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第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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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不希望哥哥跟少爺打架,于是小小的身子一直往他們中間擠,希望能夠?qū)⑺麄兎珠_。
可是哥哥跟少爺力氣實(shí)在太大了,任她怎么做都無濟(jì)于事,兩人還是你一拳我一腳的互相毆打著。喜寶見少爺臉腫了起來,“哇”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她也不勸架了,只蹲在一邊,抱著手,閉著眼睛,大張著嘴“哇哇”直哭。
江璟熙跟張?zhí)煊哟蚣埽瑒屿o本來就大,再加上喜寶的哭聲,很快便引出了很多學(xué)子。
隔壁屋子的梁玉澤跟何君傲見了,疾步上來,一人拉著一個,強(qiáng)行將打得正熱火朝天的兩人分開。
梁玉澤比這幾人稍稍年長些,平日行事也頗為穩(wěn)重,院士跟各科老師不在的時候,學(xué)子們比較愿意聽他的。
江璟熙也掛了彩,臉上青腫了好一塊,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zhí)煊觽脟?yán)重些,若不是何君傲并幾位同窗攙扶著,他連站都站不穩(wěn)。
何君傲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怎生就打成這樣了?你們倆前些日子不還是好好的么!還同住一個屋子呢……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皺眉,然后脫口而出,“可是為了杜家小姐?我知道,杜小姐如今就住在書院里。”
江璟熙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丟人過,他是太師府的六少,平日里都是呼風(fēng)喚雨的。出身好不說,自身?xiàng)l件也是一等一的好,貌若潘安,才比子健,京城里想要嫁給他的貴族少女多得能塞滿幾條街!
可他竟然就載到了張?zhí)煊痈庞奶m手上,這個人生的污點(diǎn),怕是得跟著他一輩子。
江璟熙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再加上何君傲這么一說,他想也不想,腳一伸便往張?zhí)煊吁呷ァ?br/>
張?zhí)煊颖揪蛡锰撊酰偌由线@一腳,“咕嚕嚕”吐了好幾口血,就暈厥過去了。
何君傲覺得手上更沉了些,立即叫道:“張兄?”見張?zhí)煊右呀?jīng)閉上了眼睛,他一時有些慌了神,看向梁玉澤,“這可怎么辦?”
旁邊一直看熱鬧的學(xué)子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立即騷動起來。
梁玉澤也不管江璟熙死活了,大步往張?zhí)煊幼呷ィ缓笊焓痔剿窍ⅲ櫭嫉溃骸皬埿謿庀⑽⑷酰烊フ埓蠓颉!?br/>
何君傲嚇得腿軟,立即點(diǎn)頭應(yīng)著:“我這就去。”又說,“可是現(xiàn)在天色已晚,怕是再下山進(jìn)城請大夫,時間上來不及。”
梁玉澤已是將張?zhí)煊颖鹜块g里去,喜寶已經(jīng)嚇得傻了,緊緊跟在梁玉澤身后,嘴里只叫著哥哥。
江璟熙沒想鬧出人命,何況,鬧出了人命,于喜寶于他都不好。他不過是怒氣沖了頭,這才下手稍稍狠了點(diǎn),此時見張?zhí)煊颖淮虻脮炟蔬^去,他方有些后悔。
天色已晚,此時能不能夠進(jìn)城且先不說,即便進(jìn)了城,怕各個醫(yī)館也關(guān)門了。
江璟熙見喜寶不理會他,也想跟著進(jìn)去,卻被何君傲猛然一推。
何君傲推了他一把,扭曲著臉道:“江璟熙,你也太過分了,張?zhí)煊泳退阒霸僭趺磳Σ蛔∧悖阋膊荒芤怂男悦桑吭僬f,你是有武藝傍身的人,該是知道自己拳頭有多重的,你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江璟熙無話可說,只將何君傲一推,抬腿便要進(jìn)去。
旁邊幾個平日里也嫉妒江璟熙的學(xué)子,立即團(tuán)結(jié)了起來,陰陽怪氣道:“是啊,江兄,你是江太師的嫡孫,也是當(dāng)朝寵妃的胞弟,可也不能這般欺壓我們平民百姓吧?張兄無礙還好,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絕不罷休!”
江璟熙一張俊臉暈著怒氣,也不想跟這些人多廢話,只冷冷道:“讓開!”
說實(shí)話,何君傲此時有些幸災(zāi)樂禍,他因著蘇瑾玉的關(guān)系,早就有些恨上江璟熙了。
再說,他跟江璟熙兩人是打小一處玩大的,一個是太傅之孫,一個是太師之孫,本來該是地位等同的,可江璟熙無論哪方面都壓著他,他心里不爽!
剛好尋了這個機(jī)會,怎能罷休?他想,要是張?zhí)煊诱婢退懒耍挂埠茫馓旎障職⒘颂熳娱T生,他江璟熙即便不死,也是個流放的下場。
何君傲道:“別攔著了,叫他進(jìn)去。”又裝模作樣道,“走,你們幾個跟我去請大夫。”
蘇青峰跟金遙在一起,兩人正商量著,打算給全院學(xué)生來場體能測試。忽然就有小童跑來說,書院里有人打架,而且其中一人還性命堪憂。
蘇青峰微微愣了一會兒,然后問清楚了情況,便打算親自去瞧瞧。
金遙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蹙著濃眉道:“現(xiàn)在天色晚了,怕是來不及請大夫,不若在下跟著一起去吧。”
蘇青峰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只道:“那一起去吧。”
金遙身份特殊些,他原不是原汁原味的古代人,而是穿過去的。
原也想著,作為穿越者,又是警校畢業(yè)的,將來怎么也得混個將軍當(dāng)當(dāng)吧?可誰知道,他投落在貧苦百姓家庭,十八歲之前,都是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因?yàn)榧依锔F,再加上他覺得自己身份特殊所以眼光高,一直未能娶到媳婦。
后來爹娘死了,他便背著包袱,只身一人來了帝都謀生存。可日子還是不好過,這個朝代重文輕武,他一身武藝根本無處施展。
這個大宋,并非自己所了解的那個大宋,他也不好賣弄?dú)v史知識。因此,來了京城后的好些年,也一直混得慘兮兮的。直到一天,他坐在街?jǐn)傔呑映栽顼垼瑹o意幫助一個捕快抓獲一個慣偷,這才有幸得秦府尹賞識。
后做了捕頭,在京城府衙里辦案,也漸漸有了些小名聲,后來黑白兩道還送了他個外號,叫做“冷面寒刀”。江湖上的人聽到金遙金捕頭的名號,也多少會給些面子。
金遙以為,他混成如今這樣,也算是差不多了。可沒想到,如今竟然會跟江太師府的六少有些交集。
江璟熙的為人他了解,也跟他過過招,這個后生武藝是實(shí)打?qū)嵉暮茫軞J佩,也打心眼里想交這個朋友。如今若是幫了他的忙,想來就是個機(jī)會。于公于私,都是個機(jī)會。
前世的時候,金遙參加的是那種特種兵,每次演習(xí)或者執(zhí)行任務(wù),那都是拿命在玩!!后來穿越了,也沒有丟下看家吃飯的本領(lǐng),因此,像張?zhí)煊舆@樣的拳傷,他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沒有大夫,他便先充當(dāng)大夫治病,察看了傷勢后,便道:“受的都是些外傷,無性命之憂。”
蘇青峰有些不信:“若論武藝,老夫?qū)鸩额^無話可說。可若說這醫(yī)術(shù),怕是……”
金遙站起了身子,向著蘇青峰一一說了些情況,然后以自身為例子道:“這樣的傷,我們府衙的弟兄們天天都有,確實(shí)都是些皮外傷。”看了江璟熙一眼,又道,“從傷口來看,行兇者并非想要張公子的性命,將他打成這樣,怕也只是一時失手。”
何君傲伸手推了旁邊一個人,那人立即跳了起來,叫道:“就算如此,那江兄也確實(shí)是將人給打了,若不做懲罰,怎么給張兄一個交代?”知道江璟熙死不了了,此時氣焰也不是很足,瞄了江璟熙一眼,忽然就蔫了,“多少也得懲罰一下嘛……”
蘇青峰沉沉嘆了口氣,將難題丟給了金遙,道:“金捕頭是朝廷委派過來的,又是聚賢書院新任的體能課老師,這事還是金捕頭看著辦吧。”轉(zhuǎn)頭看了張?zhí)煊右谎郏愿懒河駶桑澳闫饺绽锔鷱執(zhí)煊雨P(guān)系不錯,先照顧著他,回頭我再派兩個丫鬟過來。”
梁玉澤立即起身行禮道:“是,學(xué)生知道。”
蘇青峰既顧及著江延江太師的面子,也怕學(xué)生們說他不公,既然知道張?zhí)煊訜o性命之憂,便就不再管此事。
金遙依舊挺立,雙手緩緩背負(fù)到身后,冷冷的眸子掠過喜寶,然后看向江璟熙,沉聲道:“既然院士將處罰大權(quán)交給了我,我便就罰江璟熙繞著校場跑上一百圈吧。”見眾人中有唏噓的,他又改口道,“哦不,張?zhí)煊邮裁磿r候醒,你便什么時候停步,中間是不帶停的。”
何君傲急道:“那張?zhí)煊右邱R上就醒了呢?”
金遙說:“那就罰他跑上一百圈就夠了。”完了又加了句,“這個處罰,你們可有不滿意的?”
書院里的學(xué)生素來知道這金遙的手腕,也怕他,此時怕惹禍上身,立即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沒有……如此甚是公平。”
喜寶此時的心情都在哥哥身上,完全忽略了她的少爺,直到江璟熙點(diǎn)名叫她的時候,她才仰著滿是淚水的臉看江璟熙。
喜寶臉上的淚澤還沒干,只說:“不能陪少爺了,我要陪著哥哥,我要守著我哥哥。等哥哥醒了,我再去伺候少爺。”
江璟熙見不得喜寶難過,此時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子,也沒說什么就走了。
等到眾人都退了后,金遙這才走到張?zhí)煊由磉叄贸鲋蔚驌p傷的藥來。
喜寶趴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瞧,問金遙:“我哥哥會有事嗎?”
金遙淡淡說:“你哥哥不會有事……你家少爺也受傷了,你就不擔(dān)心?”
喜寶其實(shí)是擔(dān)心的,但歪著腦袋想了想,又搖頭:“少爺可厲害了,少爺一定不會有事,所以我不擔(dān)心。”
“哦。”金遙淡淡道,“那回頭你家少爺若是也傷得起不了床,你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喜寶一驚,屁股開始坐不住了,眼睛睜得圓圓的,一個勁說:“少爺沒事的。”
金遙沒答她的話,只讓梁玉澤幫著搭把手,便將喜寶晾在了一邊。
喜寶不罷休,一直圍著金遙轉(zhuǎn),一個勁說:“少爺肯定沒事的。”她仰著腦袋望著金遙,就想從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可金遙一直沒理睬她。
然后,喜寶更加擔(dān)心了,眼珠子一直轉(zhuǎn),然后猛地就邁開小短腿,一溜煙就跑走了。
江璟熙正悶頭咬牙一圈一圈地跑,忽然瞧見有個小小身影搖搖晃晃地一直朝自己這邊跑來。
小女孩子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可跑得卻很快,一溜煙就到了他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口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