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身體的變化
禾麥驚呼道:“原來……那片竹林早就有主人了!我們還道那么好的地方,怎的就沒有人去呢!奶奶,上次我們?nèi)プ街袷蟮臅r候,你怎的沒說?”
秦氏搖搖頭,“若不是你這次與我說要去買那片竹林的事情,我怕是還想不起來哩!事情過去這么久,連六郎都不記得,我哪里記得起來?”
禾麥想想也是,連六郎都不知道的事情,秦氏能記起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她馬上覺得高興起來,原本兩人還打算拿出一筆銀子將竹林給買下來,現(xiàn)在這筆銀子省去了,可不是喜事一件么!
她兩眼笑盈盈的轉(zhuǎn)臉看向六郎,卻發(fā)覺六郎的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見禾麥望過來,楊六郎又忙沖她擠出一個笑容,輕聲道:“瞧我這記性,家里有這么塊地都不知曉,真是糊涂到家啦。”
禾麥笑瞇瞇的寬慰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那時候不是你還小么?換成是我,一樣跟你想不起來呢。”
禾林附和道:“就是,六郎夠聰明的啦,要是換成是我們,指定也想不起來哩!”
楊六郎勉強(qiáng)笑了笑,旋即低下了頭。
竹林的原主既是楊家,那邊省下了一大堆麻煩事兒。
次日一早,楊六郎便要去里正那兒報備登記,這片足有五畝的竹林將要開始啟用了。
這竹林荒廢了許久,重新登記起來可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
等六郎拿到了農(nóng)用地的文書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的功夫。
竹林那片地方背陰,又少有陽光照射。這里十多年無人經(jīng)管,雜亂的生長出茂密的竹林,以及那些以竹筍為食,數(shù)不清的竹鼠。
竹筍、竹子、竹鼠,好好利用起來,都是寶啊!
文書一批下來,六郎又將他的兄弟們給召集過來了。
這竹林里雜亂的竹子太多,如果想好好種植,需得將那些長勢不正的竹子給砍掉,這可是個大工程,少不得要馬二田大成他們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青年來幫忙。
由是,文書批下來的第二天,七八個青年就浩浩蕩蕩的來了東邊山腳下的竹林,這一忙活,就是從清早干到了晌午。
晌午十分,作為主家的禾麥自然要如往常一般好好招待這些青年。
青年們也都和禾麥混熟了,晌午時候進(jìn)了楊家院子,跟老太太打過了招呼,馬二和另幾個青年就趴到灶房的門框邊上,沖里面的禾麥與山草擠眉弄眼:“弟妹,晌午給我們做啥好吃的?”
“竹鼠肉!干煸的清蒸的紅燒的,”禾麥抬著頭笑著回答,“還想吃別的什么?”
馬二歪了下頭,笑嘻嘻的將難題發(fā)給山草,“山草妹子,總見你在廚房打下手,也不見你做兩道拿手好菜?今兒晌午露露手,讓咱們兄弟嘗嘗你的手藝唄?”
山草白了他一眼,“露露手有什么難的?我在家燒飯燒菜,爹娘哥哥都夸好吃呢,只是你給我什么好處讓我燒飯給你吃?”
馬二身旁的兩個青年起哄,“就是啊,人家姑娘的手藝是給自己家人做的,你憑啥要人家給你做飯?”
馬二一臉不在意的說:“你瞧你這小家子氣!趕明兒我去見見你爹娘,他們一準(zhǔn)喜歡我!到時候把我當(dāng)家里人留下吃飯,不還是得嘗嘗你的手藝么!”
旁邊叫大福的青年起哄道:“你憑啥去人家家?要當(dāng)上門女婿不成?”
山草的臉登時紅起來,沖馬二叫道:“馬二!你別在這胡說八道嘴里放炮,該干嘛干嘛去,灶房這地方你一個大男人樂意進(jìn)來我們還不樂意看你呢,快出去出去!”
門口站著的幾個青年被山草揮著搟面杖攆出了灶房,馬二被攆出來后,悻悻的一縮脖子,小聲嘀咕道:“女人怎么都是翻臉不認(rèn)人的主?上次送花的時候還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哩……”
在灶房里,禾麥抿嘴笑著看怒氣洶洶返回來的山草,問:“山草,你和馬二哥的關(guān)系還沒好轉(zhuǎn)些?”
山草用鼻子哼了一聲,一臉嫌棄的說:“好轉(zhuǎn)什么?他就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潑皮!”
“怎么了?”禾麥忙問。
上次給家里蓋新屋子的時候,她眼瞧著兩人的關(guān)系好轉(zhuǎn)不少,馬二還給山草編了個花籃,那時候不是很好么?怎么現(xiàn)在……
說起這事兒,山草臉一紅,卻跟禾麥打起了馬虎眼,“我都快煩死他哩!那陣子也只是和他多說了幾句話罷了,我倆可從來沒好過!”
“沒好過沒好過,”禾麥好脾氣的應(yīng)和,“我也只不過是想讓你們關(guān)系緩和些罷了,馬二哥人不是挺好的嘛……”
山草欸喲一聲,挽住禾麥的胳膊,“好禾麥你甭總跟我說他了成不?這樣,一會兒我做一道菜,你先幫我嘗嘗做的好不好,再端上桌怎么樣?省的那家伙總是嘲笑我……”
禾麥偷偷笑了,輕咳兩聲答道:“好。”
六郎與徐姜兩個關(guān)門坐在屋子里不知商議著什么,等到山草過去敲門招呼他們吃午飯的時候才出來。
吃罷了飯,幾個青年又去竹林里干活,徐姜卻留在了院里,和禾麥說了幾句話。
“最近身體感覺可有些變化?”徐姜問。
禾麥認(rèn)真的想了想,回答說:“吃了這些日子的藥,倒是感覺胃口變大了,總會覺得餓。還有便是夜里睡的很沉,與吃藥之前很不同。徐姜大哥,這算不算變化?”
徐姜皺著眉頭又給禾麥把脈,罷了說:“不是喜脈,唔,對了,草藥里有一味酸棗仁,是開胃用的,是以感覺胃口大增也不怎么稀奇。”
“那除此之外就沒什么變化,是不是……我這病癥……”禾麥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徐姜。
她倒是沒對治好失憶之癥抱有多大的期望,可六郎對她的身體卻十分的擔(dān)憂關(guān)切,她不想看到六郎皺起的眉頭和帶著失望的神色。
徐姜說:“這不是能急于一時的事兒,病來如山倒,祛病如抽絲。方才我和六郎琢磨著,給你的藥劑添量再試試效用如何。”
他頓了頓,“如果還是不行,就要另想些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