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趁早打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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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天眼底生出一縷慎重,遲疑片刻,才點了點頭——
“好吧,明天給你答案。”
“不過,你不是想要恒太嗎?為什么把這些……”
路承天到底是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問了。
“你放心,之前跟你答應(yīng)的粵海花田項目的好處不會少了你的,我只是讓你估算一下它的價值,不管怎么樣,粵海花田這個項目若是能拿下,我一定會負(fù)責(zé)到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重利益的小人?”
路承天不悅的瞪了舒以墨一眼。
舒以墨低下眼簾笑了笑,回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跟我生什么氣,不然我也不敢找你。”
“算你還有點良心。”
“安于生打算把我發(fā)配邊疆,我不愿意,自然需要有點東西來壓陣,不然我只能被迫妥協(xié)。若是這樣不能在恒太站住腳,那么就換另一種方式了。”
舒以墨不是那種墨守成規(guī)的人,多年的商海沉浮給了她一顆八面玲瓏的心,她現(xiàn)在幾乎也是從頭再來,如果能讓她省點心思,她也不介意委屈一下,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上的好。
路承天當(dāng)然不會明白舒以墨此時心中所想,只當(dāng)她是沒了辦法,這會兒也只有嘆了口氣,“這安家,也真是奇葩,你怎么會攤上這樣的家庭,你真的是安家的人?”
“我也希望不是。”
舒以墨斜了他一眼,低下眼簾,繼續(xù)享用她的早餐。
……
路承天的辦事效率一向是很高的,第二天下午,結(jié)果便給舒以墨發(fā)了過來。
安家那邊也給舒以墨打來了幾個電話,但是舒以墨都沒有接,這讓安于生很是不安,連安小茹也有些擔(dān)心。
海天別墅區(qū)內(nèi)。
安于生的傷口沒有什么大礙,在醫(yī)院里觀察了幾天,無礙,今天便可以出院。范凌爵跟白惜兒特地一大早就趕過去接他出院,這會兒也在安家忙碌著。
安于生的書房內(nèi),安于生正坐在沙發(fā)里,跟前則是他的得力助手張秘書。
“她最近在公司都在做什么?”
安于生沉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好像還在忙碌著粵海花田項目。”
張秘書回道。
“哼,真是自不量力,還真以為能拿得下來?不過想讓她知難而退罷了。”
安于生眼底掠過一道陰沉。
“不過,安總,有人看到舒總好像跟森泰的人一同在夜闌酒樓出現(xiàn)過……”
‘啪!’
張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于生已經(jīng)一掌拍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臉色氣得發(fā)青,冷聲道,“這個孽障,還真的敢!她還真的敢!”
“安總,您不要生氣,小心身體!”
張秘書瞧著安于生幾乎一口氣沒上來,頓時也是臉色大變!
“外公!你怎么樣!”
門外,白惜兒一聽到書房里的動靜,也連忙驚慌的沖了進(jìn)來,看到安于生氣得渾身顫抖,當(dāng)下心里也是不安,“外公……”
緩和了很久,安于生才算是緩和過來。
“您怎么了?”
白惜兒扶著他,跟在后面的范凌爵也拿了一個枕頭塞在他的身后,讓他躺著。
安于生臉色依然很難看,蒼老的語氣里依然掩飾不住憤怒,“那個孽障是想跟我對著干了,她想把恒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quán)賣給森泰,賣給那個死對頭!她這是存心想要氣死我!”
聞言,白惜兒也頓了一下,低垂的眼簾里掩去了那一縷幽光,語氣里卻是有些無奈道,“外公,以墨就是那樣的性子,你不要放在心上。這次,她恐怕也真的是惱了,我本來就不贊成您和媽的決定的。或許是,確實……我們虧欠了她的,她也不容易,這次不如就順了她的意思吧。”
“她能以這樣的手段來脅迫,擺明了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安家,她這是要跟我們對著干!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了舒妍,那個女人手段厲害著,不然也不用面臨這樣的境地。一個個養(yǎng)了白眼狼,吃人不吐骨頭!真真是賤貨才能教出這樣的惡毒女兒!”
白惜兒的話音落下,一道尖銳的女聲也傳了過來。轉(zhuǎn)過頭一看,正是安小茹!
“媽!”
白惜兒顯然也是有些反感安小茹如此刻薄不入流的話,有些尷尬的望了身旁的范凌爵一眼,范凌爵倒是心有靈犀的回以她一個微笑,似乎在安慰她,讓她放心。
“走到這一步,過錯也不能全部歸在她身上。都是當(dāng)初因我而起,那件事上,我們確實做得過了一些。外公,媽,你們就聽我一次吧,這次,就算了吧,M市那邊什么也沒有,以墨一個人過去,人生地不熟的,總歸不好。她好不容易才出來,我們不能對她太苛刻……”
白惜兒說著,柳眉也皺成了一團,“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那么就讓我過去吧……”
“胡鬧!”
“惜兒!”
白惜兒的話音還沒落下,幾道聲音一同響起。
范凌爵更是有些責(zé)備的看著她,抓著她手臂的大手也驀地收緊。
“那個不入流的東西怎么能跟你比?她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怎么樣也輪不到你去擔(dān)下這個。”
安小茹掃了白惜兒一眼,見白惜兒臉色有些不好看,才稍稍緩了一些語氣,道,“知道你是好心,想以德報怨,但是你也看到了她舒以墨是什么樣的人,你再是委曲求全,她也不見得會感激會被你感化,你不必憐惜這種人。”
“我沒有憐惜她,至少不想看到一家子的關(guān)系鬧得那么僵!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單單是因為她,我們也有責(zé)任不是嗎?我這些年也看夠了,不想欠她什么,也希望你們能無愧于她,就是如此而已。”
白惜兒的語氣也有些堅決了起來,眼色里帶著一道倔強,不等幾人有所反應(yīng),又繼續(xù)道,“這次的事情,就這么定了吧,要么讓她留在恒太,我會親自勸她收回這個想法,不然,就我去M市。”
白惜兒自是說得很是堅決。
范凌爵當(dāng)然知道,她這樣,也不過是想護(hù)住舒以墨。
只是,舒以墨,她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