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雨兒有yun ,氣壞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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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怎么獨自一人坐在這里啊……”
“要不要哥哥們陪陪你……”
“保證讓你**蝕骨,欲仙欲死……”
乞丐們口中說著淫話,搓著臟兮兮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手,一步一步靠近慕容雨,眸底色光閃閃。
慕容雨凝望乞丐們片刻,冷冷一笑:“誰派你們來的?”
乞丐們邪笑著:“小美人,是上天派我們來侍侯你的……”
慕容雨冷笑道:“你們呼吸很平穩(wěn),腳步聲重的有些過份重,眼中閃爍的色光難掩眸底的冷冽,敢說你們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或侍衛(wèi)?”
乞丐們瞬間收斂了色瞇瞇的假相,取而代之的是滿面冰冷:“世子妃果然聰明,沒錯,我們的確是來殺你的!”
乞丐們呈扇形,將慕容雨包圍,身后,又是深深的湖,慕容雨無法逃離,目光清冷:“說出慕后真兇,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乞丐們嗤笑一聲:“和尚們都在大殿,香客們也在大廳和廂房,百米之內(nèi),空無一人,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世子妃,今天,您休想活著離開這里!”微握的大手猛然握緊,褐色的棍子瞬間爆裂開來,露出里面鋒利的劍刃:“慕容雨,受死吧!”
話落,寒光閃閃的長劍,對著慕容雨刺了過去……
慕容雨雪眸微瞇,猛然側(cè)身躲過乞丐襲擊,乞丐出劍的速度很快,來不及收回,當(dāng)?shù)囊宦暡林^邊劃過,將石頭砍下一小片。
一劍刺空,乞丐眸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冷笑道:“想不到世子妃居然會武功,真是深藏不露!”不過,即便是她再厲害,也逃脫不掉被殺的命運!
慕容雨剛剛停穩(wěn)腳步,乞丐們快步涌了上來,眸底寒光閃爍著,長劍直直刺向慕容雨。
慕容雨雙足輕點,騰空而起,足底踏到了長劍圍成的扇形上,玉足對著乞丐們踢了過去:“砰砰砰!”反應(yīng)快速的乞丐躲過了襲擊,反應(yīng)慢的,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慕容雨一腳。
受到創(chuàng)傷,乞丐們后退,慕容雨也飄飄落地,頭部傳來一陣暈眩,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不清。
慕容雨強打精神,美眸冷冷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乞丐:“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
“好馬尚且不侍二主,我們是人,是主人訓(xùn)練出來的,絕不會背叛他,世子妃就不要白費心機了!”手腕一翻,手中長劍旋轉(zhuǎn)著,宛游龍一般,快速向慕容雨襲來,其他乞丐也像商量好了一樣,長劍揮出,直指慕容雨身體的各大穴位……
乞丐人多,武功不弱,慕容雨本就不舒服,連番打斗著,力氣被消耗怠盡不說,頭部的暈眩感越來越濃,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躲避長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揮出的招式,也失了力道。
乞丐們看出了慕容雨的不適,相互對望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一人長劍揮舞著,步步緊逼,慕容雨快速向后退去,其他乞丐不著痕跡的從不同的方向包抄,將慕容雨的退路堵住,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慕容雨眼神模糊間,發(fā)現(xiàn)不對,但為時已晚,她半步外是氣勢洶洶的乞丐,身后是深深的湖水。
暈眩感越來越濃,小腹也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慕容雨看不清眼前景色不說,東西南北她也分不清了,陣陣清風(fēng)吹過,她憑借著風(fēng)中飄來的湖水味道,分辯方向。
“世子妃,你已是強弩之末,受死吧!”左側(cè),森冷的劍氣襲來,慕容雨躲閃的同時,揮掌打向乞丐,哪曾想,右側(cè)又有長劍襲來,慕容雨閃躲還擊時,沒看清眼前的情形,腳下踩空:“撲通!”一聲,掉進(jìn)了冰冷的湖水中!
落水的剎那間,歐陽少弦拿著一壺水轉(zhuǎn)過彎。
“雨兒!”歐陽少弦驚呼著,手中水壺掉落在地,快速奔向湖邊,冷眸中厲光閃現(xiàn),乞丐們沒想到歐陽少弦會突然出現(xiàn),怔愣片刻,迅速恢復(fù)正常,揮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刺向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快速前奔著,嘴角輕揚起一絲冰冷,嘲諷的笑,不偏不躲,迎著乞丐們的長劍奔了過去。
當(dāng)長劍快要刺到他身上時,歐陽少弦輕點著足尖,騰空而起:“砰砰砰!”強勢的腳力帶著滔天怒氣,狠狠踢到了乞丐們臉上,五、六個乞丐,無一幸免,都被他踢倒在地,頭嗡嗡作響,眼前景色瞬間變的模糊不清……
踢倒乞丐們,歐陽少弦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修長的身形徑直躍進(jìn)了慕容雨落水的位置:“撲通!”水面泛起小小的水花,圈圈漣漪蕩漾開來……
歐陽夜辰,歐陽寒風(fēng),歐陽少陵三人并沒有休息,在寺院中邊走邊閑談佛學(xué),歐陽少弦踢倒乞丐們,躍進(jìn)水中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附近。
“這是什么聲音?”歐陽夜辰最先聽到了聲響。
歐陽寒風(fēng)靜聽片刻:“不會是有人出事了吧!”
“過去看看!”
三人快步來到湖力,望著倒地的乞丐,凌亂散落的長劍,以及即將平靜下來的湖面,目光凝重:“有人落水了,快叫人來救人!”
三月的天,初暖還冷,水面已經(jīng)化了冰,但水中依舊冰冷刺骨。
慕容雨落水,頭暈的厲害,冰涼的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快速滲透衣衫,襲上肌膚,冰冷刺骨,尤其是小腹,受了寒水侵襲,疼的令人難以忍受,慕容雨不會游水,用盡全部力氣,掙扎著想浮上水面,可不知為何,她越掙扎,越往下沉。
肺中的空氣很快被消耗怠盡,沒有新的空氣來補充,慕容雨胸口悶的難受,本就暈眩的頭腦,漸漸變的昏昏沉沉,小腹的疼痛越來越濃,身體仿佛被凍僵了,每伸出一個動作,都艱難無比。
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慕容雨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快速墜向深深的水底,心中不停呼喚著:少弦,少弦……
“撲通!”頭頂上方,輕微的響聲響起,漸漸暗下的水面,慢慢現(xiàn)出一絲光亮,身邊的水被攪亂,腰間一緊,有熟悉的香氣自鼻端環(huán)繞,溫?zé)岬拇接〉搅怂涞拇缴?,絲絲氣息度入口中,慕容雨沉悶的胸口好受了一些。
身體被人環(huán)抱著,快速向上升,頭頂?shù)墓饷⒃絹碓绞?,慕容雨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沖破水面,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時,慕容雨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雨兒,雨兒!”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踏著水面躍到岸上,早有小和尚拿來干凈的衣衫鋪在地上,歐陽少弦將慕容雨放到衣衫上,又為她蓋上一件干凈衣服,焦急呼喚著她的名字,不停拍打著她的胸口,手微微顫抖,眸底隱有淚光閃過,混著全身滴滴答答下落的湖水,讓人看不真切。
歐陽夜辰幽深的目光在倒地的乞丐們身上慢慢掃過,落水的居然是久居內(nèi)宅的慕容雨,事情大有蹊蹺,京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沒查到的嗎?
歐陽寒風(fēng)站在一邊,望著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慕容雨,慢慢握緊了拳頭,眸底怒火翻騰,他很想沖上去,揪著歐陽少弦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你就是這么保護(hù)雨兒的?”
可他也知道,現(xiàn)在救慕容雨要緊,賬隨時都可以算,現(xiàn)在卻是最不合適的時候,如果想讓慕容雨活過來,他絕不能打擾歐陽少弦救人。
歐陽少陵嘴角揚起的弧度很小,若不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在笑,目光望向倒地的乞丐們,眸光冰冷無情,讓人如臨臘月冰窖。//
“咳咳咳……”慕容雨輕咳幾聲,吐出幾口湖水。
歐陽少弦心中一喜,快速將慕容雨扶了起來:“雨兒,雨兒!”
慕容雨恢復(fù)了一些意識,可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回答不出歐陽少弦的話,小腹依舊很疼。
“方丈大師來了!”和尚們自動讓出一條路,方丈拿著念珠快步走了過來:“喝下的水都壓吐來了嗎?”
“吐出來了!”可慕容雨的臉色還是不自然的蒼白。
“天冷,這里也有風(fēng),快帶她去廂房!”回頭,方丈對和尚們吩咐著:“讓廚房煮點姜湯送到廂房!”
歐陽少弦抱起慕容雨,快速向廂房奔去,所過之處,留下一大串水痕,和尚們各自散去,歐陽寒風(fēng)跟去了廂房,歐陽夜辰則吩咐人處理這些乞丐,歐陽少陵無所事事,目光在湖邊無聊而又漫不經(jīng)心的掃視著。
陽光照射,石頭下隱有亮光閃現(xiàn),歐陽少陵走過去,彎腰撿起了閃光之物,赫然便是慕容雨的綠雪含芳簪!
“少陵!”歐陽夜辰吩咐完事情,側(cè)身望向歐陽少陵,歐陽少陵急忙將綠雪含芳簪放進(jìn)衣袖中,轉(zhuǎn)過身,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咱們?nèi)タ纯茨饺萦臧桑 币黄鹕仙角皝砑腊堇铣?,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于情于理,他們都應(yīng)該前去看望。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好!”
廂房,慕容雨已經(jīng)脫下濕衣,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躺在床塌上,沉沉睡著,方丈在為她把脈,琴兒等人從旁站立,等候吩咐。
廂房外,歐陽少弦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歐陽寒風(fēng)的厲聲質(zhì)問,在看到歐陽少弦因擔(dān)憂而無瑕自顧,焦急不安時,消了大半:“少弦,你去換身干衣服吧,我?guī)湍阍谶@守著,不會出事的!”
歐陽少弦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我沒心情換衣服!”雨兒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情去做別的事情!
“方丈大師醫(yī)術(shù)不錯,有他在,雨兒不會出事的,湖水冰冷,她在下面凍了這么長時間,可能會得病,如果你也病了,誰照顧她?”
歐陽少弦猶豫間,一名小和尚端著兩碗姜湯走了過來:“世子,你下水救人,也受了寒,喝碗姜湯吧!”
想想歐陽寒風(fēng)說的話,歐陽少弦沒再猶豫,端起一碗姜湯,一飲而盡。
慕容雨所在的廂房,是一個小院,三面是屋子,歐陽少弦換衣服,是在慕容雨隔壁,著實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下人拿來干衣服,歐陽少弦正準(zhǔn)備去換,方丈大師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恭喜世子,賀喜世子!”
歐陽寒風(fēng)怔愣片刻,沒反應(yīng)過來:“請問大師,喜從何來?”雨兒掉進(jìn)水中,歐陽少弦將她救上來,就救出喜事來了?
“世子妃有了一個月身孕!”
“真的?”歐陽少弦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確很想有個小寶寶,可慕容雨一直未孕,再加上他母,和慕容雨的母親都是成親一年半后有孕,他以為慕容雨也會在成親一年半后才有孕,便漸漸的淡了心思,不再著急此事,寄希望于一年后,沒想到慕容雨居然有孕了。
方丈和藹的笑著,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
“太好了!”歐陽少弦高興異常,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雨兒怎么樣,身體沒事吧?”
“世子妃只是受了寒,喝碗姜湯驅(qū)驅(qū)寒,注意保暖就沒事的!”連番打斗,又掉進(jìn)冰冷的湖水中,還能母子平安,真是奇跡。
“多謝方丈!”歐陽少弦強壓著喜悅,正欲進(jìn)房間看慕容雨,被歐陽寒風(fēng)一把拉住了:“換身衣服再進(jìn)去吧,免得雨兒擔(dān)心!”
歐陽少弦的衣服不滴水了,卻依然是濕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慕容雨有孕,歐陽少弦難得的好心情,勸解的話都聽得進(jìn)去,更何況,他這副模樣去見慕容雨,著實不好,接過下人遞來的干衣服,進(jìn)隔壁房間去換。
小院門口,站著歐陽少陵和歐陽夜辰,面色深沉的讓人看不透,他們進(jìn)門時,聽到慕容雨有孕,不知怎的,就停下了腳步……
歐陽少弦換好衣服,到內(nèi)室看慕容雨時,慕容雨還未蘇醒,稟退丫鬟,嬤嬤歐陽少弦坐在床邊,凝望慕容雨,略顯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慕容雨白嫩細(xì)滑的小臉,眸底的笑意,掩飾不住。(
被歐陽少弦騷擾,慕容雨自然睡不安穩(wěn),皺皺眉頭,睜開了眼睛,正對上歐陽少弦盈滿笑意的眼眸。
“醒了,快把姜湯喝了!”歐陽少弦扶起慕容雨,端過了姜湯,姜湯放在小盅里,保著溫,隨時醒來,隨時可以喝。
“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和歐陽少弦認(rèn)識這么久,除了成親那天,慕容雨很少見他有這么開心的時候:“問出乞丐們的幕后主謀了?”
喂慕容雨喝著姜湯,歐陽少弦輕輕皺皺眉:“乞丐們?nèi)糠咀员M了!”歐陽少弦將他們踢倒時,隔空點了他們的穴道,當(dāng)時,他顧著救慕容雨,沒心理會乞丐們,想不到他們居然全部服毒自盡了。
“毒放在牙齒中,出了事,只要咬碎毒包,就可自盡!”任務(wù)完不成,就自殺,乞丐們不是殺手,就是暗衛(wèi)。
“找到其他線索了嗎?”喝完姜湯,慕容雨的小臉恢復(fù)了一些血色,終于不再那么蒼白了。
“乞丐們很聰明,半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你久居內(nèi)宅,沒有得罪過人,他們殺你的原因,應(yīng)該是針對我而來!”一次不成功,他們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直至成功殺掉雨兒和自己為止,楚宣王府必須嚴(yán)密戒備,自己也需小心謹(jǐn)慎,步步為營,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妻兒。
妻兒,想到這個詞匯,歐陽少弦眸底的寒意被笑意取代,放下小盅,抱緊了慕容雨:“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告訴你件喜事,你有一個月身孕了……”
“真的?”慕容雨震驚著,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我沒聽錯吧,我有身孕了?”
歐陽少弦下巴放在慕容雨肩膀上,輕輕吐氣:“當(dāng)然是真的,方丈把的脈,絕不會出錯……”
慕容雨喜悅之際,心頭又襲上一絲擔(dān)憂:“剛才我掉進(jìn)了湖里,孩子……”
“孩子沒事,你們母子平安!”歐陽少弦笑著吻了吻慕容雨的額頭:“九個月后,我就要做父親了,大年夜,我們真的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用膳!”
慕容雨輕輕笑著:“猜猜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咱們的孩子,我都喜歡!”上天送給他們期盼已久的禮物,他們開心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嫌棄。
“少弦,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的京城很不平靜!”有人想對付他們,最先拿慕容雨開刀,這一次,慕容雨躲過了,可她有了身孕,隨著時間的增長,行動越來越不便,如果再來一次刺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躲過。
歐陽少弦沉了眼瞼,眸底隱有寒光閃爍:“放心,我會保護(hù)好你們母子,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們!”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少弦,再有幾個月,你就封王,如今,我又有了身孕,北郡王府那邊,我們一定要小心防范!”北郡王和歐陽少陵不會坐以待斃,在少弦成為楚宣王之前,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惡斗!
“我知道!”歐陽少弦目光幽深,楚宣王府的戒備需要好好加強,北郡王府的人休想再在楚宣王府做惡。
陽光透過格子窗照進(jìn)房間,慕容雨在歐陽少弦懷中直起了身體:“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午時將過,你餓不餓?”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用膳時間一向很準(zhǔn),午時用午膳,如今,午時將過,已經(jīng)過了他們的用膳時間,歐陽少弦先是擔(dān)憂慕容雨,后來又開心高興,忘記了用膳,如今慕容雨一提時間,他才察覺到,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慕容雨搖搖頭:“落水時喝的水太多,現(xiàn)在還不餓!”
“為了你和寶寶健康,不餓也要吃一些!”歐陽少弦吩咐丫鬟們?nèi)ヮI(lǐng)齋飯,拿了外衣給慕容雨披上:“相國寺的齋菜還不錯,與楚宣王府,醉情樓的飯菜味道都不同,你試試看!”
起床用膳,慕容雨自然要將散了大半張床的墨絲挽起來,拜祭老楚宣王,慕容雨為表尊重,戴了很少的首飾,放在桌上,一目了然:“綠雪含芳簪呢?怎么不見了?”慕容雨只戴了這只發(fā)簪出門,發(fā)簪不見了,她就不能挽發(fā)。
琴兒端了齋飯進(jìn)來,對慕容雨福福身:“奴婢為小姐摘首飾時,小姐發(fā)髻上沒有綠雪含芳簪!”
“難道是掉在湖邊或湖中了?”慕容雨與乞丐們打斗時,動作激烈,綠雪含芳簪掉了,也不足為奇。
“沒事,等會我讓人去打撈!”人沒事,又有了小寶寶,是天大的喜訊,發(fā)簪能找到最好,如果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母親在天之靈,絕不會怪罪的。
“什么?慕容雨有身孕了?消息可屬實?”另一間廂房,太妃驚的險些沒跳起來,眸底怒火翻騰,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又趕在自己的孫子孫媳之前有了身孕,可惡,可惡,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繼室,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要低原配一等,凡事都比他們慢一拍嗎?
“方丈親自把的脈,絕對不會出錯!”方丈慈悲為懷,經(jīng)常為窮苦病人治病,分文不收,還贈送藥材,醫(yī)術(shù)雖比不上京城大夫,卻也不差,身孕這種事情,絕不會弄錯。
太妃眸光凝重:“慕容雨的身孕,會讓歐陽少弦的封王變的更加理所當(dāng)然,如果她生下男孩,歐陽少弦的王位全更加穩(wěn)固,咱們沒多少時間了,一定要好好想想辦法才是!”
北郡王妃狠狠瞪了太妃一眼,廢話,這些事情還用得著你說,我們都心知肚明,年老連晚節(jié)都不保,愧對老楚宣王,不在家好好反省,還明目張膽的跑到這里來祭拜夫君,小心老楚宣王泉下有知,拉你去陰間!
太妃不知北郡王妃心中所想,目光淡淡掃過北郡王,歐陽少陵:“你們可想到應(yīng)對之策了?”
“好的計策需要慢慢想,制訂周密計劃,方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隨隨便便想出來的計策,哪具殺傷力。
太妃凝眉思索片刻:“其實,事情也很簡單,除去慕容雨腹中胎兒,傷心難過之時,他們會放松警惕……”
“婆婆,孩子是父母親的向往與希望,如果咱們害死慕容雨的孩子,他們短暫的痛苦后,為了給孩子報仇,肯定會狠狠反擊,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又那么聰明,想除掉他們,不是簡單的事情……”老太婆這母親做的很是與眾不同嘛,孩子死了,就知道傷心,窩囊!
“所以,咱們需要一個周密、完美的計劃!”除去慕容雨腹中胎兒的同時,也要阻止歐陽少弦封王!
“那些乞丐將慕容雨逼進(jìn)水里,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吧!”太妃掌管內(nèi)院多年,這些小障眼法,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慕容雨落水時,歐陽少弦沒有碰巧趕到,慕容雨會被淹死在湖里,乞丐們一走,誰也不知道她是自己不小心落水,還是被人逼下去的……
太妃眸底厲光閃爍:“看來,除了咱們外,還有人想讓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死!”慕容雨是女子,好對付些,殺了慕容雨,估計就輪到歐陽少弦了。
北郡王皺了皺眉:“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寄太多希望到別人身上……”歐陽少弦很聰明,不好對付,自己設(shè)計殺掉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再嫁禍于別人的方法,倒是很不錯……
自己只說有人想暗害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沒打算寄希望于別人啊,為何他會這么想,太妃心中不悅,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么,目光在歐陽少陵和南宮雪晴身上來回掃了掃:“少陵,雪晴,你們什么時候才能生個重孫子給我?”如果少陵,雪晴早些有孕,而慕容雨和其他妻妾終身不孕的話,楚宣王之位是絕對輪不到歐陽少弦的。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孩子之事,急不得,要看緣分!”
南宮雪晴暗中嗤笑一聲,面上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少陵說的沒錯,凡事要看緣分!”連房都沒圓,哪來的孩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們也要努力一下了!”太妃微微笑著,語氣和藹。
歐陽少陵微微笑著:“我再去探探歐陽少弦那邊的情形!”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時候不早了,我去收拾一下,準(zhǔn)備下山!”南宮雪晴也走了。
“雪晴,我?guī)湍闶帐皷|西!”北郡王妃也走了出去,他們來時沒打算住下,除了祭拜用品外,沒帶其他東西,根本沒什么好收拾的,不過,她討厭面對太妃,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再去看看父親,和他道個別!”北郡王離開,整個廂房再次剩下太妃一人,胸中,怒氣翻騰,胸口起伏不定,眸底怒火燃燒,似要將人焚燒怠盡:可惡,一家五口人,其他四人居然都在想方法遠(yuǎn)離自己,自己年齡大了,想抱重孫子是人之常情,沒說錯也沒做錯事情,他們?yōu)槭裁催@么討厭自己……
用過午膳,慕容雨的氣色好了許多,屋外,陽光依舊明媚,慕容雨將墨絲輕輕挽了個發(fā)髻,沒戴任何發(fā)飾,素面朝天,未施任何粉黛,一眼望去,清新,出塵,飄逸。
“下山吧,不然天黑前回不了楚宣王府!”相國寺人來人往,居住的人員十分雜亂,比不得楚宣王府的戒備森嚴(yán),夜晚在這里居住,不是明智之舉,慕容雨不怕死,卻不想未出世的小寶寶受傷害。
“好,一切聽你的!”歐陽少弦橫抱起慕容雨,大步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寺內(nèi),不遠(yuǎn)的地方,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歐陽少弦緊抱著她,慕容雨掙脫不掉,只得出言詢問。
“下山哪!”歐陽少弦嘴角微微上揚著,眸底閃著戲謔笑意。
“你不會是準(zhǔn)備抱著我下山吧!”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有些陡峭,一人下山都有困難,再抱著個人,更難。
“有何不可?”歐陽少弦腳步未停,低頭望向懷中的慕容雨:“你有了身孕,坐轎難受,走路又太累,我抱你下山,最適合不過……”
“十幾里的山路,你不嫌累?”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閃著疑惑。
歐陽少弦輕輕一笑:“為了你和寶寶,無論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會累!”
陽光暖暖的照射著,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走進(jìn)陽光之中,懷中曳出的烏黑長發(fā),隨著檀色外衣的飛揚,漸漸遠(yuǎn)去……
歐陽少陵自樹后走出,站在兩人剛剛停留的地方,幽深的目光從兩人身上,移向天空的太陽,微張的大手中,綠雪含芳簪折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
皇宮
“什么?全死了?”葉貴妃坐在內(nèi)室,隔著簾子暗衛(wèi)也能感覺到她滔天的怒氣。
“乞丐們殺慕容雨時,恰逢歐陽少弦來到,所以,全部失手自盡……”暗衛(wèi)的聲音越來越小。
葉貴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美眸中怒火翻騰:“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個慕容雨都?xì)⒉涣?!”蠢貨,全部都是蠢貨?br/>
前天,暗衛(wèi)傳回消息,確認(rèn)了所有事情,臘月前,歐陽少弦和歐陽夜辰頻繁聯(lián)系,雪蓮出事那天,楚宣王府的馬車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雪蓮出事,一定是歐陽少弦在暗中搗鬼。
既然他選擇幫歐陽夜辰,就是自己的敵人,對付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于是,葉貴妃派人去殺慕容雨,讓歐陽少弦痛苦不堪,在他意志消沉?xí)r,再命人暗中刺殺他。
哪曾想慕容雨命大,居然被救了,歐陽少弦有了防備,他們再想暗殺他,難上加難。
“娘娘,屬下去調(diào)動最近培養(yǎng)出來的那批暗衛(wèi)!”那些暗衛(wèi)是用特殊方法訓(xùn)練出來的,頭腦,能力非普通暗衛(wèi)可比。
“歐陽少弦很聰明,再次刺殺,不能再動用咱們的暗衛(wèi),否則,一定會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葉貴妃之所以動用自己的暗衛(wèi)殺慕容雨,是以為慕容雨手無縛雞之力,暗衛(wèi)們幾劍便可殺死她,留不下特別的線索讓人追查。
歐陽少弦武功高強,暗殺他時,肯定會發(fā)生激烈的打斗,人多,場面就會亂,動作多,就會留下一定的線索,所以,刺殺歐陽少弦之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jǐn)慎再謹(jǐn)慎。
“最近的京城,有沒有什么厲害的殺手,最好是從外地來的,距離京城越遠(yuǎn)越好!”陌生殺手在京殺人,就算調(diào)查,也未必查得到什么。
歐陽少弦武功高強,誰人不知,放眼京城,就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外地來的厲害殺手,一人就可殺死他的,少之又少啊……
暗衛(wèi)暗暗嘆了口氣,凝眉思索著,眼睛突然一亮:“屬下想到了一個人,武功高強,內(nèi)功深厚,比歐陽少弦差不了多少,只要稍加用計,殺掉歐陽少弦,不成問題?!?br/>
“真的!”葉貴妃眼睛一亮:“快說說看,那人是誰?”歐陽少弦武功高強,前去殺他的人,也要是高手才行,并且,人越少,留下的線索也就越少,與自己的關(guān)聯(lián),就更少……
酉時,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回到楚宣王府,整個王府里里外外的忙碌起來,內(nèi)室外室,所有物品全換了新的,房間燃的香料,屋外種的鮮花,都要求是對孕婦,胎兒有益的。
廚房燉了許多安胎養(yǎng)顏的補品,擺滿了大半張桌子,慕容雨望著滿桌的湯,無奈嘆氣:“這么多補品,我哪喝的完!”
“每樣多少喝一點兒,對你和寶寶都好!”關(guān)于慕容雨的飲食,歐陽少弦請了府醫(yī)嚴(yán)格把關(guān),所有孕婦禁忌之物都羅列到了廚房,不許他們采購任何一樣。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忠勇侯府報喜!”有喜事,第一時間讓最親近的人知道,慕容雨的娘家是忠勇侯府,歐陽少弦便打算一早就讓人去侯府報信。
“喜訊都是四個月時,胎兒坐穩(wěn)了才報的,我才一個月,現(xiàn)在報訊太早了!”補品的口味是根據(jù)孕婦來的,喝到口中,比飯菜和湯美味。
“侯府是你娘家,早些知道沒關(guān)系的,至于其他人,可以晚些時候再報喜,晚膳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做!”
“做什么都好,我沒那么挑食的!”孕婦的口味的確有些不同,不過,慕容雨才一月身孕,改變不是特別大。
訂好廚房要做的飯菜,丫鬟,嬤嬤們?nèi)甲R趣的退了下去,慕容雨眸底的喜悅也變的凝重起來:“能查出乞丐們的身份嗎?”他們針對慕容雨,就是想對付歐陽少弦。
“我已經(jīng)命人去查了!”歐陽少弦目光深邃:“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最近這段時間,我會陪在你身邊,如果我不在,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呆在府里,千萬別出去,楚宣王府是銅墻鐵壁,他們攻不進(jìn)來的……”歐陽少弦夜晚絕對在府里,離開王府處理事情,都是在白天。
楚宣王府位于繁華之地,府外不遠(yuǎn)就是大街,白天,街上人來人往,只要是聰明人,斷不敢在白天進(jìn)府生事,可如果慕容雨離開王府,事情就很難預(yù)料了……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戲謔道:“如果別人放火燒楚宣王府,那我是出去避難還是繼續(xù)留在府里被火燒……”
“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嗎?”歐陽少弦將慕容雨擁進(jìn)懷中,柔若無骨的身軀,柔軟的不可思議,輕嗅著淡淡梅花香,歐陽少弦有些心猿意馬。
最近幾天,慕容雨精神不好,歐陽少弦以為她是太累,為了讓她多休息會,兩人都沒同過房……
“事事難料,萬一真的發(fā)生了這種事,我該怎么辦?”慕容雨呼出的氣息,透過兩層衣服,滲到歐陽少弦胸口上,歐陽少比弦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慕容雨香甜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回答著:“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當(dāng)然,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fā)生了,也不必慌亂,就進(jìn)秘道避難就好,秘道是建在地下的,與地上的建筑完全隔開,就算楚宣王府被燒成了灰,秘道仍然會完好無損,并且,秘道里的機關(guān),歐陽少弦都改過了,歐陽少陵他們絕對進(jìn)不來。
當(dāng)年,太妃和北郡王挖秘道時,絕對想不到,他們辛苦挖出的秘道,只用了一次,還沒顯出多大的效果,就被歐陽少弦發(fā)現(xiàn),反利用著,算計他們……
歐陽少弦略顯粗糙的大手探進(jìn)慕容雨衣服內(nèi),不停摩挲著她如綢緞般細(xì)滑的肌膚,細(xì)碎的吻也順著臉頰,落到她脖頸上,隔著薄薄的衣服,慕容雨也能感覺到歐陽少弦身體滾燙。
“少弦,孩子才一個月,不夠穩(wěn)定,我們不能……”慕容雨推不開歐陽少弦,只得出言提醒。
歐陽少弦猛然頓下了動作,利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府醫(yī)剛才對他說過,胎兒前三個月不穩(wěn)定,最好不要有劇烈動作,敢情有了小寶寶,他就要有所節(jié)制,喜悅的同時,又有些郁悶!
“晚膳要過會兒才能做好,咱們先休息一下!”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躺到了床上,輕輕呼吸著,手臂越收越緊。
慕容雨有些喘不過氣,動了動,讓他的胳膊松松:“少弦,你覺得那些乞丐會是誰派來的?”
“我很快就要封王,最想咱們出事的,就是北郡王府,不過,我救你時,看到歐陽少陵望向乞丐的目光,不是氣憤而是漫不經(jīng)心,很顯然,那些乞丐不是北郡王府的主人派去的……”還有人想要自己和雨兒的命,那人會是誰?
“我培養(yǎng)了一批專門調(diào)查事情的暗衛(wèi),少則三天,多則半個月,就可將事情來龍去脈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最遲半個月,自己就可知道乞丐們來自何方,受何人指使,他險些害死自己的妻兒,查到他的身份,自己絕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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