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憶成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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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兒,若是個女娃娃,她一定像你一樣能歌善舞……”
“雋兒,你跳的琵琶舞真好看,以后一定要教給我們的孩兒……”反彈琵琶,是我曾經(jīng)最引以為豪的,我當(dāng)時還羞著臉對瑞洵說,要是個女娃兒,我一定要教她跳舞……
“瑞洵……”如今的我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如何能教我們的孩兒再起舞呢?
“瑞洵……”不知不覺,發(fā)現(xiàn),放在輪椅上的手腕,袖子竟嘀嗒濕了一片,劉珩,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如果說你要我痛不欲生的活著,那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咳咳……咳咳……”嘴里一片腥甜,好像,真的再沒有力氣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金鈴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驚慌失措的喊道。
“閣兒?!傳太醫(yī)……”
“怎么會這樣?”劉珩在正德殿喃喃的自言自語著。
“皇兄既然允許了淑妃的請求,那就是在縱容淑妃侮辱皇嫂,皇兄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劉挷倚在柱子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如果淑妃不說,他還真的不知道,原來皇嫂之前竟然深諳舞藝。
“朕只是氣憤,她會跳舞,而她進(jìn)宮這么長的時間,朕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他承認(rèn),當(dāng)淑妃起舞時,他看著閣兒一點點蒼白失色的臉,的確很有快感,可是當(dāng)閣兒吐出那口血時,那抹殷紅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錯了,他不該打擊閣兒,他忘記了,閣兒是一個多么倔強的女子,她已經(jīng)失去了雙腿,舞蹈應(yīng)該是她的痛啊,他當(dāng)時怎么能忍心看著閣兒那么痛呢?!
“皇兄,你本不應(yīng)該讓淑妃出現(xiàn)的……”劉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為誰而慨嘆。
劉珩看著躺在床上的閣兒,她的面色慘白,嘴唇死死地咬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他伸出手,輕輕地?fù)崦w兒的額頭,也就在這樣的時候,她才不會避開他。
“皇兄怎么沒讓太醫(yī)告訴皇嫂她真實的病情呢?”劉挷看了一眼劉珩,隨即又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朕不想她知道。”朕怕,如果閣兒知道后,或許,連半年都不會活過。劉珩仔細(xì)地為閣兒擦拭著手腕,卻不經(jīng)意觸到了一片濕冷,看著旁邊褶皺不堪的衣角,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閣兒竟然哭過,原來她是如此在意……
“皇弟,我竟才發(fā)覺,她竟是如此在意……”劉珩將閣兒的手放好,起身有些恍惚的說道。
“皇兄打算怎么處置皇嫂?皇兄別忘記了,即使皇嫂在右相府不受重視,她依然也是右相府的人。”劉挷提醒著劉珩。
“閣兒雖是右相府的二小姐,可是她不同于李莞婼,她同右相府的人半分牽連也沒有。”即使距離遙遠(yuǎn),一年的相處,他卻發(fā)現(xiàn),閣兒與右相府中的人沒有一點的書信聯(lián)系,就連身邊的丫鬟,也只有金鈴一人,他埋伏在暗處的侍衛(wèi)送來的情報讓他驚訝,他原以為,閣兒在宮中過的艱難,會去找右相府的人幫忙,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閣兒竟然一個人將所有的刁難扛下。
李莞婼悠閑的坐在寢宮里,她就知道,李英閣那野種心高氣傲,這下可好,怒氣攻心了吧,看到那野種這樣,她可算是舒心不少。
“娘娘似乎很高興!”適才青環(huán)忙著準(zhǔn)備冬獵用的器具,所以并未跟隨著李莞婼。
“青環(huán),那野種現(xiàn)在正昏倒在地,本宮當(dāng)然高興的很!”李莞婼懶懶的斜在榻上,修理著自己指甲上的蔻丹,慢悠悠的說道。
“娘娘說的是……二小姐?”青環(huán)遲疑的說道,能被自家主子稱作野種的,也只有二小姐了。
“當(dāng)然是那野種!”李莞婼的眼里閃過一絲痛恨,她才是相府的嫡女,憑什么皇后之位讓那野種占著!
“可是,娘娘,二小姐不是在筱梅園住著嗎?怎么會出來?”青環(huán)不解的問道,二小姐明明已經(jīng)在筱梅園閉不出戶,怎么會出來,而且還會昏倒?
“那野種,也不知道皇上看中了她什么,說來,這件事情,我也納悶,那野種不是在筱梅園待著,怎么如今和皇上走到了一起?!”李莞婼仔細(xì)的想想,也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娘娘還是小心為上,畢竟二小姐現(xiàn)在是皇后,位份始終比娘娘要高!”青環(huán)提醒著李莞婼。
“啪”一聲,一只指甲被掰斷,李莞婼恨恨的說,“本宮當(dāng)然知道,青環(huán),替本宮修書給父親,讓父親查一查,那野種怎么會從筱梅園出來…”
一直以為,會就著此刻而永遠(yuǎn)的離去,不必再遭受與瑞洵的悲歡離合,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活著,一睜開眼,雖然不是筱梅園里曼青的紗帳,滿目的金碧輝煌,卻也知道,是人世間的亭臺樓閣。
“金鈴……”
金鈴竟然人不在,我勉強支撐這身體起來,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金鈴……”我找尋著金鈴的影子,金鈴總是陪在我的身邊,我對她也總是很依賴,眼下她不在,心里邊總有一種慌亂感。
“金鈴……你在哪……”想要趕快的找到金鈴,一著急竟從床上跌下。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一雙有力的肩膀?qū)⑽曳銎鹱诖采稀?br/>
“皇嫂這一覺睡得時間可真長,皇嫂暈厥過去后,可是皇兄在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皇嫂可真是好福氣,我皇兄如此的癡情著你。”
是劉挷的聲音,他怎么會在這?他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這里是后宮,似乎不是王爺應(yīng)該待的地方吧……咳咳……”我冷冷的說,心底里著實有些厭惡這個人。
“皇嫂可說錯了,這里是皇兄居住的正德殿,本王怎么就不能在這里?!”
“咳咳……咳咳……”沒想到,劉珩竟然把我弄來了他的正德殿,真不知道,劉珩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咳咳……咳咳……”
“你一直咳嗽,沒事吧?!”見我一直咳嗽,劉挷的神情開始嚴(yán)肅起來,不似剛才那么不正經(jīng)。
“我……咳……咳咳……沒事……咳咳……”我以前有咳喘之癥,不過瑞洵細(xì)心為我尋來了良方,已經(jīng)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再犯了,我想,這次,應(yīng)該是我的咳喘之癥又發(fā)作了。
“咳成這樣,還說沒事!”劉挷遞了一杯茶水給我。
我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怔了怔,伸手接過了那杯茶水,“謝謝……”
“王爺這么悠閑,不用陪著皇上處理政事嗎?”每次看到劉挷總覺的他悠閑地很,可是依我觀測,劉挷又著實不像這一類人。
“皇嫂是在關(guān)心本王的悠閑,還是想問本王皇兄的下落?!”
我轉(zhuǎn)過身去,剛剛才被那杯茶水引起來的好感,瞬間被這一句話沖沒的煙消云散。
“皇嫂別生氣,本王告訴你就是了,門口的小太監(jiān)說,皇兄去了文淵閣,一會兒便會回來,皇嫂不必著急。”劉挷笑著對我說。
這個人好生無禮,我又沒有向他追問劉珩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