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懷中的溫香軟玉
禾麥腦袋里嗡的一聲,心想若是把山草弄丟了,她可是在沒法和陸家人交代了。
山草不是第一次來集市上,可每次身旁都有人。她若是個認路的,早上山木也不必那般擔憂了。
可禾麥從鎮(zhèn)門口又尋回了長街上,里里外外找了三圈,向茶館的小二連著問了兩次,都沒瞧見山草的身影。
又一陣冷風吹來,禾麥抬頭一看,天已擦黑,尋山草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
她忙去書院將山木找了出來,說了山草找不見的事情,山木倒是顯得冷靜些。
“她愛去的糕餅店鋪,還有布坊,這些都去了嗎?”山木問。
“糕餅店路過的時候瞧過了,沒有。布坊還沒去!”
“那咱們兩個分兩路,你去布坊瞧瞧,我順著這條街一直找過去!”
“好!”
兩人分道揚鑣,抱著希望與焦急去尋人。
可從該找的地方回來,再碰面的時候,倆人身旁依舊是空蕩蕩的,山草還是沒找見。
“這丫頭會去哪兒!?”山木又急又氣的一錘旁邊的石獅子,“我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會出亂子,讓她小心點別亂跑,就是不聽!”
“都是我不好,中間和山草分開了,若是我能一直跟著她,也不會……”禾麥自責起來。
“不怨你!這丫頭在我身旁走丟也不是一次了!”山木心里急,可還得顧著安慰禾麥,“禾麥,山草應該不會自己回家去,咱們再順著鎮(zhèn)子邊緣找一圈,還沒有,就報官!”
“好!”禾麥急急點頭,這會兒心里只盼著山草能快些出現(xiàn),若是到了報官那一刻,安危怕是就難說了。
倆人剛分開走沒幾步,老遠聽見一個男聲喊二人:“禾麥,山木!!!”
“是誰?”山木聞聲回來,疑惑的瞄著黑暗里的人影。
禾麥也瞅著黑暗中出現(xiàn)的人影,忽的臉上一喜,“那是……是山草!山草!!!”
山草蔫頭耷腦的走在后面,她前面是精神奕奕的馬二。
“山草!”
禾麥山木連忙奔過去,到了山草身旁,瞧著她臟兮兮的小臉,擔心的不得了。
“山草,你這是跑哪兒去啦?”禾麥擔憂的看著她,打量她身上衣著尚且工整,才堪堪松了口氣。
“這丫頭,不知怎的跑到廢碼頭去啦,還掉進一口枯井里,嘖嘖,要不是我恰好經(jīng)過,她今天怕是要在里頭住上一夜啦。”馬二笑嘻嘻的說。
禾麥這才打量到,馬二身上也臟兮兮的,褲腿處全是污泥。
“馬二兄,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家妹今天怕是難熬。”山木鄭重向馬二道謝。
山草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哥,禾麥,我好餓呀。”
“你還知道餓!”山木對向山草的時候,一張臉怒氣勃然,“回去我便告訴爹娘你的光榮事跡,今天晚上不準吃飯!”
禾麥拿出帕子給山草擦臉,也忍不住絮叨起來:“山草,你怎么自己跑啦?我找了你好久,擔心死你了。”
“我、我就是想隨便轉轉,誰知道轉到廢碼頭那邊……我又沒去過那兒,迷了路,結果還掉進了井里……”山草委屈極了,“井下面好多老鼠蟲子,都快嚇死我了……”
“你這丫頭!”山木又心疼又生氣,握著妹妹的一雙手,瞧見上面不少傷痕,疼惜的說:“好了,一會兒回去好好包扎,吹吹就不疼了,啊。”
山草乖巧了許多,“知道了,哥。”
臨出鎮(zhèn)子的時候,禾麥與馬二道別,叫他過幾日去家里吃飯。
馬二笑道:“好!等過一陣兒我的工活做完我便去,弟妹可記得給我做些好吃的!”
“馬二哥,謝謝你!”山草騎在小毛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他,“下次你去禾麥家里,我也給你做好吃的!”
馬二愣了下,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閃著調(diào)皮的笑,“那說好,下次山草妹子要露一手!”
“一定!”山草在冷風里沖馬二定定的點頭,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等到了家里,灶房的燈還亮著,六郎在灶房里忙活著。
禾麥進了院門,小黑在院里興奮的叫了兩聲,便看六郎從灶房里探出頭來,“回來了?”
“嗯,回來啦。”見到六郎,禾麥露出一個笑容來。
“晚上吃飯了沒?”六郎問。
“還沒,你在弄些什么?”
禾麥鉆進了灶房去,見到六郎只簡單的給鍋里下了些面片,旁邊放著一碗醬,是秦氏前幾天送來的。
“我也不知道你回來,便自己簡單的弄了這些……”六郎有些不好意思,“你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給你做!”
“還是我來吧!”禾麥笑著接過了六郎手里的鏟子,“你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就好了。”
禾麥與六郎說了今天自己與山草去了集上一天發(fā)生的事兒,說到山草被馬二帶回來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這幸好是馬二哥在,否則,山草怕是得吃些苦頭啦!”
說著,她如不經(jīng)意般的問六郎,“你和徐大哥在家一天,都做什么啦?”
“我們沒在家一天,下晝時有事兒去了清河鎮(zhèn)上,因為時間緊迫,也沒來得及尋你一同回來。”六郎如實答,“我和徐姜一同去見了兩個兄弟,商量了些事兒。”
禾麥沒作聲,隨手對他道:“把你左手邊的兩只碗給我,可以吃飯啦。”
普普通通的面片經(jīng)過禾麥的手,加了白菜絲臘肉和雞蛋,變得無比的美味。
熱騰騰的白氣鉆入鼻孔,深深吸一口,肚子里都是香氣了。
夜里熄了燈上床,禾麥主動的將兩人的被褥拼放在了一起,六郎見狀,眼眸深了深。
等他著里衣上床的時候,禾麥自己將柔軟的小身子湊近他的身旁,拉著他的一雙手,過了沒一會兒,氣息逐漸勻長。
可這狀態(tài)對六郎來說就實在難熬了些。
他足足捱到后半夜,才勉強有了困意。
懷里的人一個翻身,軟軟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脖頸,在他的耳旁捻來搓去,又叫他睜著雙眼精神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