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竟見仇人
徐寡婦踢蹬了半晌,卻始終不見那男人松口,似是已經(jīng)被悶的承受不住,張口在那男人的手上咬了一口,這才得以喘息的功夫,她啐了一口,恨恨地罵道:“死鬼,你真要捂死我不成!”
“我哪兒舍得!”那男人方才還陰測的臉容忽現(xiàn)討好的笑容,“我的心肝肝親寶貝,上次不是你說這樣來刺激?咋現(xiàn)在翻臉的也是你哩?”
“那你看不出來快要把我捂死了,把我捂死,老娘做鬼也纏著你!”徐寡婦笑罵道。
“纏著我,現(xiàn)在就纏著我,來,來!”那光頭男人蠻橫地拖著徐寡婦撲到了地上,撕扯開徐寡婦胸前的衣裳,與她激烈地糾纏到了一起……
禾麥看傻了眼,也看的羞紅了臉,罵道:“這兩個人好生不要臉!我還道那徐寡婦要被捂死了,還想去救她,想不到竟是……呸!”
張闊興致勃勃地瞧著禾麥一陣紅一陣白的臉兒,有趣地調(diào)侃道:“這算什么!在花鳳閣里,多得是你沒見過的花招!改天我?guī)闳ァ?br/>
“呸呸呸,你莫跟我說這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我怕臟了耳朵!”禾麥捂住耳朵瞪了張闊一眼,“白來一趟,浪費時間,六郎現(xiàn)在還在監(jiān)牢里蹲著呢!還不快走!”
“走?走什么?”張闊拉住禾麥的衣袖,“坐下,再看一會兒!”
禾麥不肯,“這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的……男女幽會嘛!跟白天的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有什么可看的?”
張闊眼睛往里瞄著,似是不肯分神多說,“坐下!”
土地廟里的倆人似是都在興頭上,激烈的聲音持續(xù)了還沒有多久,便看那男的一臉暢爽地伏在徐寡婦的身上,兩人感嘆著低嘆一聲,似是無比的享受。
張闊瞄著一旁臉已經(jīng)燒得通紅的禾麥,偷偷好笑。
禾麥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可偏偏張闊死拉著她的袖子,她又不敢驚動里面正酣的兩人,鬼使神差匆匆朝那廟里掃了一眼,就感到臉熱心跳,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原來……原來……一男一女兩個在床上,不止是……不止是親親摸摸啊……
禾麥這次算是“開眼界”了,竟知道如此令人臉紅心跳的真相。想她從前每次還總是責怪六郎不肯與她做真夫妻呢……
原來……原來……真夫妻,就是要做這么多羞人的事情的?她的臉如同被燒開了似的,感覺渾身四處都在發(fā)著羞悶的熱氣。
她想起那天晚上六郎受了**藥的蠱惑,兩人肌膚相貼,渾身發(fā)燙的抱在一起,卻不知如何緩解這一滾燙火熱的觸感,原來……原來……
太羞人了,太……太……
張闊瞧見里面的兩人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裝,便覺得沒什么好看,只將耳朵貼在那洞口邊上,眼睛瞄著禾麥,卻嚇了一跳:“你臉怎的這般紅?”
禾麥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臉,也嚇了一跳,可她卻忙如反駁似的搖著頭,不肯開口說話。
張闊皺著眉頭,用手背貼了下禾麥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將他又嚇了一跳,“這么燙!?你、你該不會受了涼,發(fā)燒了罷?”
“沒、沒事,別碰我!”禾麥打掉他的手,向后跳了一步。
“你……”張闊還欲說些什么,卻見里面光頭男人已經(jīng)同他的相好說起了話來,連忙彎了彎手指招呼禾麥過來聽。
“快點穿快點穿,”光頭男人催促徐寡婦,“一會兒老三他們要來哩……”
“提上褲子就不是人,”徐寡婦不滿意地瞪了光頭一眼,“慫包快貨,跟老娘催什么催?”
“你……”光頭男人臉色一哂,朝徐寡婦的腿上摸了一把,罵道:“老子還不是怕別人見到你的肉?老子的女人,咋能叫旁人占了便宜?”
徐寡婦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慢慢地系著衣服上扣子,懶洋洋地說:“好端端的,做什么非要今晚見?哼……白天才鬧出了那事兒,還嫌不夠亂?”
“嘿喲,誰知道這事兒能驚動李家莊那些人!”光頭男人也顯得有些煩躁,“本來按咱們打算好的,敲這幾個毛崽子一把,嚇唬嚇唬他們,訛一筆錢,出口惡氣就罷了,誰知道……哼,我看,八成是誰去李家莊告了密!”
“是誰?”徐寡婦好奇地湊上來,“誰能告密?”
“我……我也不知道!”光頭穿好衣服,見到徐寡婦衣服最上面紐扣沒系上的風騷樣子,又忍不住將嘴巴湊上去,啃了她幾口。
“欸喲你快說,到底是誰告的密?”徐寡婦半推半就地問光頭。
“我真不知道!”光頭含糊地說,“我要知道能不告訴你?你就說我們包子鋪的那幾個人罷,早跟李家莊的鬧掰了,誰能告密?不過我猜……應當是李老田那個老東西……上次在那小娘們的鋪子上栽了跟頭,想趁機好好報復她一把……”
“嘁,這死老頭子,不是壞咱們的大事么?這下可好,訛錢怕是難了……”
“就是!”光頭義憤填膺地舉起手來,“真他***沒事兒找事兒……”
倆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發(fā)著牢騷,土地廟的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帶頭走進來的是個國字臉吊眼梢的漢子,身旁跟著個身材矮胖的男人,進了土地廟的大門,眼神惡意滿滿的打量了一圈屋里的倆人。
光頭見了人,趕忙上去打招呼:“三哥、四哥……”
禾麥覺得這倆人好生眼熟,想了想,竟是早上在徐寡婦的鋪子上吃饅頭的那倆人。
早上便看這倆人鬼鬼祟祟的,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這破廟里!
結(jié)合徐寡婦和光頭說的話,這倆人,想來應當是李家莊的人!
禾麥正想將此事告訴張闊,卻見張闊的臉上結(jié)著一層寒冰,臉色冷厲的不像話。
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落在被光頭稱為三哥、四哥的人身上,冰鋒的眼神,恨不得從他們身上剜下肉來。
他的聲音似是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與恨,沙啞的聲音如尖刀入耳:“就是他們……殺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