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我,回來了
,辛亥大英雄 !
早已模糊的歷史如倔強的孩子,埋著頭狂奔不息。普通的人們依然rì出而作rì落而息,渾然察覺不到正在飛速變化的世界局勢。當岳鵬踏上德國土地時,希特勒也終于熬到興登堡去世獨攬大權(quán)。帝國元首隆重接待來自東方的貴客,還出動黨衛(wèi)軍任由客人檢閱觀察。雖然沒有任何結(jié)盟講話,但這種明顯的政治信號,讓睡覺都睜著一只眼睛,害怕角落里伸出一支隱藏十年的手槍的斯大林瘋狂暴走。彌漫在蘇聯(lián)上空的血腥味一天比一天濃重,數(shù)以十萬計的人們未經(jīng)任何審判便被冠上各種罪名送入冰冷的集中營。..
在地中海,西班牙的政治角斗正在向內(nèi)戰(zhàn)過渡,墨索里尼磨刀霍霍想用埃塞俄比亞找回大羅馬帝國的雄風。在印度洋,國大黨、國家mín zhǔ黨、印度GC黨和穆斯林聯(lián)盟互相交火,血灑恒河。在南中國海,大東亞共榮的幌子被重新秘密豎起,永田鐵山劍指荷屬東印度,土肥原賢二布子菲律賓,相得益彰的兩人正努力為rì本撞開最后一扇窗戶,南海風云; 一觸即發(fā)。
遙遠的通古斯河畔,有一片兩千多平方公里的神秘森林,這里的所有樹木都成了焦炭,呈放shè狀向四周散開歪倒。地面上寸草不生,泥土黑糊糊的,連石頭上都有火燒的痕跡。未知造就神秘,神秘延伸出無數(shù)傳說和jīng靈鬼怪。但就在這片俄國人說的詛咒之地,卻有一支聯(lián)合科考隊正在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來自全國13所大學,龍盟和相關(guān)地質(zhì)生物專家們組成的科考隊完成兩個月研究后,學生們開始將辛苦采集的標本和勘測數(shù)據(jù)用油布包裹嚴實塞入行囊扛上馱馬。雖然中蘇友好條約后整個伊爾庫茨克州都被劃歸中國領(lǐng)土,但東西伯利亞無人區(qū)內(nèi)野獸眾多,泥潭沼澤不計其數(shù),稍有不慎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營地西北角上,就有派來保護科考隊而設(shè)立的臨時jǐng戒哨。哨卡內(nèi)。第一次執(zhí)行這種任務小士兵很不解為何科考隊要把滿包的泥土爛樹葉帶回去,問老兵:“蔣大哥,他們這是干啥呢?我怎么看著像搜刮地皮的。”
“你懂個屁。”老兵呼出口白霧,笑呵呵的掃兩眼四周的新兵蛋子,擺起老資格:“要回去了,哥就不瞞你們,今天就給你們講講什么叫科學。”新兵們呼啦一下豎起耳朵,老兵愈發(fā)得意,雙目半瞇一副神叨叨的表情:“話說五百年前。”
“打住!上回馬教授說,他們是來研究二十幾年前一次事故的。到你這怎么就五百年了?”
“哈哈。”
被人戳穿老兵也不惱,瞪一眼笑罵道:“你懂個屁!萬事有因才有果。”
“得得得,算我沒說,你繼續(xù)五百年前吧。”
“這就對嘛。”老兵瞅瞅快燒完的煙頭,不舍的狠狠吸兩口直到手指發(fā)燙才扔掉,抹抹嘴巴繼續(xù)說道:“話說當年,我們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發(fā)生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可不得了當天晚上,漫天霞光千里赤地,連幾千里外的房子都被震塌不少。火海之中有人看到。一條火龍騰空而起向東飛去自打那以后,我們中國崛起便勢不可擋。”
自從《中蘇和平條約》將包括通古斯地區(qū)在內(nèi)的整個伊爾庫茨克州劃歸中國后,國內(nèi)每年都會有很多科考隊來這里研究調(diào)查,專門研究通古斯爆炸的研究小隊更是來過不下十次。由于地處荒僻。數(shù)百里內(nèi)荒無人煙,為保護科考隊國民jǐng衛(wèi)隊都會派專門保護。老兵恰好保護過幾次,所以神秘的通古斯爆炸在他嘴里就成火龍出海中國騰空,卻渾然忘記四周幾百里內(nèi)荒無人煙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有人能親眼看到當時情形的這個大漏洞。
“蔣大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哦?這天下哪來的快看,前面有東西!”哨卡內(nèi)響起一聲驚呼。士兵們扭頭看去,只見在灰黑的焦木邊緣,有一個灰影蹣跚緩慢地挪動著。“你們幾個和我去看看。二隊!保護考察隊,小心開槍別驚了騾馬。”
剛才還滿嘴跑火車的老兵陡然變成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jīng銳,箭步躍出隱蔽所,手勢一搖下令散開成半包圍狀,向目標一點點靠近。無怪士兵謹慎,西伯利亞的這片無人原始森林內(nèi)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幾年前就出現(xiàn)過金礦廠被狼群襲擊死傷數(shù)十人的事情,至于灰熊猛虎傷人事件更是屢見不鮮。要知道身后那些大學生和教授可都是國家的寶貝,大家可不敢有一絲放松。
子彈上膛,槍托抵住肩膀,目光從準星穿過瞄準那團緩慢挪動的黑影,但等士老兵靠近后才發(fā)現(xiàn),灰影居然是一個胡須拉渣的五十歲左右男子。
男子穿著厚厚的棉衣,神sè疲倦臉sè發(fā)黑,似乎經(jīng)過一段極長的跋涉已經(jīng)油盡燈枯。更讓士兵驚訝的是,他懷里居然還抱著一個七八歲摸樣的小女孩,只是這個女孩好像受了重傷,小臉蒼白嘴唇發(fā)紫,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垂蕩而下,一只沾滿污泥的布娃娃隨著小手不斷晃蕩。
也不是為何,男子見到士兵居然頓時虎目充血淚花閃爍,但或許是太疲倦,只丟下一句“救救孩子”便暈倒在地。
士兵們面面向覦,望著倒地的男子不知所措,難道是“東逃者”?
這幾年從蘇聯(lián)偷渡到國內(nèi)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夏秋兩季更是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因為這些人大都是被流放到哈薩克和中西伯利亞地區(qū)的蘇聯(lián)富農(nóng)和政治犯,所以又被人稱為“東逃者”。不過東逃者想偷渡應該走哈薩克和中亞啊,怎么走這片無人區(qū)呢?要知道從烏拉爾山脈到這里足足幾千公里,鐵路沿線重兵保護根本走不通,除非是走靠近北極圈的凍土帶,但這條路遍布沼澤泥潭,野獸眾多且天氣無常,有時候夏季夜晚都會出現(xiàn)極低溫度,所以連最jīng銳的士兵都不敢輕易涉險。
加之重要的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被中蘇分割,名義上屬于蘇聯(lián)國土的東西伯利亞凍土區(qū)其實已經(jīng)被中國zhèng fǔ以及控制霍爾茨克海和勘察加半島的rì本掌握。就算能九死一生熬過來,最后不是被擊斃就是逮捕坐牢,所以怎么會有東逃者出現(xiàn)在這里呢?
“他剛才說什么?”老兵抬起頭想問問有沒有人聽清楚,但旋即就放棄了,招手呼喚:“算了,先救人!去,把醫(yī)生找來。擔架,擔架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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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緩緩降落在伊爾庫茨克機場,還沒等裝甲車開近,楊秋已經(jīng)面sè激動飛步跳下,見到先一步趕來的宋子清一把揪住追問情況:“情況如何?身份確定了嗎?”宋子清看看他,慢慢垂下頭,神sè黯淡眼角晶瑩:“的確是他!人已經(jīng)醒了,不過jīng神不怎么好。出來時三個人,結(jié)果路上遇到沼澤,車子和裝備全部陷進去。他、老婆沒救出來,孩子雖然逃過一命,但肺部進水,又一直趕路沒辦法治療,遇上科考隊時,已經(jīng)太晚。”
車輪滾滾,車廂里卻因為幾句話后猛然寂靜。無論是楊秋還是宋子清,或者是一同趕來的陳浩輝,都是見過青島慘烈,歐戰(zhàn)尸山血海的人物,但無論那一種悲壯和慘烈,卻都沒有剛才的幾句話讓他們悲痛傷心。一位為國家,為民族打入敵人內(nèi)部,潛伏整整23年,將半生都奉獻給國家的英雄,卻在即將抵達家門口時失去至親。
“這讓我怎么面對他啊?是我送他去的,是我啊!”陳浩輝手捧著臉,止不住淚水長流。
宋子清垂著頭,將薄薄的口述回家報告遞給楊秋,紙片上竟是淚水打濕的痕跡。捏著那個人口述的回家經(jīng)歷,楊秋的手劇烈顫抖著,手背上青筋赫然。是啊!自己該怎樣面對這個人呢?
車隊飛速駛?cè)氡桓綦x的病房,等到推開特護病房的門后,任何人都找不到言詞來形容看到的畫面。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斜斜的靠在床頭,頭發(fā)枯白、臉頰凹陷、額頭上滿蠟黃sè的深深皺紋。仿佛被掏空般無神的眼睛只有在楊秋走進來后才閃動兩下。沒有淚水,也沒有哭聲,更沒有興奮和擁抱,只有一個最簡單的右手斜舉軍禮,左手上卻還緊緊捏一只破舊泛黃的布娃娃。
“總統(tǒng),龍牙一號向您報道!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卻再次讓陳浩輝哭得稀里嘩啦,宋子清站在旁邊怎么也點不著被淚水打濕的香煙,楊秋更是微微仰起頭,只有這樣才不讓淚水留下。
“我想給自己放個假。”
“好,好!”
楊秋用力地點頭,望著被捧在手心的布娃娃,已經(jīng)找不到話語。他明白這個放假的意思,從此刻起,世上再也沒有秦劍,更沒有伊凡米爾,只有一段無法辨別真假的傳說,一個不知何時才能解密的代號。
龍牙一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