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懲罰啦
自打兩人互相表明心跡以后,就時常膩歪在一處,就連閆琰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都瞧出不對來,時常狐疑地瞧著兩人。
好不容易卓文遠今日有事先走了,桑祈走在大街上,肚子咕嚕嚕地叫。
她琢磨著是回府吃飯,還是去慶豐樓。還別說,慶豐樓的菜的確很合桑祈的胃口,尤其是最近新出的幾道菜,與塞外的風味相同。
小姑娘一抬頭,看見不遠處走來的白衣女子。她眉如遠山,眸似秋水,儀態(tài)端莊,自有一股書卷氣息,叫人一眼便能瞧出是位名門閨秀。
“蘭姬?”
“好巧啊,在這里遇到阿祈。”蘇解語語調溫柔。
她是桑祈新交到的朋友。桑祈本以為汴京的女子全部如宋佳音那般囂張跋扈,卻沒想到還有這天仙般的人兒。
“蘭姬,用晚膳了嗎?”桑祈問。
蘇解語搖頭。
“那正好!”桑祈興高采烈,“蘭姬,我請你去慶豐樓用膳。也算是還了上次你請我去清玄君府上用膳的人情。”
蘇解語輕聲道,“那,我就承了阿祈的情。之前也沒有機會和你單獨聊聊。”
“文鳶,你先回去,告訴母親今晚我和阿祈一起用飯,不用等我了。”
兩人朝慶豐樓而去,店小二一瞧是卓公子上次帶來的姑娘,態(tài)度十分熱情。
桑祈聊完蘇解語與晏云之之間的八卦,蘇解語輕笑,“不過話都聊到這里了,我看卓家那公子和閆家那公子都時常在你身邊。”
桑祈點點頭。
“有哪個是你中意的嗎?”
“他們兩?別別別別別。”
“他兩,這么跟你說吧。這個閆琰呢,”桑祈說著拿起筷子,指了指碗里的菜,“就好比這個蹄筋,皮實筋道,吃著吧,挺累的,嚼久了還容易頭疼。”
至于卓文遠呢。
說起來桑祈就生氣,卓文遠這家伙,自從表白心跡以后,就時常黏著她,還時不時喜歡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害得她見不了人,還被蓮翩嘲笑。
桑祈看到桌上的燒雞,順勢道,“這卓文遠,就像燒雞,皮脆肉滑,算得上是個好菜。”
小姑娘眼前浮現(xiàn)出一幕幕畫面。
下雨時,那翩翩公子哥撐著油紙傘,指節(jié)分明的玉指與竹色相襯,養(yǎng)眼至極。
塞外時,卓文遠背著她玩鬧,與她在草原策馬同行。
小姑娘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嘴上還是干巴巴說道,“不過我從小在塞外就常吃,吃得久了吧,天天吃也就無味了。”
“阿祈這個比喻,倒是挺有意思的。”蘇解語道,“阿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蘭姬過獎了。”桑祈答。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們二人知道你這么評價他們,會如何回應你?”蘇解語好奇地想。
“他們不知道,他們怎么會知道呢?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桑祈大笑。
蘇解語點點頭。
兩人吃飽喝足,桑祈推開雅間的門走出去。
“請。”
“走。”
桑祈一轉身,對上一張熟悉的面龐。
那人桃花眸上揚,滿是興味。
蘇解語一驚,“卓公子,你也在啊。”
卓文遠輕笑點頭,意味深長的目光卻緊緊盯著她身后的小姑娘——
桑祈臉上的笑容消失,朝墻壁躲去,恨不得原地消失,見實在躲不過,硬著頭皮道,“卓文遠,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吃飯。我和蘭姬也在。”
“你剛剛在哪吃的飯,怎么沒看到你?”桑祈懷著僥幸。
卓文遠懶洋洋倚著墻,毫不留情碾滅她的幻想,“我就在你們隔壁。”
桑祈睜大眼睛,蘇解語也擔憂地看著桑祈。
小姑娘干笑兩聲,做最后的掙扎,“我說怎么沒看到,這個墻應該是隔音的。”
沒有人答話。
小姑娘幾乎不敢看卓文遠的眼睛,心虛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桑祈轉身欲跑,卻被卓文遠攔下。
青年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看著她,“阿祈有什么事?”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含著寵溺,似乎聽起來毫不生氣,卻讓桑祈情不自禁顫了顫,更加想跑了,“確,確實有點急事。得馬上回去。”
“我看今日阿祈讀書頗為用功,不如我請阿祈吃一頓燒雞,犒勞犒勞阿祈,如何?”卓文遠一把攬住桑祈的細腰,又朝蘇解語道,“蘇小姐,我與阿祈還有事商量,我讓景木送你回府。”
蘇解語瞧出些不對勁來,點點頭與景木離去。
兩人離去后,原地只剩下桑祈與卓文遠。
青年輕笑著,將桑祈攬進雅間。桑祈背貼著雅間的門,被卓文遠困在懷中。
“聽阿祈說,我就像是燒雞?”
“沒有沒有!”小姑娘拼命搖頭,一雙杏眸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里頭寫滿了求生欲。
卓文遠勾唇,“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他俯身,溫熱的氣息撫過桑祈耳畔,白嫩的耳垂泛起一陣陣粉意,可愛至極。
桑祈下意識捂住唇畔,生怕卓文遠一個生氣親上來,將她的唇弄得又紅又腫。
誰知卓文遠只是輕描淡寫,推開了身后的門,小二魚貫而入,端進來一盤盤菜。
“以為我要親你?”卓文遠調侃。
桑祈幾乎瞬間紅了臉,“誰以為你要,你要親我了!”
整得她多孟浪一樣。
“我只是想你陪我吃頓飯,某些小沒良心的吃了,我可還沒吃呢。”卓文遠拿起筷子,竟然真的開始用起膳來。
桑祈見他真沒有耍流氓的意思,乖乖在他身邊坐下,眼巴巴看著他,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看得卓文遠眸色漸深,他從容地端起一側的酒杯。
桑祈幾乎已經沒了戒心,卓文遠忽然道,“阿祈,你嘗嘗,這酒似乎沒什么味道?”
他朝桑祈遞過去一杯酒,桑祈嘗了一口,“沒有呀,有味……”
她話還沒說完,卓文遠忽然俯身,精準無誤地親在桑祈的唇瓣上。
這一次他的動作不似平日里的溫柔,反而暗流洶涌,細細碾磨著小姑娘的唇瓣。
桑祈被他親得暈乎乎的,整個人在他懷里軟成了一灘水,只能勉強拉住他的衣袖。
卓文遠不由輕笑,嗓音有點啞,“果然很醇厚。”
不知道是在說酒,還是在說人。
桑祈的臉唰得紅了,“不是說好不親我嗎?”
卓文遠把玩著她的青絲,聞言笑道,“這是對阿祈今日說錯話的懲罰。”
他剛剛才親過人,愉悅的笑聲宛若勾人的男狐貍,聽得桑祈心生蕩漾,遲遲不能平靜,后知后覺問,“你不是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