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男人,能耐大著呢!
“這可怎辦?禾苗已經(jīng)一夜沒消息了,她、她……”禾林也很焦急,卻半點(diǎn)法子都想不出來。
禾麥鎮(zhèn)定地安撫他,“哥,別急,辦法總會想出來的。”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六郎,“我記得宋大哥說過,他一個親戚在李錚府上做活,不知能不能打聽出來些消息?”
六郎也想到此事,點(diǎn)頭道:“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宋大哥。”
禾麥叮囑禾林留在家里照看秦氏,林長喜床榻邊也需要人,要他一定要留意守著。
禾林應(yīng)了,又叫她和六郎行事萬萬小心。
兩人駕車直奔田園酒樓,正遇見宋采辦當(dāng)差,六郎三言兩語跟宋采辦簡要說明此事,問他是否方便。
“方便,我那二表弟能在李錚府上做活,也是跟李錚府上的管家有點(diǎn)關(guān)系!我這就去尋他!”
李家莊在永安鎮(zhèn)上,距離清河鎮(zhèn)還有好一段距離,宋采辦知他們情急,便叫他們留在此地,他一人騎著快馬去打探消息。
到了天擦黑的時候,宋采辦滿額大汗的回來了,翻身下馬,進(jìn)后院找到禾麥六郎他們,說了打探來的消息。
這林禾苗昨晚上被綁回了李府之后,便被塞進(jìn)了小院,只讓一幫丫鬟婆子看守,下人半點(diǎn)瞧不見。
但據(jù)從那小院里出來的婆子說,林禾苗多次求死,威脅那幫丫鬟婆子放她走,后來李錚進(jìn)去了一趟,把丫鬟婆子都攆出來,再發(fā)生了什么,他那親戚便也不知道了。
禾麥聽得心驚肉跳,饒是平日與林禾苗很不對付,但這會兒也不禁為她捏了把冷汗。
被那樣的老鬼盯上,能有什么結(jié)果?可想而知!
“總不能叫禾麥被那老鬼禍害了!”禾麥咬牙說,“就算是贖,也得把林禾苗贖出來!”
宋采辦頭上冒著汗,胡亂用毛巾擦了一把,說:“李錚那老鬼向來陰險!且不說你們提出要贖那姑娘,這老鬼獅子大開口要黑你們多少銀子,單說你交付了贖金,他就一定會將人放了么?那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李老鬼,陰險的很!”
宋采辦說的的確是禾麥他們要考慮的。
就算任由那老鬼宰割,可林禾苗就一定會被放出來么?
贖人的法子不一定行得通,那偷呢?
禾麥心里一動,若她喬裝打扮一番,潛進(jìn)李家莊李府給林禾苗偷出來呢?
待和宋采辦道謝,兩人離開田園酒樓之后,路上禾麥便對六郎說了她這個簡單而大膽的初步想法,可還沒說完,便被六郎否定了。
“胡鬧,李家莊全都是李錚的眼線,一個生人進(jìn)去,還沒等接近李府,便已經(jīng)被告知李錚了,哪兒還有偷人的可能!”六郎皺著眉,“我知你救人心切,可總不能想這些會把自己搭上去的法子才是!”
“知道了。”禾麥被教訓(xùn)了一通,蔫蔫的搭著腦袋。
天色太晚,從田園酒樓告辭之后,兩人到了田大成家,簡單的吃了口便飯,便回屋休息了。
進(jìn)了屋子,禾麥剛鋪好被褥,便聽六郎發(fā)聲:“明日我去一趟李家莊,看看李錚提什么條件。”
禾麥嚇了一跳,“你去?你去怎么行……”
“現(xiàn)下沒別的法子了,”六郎沉穩(wěn)地看著她,“只是去看李錚提什么條件,又不是去偷人行竊,他們再作惡,總不會拿我怎樣,何況——”他頓了頓,“我也不會被他們怎樣。”
見六郎如此肯定,禾麥即便心里有諸多難安卻也只能先壓下去,可還是有太多的不放心掛在臉上。
擔(dān)心,不舍,害怕……
六郎知她惦記,安撫了一會兒,便又說:“你若真不放心,明日我叫田大成找兩個兄弟陪著,”他溫柔的摸摸禾麥的腦袋,“我的這幫兄弟總不是吃素的,有他們在,你總可以放心了罷?”
禾麥聽后心稍安,可一想那李家莊內(nèi)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這一夜,都擔(dān)驚的未曾合眼。
次日一早,田大成知道這事兒,還責(zé)怪六郎昨晚不與他說,他好多叫幾個兄弟。
“是咱們?nèi)ペH人問條件,又不是去打群架,帶那么多兄弟去,怕是沒到李府便得被困起來了。”六郎無奈的說。
田大成果然找來了兩個兄弟,一個叫大福,一個叫常沈,都是常去楊家?guī)土傻那嗄辏帖溡彩熳R他們,知他們?yōu)槿丝孔V,是六郎的老兄弟了。
出門之前,六郎叮囑禾麥在家好生呆著,又托大娥幫忙照看禾麥,才出了門去。
倒是禾麥,自六郎走之后坐立難安,十分后悔方才沒跟六郎一起去李家莊。
大娥將睡著的孩子抱回屋里,轉(zhuǎn)身出來瞧禾麥強(qiáng)忍淚水的樣子,安慰道:“你太小看你男人了,一個地方的員外,能奈何他們么?他們別發(fā)了狠,將那個什么李家莊給砸了平了就算阿彌陀佛了!”
禾麥聽得狐疑,都忘記了難過,有些呆呆地問:“嫂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娥抿抿嘴,“你這傻丫頭,和你男人過了這么久,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點(diǎn)什么?”
“什么?”禾麥愣住,怔怔地瞧著大娥。
大娥沒答她,而是拍拍她的手背,“別的我也不多說,你呀,要記得,你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欺負(fù)地!若他知道你擔(dān)憂成這樣子,得心疼成什么樣?”
她拿過帕子,仔細(xì)的給禾麥擦淚,“瞧你這一張好看的小臉,都快成花貓了!好了,嫂子再多嘴一句告訴你,你男人吶,能耐大著呢!一準(zhǔn)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放心罷!”
禾麥聽了大娥這番云里霧里的話,雖然并不清楚六郎到底是怎么個“不好欺負(fù)”,卻還是覺得有了莫名的心安。
而事實(shí)證明,大娥的話并沒說錯。
下晝還沒到晚飯時,六郎一行人便從李家莊回來了,各個騎了一天馬,都累的不輕。
“六郎!”禾麥朝六郎撲過去,一頭栽到他懷里,抱住便不放手了。
“你這小媳婦,快把你擔(dān)心死了!”大娥笑著說。
田大成也下來了,抹了把腦門的汗,“弟妹擔(dān)心啥!走時我不是承諾一定將六郎給你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么?大娥,快準(zhǔn)備點(diǎn)飯菜,我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