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他的囚籠 該愛該恨
278他的囚籠該愛該恨
“我為什么要脫?就算霍北冥在這兒他也未必會讓我脫,霍剛,你憑什么讓我脫?”
秦奮雙手攥緊了領(lǐng)口,不屑的瞪著霍剛,一副嚴(yán)防死守的模樣。
“秦奮,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南煙剛才看到這件衣服難過了,這件衣服是她親手給霍先生做的,一針一線,上面的印花都是她用手繡上去的?!?br/>
霍剛惱怒氣的憋紅了臉喊道:“就算是霍先生也都不敢多穿,他怕穿壞了,就再也沒有了。”
秦奮恍然大悟,這才注意到襯衣胸前的口袋出有一排金線刺繡,是霍北冥的名字和南煙的名字:
YanyanloveHbm。
他伸手摸了摸那串英文字母,心情一片繁復(fù)。
南煙的心一定很痛吧?
她親手給霍北冥縫的衣服還在,可是他的人卻已經(jīng)沒了。
“快點(diǎn)脫。”霍剛伸手去拉秦奮的衣袖,催他脫下來。
秦奮推開他的手不悅的說道:“你別碰我,我會脫的?!?br/>
秦奮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想起來了曾經(jīng)霍北冥跟他炫耀過,說南煙給他親手縫制了一件襯衣,那個時(shí)候他天天纏著霍北冥想要看看那件襯衣,試穿一下,哪怕只是摸摸也好,可是都被霍北冥拒絕了。
對于霍北冥來說那件襯衣就是他的無價(jià)之寶,對于南煙來說或許是無法觸碰的回憶禁區(qū)。
秦奮徐徐解開紐扣準(zhǔn)備脫下來,身后卻傳來南煙輕柔的聲音。
“穿了就穿了,衣服總要有人穿的,沒人穿就失去了他的價(jià)值了?!?br/>
南煙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笑,徑直走到咖啡機(jī)前端起秦奮剛剛磨好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看起來灑脫,輕松,好像什么都沒放在心上,可是微紅的眼眶卻還是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感情。
她在洗手間捧著臉哭了多久,洗了多少次臉才能讓自己像現(xiàn)在這樣若無其事的站在他們面前,云淡風(fēng)輕的面對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
霍剛不服:“南小姐,這件衣服是先生的,先生都舍不得穿?!?br/>
“霍剛,我知道你對先生的感情很深,我知道先生離世對你打擊很大,可是我們都要向前看,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不是嗎?”
南煙語氣淺淡的說著,霍剛無力反駁。
“可是......”
他差點(diǎn)就脫口而出,說先生只是暫時(shí)離開,他還會再回來的。
但話到嘴邊,他又給咽回去了。
低著頭,不在說話。
但是,秦奮卻當(dāng)著南煙的面兒把襯衣脫下來了。
“我理解霍剛,北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懂北冥?!?br/>
南煙見秦奮脫衣服,快速的背過身去。
一句他懂,莫名的刺痛了南煙的心。
他懂什么?他們其實(shí)什么都不懂?
霍北冥愛她嗎?
她承認(rèn),霍北冥愛,但她卻也是他人生里最大的犧牲品。
她有時(shí)候就在想,霍北冥干脆絕情到底,至少她可以完完全全的恨他。
可他偏偏要個搞成現(xiàn)在這樣,深情不移,癡情不悔,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一邊被他不斷的放棄,不斷的犧牲,一邊又要不停的懺悔,不停的彌補(bǔ)嗎?
她到底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
莫非此生都要欠著他?
她真的累了。
“其實(shí)這件也不錯,這件好像更適合我的風(fēng)格。”
秦奮換了一件灰色的休閑針織衫,套了一件藏青色大衣,站到南煙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咧嘴笑著求表揚(yáng),求夸贊。
南煙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徐徐伸手幫他領(lǐng)子整理好,眉眼間溫柔細(xì)致,如一股暖暖的晨光照進(jìn)秦奮的心里。
“你知道嗎?我還會織毛衣,織圍巾,你要是不嫌棄,我?guī)湍憧???br/>
“不嫌棄,求之不得。”
秦奮興奮不已,激動的抱著南煙轉(zhuǎn)了一圈。
突如其來這么大的動作把南煙嚇壞了,霍剛的冷眸更是如刀似箭的穿透秦奮的心窩。
秦奮就是這樣,如風(fēng)似火,想做什么就去做,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好了,你放我下來。”
南煙掙脫秦奮的懷抱,精致的臉頰瞬間紅的像初升的太陽。
“秦奮,你注意點(diǎn)兒影響行不行?這里是霍氏集團(tuán),不是你的秦公館?!?br/>
霍剛冷著臉提醒著,一臉的正義。
秦奮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連忙道歉:“對不起,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給我織過毛衣,我太激動一時(shí)沒摟住?!?br/>
秦奮的笑清澈明朗,光明磊落。
“織了嗎?你就這么激動?萬一南小姐只是跟你客氣一下呢?”
霍剛憤憤不平的懟著秦奮,他越是興奮越是開心他就越是生氣。
但是就是不肯離開,他可是保護(hù)南小姐,除了保護(hù)她的安全,還要保護(hù)她不被別的男人騙走。
南煙知道霍剛在想什么,霍剛對霍北冥忠誠,秦奮對她好,會讓他覺得背叛了霍北冥。
她懂,可是莫非他要守著她,讓她一輩子守著霍北冥嗎?
南煙苦澀的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秦奮很認(rèn)真的說道:“以后不要那么傻,什么都不管就往上撲,今天潑的是泔水,萬一潑的是硫酸呢?”
“是硫酸我就更要撲過去了,我皮厚不怕?!?br/>
秦奮傻呵呵的笑著,又呆又萌。
南煙看著他甘之如飴的樣兒,莫名的心疼搖了搖頭嘆息:“麻煩你愛惜一下你自己,爺爺奶奶可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孫子?!?br/>
南煙嘆了一口氣,放下咖啡走出休息室。
“我就不在這陪你了,我還有很多事,你休息一下吧。”
“我不休息,我陪你?!?br/>
秦奮快速的跟上了,霍剛也快速的跟上了,快步將他懟開。
“我才是南小姐的保鏢,你別想搶我飯碗?!?br/>
“我不要工資,我白干?!?br/>
“我也不要工資,輪不到你?!?br/>
兩個男人在身后,你一句我一句,爭著要陪著南煙,保護(hù)南煙。
南煙頭也沒回,走進(jìn)集團(tuán)會議室。
那兩個人還在你爭我斗,誰也不讓著誰。
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南煙已經(jīng)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會議室很多得知南煙要付清工人工資的消息后,紛紛趕來,南煙一進(jìn)會議室他們就開始嚷著反對南煙的這一做法,紛紛表示要退股。
霍天涯急的額頭直冒汗,但是還是堅(jiān)持站在南煙的身前幫南煙擋著這些人的口水攻擊。
“簡直婦人之仁?!?br/>
“真不知道老爺子怎么想的,居然會把霍氏交給你?!?br/>
“對呀,她可是出了名的掃把星,還坐過牢的。”
“我們沒空陪她玩兒,退股?!?br/>
“退股?!?br/>
“對,退股?!?br/>
南煙徐徐拉開主座的椅子,云淡風(fēng)輕的坐了上去,冷冽的勾著唇,目光清冷的看著這一幫有福能同享,有難卻要踹上一腳的男男女女,在他們的臉上只寫了兩個字:“利益?!?br/>
“各位股東,冷靜點(diǎn)兒,有事好商量?!?br/>
“商量個屁,你算個什么東西,給我滾開?!?br/>
其中一個股東激動抄起煙灰缸就沖霍天涯砸了過去,南煙眼疾手快,一腳將腳邊的凳子踢了過去撞到那個人的腿。
那人一個踉蹌摔了個五體投地,煙灰缸砸到了自己的腦袋,還出血了。
眾人一看,見血了,頓時(shí)憤怒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