任。”李龍怒聲說道。
韓成兵撫摸著烏木杖,耷拉著臉說道:“桑格那孩子也不是好東西,最好判個十年八年,讓他好好反省一下。當然,這烏木杖肯定不能讓他帶進去,我先保存。”
沈斌眉頭一皺,悄悄的瞪了韓成兵一眼,“龍叔,這房間沒有外人,不管怎么說,這倆人我得保護。您說吧,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李龍一拍茶幾,“沈斌,你怎么還糊涂著。這件事瞿輝也沒辦法,他要不處理,怎么去安撫輿情局下面的人。這已經不是情面的問題,情報機構不是普通部門,沒有鐵的紀律何以服眾。就拿國安來說,如果上層都徇私,一線的情報人員能赴湯蹈火嗎。這條戰(zhàn)線不是政府衙門,可以按部就班提拔。情報機構除了忠誠,必須有鐵律懸掛在頭頂才行。”李龍憤怒的解釋著。
李龍說完氣憤的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著,仿佛是在壓制自己的怒火。
沈斌趁機給韓成兵遞了個眼神,靠在身邊小聲說道,“幫我說說好話,烏木杖借你玩幾天。”
“一年。”
“一個月。”
“半年!”
“最多兩個月,不行拉倒。”
“成交!”
韓成兵得意的抱著烏木杖,仿佛那東西就是他兒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