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庶女攻略 !
“太子殿下。”
身后跟著的都是東宮好手,也是夏云深一手栽培的心腹,他們從未見過夏云深這樣形于外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驚,不過,京中傳來的消息他們也大略知道,互相對視幾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太子妃性情驕縱,太子為了和華家的關(guān)系,一直忍讓,就連東宮好幾個(gè)妃嬪,太子妃不管不問導(dǎo)致嗎,,莫名流產(chǎn),讓太子至今無嗣,被人詬病,太子也一直忍讓。
可這一次太子妃自己有了身孕,太子費(fèi)盡心機(jī),用自己出京,消亡一部分勢力的方式換來皇上的暗中承諾,保護(hù)太子妃生下嫡子,這樣的犧牲,但太子妃住進(jìn)藏漪宮,這個(gè)千挑萬選應(yīng)該是最安全的地方后,還是沒有安分守己,先是讓漪妃使計(jì)割斷了和藏漪宮的距離,再是漪妃有身孕,被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搬進(jìn)了龍陽宮,太子苦心為太子妃謀劃的屏障徹底破碎。
在宮中,如果能有人讓皇上顧忌,必然是這位漪妃莫屬,太子看中皇上對漪妃的盛寵,才會讓太子妃搬進(jìn)藏漪宮,一旦太子妃有事,漪妃也會受到牽連,以此才能讓皇上束縛手腳,可一切,都被太子妃自己破壞掉了。
太子在朝堂的勢力,雖能勉強(qiáng)和皇上抗衡,可在宮中,卻一直都是皇上牢牢掌控著全局。太子妃不肯聽勸,和漪妃關(guān)系不睦,已是不智,又不顧太子的書信勸阻,將自己的親娘弄入宮中,更聽信人言,擅自出宮,以致太子好不容易盼來的嫡子小產(chǎn)而亡,更把整個(gè)華家都牽連入不利的局面!
可太子妃最不該的,是持劍闖入龍陽宮,這是謀逆大罪!又驚嚇了漪妃,懷有身孕的漪妃,還有那些喊出來的話!
不管朝廷如何封鎖了消息,可他們在宮中的暗線,是清楚地將太子妃癲狂之時(shí)喊出來的話傳了出來,太子當(dāng)時(shí)的神情,足以讓他們渾身浴血的人都膽顫不已,沒有一個(gè)男人能夠承受這樣的恥辱。
他們不敢想象,此事之后,本就不睦的太子和太子妃之間,到底會走上一個(gè)什么樣的局面。
偏偏此時(shí)此刻,太子已然處處落于下風(fēng),這個(gè)太子妃,就更加不能舍棄,太子只能忍氣吞聲,要將太子妃救出,更要把華家救出,否則太子,就是斷了一只臂膀!
“殿下,如今朝局劇變,您還是盡快趕回京城為好。”
為首的侍衛(wèi),是景安帝留下來的死忠之士,看到夏云深的樣子,大抵能夠猜到他此時(shí)心中的怒氣,但事有輕重緩急,太子妃是該死,可那也得等到太子登上大寶,除掉華家勢力之后才能死,決不能此時(shí)死在皇上的手中,更不能以一個(gè)大不敬的罪名去死!哪怕此次非死不可,也要先去除了太子妃的名分再說!
夏云深聽見屬下的勸說,努力克制住心頭躁動嗜血的欲望,眼眸一瞇,看了看天上的朗朗乾坤,這是天下,將來必然屬于他的天下。
十指捏響,夏云深翻身上馬,揚(yáng)鞭踏雪,“走!”
呼嘯寒風(fēng)里,馬隊(duì)繼續(xù)前行,揚(yáng)起一片晶瑩白裹。
朝中格局瞬息萬變,夏云深心有掛念,又擔(dān)心放在心上的那個(gè)女子,晝夜兼程,終于在啟程回京的第三日晚就趕回了京城,將原本的七日路程縮短了一半不止。
夏云深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往龍陽宮正殿前方的白玉石階上跪下,沒有通報(bào)夏桀請求處置,也沒有說一句話,他撩起翻飛沾滿臟污的暗紫色袍澤筆挺的跪在了滿是積雪凍冰的臺階上,背脊挺直,沉默淡然,一身風(fēng)塵。
“太子殿下,您這是……”
李福是最先出來的人,東寢殿那邊,皇上正在和慕容大人商量重要的事情,誰也不能去打擾,誰也不敢去打擾,可太子這樣跪著,又不能不管,他為難的上前,勸說了幾句,但夏云深一言不發(fā),眼神幽沉,李福不敢再說,只能瞅了空子,找到一個(gè)小太監(jiān),叫他好好看著,自己去了東寢殿那邊,找到了此時(shí)和花飄零一起在寢殿外間帶著的竇祖年。
“娘娘她,到底如何了,皇上為何都不肯說一句話,就算是有了身子,哪怕孩子是要保不住,也不該這樣一直昏迷著。”花飄零心急如焚,她從竇家被接出來已是第二日上,但她的女兒,毫無反應(yīng),御醫(yī)無策,天子神情難測,她只能坐在一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做。
“胡說什么,娘娘腹中乃是龍種,定然能保住,這是宮中,你別再哭了。”
竇威一甩袖,臉上隱隱有幾分壓抑的焦躁和不耐,他這段時(shí)日都和花飄零在一起,過往那些美好的回憶涌上來,他對花飄零也并非完全人情,人就是如此,當(dāng)在乎珍惜的時(shí)候,就開始后悔,竇威對于以往一雙兒女的虧待,也已然心有戚戚。
何況如今漪房是竇家頂天的梁柱,她腹中的骨肉,更是竇家全部的希望所在。他如何能不急,今早隨著竇祖年一道進(jìn)宮后,面對御醫(yī)的語焉不詳,竇威就一直處于焦躁之中。
可這里是皇宮,再急,再慌,也得看著天子的臉色行事,皇上已然輟朝二日,這是皇上登基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在表明了皇上對漪妃重視的同時(shí),只怕也說明漪妃的情形不容樂觀。
情緒交替之下,竇威面對花飄零不止的哭泣,也無法再像以往那樣,溫柔哄勸。但顧忌到竇祖年本就沉郁的神情,竇威還是將話音,放緩了許多。
花飄零也是世家出身,她當(dāng)然明白竇威所言,更明白在宮中的禁忌。可她是當(dāng)娘的人,孩子是她身上的血脈,她對不起自己的一雙兒女,要他們?yōu)榱怂嗫鄴暝咽抢⒕危y道明明看出女兒不是像別人所說那般動了胎氣,而是另有蹊蹺,也是一句話不能問嗎?
“娘,您放心,有慕容在,娘娘會無事的。”
竇祖年其實(shí)心中有數(shù),他知道,這一關(guān),自己的妹妹不一定能過,從開始慕容藝試藥開始,就未曾瞞過他,不,該說在更早之前,他就知道了藏漪宮中另有蹊蹺的事情。但他當(dāng)時(shí),卻一直未告訴漪房,這也是他如今,飽受折磨的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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