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獨(dú)音譜?
“走!”
秦羽大喝一聲,早已看傻了的肖鳴回過神來,趕緊跟上秦羽,兩個人跌跌撞撞,倉皇而逃,留下一路血跡。
“可惜!”
眼看秦羽逃走,蕭云已經(jīng)無力再追,只能暗道可惜,如果能把這兩人殺了,以后肯定會少上不少麻煩,反正這里荒山野嶺,沒人能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好一會兒,蕭云的心情才平復(fù)下來,雙腳有些虛浮,本就不多的豪氣,幾乎被消耗一空,今日若非有樂符在手,恐怕是兇多吉少。
總共五張樂符,蕭云原本還舍不得用,秦羽實(shí)在是把他惹急了,威脅到了他的性命,蕭云也不是什么善茬,來到這個世界的這些日子,頭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殺心。
前世在地球上,蕭云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都有過想殺人的念頭,但是地球上有著法律的約束,那種念頭也只能是念頭而已,不可能讓他付諸行動,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這里只有強(qiáng)者和弱者,傷人殺人,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蕭云隱隱感覺,自己的心有些變了,那是一顆強(qiáng)者之心,在這個世界上,要想不被人欺負(fù),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變強(qiáng)。
――
“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回到后山竹屋,剛剛走進(jìn)院子,沐天恩的聲音便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顯然是看到了蕭云那副狼狽的模樣。
“唔?回來的時候摔的!”蕭云捂著受傷的肩膀回答了一聲,徑直走進(jìn)了屋里。
“只摔傷了肩膀?”沐天恩道。
“不小心被樹枝戳了一下。”蕭云對剛剛的事情避而不談。
“拿去!”沐天恩沒有再多問,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玉瓶,直接往蕭云扔了過去。
“什么?”蕭云接過玉瓶,疑惑的問道。
“止血藥,流這么多血,不怕血干而死么?”沐天恩盯著蕭云看了看,搖了搖頭,若有所指的道,“若我是你,哪根樹枝敢戳我,我肯定把那棵樹給劈成柴火。”
沐天恩話里有話,顯然是沒有相信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說辭,蕭云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道,“那棵樹被我砍了幾斧子,肯定比我疼吧。”
沐天恩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趕緊敷藥去吧!”
蕭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藥瓶進(jìn)了屋。
“還真是個奇怪的小子!”
……
――
“樂師煉制的樂符,威力還真是強(qiáng)大,可惜只剩下三塊了,看來得找個時候再去一趟坊市,看看能不能買些高階樂符防身。”
竹屋后面,蕭云蹲在小溝旁清洗身上帶血的衣服,肩膀上被秦羽的音刃留了一條長長的口子,不過所幸的是傷得并不深,沒有傷到筋骨,敷上沐天恩給的傷藥之后,基本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也沒有再流血。
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蕭云的心中多了一絲危機(jī)感,如果以后再遇上類似的事情,自己該怎么應(yīng)付?秦羽這次吃了癟,肯定不會甘心,下次多半會準(zhǔn)備更加充分的來對付自己,自己必須也得做好準(zhǔn)備,如果他們不知死活的再來找自己的話,一定要把他的小命留下。
看著木盆里的水被血染成淡紅色,蕭云的臉上不禁有些肉疼,這得吃多少東西才能補(bǔ)回來啊?
“唔?”
腦子里一個念頭閃過,手伸進(jìn)儲物袋里掏了掏,把在坊市得來的那張布取了出來。
攤開在面前,蕭云仔細(xì)看了看,布滿了污垢,上面有個大字若隱若現(xiàn),眼神與那字跡接觸的時候,靈臺上第一座神像再度輕輕的晃蕩了起來,仿佛是引起了某種共鳴一般,導(dǎo)致蕭云有種眩暈的感覺。
詭異!
蕭云使勁的閉了閉眼,靈臺神像再度平靜了下來,那種眩暈的感覺也很快消退,蕭云感到十分的詭異,從小溝里打了些清水過來,把那張布放了進(jìn)去。
賣力的洗了好一陣,那塊布終于顯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那是一塊淡黃色的布,質(zhì)地有點(diǎn)像綢緞,摸上去很是光滑細(xì)膩,而且還不沾水,將表面的污垢洗掉之后,很快便干了。
黃布就像是女子用的手帕,唯一的區(qū)別只是上面沒有繡什么好看的花紋,只有在中間,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宮’字。
“宮?”
這么巧,這個‘宮’字,正好引得自己靈臺上‘宮神位’的共鳴,蕭云捏了捏下巴,莫非這黃布是什么曲譜秘籍不成?
想想?yún)s有覺得不可能,長這么大,他還沒見過有什么曲子是只有一個音的,那已經(jīng)不能稱為曲子,只能稱之為聲,就算那些專修一音的門派,恐怕也找不出來只有一個音的樂譜。
“在看什么?”
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蕭云回頭一看,沐天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這老頭不顯山不露水,但這伯牙山上的人一提到他,不是尊敬就是害怕,肯定不僅輩分高,境界應(yīng)該也不會低,境界高的人肯定有眼力,蕭云眼珠子一轉(zhuǎn),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那張黃布,有些好奇的問道,“前輩,你可見過一個音的樂譜么?”
“一個音的樂譜?”沐天恩愣了愣,將那黃布接了過來,目光在黃布上看了看,又看向蕭云,“哪兒來的?”
“呃,撿來的!”蕭云想了想道。
沐天恩丟過去一個白眼,“回答一點(diǎn)都不干脆,該不會是哪個姑娘送給你的吧?”
“怎么可能?”蕭云略帶靦腆的一笑,“真是撿來的。”
沐天恩只是笑笑,也不深究,又低頭看了看,“一個音的樂譜不是沒有,不過一個音樂譜極為稀少,修煉起來也極難。”
“唔?前輩你見過只有一個音的樂譜?”蕭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沐天恩搖了搖頭,“沒見過,不過我知道這世上有兩個人修的便是這種樂譜。”
“誰?”蕭云理解問道。
“大炎國,有兩位樂仙境界的護(hù)國大將軍,一個名為楊武,一個名為楊威,人稱哼哈二將,這二人修的便是獨(dú)音樂譜。”沐天恩道。
“哼哈二將?大炎國?離咱們這兒可有點(diǎn)遠(yuǎn)啊。”蕭云愣了一下。
沐天恩撫了撫須,“獨(dú)音譜一般都是戰(zhàn)曲,威力比之普通戰(zhàn)曲都要強(qiáng)上很多,不過修煉起來卻是極難,原本該由一首曲子才能呈現(xiàn)出來的力量,全部凝聚在一個音上,你應(yīng)該也能想象的到,這一個音中所需要容納的‘道’,所謂道可道,非常道,獨(dú)音譜挑選傳人極其嚴(yán)苛,五音不全,一音獨(dú)秀的根骨為上佳,而且獨(dú)音譜基本上是不會有樂譜流傳的,皆為師徒口口相授,否則就算是一音獨(dú)秀,也很難光憑樂譜而有所成就,你這方繡帕太過普通,我想,應(yīng)該只是什么人隨手涂鴉而已。”
“這樣么?”
蕭云接過手帕,心中十分的納悶,直覺告訴他,這塊黃布應(yīng)該藏著什么貓膩,畢竟,這個字能引動他靈臺上的‘宮’神位產(chǎn)生共鳴,顯然并不會是沐天恩所說的隨手涂鴉。
“若如果是什么姑娘送給你的,你還是好好收著吧,別丟了。”沐天恩難得的對著蕭云打趣道。
“前輩,你就別逗我了,我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那有什么姑娘會送我東西?”蕭云翻了個白眼,和剛來的時候相比,這老頭的脾性似乎好了許多,居然也會拿自己尋開心了。
“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當(dāng)下人?”沐天恩問道。
“唔?”抬頭看向沐天恩,正好迎上沐天恩那嚴(yán)肅的眼神,稍滯片刻,蕭云很篤定的搖了搖頭,“我相信,沒有任何人會甘心一輩子當(dāng)下人的把,而且,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把自己當(dāng)成下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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