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記錄神石
,齊天戰(zhàn)神 !
矛盾升級。
鄧沖與孫凡已經(jīng)處于撕破臉的邊緣,外門主此時再想置身事外,已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雷二長老執(zhí)意如此,那本座也就只能秉公處理了!鄧沖,你說孫凡殺害了李川、孫紹兩人,可有證據(jù)?”
鄧沖代表的是雷系,是太上大長老。
孫凡代表的是土系,是戰(zhàn)宮宮主。
外門主能夠統(tǒng)領(lǐng)外門,其立身的根本,便是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鄧沖:“李川、孫紹的死,金三長老——王天明、雷系弟子——牛鼎天,皆可作證!”
王天明、牛鼎天上前,七分真三分假的,把李川、孫紹二人的死,給外門主講述了一遍。
當(dāng)然,在他們的講述中,已經(jīng)將對孫凡的截殺,反咬一口,變成被孫凡截殺。
外門主:“金三長老、牛鼎天,這么說,你們兩個都沒有親眼看到孫凡殺死李川、孫紹了?”
王天明栽在孫凡的手里,覺得十分丟人,所以當(dāng)日的真實(shí)情況,其和誰都沒有說。
“是的。”
“是的。”
外門主:“如果是這樣的話,本座恐怕便難以給孫凡定罪了,除非你們兩個還能夠拿出更直接的證據(jù)。”
王天明:“老夫當(dāng)日雖沒有親眼看到孫凡行兇,但卻在事后尋到了孫紹的尸體。”
言罷,王天明一揮手,便將半截已經(jīng)被焚燒如炭的殘肢,從儲物戒指里取了出來。
“這就是孫紹的胳膊,他到底是怎么死的,相信門主你一探便知。”
聞言,外門主微皺眉頭,頗有幾分不情愿的接過了,孫紹那已經(jīng)焦灼的,沒有多少肉的臂骨,緩緩的道,“殘肢內(nèi)還留有澎湃的屬性能量,他應(yīng)該是死在鑄鐵聚能炮下。”
對于外門主的判斷,在場眾弟子自然不會質(zhì)疑,但一個新的的疑問,便立馬又被眾人提了出來。
“人都只剩下半截骨頭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孫紹啊?”
“就是啊,也許那半截骨頭,根本就不是人的。”
對此,王天明早就準(zhǔn)備了一番說詞,“要想確定死者的身份,門主只需取下指骨上的儲物戒指,一查便知。”
儲物戒指已經(jīng)在高溫下,與指骨粘合到了一起,一看便是生前所戴,并非死后添加。
依言查看。
外門主:“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確定,確實(shí)是風(fēng)系弟子孫紹。”
王天明:“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可以判孫凡一個殘害同門之罪了吧!”
外門主:“據(jù)本座所知,這世上一共有三支鑄鐵聚能炮。所以你不能說孫紹死在鑄鐵聚能炮下,他便是孫凡殺的!”
“三支?”
“鑄鐵聚能炮是土系弟子余城發(fā)明的,當(dāng)時一共打造了三支。一支保存在本座手里,兩支保存在余城手中。”
說到這里,外門主便略帶幾分愧疚的,瞥了余城一眼。他想要保住孫凡,就必須犧牲一個人,給四系一個交代。
事到如今,余城也明白了外門主的用意。而且為了土系的未來,為了保住孫凡的性命,他也愿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你們不用猜了,孫紹和李川,都是我余城殺的,與我六師弟無關(guān)。”
滿場嘩然!
“竟然是余城殺的?”
“真是出人預(yù)料啊!”
“……”
“城兒休要胡說!”
說到這里,薩隆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稟報(bào)門主,孫紹和李川都死在薩某的手中,與我兩位徒兒無關(guān)!”
再次嘩然!
“到底是誰給誰頂罪?”
“這事兒,恐怕也就只有他們師徒三個,自己才知道了。”
“……”
鄧沖:“真是師徒情深啊,薩隆、余城、孫凡,你們?nèi)齻€到底誰來償命,就自己慢慢商量吧!”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狀況,外門主也不好再過多的介入了。
“薩隆、余城、孫凡,殘害同門是死罪,你們?nèi)齻€可要想清楚。”
“人是我殺的!”
“是我殺的!”
薩隆、余城爭先恐后,孫凡聞言,雙眼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男人獨(dú)有晶瑩。
“師父、大師兄,有凡兒在,咱們誰都不用死。”
柔情之后,自有霸氣。
孫凡言罷上前一步,雙眼之中立馬露出了惡魔般的寒芒,讓鄧沖、王天明、牛鼎天,甚至是外門主都不由得為之卻步。
“鄧沖,此事一定不能善了了嗎?”
孫凡越過王天明,與鄧沖直接對話。對此,王天明竟然連個屁,都沒敢放。
鄧沖同樣無視了薩隆,直接回答孫凡道,“從個人的角度而言,我并不愿意與你為敵。
但世事無常,有些事情縱然不想去做,也必須去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孫凡,有什么招數(shù),就使出來吧,我鄧沖全都接著。”
在周圍觀戰(zhàn)的這些長老、弟子中,還是鄧沖最了解孫凡。
盡管他并不知道孫凡手中握著的是怎樣的一副牌,但其卻可以肯定,孫凡是不會束手就擒,選擇認(rèn)輸?shù)摹?br/>
事實(shí)上,在孫凡發(fā)問的那一刻,鄧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
因?yàn)樗呐埔呀?jīng)打光,而孫凡卻還沒有出招。
但縱然已輸,鄧沖也選擇了正面相向。
原因無它,只因?yàn)樗c孫凡,都是同一種人。
可以輸,但卻絕不會認(rèn)輸?shù)娜恕?br/>
……
環(huán)顧四周,演武場立馬變得鴉雀無聲。
孫凡緩走兩步,來到王天明的面前,嗤笑道,“王天明,小爺送你一句話,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言罷,一副虛幻的畫面,便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不是王長老嗎?”
“還有孫凡!”
“瞧,那是孫紹!”
“還有一個黑衣人,看樣子是余城!”
“這是……案發(fā)時的景象,孫凡竟然用記錄神石,把這一切都錄了下來!”
眾說紛紜,指指點(diǎn)點(diǎn)!
王天明更是面色慘白,滿目的驚恐。
“太無恥了!”
“明明是王天明前去截殺孫凡,現(xiàn)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孫紹活該,死也是白死!”
“嚴(yán)懲王天明!”
“殺了他,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殺了他!”
人心向背,一目了然!
在這一刻,王天明終于發(fā)出了他絕望的聲音,“鄧長老,你得救我啊!”
鄧沖想到孫凡會反擊,但其卻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擊,竟然會如此的孔武有力!
微微點(diǎn)頭,以做安撫,然后鄧沖便緊走幾步,對外門主道,“門主大人,鄧某偏信了王天明的一時之言,并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說到這里,鄧沖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來到了王天明的身旁,“之前使孫凡蒙受不白之冤,是鄧某的失職。鄧某在此自罰一掌,以作懲處!”
一掌襲胸,并無花哨,也無作假,鄧沖是用了真力。
“至于王天明,他意圖殘害同門,蓄意重傷后輩,罪大惡極,不可饒恕。鄧某今天在這里,就代執(zhí)法堂執(zhí)法,親手了結(jié)了他這個金系的敗類!”
鄧沖言至于此,王天明又怎看不明白,對方是要?dú)⑺麥缈凇?br/>
“鄧沖,是你派……啊!”
鄧沖根本就沒有給王天明張口辯解的機(jī)會,一掌便拍碎了他的天靈蓋。
五品武王的氣勢瞬間展開,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預(yù)料。
五品武王是一個分水嶺,達(dá)此境界的外門長老,便可申請進(jìn)入內(nèi)門任職。
鄧沖于此時展露修為,一方面是為了殺人滅口,而更重要的,則是為了震懾人心,彰顯自己的重要性。
鄧沖能夠?yàn)榱俗约海麛嗟膶⑼跆烀鲾貧ⅲ南荡箝L老便能夠?yàn)榱怂麄冏约旱陌参#敛华q豫的將他舍棄。
鄧沖就是深深的明白這一點(diǎn),才故意暴露了自己的真實(shí)修為。
他是要告訴四系大長老,告訴太上大長老,他鄧沖還是有用的,有利用價值的。
事情也確實(shí)如鄧沖預(yù)料的那般,他一彰顯出五品武王的實(shí)力,四系大長老便立馬表明了力保他安全的態(tài)度。
外門主雖有心公事公辦,但下令處死一名五品武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權(quán)力范疇,所以其也就只能象征性的道,“雷二長老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就罰他在思過崖,面壁百年吧。”
鄧沖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王階五品,不久便會被調(diào)入內(nèi)門,所以這面壁百年的懲戒,就是一個過場,一個笑話而已。
火、土兩系長老,迫于四系的壓力,不愿將面皮撕破,但納蘭峰、丁三石這兩個老家伙,可就不管那么多條條框框,溝溝坎坎了,立馬便出言反對,力挺孫凡。
“鄧沖那小子明顯是在殺人滅口,不能就這么算了!”
“這樣判不公平,一定要追查到底!”
齊闊海曾經(jīng)揚(yáng)言,誰與孫凡過不去,便是與他為敵。
此時納蘭峰、丁三石兩個老家伙已經(jīng)打了先鋒,他要是不當(dāng)眾表態(tài),便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門主這樣判,確實(shí)有失公允。依老朽之見,就判鄧沖一個磕頭認(rèn)錯吧。”
在齊闊海的心中,孫凡是他的恩公,是他老前輩,鄧沖一個后生,給孫凡磕頭認(rèn)錯,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當(dāng)他將話說出口,引起滿場嘩然,就連納蘭峰、丁三石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家伙,都面露驚駭?shù)臅r候,其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是如何的嚴(yán)重。
孫凡是他的“恩公”不假,但在眾人的眼中,其卻只是一個剛?cè)雽m門的毛頭小子!
讓鄧沖給他當(dāng)眾叩頭,根本就是在扇四系的嘴巴。
只可惜話已說出口,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