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意味著林光乾還在
幽州。
鎮(zhèn)北將軍府。
“砰”的一聲,這已經(jīng)是第六個花瓶了,被林光乾狠狠摔碎在地。
“可惡,惡太子欺我太甚。”
“老夫領(lǐng)軍鎮(zhèn)守北疆,惡太子竟然欺我愛女,豈有此理。”
“此仇不報,老夫豈能甘心。”
……
書房里,時不時還傳來林光乾的咆哮聲。
林光乾的兩個義子林龍和林虎站在門口,面面相覷,卻不敢在林光乾的氣頭上進去勸他。
過了大概一刻鐘,里面才傳來林光乾的聲音:“你們兩個,進來吧。”biqubu.net
“是,義父。”林龍和林虎應了一聲,大步走進書房。
林光乾征戰(zhàn)一生,收了五個義子,分別是林龍、林虎、林獅、林豹和林象。
林獅、林豹和林象,都被林光乾派出去領(lǐng)兵了,林獅鎮(zhèn)守新州,林豹鎮(zhèn)守媯州,林象鎮(zhèn)守順州。
燕云十六州,最北面的三個州,本來是武州、儒州和檀州。
十年前,中原亂戰(zhàn)之時,這三個州,被蠻國趁機占領(lǐng)了。
這么一來,長城的防線被突破,大夏國的北方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不得已之下,林光乾只得在武州、儒州和檀州南面的新州、媯州和順州布下重兵,更是派出三個義子鎮(zhèn)守,以阻蠻軍南下。
蠻國嘗試著發(fā)起幾次進攻,結(jié)果都是攻城失敗。
但是,蠻國的疆域擴展到了長城之南,對大夏國而言,絕對是最大的威脅。
為此事,蕭天行可謂是費盡了腦汁。
也曾派林光乾北征過,但結(jié)果是損兵折將,耗損錢糧。
蕭天行不信邪,御駕親征,舉大夏國之力北征,依然是無功而返。
也正是這一次的御駕親征,使得大夏國本就不富裕的國庫,更加空虛。
若非是沿用了前朝的屯田制,恐怕大夏國四面邊疆的防御,絕對是大問題。
林龍和林虎走進書房,只見滿屋都是碎瓷片,幾乎沒有容腳的空間。
二人用腳將碎瓷片向一旁驅(qū)了驅(qū),找了一個地方站定,卻也不敢先開口。
林光乾看了二人一眼,淡淡說道:“你倆還不了解我的脾氣嗎?”
“心頭這窩火發(fā)出來之后,我就不會對你發(fā)脾氣。”
“是,義父。”林龍是老大,最懂得林光乾的心思,立即問道,“但是,仙兒妹妹遭此大辱,義父準備如何報仇?”
林光乾淡淡說道:“惡太子雖然是陛下的兒子,但他這些年作惡多端,已經(jīng)惹得天怒人怨,難以容于世。”
“此番,仙兒的清白毀于他手,為父定要出此惡氣,為仙兒報仇。”
林龍嚇了一跳,急忙勸道:“義父,燕云之州乃是大夏國之門戶,絲毫不可有半點馬虎。”
“義父若是貿(mào)然離疆回京,一旦被蠻國所知,重兵壓境,只怕燕云危矣。”
林光乾淡淡一笑:“林龍,為父早有準備。”
“不然,何止是你們兄弟二人知道此事啊。”
龍虎登時恍然大悟:“難怪義父提前將所有下人都清出去了。”
林光乾點了點頭:“不錯,為父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至于昏了腦袋。”
“惡太子欺仙兒,我必須回京一趟,向陛下討一個說法。”
“此事,只有你們兄弟知道,別無旁人。”
“而為父明日一早動身,悄身入京面圣,一來一回不過兩三日而已。”
林虎一驚,急忙說道:“義父奉命鎮(zhèn)守北疆,無圣旨不得私離。”
“若義父一旦無詔離北疆,便是死罪啊。”
林光乾淡淡說道:“這一點,為父已經(jīng)考慮到了。”
“只要蠻國沒有動靜,只要為父輕裝便行,快去快回,自會無恙。”
“為父一來一回不過五六日而已,即便是蠻國得知消息,為父已回到幽州也。”
林龍和林虎對視一眼,雖然覺得林光乾此舉有些冒險,但想想林光乾跟蕭天行的關(guān)系,也就沒再勸。
于是,林光乾便帶著隨身的七八個親衛(wèi),悄然出關(guān),直奔長安而去。
而幽州城的城頭,“林”字的大纛自然是依然高高豎起,意味著林光乾還在。
……
長安。
大皇子蕭韌的府中。
蕭韌也是在怒氣沖沖地摔著花瓶,一個接一個地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音。
而蕭韌的書房之中,一個四十歲不到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雙眼微微閉著,似乎絲毫聽不到花瓶摔碎的聲音。
這個人,名叫諸葛長生,是蕭韌的幕僚。
蕭韌一連摔了五個花瓶,以及一個硯臺,這才消了一口氣。
轉(zhuǎn)過身來,蕭韌微微粗喘著氣,眼中的紅絲也在慢慢消退:“諸葛先生,我實在是不明白。”
“那惡太子因何好似變了個人一般,先是獼猴定案,再智審李豬兒,現(xiàn)在又想出什么刻碑傳名的辦法,籌措了七百多萬兩賑災款。”
“眼下,父皇對他越發(fā)器重,惡太子的太子之位越發(fā)穩(wěn)固,我還有何出頭之日?”
諸葛長生這才睜開眼睛,淡淡說道:“惡太子突然如此精明,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身邊有高人相助了。”
“第二,之前他一直在藏拙,在暗中觀察。”
“第一種可能,大殿下只需派人暗中調(diào)查即可。”
“若惡太子身邊真有高人相助,大殿下只需要派出高手將他除去即可。”
蕭韌皺了皺眉頭:“惡太子已經(jīng)對太子宮的下人開始清理盤查,封鎖了他們與外面的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也對太子宮的情況不太清楚。”
“嗯,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讓云仙兒近幾日再入一趟太子宮,將太子宮的情報弄出來,便知有沒有高人助那惡太子。”
諸葛長生說道:“若是第二種可能,大殿下就只能釜底抽薪,痛下殺手了。”
殺了蕭逸?
蕭韌心下一動,這倒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是略有風險。
就在這時,林彬急匆匆趕來,手中拿著一封以火漆封口的密信:“啟稟大殿下,幽州密報。”
幽州密報?
諸葛長生聽了,登時眼睛一亮:“看來,大殿下派去的人已經(jīng)將消息傳給了林光乾。”
“林光乾得知愛女受辱,不能坐視,肯定是偷偷回京,向陛下討要說法了。”
“林光乾若是回京,則大殿下的機會就來了。”
蕭韌打開密信,果然是林光乾秘密回京的消息。
“諸葛先生,卻不知我的機會是什么?”
諸葛長生微微一笑,說出了兩個字:“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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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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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