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是我的,便永遠是我的!
林禾苗的哀求聽在禾麥的耳朵里,讓禾麥極不是滋味。
六郎的臉色閃過一絲猶豫,剛想出手將林禾苗扶起來,卻聽林長喜一聲怒吼。
“臭丫頭,你求他做什么?真當我的話是放屁不成?我與你好言好語說這些話你不肯聽,非叫我讓那些人進來抓你才行是不是!?”
林長喜惱怒的看了一圈屋里的人,“這是我的家事,與你們無關,多管閑事別怪我翻臉無情!王強王富,進來把這丫頭給我拉走!”
門外兩個壯漢進來,盯著林禾苗便伸出手來。
林禾苗眼見自己被抓走已成定局,竟想也不想,閉著眼睛便向墻上沖了過去。
“苗苗!!!”
“女兒!!!”
幾聲驚呼,林長喜出手阻攔,抓到了林禾苗的衣角。
雖抓住了她的衣角,可林禾苗還是一頭撞在了墻上,昏死了過去。
“禾苗!”
“苗苗!!”
……
……
徐姜從林家院子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林長喜和秦氏趕緊圍了上去。
“人沒什么大事,只是一點皮外傷罷了。但額頭還是傷到了,這幾日要多注意休養(yǎng)……”
徐姜這般叮囑著,那邊禾麥與六郎站在屋檐下,禾林問他倆:“這回可怎么好?禾苗性子竟這般硬,竟然尋了短見,著實讓人沒想到……”
禾苗的舉動也出乎了禾麥的預料,她沉吟了一下,說:“雖然禾苗的方法極端了些,不過也是奏效的。”她頓了頓,“你沒見到二叔已經(jīng)將門口的幾個打手攆回去了?”
方才禾苗被送回了林家之后,幾個打手便被林長喜給攆回去了。
禾林愣住,道:“妹妹,你的意思是,二叔心軟了?”
“這還不好說。”禾麥也不敢確定,“但禾苗這番舉動已經(jīng)嚇到了二叔,不說別的,今天二叔便絕不會跟禾苗硬碰硬的來。禾苗還有時間爭取。”
“怕是難。”禾林嘆了口氣。
禾苗蘇醒過來之后,秦氏和禾林進屋探望了禾苗一番,六郎與禾麥倒是留在了屋外頭。
林長喜似是故意避著他們,不知去了哪里,等六郎禾麥他們準備走了也沒再現(xiàn)身。
回到家里,沒一會兒的功夫徐姜便來了,禾麥在屋外,也沒聽見他們說了些什么。
“禾苗姑娘是怎的?對你求愛不成還尋了短見?可真是個烈性犟女子!”
“別胡說。”六郎淡淡否認,“此事與我無關。”
“喲喲……”徐姜不信,“方才我在屋里診治的時候可聽得清楚,禾苗姑娘滿口都在喊你的名字,你聽不見,我可聽得清楚。”
“那也與我無關。”六郎神色坦然,掃了徐姜一眼,“你來該不會就為了這事兒?”
“不是,是禾麥的事兒……”徐姜的聲音低了低,“我想,在走之前給禾麥開一副驅毒的藥方,我再回來時,想來便能將這毒源的眉目查出來,咱們雙管齊下,便能使禾麥恢復的快些。但……”
“但什么?”六郎催問。
“但我擔心你。”徐姜直直的看著六郎,眉目中劃過一抹了然的痕跡,“你可知,驅散體內(nèi)毒血會帶來什么后果?”
六郎瞇了瞇眼,“你直說便是。”
“輕則損傷身體,重則失憶!”徐姜沉沉說。
“對身體的損傷倒是可以忽略不計,有我在,損傷多少調(diào)養(yǎng)回來便是。可若是再失憶呢?到時她可不會再記得你!那時,你們的感情該怎么辦?”他跟著補充了一句,“若真失憶,便是我?guī)煾翟谑溃率且矡o回天之力!”
“失憶的幾率有幾成?”六郎感覺心停了一拍,安靜了一會兒才問。
“三成。”徐姜如實說。
“你是怎么打算的?”徐姜靜靜看著六郎,“我需得將最壞的后果告訴你,如何選擇,在你的手里。其實,你們現(xiàn)在這般,不是也很好么……”
他瞧見六郎平靜默然的如暗沉黑夜般的面龐上忽的泛起一絲笑意。
那笑意如染紅了天際的火,帶著成竹的自信與淡然的明了。
“我不信她會占上那三成的幾率。”他定定的說。
“即便最最壞的打算,她忘記我,忘記這段過往,我也有自信,能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旁。無論她是誰,我是誰,她是我的,便永遠是我的!”
“是以,你盡管著手去辦你的事。”六郎轉頭望向徐姜的時候,眼里又是平素溫和的模樣,“無需在意我。”
……
……
屋里的禾麥并不知六郎與徐姜的這段對話,但做飯的時候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險些幾次切破手指。
徐姜好容易等到一桌飯菜上了桌,可門外忽然來了個求診的人,說是村里李大頭的兒子忽的發(fā)起高燒,渾身僵硬。
徐姜沒法子,只能撂下筷子跟那人去問診,屋里只留下禾麥小兩口。
禾麥有些心緒不寧的撥著碗里的飯菜,卻并不怎么動口。
“怎么不吃?”六郎瞧著禾麥沒有胃口的樣子,關切起來。
禾麥搖搖頭,“你吃罷,我還不餓。”
“怎么不餓,晌午便沒吃飯了。吃點東西,乖。”六郎溫聲哄著,“是不是吃了太久家里的飯菜,不悅意吃了?晌午也是走的匆忙,在鎮(zhèn)上買些熟牛肉回來多好?倒是怪我忘了。”
禾麥瞧他想的周全的樣子,心結倒是疏解了些,道:“你這人這般愿意攬責,倒是叫我不好意思啦。也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林禾苗的事兒。”
她沉沉嘆了口氣,“說好不為這丫頭憂心的,可畢竟連著奶奶和我哥他們,我怎能不憂心?方才你也見到奶奶的樣子,眼睛都哭紅了,她身子本就不好……”
六郎也有些犯愁,光是看著禾麥為難,他便有些揪心了,而又幫不上什么忙,他也沒法子。
禾麥眼瞧六郎跟著情緒有些消沉了下來,忙一笑,“你莫跟著我發(fā)愁呀!”她捏住六郎的鼻尖,“我看奶奶和哥哥他們已經(jīng)夠愁的了,若是還影響到你,你也哭喪著臉,我可怎么辦是好?快,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