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
榎木獅太郎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冷著一張俊臉,實則在心里跟兄長吐槽:
哥,我懷疑這女人看上我了。
白發(fā)男人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因為弟弟過于自戀的言論讓他的目光不自覺放在了被其污蔑的對象上。
映入眼簾的是她被少許發(fā)絲遮擋的側(cè)臉,沒有表情的時候讓她看起來有些冷漠,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這個即將加入他們的新同伴看起來并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不,更貼切地說,應(yīng)該是她并非不擅長,而是不‘想’。
如果她愿意,應(yīng)該會和人相處地很愉快。但顯然她并不喜歡這種令她覺得麻煩的社交。正如她現(xiàn)在放空思緒時不自覺散發(fā)的生人勿近的氣場。
這樣慢熱的人,與她建立聯(lián)系大概需要很長的時間。換句話說,自家弟弟那句言論,只能說是自我意識過剩的表現(xiàn)。
不自覺思維發(fā)散之后,回過神的榎木虎太郎臉色有些僵硬。
你對于這個圍繞著你展開的腦內(nèi)小劇場理所當(dāng)然地一無所知。
偷看(×)被抓包之后,你因為沒有找到打發(fā)時間的事情而無聊地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到站之后你順著人流下車,跟著榎木兄弟倆坐上一輛黑色轎車。
你當(dāng)然不會以為協(xié)會會在地鐵門口,所以需要再次乘車時你接受良好。
這次時間短了許多,沒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個黑乎乎的巷口?
你展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問。
不知哪里戳中了他的笑點,黑發(fā)男人背過身試圖藏在他兄長身后,捂著嘴肩膀不停地聳動,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兩人身高一致,他的舉動可以說是掩耳盜鈴了。
你依稀記得他之前寡言少語一派冷酷的樣子,而現(xiàn)在,你看著他因為藏不住而更加顯眼的背影,無語地半闔著眼。
白發(fā)男人好像也看不過去了,自覺失禮,將弟弟往身后又藏了藏,才抱歉地朝你笑笑。
接著他拿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鑰匙,在你的注視下,一臉坦然地插在空氣中,接著輕輕一扭……
新世界的大門向你打開。
這把鑰匙像是撕破了什么屏障一般,方才的巷口在你視線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被一片白霧包裹的建筑物。
榎木虎太郎主動替你解惑,“方才那個算是一個障眼法吧,這個鑰匙協(xié)會里人手一把,沒有它就沒辦法進來了,等會兒見到月崎會長之后,她會把你的鑰匙給你的?!?br />
原來如此,你點點頭。
另一邊的榎木獅太郎好像終于笑夠了,在你視線掃過去的時候,他又是一副繃著臉的酷哥模樣了。
跟隨兩人進去之后,你震驚地睜大了雙眼。接著倏地偏過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剛進來就看見白花花的大腿,死死壓制著身下的人,你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地方,仔細確認(rèn)無誤后,你慢慢挪著步子往后退。
這協(xié)會好像不太正經(jīng),你終于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草率,就這樣跟著過來了。
你剛退了沒兩步,背后卻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似的,右肩上被搭上了一只手,你偏頭看去,掃到了那纖細的指尖。
右肩傳來的溫度有些熾熱,你與那只手的主人貼得很近,近到你甚至能感到那柔軟的弧度。
你:……
你正心情微妙地打算拉開距離,就聽到從自己頭頂傳來的女聲,竟是毫不留情的斥責(zé):
“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情要回房間里做。稍微顧及一點啊,今天新人剛到這里你就要把她嚇跑嗎?”
被說中心思的你眉梢微挑。倒是沒打斷她的講話,靜靜看著接下來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
眼前親密姿態(tài)的兩人在她開口時已經(jīng)分開,相比于男人惶恐不安的模樣,那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看起來淡定極了,懶懶地將視線挪到你的方向,雖然理智告訴你她應(yīng)該是看向你身后的人,但你還是骨頭一酥,頭皮發(fā)麻。
女人撥了撥她發(fā)量驚人的長卷發(fā),眼眸彎起,“啊呀,真是抱歉,他太誘人了,我一時沒忍住。原諒我吧,會長大人~”
她的聲音讓你聽了都禁不住臉紅,晃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后,你注意到了她話里的內(nèi)容,忍不住嘴角一抽,將那男人和她放在一起的話,怎么說更誘人的也是她吧。
還有就是,會長?你身后的人就是之前被提過的月崎會長?
想著正打算逃跑卻被會長親自抓包,你不禁感嘆自己這是什么鬼運氣!
月崎會長的手還放在你肩上,力道不重,但莫名很有分量。她的聲音依舊從你頭頂傳來,不假辭色地讓對面的女人回自己房間后,她話音一轉(zhuǎn),將話題扯到了你身上。
“說起來,愛醬,你剛剛是打算自己悄悄離開嗎?”
???
愛醬?先不說為何初次見面就親昵地稱呼你,她的語氣變化也太大了吧?!倘若剛剛算是凜冽的寒冬,那么跟你說話時就變成了和煦的春風(fēng)……
該說不說,你冥冥之中意識到這里的人大概都很不尋常,嗯,各方面都。
她按著你的肩膀給你轉(zhuǎn)了個方向,仰著頭,你看到了一張溫柔含笑的面容,好整以暇地等待自己的回答。
……
這種時候要怎么說?你正絞盡腦汁地搜刮著合適的話時,對面的人看出了你的為難,體貼地放過你,另起話題。
“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月崎鈴華,姑且是這個協(xié)會的會長,外面的家伙更多地稱呼我……夢想家,嗯,可以讓你美夢成真的那種哦~”
聽著她的描述,你可以想象到外面如果知道她的存在的人該有多瘋狂了,誰沒有過妄想的美夢呢,可惜夢終究太過虛幻,最后只能回歸清醒,但倘若,有人能讓美夢成真呢?
她的面孔逐漸在你眼前放大,在快要貼上時她驀地停下,你甚至疑心她眨眼時長長的睫毛輕掃在了自己臉上,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觸感。
她提醒你,“輪到你了,愛醬?!?br />
實在是太近了,你迫不得已努力往后仰試圖離開距離,見她不為所動,無奈開口開始介紹自己,“我是宇川愛……呃,大概也可以叫我,幻想家。”
沉默,沉默。
這就沒了?雖然她沒說話,但你還是讀懂了她的表情。你禮貌微笑,示意真的就這么多了,念著終于結(jié)束了,你拍了拍她的手臂,想讓她放開自己,沒想到她好像誤會了你的意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一把將你按在了懷里。
她親密地跟你擁抱,因為身高差距,你的臉被迫埋在了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壓的你差點不能呼吸。
當(dāng)她終于舍得放開你之后,你已經(jīng)暈乎乎地大口喘氣了。
平復(fù)呼吸后,你一臉復(fù)雜地看著神情自若的月崎鈴華。方才差點窒息的感覺給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誰敢相信?你視線下移,看向?qū)е伦约汉粑粫车淖锟準(zhǔn)住?br />
總,總之,都是她歐派太大的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