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教訓(xùn)臭無賴
禾麥起初沒在意,繼續(xù)去籬笆那邊取竹條,卻不想,剛走過去,那人影就從樹后閃了過來。
“小妹妹,想哥哥沒有?幾日不見,妹妹的臉蛋又香了,也白了,不知妹妹用的什么皂角,把臉蛋抹的這么香嫩?”劉二麻子笑嘻嘻的搭著籬笆,流里流氣的說。
瞧見劉二麻子尖嘴猴腮一臉淫笑的模樣,禾麥氣不打一處來。
這狗東西還真是沒把她林禾麥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這兒,當(dāng)她是包子能任人揉搓么!
禾麥站在籬笆旁,冷冷將手中的兔子皮搭在了籬笆上。
劉二麻子見她俏生生的臉上掛著冷淡與陰郁,生氣的模樣更添一份秀麗,心里就跟被貓爪子撓過似的,癢的不行。
上次他來,是喝多了酒,無意間撞見這山村中還有這么個俏媳婦。
那天被徐姜用石頭打跑,回了家,酒意散了,不但沒有后怕,反而滿腦子都是禾麥俏麗的身影!
這次,他打定了心思,就算這次被她家男人抓住,再打瞎一只眼,他也非要一親芳澤!
院門沒關(guān),劉二麻子橫著心將門踹開,奔著禾麥就撲過去了。
“妹妹,哥哥想死你了!”他急切切的撲過去,嘴里不停的叫嚷著,“好妹妹,讓哥哥抱抱,抱一抱……”
他撲過去,料想會將眼前的溫香軟玉把握在懷里,卻不想,撲了個空!
人明明在籬笆前面的,他也沒喝多酒,不會花眼,人呢?
劉二麻子呆了呆,隨即有些迷茫的一轉(zhuǎn)身,眼前一黑!
腦袋上似是被罩了個什么東西,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他正拼命掙扎著,卻猛地被人拉住頭上的東西扯的他整個身子向前一栽。
“欸喲!!!”
屁股上被人正中一腳,這力度可不像是女子家能使出來的,劉二麻子不能視物心中更慌——難不成她家男人真在家里?
屁股上挨了一腳,半邊身子都像是要被震碎了。
這還不夠,腦袋上罩著的那口東西一轉(zhuǎn),腦袋脖頸快被扯斷了,與腰上屁股上的力道相反——快將他整個人抻的稀巴爛!
饒是啥人,也受不了這身體上的四分五裂。
劉二麻子服軟認(rèn)錯,大聲嚎叫起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有這身手這力度,咋可能是方才那個俏生生的小娘子?
劉二麻子想起村里傳言這個小娘子嫁的男人是個怎樣的可怕,心中震怖起來,哀求的聲音更凄慘了,“大爺……爺爺!!我錯了,我瞎了眼,進(jìn)錯了家門,饒了我一條狗命罷!”
隨著他的哀求,身上的力度不但沒減,反而更加加重。
劉二麻子的鼻子眼睛嘴巴都被罩在那黑乎乎的東西里快貼成了面團(tuán),耳朵卻還是好使的。
“你若再來,我便敲爛你的腦袋,給你扔進(jìn)長青河里去泡上幾天幾夜!”陰惻惻的聲音飽含逼厲,冷聲響起。
劉二麻子還沒來得及分清這聲音是男是女,只聽那聲音又響起來,這次,幾乎要將他的肝膽嚇破了。
“到時候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體,怕是也辨不出來你是哪坨狗屎。找到我頭上,我也有一百種法子抽身而退,臭無賴,下次再讓我在家附近看到你,我砸爛你的頭!”
眼前豁然清明,劉二麻子從驚嚇中掙脫,剛要跑開,腦后便重重的挨了一勺。
他嗷嗚一聲,掙命的跑脫了,不忘回頭看一眼身后容貌嬌艷卻厲色勃怒的俏娘子,一手執(zhí)口深鍋,一手掐著腰,冷眼看他鼠竄奔逃。
脖子后面淌下來的熱流是血,劉二麻子甚至聞到一股血腥味。
褲襠里流下來的是……
劉二麻子腦袋暈乎乎的,早顧不上臉面,飛快的從村中小路奔逃了。
禾麥饒是揍了劉二麻子一頓,心里卻還有些氣。
這村里人,是看她林禾麥太好欺負(fù)么!?
一個個來了第一次,還要來第二次!
董婆子當(dāng)她家是柴火垛,隔三差五來偷柴!劉二麻子當(dāng)她是只兔子,能任人宰割!
禾麥氣悶的去撿籬笆上的兔子皮,卻發(fā)現(xiàn)兔子皮被籬笆上的倒刺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這張兔子皮算是報廢了。
禾麥咬牙切齒,罵道:“再來,再來我這小院,我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
她氣呼呼的喊,根本沒留意山坡上下來的楊六郎,正驚異的盯著她看。
“怎么了?”六郎推門而入,“誰來過了?”
“你、你這么快回來了?”禾麥嚇了一跳。
她耍潑發(fā)瘋的一幕沒叫他看見吧?
禾麥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當(dāng)不會。若楊六郎看見劉二麻子,方才便用不著她出手教訓(xùn)了。
“嗯,和徐姜一塊趕牛車回來的。”楊六郎答著。
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狼藉的院子。
散落的柴木,甩在地上的兔子皮,和那口在雜間里扔了好久的破鍋……
“誰來了?”他又問。
禾麥扁了扁嘴巴,“劉二麻子。”
楊六郎眼里霎時閃過一道凌厲的冷雷,繼而上下將禾麥打量一番,見她衣著完好面容還算平靜,這才稍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他輕聲問,眼里含著關(guān)切與探究。
“沒事,”禾麥連忙搖頭,不想讓楊六郎操心,“他那種臭無賴沒什么本事,近不了身的。”
楊六郎面帶歉意,“兩次發(fā)生這事兒,我都不在家。怕是嚇到了你。這院門要重新修一修,下次若我不在,你一定要將院門上閂。”
禾麥聽出他口中的緊張,忙安撫道:“不用這么緊張!那家伙除了好色,別的一點(diǎn)本事都沒有,我不怕!”
“那也不成。”楊六郎輕輕說了句。
將院子里的狼藉收拾好,楊六郎深深看了眼還在忙碌的禾麥,看著她腳邊的小黑,嘆了口氣走過去。
“這小東西拿回來晚了,若是趕早拿回來,已經(jīng)能看家護(hù)院了。”楊六郎道。
禾麥笑笑,“它現(xiàn)在沒長大,平日打個滾撒個嬌的在家陪我,很有意思了。”
楊六郎輕輕站起來,“你安心呆著,我去村子里轉(zhuǎn)一圈。”
禾麥見他轉(zhuǎn)身要走,心中狐疑,忙叫住他,“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