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男人的世界,男人才理解
白天來活就洗洗車,沒活的話就跟著東北**男在后面的小屋共同探討人體生理學,研究一下島國文化,晚上關(guān)門了有時兩人就在對面玉環(huán)姐的店里整點小菜喝點小酒,間接著被玉環(huán)姐調(diào)戲騷擾著,僅僅三五天的功夫胡匪就已經(jīng)融入到了貴叔的洗車場生活,和里面的洗車工打成了一片,這些工人都很淳樸沒什么心眼,他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愜意,至少不用費著腦筋算計來算計去躲著誰。
這天傍晚胡匪和貴叔兩人光著膀子坐在飯館的外面就著一疊水煮花生一盤鹵雞爪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兩人沒一會就干掉了大半瓶的白酒。
胡匪給兩人都點上一跟煙:“貴叔,多久沒回東北老家了?”
貴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唇,眼神迷茫的說道:“十幾年了吧,很久沒見過那漫天的大雪了,也記不清了,真是想念家里頭燒刀子的味道啊,夠勁”
胡匪看著仍然是眼神渙散的男人,他看的出,這種渙散不是看島國大片時的那種陶醉頹廢,而是一種因為深深的眷戀,思念,無奈感傷所發(fā)出的渙散“小子,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吧?出來多久了?”
胡匪回憶了一下一聲長嘆:“一年多快兩年了”
說完卻又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年兩年算長嗎?不算,他能記得自己從胡家村出來多久,卻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能夠回去,遙遙無期啊。
不知爺爺這段時間怎么樣了,雖然老太爺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事,但一直都沒發(fā)表過任何意見,也沒直接和自己聯(lián)系過,好像是任由自己自生自滅一樣,不過胡匪心理明白爺爺?shù)哪铑^一般人是摸不透的,特別是外人甚至直接稱呼他為老妖怪,閻羅王,就是因為誰也無法猜透老太爺心理的算計,土匪窩里龍蛇混雜各人都有各人的本事,誰也不服誰,也只有老太爺能降得住他們。他不是不關(guān)心自己而是肯定有他的道理。
胡匪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的想到,爺爺,孫子不孝今年不能給你獵牲口下酒了。
兩人接下來都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繼續(xù)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其實他們誰都看的出對方都是有心事有故事的男人,但也誰都沒有查探雙方的底細,因為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是不同的,有時不需要多說什么,但是心理有。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陣類似于拖拉機和摩托車摻雜在一起的聲音,貴叔頭也沒抬的說道:“一聽就是鎮(zhèn)里派出所那臺破車,一里地外就能聽見那動靜,這幫犢子有錢都吃了喝了,沒一個子用到正地方”話一說完就看到一個印著警察字樣的面包車停在了玉環(huán)姐的門口,從上面下來三四個身穿制服的男人,向這邊走來。
胡匪的眼睛頓時瞇縫了起來,身子也隨即繃緊,右手慢慢的向褲子的口袋里伸去。
旁邊的貴叔這時卻抬起了頭,左手有意無意的敲了敲桌子,然后站起身來向著那幫警察走去,胡匪的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右手緊緊的握住剔骨刀,如果有什么情況他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反抗。
貴叔走到第一個男人的面前伸出雙手抱住了對方哈哈的笑道:“王所長有日子沒來了,走咱倆進去喝點”
王所長也跟著笑了起來掏出根煙遞給了貴叔說道:“阿貴,今天不行啊,上面來領(lǐng)導了我要陪著,等改天的咱們較量較量”說完四個男人便走進了飯館,并沒有來到這邊。
飯館里面隨即傳來一陣妖嬈的笑聲:“哎喲,王哥,好久沒來了呢,也不惦記惦記玉環(huán)啊。”胡匪聽見后身上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貴叔抽著煙搖搖晃晃的邊走邊說道:“喝多了,不行得回家睡覺去。”
胡匪輕輕的松了口氣,他以為這幾個警察是奔著他來的,已經(jīng)隨時做好了反擊的準備,漸行漸遠的貴叔這時又傳來一句模模糊糊的聲音:“年輕人啊,有時就是沉不住氣”
胡匪看著已經(jīng)沒了影子的東北男人眼里露出了一絲笑意,酒不醉人人自醉,有的時候人醉了,心卻沒醉。
日子就這么混混僵僵的過著,玉環(huán)姐依舊是似真似假的想要過來吃了小土匪,他家的猥瑣男人仍然是楊玉環(huán)前腳剛邁出飯館后腳他就躲在門里在那望眼欲穿,眼神里似乎真能滴出傷心欲絕的眼淚來。
而在上海的一家茶館里李達此時正和白剛的父親坐在一起,李家大少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白叔,這茶不錯,長這么大我也只在爺爺那喝過兩次”
白剛的父親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李少,這是家父的一個老戰(zhàn)友送過來的,只給了二兩,老爺子一直都當成寶貝收藏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討來的”
李達明白,這是白家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們白家的背景不僅僅是限于表面上的這些,因為這茶即使坐在省部級的位置上一般人也是喝不到的,一年就產(chǎn)那么點,都被真正的大佬把在手里了。
“白叔”李達又滿上了一杯說道:“茶雖好,但也得心情舒暢了喝著才有味道,不然,它還是苦的”
白父看著李達沉聲說道:“那個小子失蹤了,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我派人去他老家那邊查過,可是那邊卻說并沒有這個人”
“哦?”李達詫異的說道:“這怎么可能?”
白父沉吟了一下說道:“除去這個,我們家老爺子卻說過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白父感嘆了一下:“之前我派人去胡匪老家的時候,家父曾經(jīng)交代過,如果查到胡匪在東北大興安嶺老家和一個叫胡閻羅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的話,這件事就不用在追查了也不用追究了,就不了了知吧”
這段話讓李達非常驚訝:“這是為什么呢?東北似乎并沒有姓胡的通天人物吧,至于那個什么胡閻羅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胡閻羅是什么人家父并沒有細說,只說不能追究他們家的事,不過第一我什么也沒查到,第二照胡匪在南京的情況來看,他家應該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不然也不會在一個小飯館打那么長時間工了,更不會被我們追的差點無路可逃”
李達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有背景的人物,林佩也曾說過,胡匪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從農(nóng)村出來的人,就連高中都沒有上過,所以我想應該不是老爺子所說的那個人”
白父接著露出陰狠獰惡的樣子說道:“就算有關(guān)系又如何?我只有一個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廢人,難道別人的兒子是兒子,我的兒子就是后養(yǎng)的?”接著對李達說道:“公安那邊已經(jīng)差不多疏通好了,通緝令馬上就下了,我看他還能逃到哪去”
人有時就是這么自以為是,往往都會被事情的表面所迷惑,根本看不到另一面,你就是派出在多的人去胡家村也是一樣什么都查不到,那是胡家的大本營,在那里胡家經(jīng)營了幾十年,如果讓你隨便派出個人就能查到什么的話,胡家也不是現(xiàn)在的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