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 妥協(xié)與較量2
謝援朝看著方浩然,神秘的一笑,“處理什么?這種事外界不會得知。上面如果想處理,那就去處理沈斌那位小師弟好了。浩然啊,這種事你就不用再操心,把韓波同志照顧好就行。”
“怎么,上面不追究打人的責(zé)任?”方浩然不明白內(nèi)情,疑惑的看著謝援朝。
“不是不追究,是沒法追究。有些事還不能告訴你,這都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浩然,不要把這消息告訴沈斌,他要是知道不處理,尾巴能翹到天上。我這個女婿是個惹火的祖宗,以后你可不能慣著他。”謝援朝叮囑道。
方浩然做夢都沒想到上面居然不追究責(zé)任,既然沈斌沒事,方浩然心中大石落地,趕緊起身告辭。
南城出事,身在北京的兩位大佬心中卻是沉甸甸的。安致遠沒想到謝援朝在場都沒壓制住,依然還是發(fā)生了這種情況。打人雖說不是大事,但是打了整頓小組的副組長,團中央副書記,這就變成了政治導(dǎo)火索。就算是安致遠想躲避,恐怕沒天田振文都會主動來找他。
田振文心中倒是又喜又氣。韓波這一招已經(jīng)有人向他匯報,田振文得知謝援朝去南城的消息,本以為韓波的計劃不會成功。田振文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韓波依然點燃了導(dǎo)火線。這一下不但可以逼迫安致遠二選一,更可以借機敲打敲打謝援朝。但得得知是平措丹巴小徒弟出的手,這下田振文又覺得有點對不起韓波了。因為中央無法追究打人的責(zé)任,連謝援朝也因此擺脫了干系。
平措丹巴已經(jīng)向中央申報備案,桑格將會繼承他的衣缽,很可能成為下一任中南海異法的保護者。謝援朝給田振文匯報說是桑格施展的法術(shù),等于把責(zé)任推給了平措丹巴。這樣一來,田振文也左右為難,只能放棄追究這一環(huán)節(jié)。
西郊望月閣,安致遠背著手來回走了幾趟,他在考慮著是不是該主動去和田振文談?wù)劇7块g內(nèi),接替楊子驊的大秘書洪輝,小心的站在一旁,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么。
安致遠停下腳步,剛要吩咐洪輝備車去一趟中南海,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洪秘書一聽,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喂,這里是望月閣,請問是哪一位?”洪輝非常客氣,他知道能打進這個電話的可不是一般人。
“哦,是程主任啊,好好我馬上向主席匯報。”洪輝按下保密鍵,抬頭說道,“主席,田主席辦公室秘書程修來了電話,說是問問您今晚有沒有空,田主席想來看望您。”
安致遠微微閉了一下眼,略一思考說道,“洪輝,告訴程秘書,就說今晚我有點不舒服,明日上午我會去中南海與田主席會面,讓他調(diào)整一下田主席的日程安排。”
“好,我馬上通知程主任。”洪輝說著,解除了保密鍵,對著電話說道,“程主任,安主席今晚有點累了,他讓您明天安排一下,上午會親自前往豐澤園。好好那就這么定了。”
放下電話,洪輝對著安致遠小聲說道,“主席,程修主任說,明日上午十點田主席在懷仁堂等您。”
安致遠點了點頭,“洪輝,馬上通知齊司令員,龐參謀長,總政的葛華主任與武警許少東司令員過來一下。”
“是!”洪輝答應(yīng)一聲,馬上開始安排。
當(dāng)晚,安致遠將與軍方幾名重磅人物詳細的進行一番辯論。這場辯論,關(guān)系到明日與田振文談判的最終結(jié)果。
不到兩個小時,軍方幾位重磅大佬各自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匆匆趕到了西山望月閣。齊再峰第一個到來,但是他沒有馬上進入望月閣,而是等總參謀長龐永剛到來之后,兩個人小聲聊了幾句,這才走了進去。葛華原是衛(wèi)戍區(qū)司令員,兩年前才接任總政治部主任,成為軍方四總大佬之一。武警總部去年進行提格,正式成為大軍區(qū)級別。司令員許少東一直是安致遠有力的臂膀,武警部隊在政局中日益重要,安致遠始終沒有放棄這一塊的指揮權(quán)。
幾位軍方大佬一到,望月閣警備處立即啟動電波屏蔽,防止任何儀器進行監(jiān)聽。
沒人知道安致遠與幾位軍方大佬談了些什么,大秘書洪輝自始至終都在樓下等候。兩個多小時過去,幾位軍方大佬紛紛從樓上走了下來。洪輝發(fā)現(xiàn)幾個人的面色都很嚴(yán)峻,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軍事作戰(zhàn)會議。
次日上午,一輛紅旗防彈車緩緩開進中南海,直奔豐澤園而去。中南海警衛(wèi)局立即提高了豐澤園警戒級別,這種情況不管誰來求見田振文主席,都會被拒之門外。
懷仁堂二號廳中,田振文站在門口,看到安致遠出現(xiàn)在走廊,田振文熱情的迎了過去。
“安主席,昨晚我就想看望您,近來身體可好。”田振文雙手握著安致遠,親切的問候道。
“振文,主席這個位置日理萬機,你可比我辛苦。讓你去我那,不如我過來走一走。”安致遠溫和的笑道。
“安主席,西山那邊氣候潮濕,如果您不習(xí)慣的話,可以搬回來住。”田振文說著,把安致遠讓進了二號廳內(nèi)。
“振文,都住習(xí)慣了,搬來搬去的話也麻煩。”安致遠說著坐了下來。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安致遠心中不免有點感慨。他在這里主政了十年,權(quán)利的移交讓他心中多少都有點失落。
兩為核心坐下之后首先聊了聊當(dāng)前國內(nèi)國際的形勢,在這方面,兩個人有著高度的統(tǒng)一性。不管權(quán)利的紛爭會怎么樣,有一點兩個人很相似,他們都在為這個國家的大利益著想。
田振文在幾個重點事項上與安致遠交換了一下意見,看著火候差不多了,田振文欠了欠身,輕聲說道。
“安主席,韓波同志昨日參加沈斌的喜宴。在宴會之上出了點問題,這件事您應(yīng)該聽說了吧。”
安致遠點了點頭,兩個人心知肚明,但是必要的戲碼還得繼續(xù)下去。
“聽說了,援朝同志昨晚給我打了電話,把我也氣得夠嗆。不過,既然是平措先生的衣缽弟子,這件事也不好處理啊。”
安致遠說的平淡,聽在田振文的耳朵里卻是另外一個味道。可以說謝援朝是他田振文一手提拔起來的中央大員。在這件事上居然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聽從安致遠的安排去了南城,本身就讓田振文很不滿。現(xiàn)在謝援朝又拿著平措丹巴作為擋箭牌,更讓田振文心中生氣。到了謝援朝這個位置級別,一舉一動都會有很多不同的讀解。謝援朝這樣做,明顯的是告訴中央其他大員,他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轉(zhuǎn)向安致遠。
“安主席,韓波同志身為團中央副書記,又是這次中央整頓小組的副組長,出了這樣的問題絕不能不追究。我已經(jīng)通知身在西丹的工作組成員,讓他們先照顧好韓波。另外,既然在婚宴上被打,不管是誰的責(zé)任,沈斌和方浩然都脫不開干系。沈斌是婚主,方浩然是婚宴的大總管。有援朝同志在場,安全警戒工作還存在這么大漏洞,說明浩然根本沒重視領(lǐng)導(dǎo)的安全工作。另外,為什么偏偏是韓波同志被打,其他人沒事。我要看,是他們西丹干部心懷不滿有意報復(fù),是對中央整頓工作的無聲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