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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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抬頭,臉上的血色很快就沒了,微抿著雙唇,“媽……”
江母擺擺手,示意她閉嘴,疲倦的靠在沙發(fā)里,“當年我們費了那么大勁,才讓你們不聯(lián)系,現(xiàn)在倒好,你一回國,一切又回到以前了。”
江蘺急切的打斷江母,“媽!你說什么?什么叫費了很大勁讓我們不聯(lián)系?”
江母身形一頓,眼神復雜的看著快要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江蘺。
“媽,你告訴我,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累了,想去休息一會兒。”江母捋了捋鬢角落下來的頭發(fā),站起身準備回臥房。
“媽,你告訴我!”江蘺看著江母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臥室,轉身撲在江父身邊,“爸,你告訴我,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對不對,青禾沒有拋棄我對不對?”
江父別開了眼,聲音蒼老沙啞,“事情就是那么簡單,穆青禾拋棄了你。”
江蘺猛的站直身體,看著不敢與她對視的江父,“你騙人!如果事情那么簡單,為什么我回國時你們表情都那么突然,為什么媽媽會說那樣的話,為什么你不敢與我對視!”
江彥在一旁拉了拉江蘺,“姐……”
一把掙脫江彥的手,江蘺目光緊鎖著沙發(fā)上的江父,“江彥你閉嘴,我今天非要問清楚!爸,你是不是心虛了,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告訴我!”
江靳風在一旁給江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管。
江父扭在一旁的臉表情隱忍,江蘺不敢拉扯他的衣袖,只能在一旁咆哮,“爸,如果連你們都瞞著我,那我寧愿不當這個江家的女兒!”
“放肆!”江父終于有了回應,“你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
江父不忍的繼續(xù)別開眼,“軍人是多么危險的職業(yè),每年死的軍人有多少?我和你媽一直都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偏不聽,軟磨硬泡的讓我們同意你們在一起,你知道你出國時他到底去哪兒了嗎?他出任務了,差點兒死亡,我和你媽當然更不能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江蘺在一旁有些發(fā)冷,嘴唇動了動,“爸……”
“你聽我說完。”江父壓住要跳腳的江蘺,“他身邊有個叫安瑤光的,從小就喜歡他,安瑤光父親愛女心切,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兒的想法。剛好你和穆青禾吵架,吵架后穆青禾就因為出任務音信全無,這才給了安瑤光父親可乘之機,先是冒充你給穆家父母發(fā)了分手消息,所以穆家一氣之下告訴你穆青禾不要你了,穆青禾被蒙在鼓里,你也被蒙在鼓里。后來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出了國,他想出去尋找你,卻因為軍人身份一次次的被攔下……”
“當年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仿佛被抽光了力氣,江蘺連聲音輕了許多。
困惑著她許久的答案,沒想到如此簡單,只是因為兩個人不信任,竟然錯過了這么多。
而現(xiàn)在呢?安瑤光懷了他的孩子,即將成為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而她,就像他人生中的一段笑話,將會永遠埋藏于歲月的塵埃里。
“因為我們不想你們在一起。”
“你們是安瑤光父親的幫兇!”江蘺吼完這句,明顯看到江父身形一頓。
抓起桌子上的鑰匙,江蘺轉身就往門口跑。
“給我攔下她!”江父喚了自家保安,鉗制了情緒激動的江蘺后,轉身上樓,背影仿佛蒼老了很多歲,“這幾天,你好好反省一下。”
江蘺對著江父的背影破口大罵,“迂腐!專制!幫兇!你就是對軍人有偏見!我是不會聽你的!放開我,你們幾個放開我!”
“把她帶到她的房間關起來,讓她好好反省一下!”江父頭也不扭的關上房門,把江蘺的謾罵隔離在門外。
“關起來?都什么年代了,你還搞這一套?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你這個迂腐的老頭子!老頭子!”江蘺不斷掙扎,但一個人始終抵擋不過兩個大漢的力量,被推搡著進了屋。
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板上,江蘺站直了后轉身,趕緊跑過去擰了擰門把手,房門紋絲不動。
江蘺覺得自己一瞬間就要炸開來,伸出腳使勁踹了幾下門板,才解了幾絲恨意。右手不經(jīng)意劃過衣服口袋,感覺硬硬的,趕緊伸進去掏了掏。
“哼哼,你這個專制的老頭子,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困住了?我偏不隨你的意!”江蘺握著手機陷入大床里,拇指在屏幕上點了點找出通訊錄,該打給誰呢?
上一次木木如此對她,萬萬不可再打給木木了,而若言又剛生完孩子,似乎不該如此勞累,江蘺頭一次看著通訊錄發(fā)了愁。
糾結了半晌,才輸出一串通訊錄里沒有的號碼,試著撥了出去,接通之后急切的說,“快來救我……”
“你好。”電話另一端是女人冷靜的聲音。
“你……”江蘺還沒說出要說的話,手機就響出一串滴滴的聲音,緊接著電話被掛斷,江蘺把手機舉到面前,4.7的屏幕,中央一個彈窗,寫著不大不小的字樣,“請插入SIM卡”。
連忙下床跑到床邊,江蘺對著樓下大喊,“江倬儒你這個死老頭,有本事你不要斷我的通信,我肯定會跑的我告訴你江倬儒,你給我等著!你不放我出去我也會自己出去的!”
樓下除了樹枝上幾只鳥兒發(fā)出叫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江蘺罵罵咧咧的回到床上,剛躺了沒多會兒,又去開電腦,沒過幾分鐘又把鼠標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跑到窗邊朝下喊,“江倬儒,你這個小人,你以為你把我的網(wǎng)絡也斷了,我就出不去了是嗎?你等著,我一定讓你找不到我!”
樓下這次連鳥兒的叫聲都沒了,江蘺百般聊賴的回到床上,不安分的滾來滾去,直到晚上才迎來第一聲敲門聲。
慢悠悠的起身開門,待看清門外人的時候,聲音抬高,“哥哥!怎么是你?”
江靳風推開門進來,隨意的坐到她屋子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在江家我說話的分量了?還跟別人打電話?在樓下時跟我眨下眼睛不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