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蕭逸的七個證據(jù)
秦文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
惡太子真是太壞了,竟然故意來長安縣衙搞惡作劇。
這叫斷案嗎?
就算是五歲的孩童去買雞,也不會出雙份錢,買一只雞吧。
且不說雙份錢買一只雞,就說這雞到底是誰的?
若是我認可了你的這種做法,就是飲鴆止渴,以后長安縣衙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到明天,就會有兩個人,或者三個人牽著一頭豬,過來擊鼓鳴冤。
難道我要出兩份豬錢或者三份豬錢,把他們打發(fā)走嗎?
到后天,再來七八個人,牽著一頭牛過來,擊鼓鳴冤。
難道我要出七八分牛錢,把他們打發(fā)走嗎?
王威等一眾衙役也是直翻白眼,他們經(jīng)歷過三任長安縣令,五任師爺了,就屬這個師爺斷案最離譜。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是個個直搖頭,這種腦筋的人,也能當師爺?
童大海差點沒噴了,瞪大了眼睛,暗想,太子殿下怎么突然跟我一樣渾了呢?
秦文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立即拿起驚堂木,“啪”一聲拍在了公案之上。
還沒等秦文開口,蕭逸立即就一指黃衣服村婦,搶先大喝一聲:“劉張氏,站住。”
劉張氏嚇得身體一抖,停下腳步,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陪笑:“師爺,還有什么事?”
蕭逸冷笑一聲:“這只雞是胡周氏養(yǎng)的,你說本師爺喊你什么事?”
“……”全場皆驚,這轉(zhuǎn)折也太大了點吧。
秦文心下一動,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又咽了回去。
仔細回想一下剛才蕭逸的所作所為,秦文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劉張氏大吃一驚,急忙說道:“師爺,你可是代表著衙門,不能說無憑無據(jù)的話啊。”
“不然的話,你就是偏袒胡周氏,就是衙門斷案不公。”
蕭逸甩開折扇,瀟灑地扇了兩下,淡淡說道:“想要證據(jù),沒問題,本師爺給你證據(jù),而且是七個證據(jù)。”
七個證據(jù)?
四周的人再次傻了眼,剛才是辦啥事,這會兒冒出來七個證據(jù),這個師爺是不是腦子抽風了。
蕭逸不急不慢地說道:“第一,剛才本師爺扔錢,其實就是故意試探一下你們兩個。”
“結(jié)果,胡周氏一動不動,靜等著縣令大人來到。”
“而你,卻能跑出公堂搶錢,可見其心之貪。”
“第二,你的奔跑速度,絕非是普通民婦可比,便是衙門的捕快,只怕也未必及得上你。”
“顯然,你是平素經(jīng)常行偷竊之事,久而便練了出來。”
“第三,本師爺問,那只小公雞,能值多少錢。”
“胡周氏張口就能回答,而你卻不能。”
“可見,你每次偷了東西,都是賤賣以求快速脫手,所以你不知道市場價。”
“第四,本師爺讓人殺了那只雞,胡周氏心痛之極,差點流淚。”
“而你,只是裝模作樣地喊了幾聲,臉上并無悲戚之情。”
“第五,本師爺說,每人賠四十文錢。”
“你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滿心歡喜,因為這錢是你白得的。”
“而胡周氏,只是礙于公雞已死,勉強答應(yīng)。”
“第六,拿了錢之后,你轉(zhuǎn)身就走,而胡周氏則是深深地望了那只雞一眼,很是不舍,足見已有感情。”
“第七,胡周氏是真農(nóng)婦,平時下地干活、操持家務(wù),雙手必然早有老繭。”
“而你,不干農(nóng)活,只懂歪門邪道,手上豈有老繭?”
“甚至于,經(jīng)常行竊之人,手指第一關(guān)節(jié)的正面,比正常人要厚上一些。”
最后,蕭逸突然大喝一聲:“劉張氏,把你的手伸出來。”
劉張氏本能地將雙手背到身后,又驚又怕地向后退了一步,驚恐地望著蕭逸。
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劉張氏是偷雞賊,胡周氏才是雞的主人。
不好,劉張氏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她上了蕭逸的當。
之前的六個證據(jù),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卻不算是能夠量刑的證據(jù)。
但第七個證據(jù),更是不算證據(jù),而是蕭逸詐她的。
結(jié)果她受前六個證據(jù)的影響,沒能反應(yīng)過來,將手藏起來,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這么多人都看著呢,劉張氏這回是想賴也賴不掉了。
劉張氏的心一下子就垮了,身體軟綿綿地癱在了地上,雙眼無神。
按照大夏國的律法,偷竊是要坐牢的。
輕則三個月,重則三年。
這時,蕭逸瞇著眼睛,看了一下一臉糾結(jié)的劉張氏,再次下了一劑藥,冷冷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句話,徹底使得劉張氏的心境徹底破碎,立即就跪在地上,向蕭逸磕頭:“師爺,民婦認罪,民婦認罪,求師爺寬宏大量,饒了民婦這一次吧。”
蕭逸淡淡說道:“劉張氏,本師爺只負責斷案,量刑多少是由縣令大人做主的。”
劉張氏暗罵自己糊涂,急忙轉(zhuǎn)動身體,向秦文磕頭求饒:“縣令大人,民婦是個寡婦,上有七十多歲的公婆,下有兩個孩子要撫養(yǎng)。”
“民婦若是坐了牢,他們?nèi)齻€都得餓死,都得餓死啊。”
“求縣令大人開恩,饒了民婦這一回,民婦一定改過從新,再不敢偷竊的事了。”
這時,一個看熱鬧的人突然大喊:“大人,師爺,我認得劉張氏,住在東城區(qū)。”
“她確實五年前死了丈夫,當時她還懷著身孕。”
“劉張氏上有七十多的公婆,下有兩個女兒,一個七歲,一個五歲。”
“又要伺候公婆,又要照顧孩子,劉張氏確實沒時間和精力種地。”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東城區(qū)打探一下,就知真假。”??Qúbu.net
秦文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向王威使了一個眼色。
王威會意,立即就轉(zhuǎn)入內(nèi)堂,通知力班的趙班頭,讓他派人去打探情況。
這種出力的活,屬于力班的本職工作。
從這里到東城區(qū),一來一回就得半個時辰,再加上打探情況,至少一個時辰。
蕭逸當然不會跟著等下去。
將錢褡子的錢倒在公案上,蕭逸笑著說道:“大人,卑職還有事情要處理,便不陪著等了。”
“若劉張氏情況屬實,這點錢就送給她的家人暫時謀生。”
“剩余的錢,可等劉張氏刑滿之后,給她做本錢,干點小生意吧。”
“若劉張氏的情況不實,就請大人幫卑職先收起來。”
說罷,蕭逸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七大家已經(jīng)拜訪了五大家,還差兩大家,也是最關(guān)鍵的兩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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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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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