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重懲常氏
是真是假他無法分辨,但見鐘相思神色坦蕩,一臉正義凜然,他這心里便敲起了鼓。
要真不是大周威烈將軍的親眷,能這樣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那官兵有些猶豫不決,猶如捧著塊燙手山芋似的,送回去也不是,繼續(xù)拿著也不是。
“你若不信,那便將這腰牌給你們縣令大人看看便是了。”鐘相思朗朗大方地說,“你現(xiàn)在送回去看,回來再還給我!”
官兵遲疑不定地拿著腰牌,又怕鐘相思三個人趁這功夫溜跑了,便派了個手腳麻利地將腰牌帶了回去。
鐘相思盯著那官兵,卻另有一番打算。
“你們從哪里聽來我們是通緝犯的消息的?”鐘相思問。
那官兵猶豫了下,對待鐘相思的態(tài)度和先前明顯不一樣了。
“有人舉報你們行跡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又說你們在此處租下了房子,但在縣衙處卻并沒有登記過,所以我們便來了。而昨日,你們家里有兩個男人提前得到官兵來查的消息,早早地便溜走了,所以……”
“所以你們更篤定我們是逃犯,死抓個不停?”鐘相思嗤笑道。
那官兵這會讓還弄不清楚鐘相思的身份,一時之間賠笑不是,板著臉也不是。
小五在一旁不安地拉拉鐘相思的衣裳,小聲地問:“相思嬸兒,燕大哥沒有了那塊腰牌,會怎樣?”
“無緣無故丟失御賜腰牌……輕則罰俸一年,重則軍法處置。”鐘相思小聲無所謂地說,“燕承么……現(xiàn)在正是得皇帝重用的時候,至多便罰俸了。”
“那還好些……”小五喘了一口氣。
禾麥這時盯著那士兵問:“湯家在舉報我們的時候,還說了什么沒有?比如——說我們中還帶著個傷員類似的話?”
那官兵很愕然地看著她們,似乎不知道她如何得知是湯家告的密。
官兵遲疑了下,道:“并沒有說,那小廝說了地址便跑了,剩下的什么也沒說。”
禾麥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哦……知道了。”
她不過是想炸炸這官兵罷了,誰知他也就真的上了當(dāng)。
看來這舉報的人,還真是常氏!
那常氏的心思也實在是壞透了,竟然用這等法子對付他們!
倘若今天鐘相思沒從燕承那兒得到腰牌,那又該如何?
豈不是一行人剛到了西郊,就又背上了個逃犯的罪名嗎?
就在這時候,將腰牌拿回縣衙請縣令一辨真?zhèn)蔚墓俦呀?jīng)回來了,而他身后不遠(yuǎn)處跟著一定青布小轎,里面走下來個穿著官服的人。
那人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下巴上還掛著兩撇山羊胡子。
快步走來的時候,那兩撇胡子一顫一顫的,就像是要結(jié)下果實來似的。
見到鐘相思一行人,那人倒頭便要去拜。
“不知威烈將軍親眷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那人便是月牙城的縣令了。
只是……
他一雙眼睛不住地瞄著禾麥,讓禾麥感覺很不舒服。
鐘相思閃身擋在了禾麥的身前,懶懶地道:“不必多禮,你又不是我大周朝人,不必如此禮節(jié)的。縣令大人親自露面,倒是讓我等受寵若驚了。”
“哪里的話!”那縣令笑的極盡諂媚,“夫人到了月牙城,應(yīng)當(dāng)先通報一聲,讓下官給您接風(fēng)洗塵才是……怎么住這等臟亂的茅屋?”
鐘相思道:“這茅屋沒什么不好的,住著很舒服便是了。我們一家人此番前來月牙城,是有要事在身,不知為何被有心人解讀成是來避難的通緝犯。縣令大人,此事你一定要車查清楚,到底是睡在背后誣陷我們!”
“一定一定……”那縣令答應(yīng)的痛快,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大了,“幾位若是還沒有吃飯,不如到府上一聚,我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
“那倒不必。”鐘相思搖搖頭,“我今日不得已露出身份腰牌,只是為了免去日后的麻煩。我和兩個女兒還準(zhǔn)備在月牙城繼續(xù)住一陣子,還望縣令大人切莫將我們進(jìn)月牙城的消息告訴旁人才是。”
縣令卑躬屈膝地哈著腰,“一定一定……夫人想要低調(diào)行事,實在是吾輩當(dāng)中學(xué)習(xí)的楷模……若在官場為官者都能學(xué)到夫人一般的行事風(fēng)格,怕是不會有那般多昏聵中庸的貪官了。”
禾麥咂咂舌,看了看縣令藏在腳底的一雙金底紋云半長靴,心想這一雙鞋,怕是就夠普通百姓賺半年的銀子的了。
鐘相思并未在意這些,而是聽那縣令講完這些話,道:“我倒是望你能將這些話熟記于心,無論大周還是西郊,兩國既然交好,那月牙的縣令便是我們的縣令,大周的將軍夫人便是你們的將軍夫人……唔,是不是這個道理?”
鐘相思的話將那縣令提的同縣令夫人站在了一個位置上,縣令登時眉開眼笑,“是是是,夫人說的是!”
“咳咳……”禾麥輕咳兩聲,“縣令大人,我們一家人來到西郊國,是想來清修養(yǎng)病,并不想大張旗鼓地被人知道身份。威烈將軍身懷公務(wù),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此行的行蹤,所以已于你們來之前先行一步離開了。接下去……你們知道該怎么辦吧?”
那縣令也是個人精,聽了禾麥的話連連點(diǎn)頭,再三保證道;“姑娘放心!下官知道該如何做!只是……讓威烈將軍的親眷住這樣的茅屋實在寒磣……莫不如去下官的寒舍……”
“不必了!”禾麥拒絕的十分干脆“我們便是不想張揚(yáng)行事才選了這個地方。除了房子破爛一些,這里倒也沒有別的毛病。”
那縣令只好道:“那……下官差人買一些新的被褥家具回來……昨兒的那些,被下官這些不長眼睛的屬下弄臟了……”
鐘相思皮笑肉不笑,“勞煩了。”
禾麥趁機(jī)道:“縣令大人,昨日向你們舉報的湯家女眷常氏,這女人因為與我們有口舌過節(jié),所以在明知道我們身份的情況下,去衙門誣陷舉報我們是大周的通緝犯,這等人實在可惡至極,若不重重懲處,怕是難以為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