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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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啊!”蕭小六急得直搓手,圍著床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叫:“對了,無名和無生還沒回來嗎?殿下派他們盯著王妃的,這都這么久了,怎么一點音訊都沒有?”
“不知道啊!”蕭影頓足,“不然,我去找老葉,讓他再去打探一下!”
“不用去了!”外頭突然響起無名的聲音,“我們回來了!”
“回來得正好!”老洛急急迎過去,“你們盯著王妃,可知道,她用什么方法,給白清寒解毒?”
無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吭聲。
“哎呀,你說話啊!”蕭影抬腿踹他,“這種時候,裝什么死人?”
無名苦苦臉:“這話,不能亂說的!”
“怎么就不能亂說了?”蕭影愕然。
“反正就是不能亂說!”無名和無生同時閉緊了嘴巴,看向蕭長安。
蕭長安此時已悠悠醒來,正汗津津的躺在床上,見兩人的臉色,心里“咯噔”了一聲。
“你們出去!”他朝蕭影等人擺擺手。
“是!”幾人退了下去。
“說!”蕭長安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打量著兩人,“出了什么事了?”
“殿下!”無名和無生齊唰唰的跪倒在地,“屬下該死!屬下辜負(fù)了殿下的信任!”
“到底怎么了?”蕭長安倏地坐起來。
“王妃……她……給……白清寒……”無名結(jié)結(jié)巴巴,“解……解毒了……”
“她解毒,這有什么好結(jié)巴的嗎?”蕭長安問。
“嗚……”無名低下頭,不敢再說話,只拿手用力扯無生的袖子。
無生捱不過,硬著頭皮回:“她……拿她……自己……解……解的……”
“什么拿她自己解的?你們這都說什么呢?”蕭長安被這毒弄得意識混沌,反應(yīng)相當(dāng)遲鈍。
無名和無生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一齊靜默了。
蕭長安在靜默中愣怔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他們兩人話里的意思,那臉唰地白了!
“她……她竟然……該死!該死!該死!”
他一連罵了好幾句該死,大聲咆哮著:“她是瘋了嗎?那個女人,她是瘋了嗎?她明明就不喜歡他,為什么要那么做?”
然而,這個為什么,還真是沒人能回答他。
“本王錯了!大錯特錯!”他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本王才真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蠢透了!蠢透了!啊!”
他嚷嚷了一陣,忽又瞪著面前跪著的兩人:“所以呢?你們倆當(dāng)時,在做什么?為什么不阻止?”
“我們……我們中毒了……”無名苦著臉,“那清居院的樹上……有毒……”
“麻了……”無生眼淚都快掉下來,“我們被弄麻了,動彈不了,要不是有個好心人……給扎了一針……到現(xiàn)在回不來……”
“什么好心人?”蕭長安瞪眼。
“不知道……”無名心虛搖頭,“嗖地一下就過去了,沒怎么看清……”
“還有你們倆看不清的人?”蕭長安氣得差點暈過去,頓了頓,又問:“那樹上怎么會有毒?”
“不……不知道……”無名搖頭。
“就是完全沒想到,所以才中了招……”無生哀嘆,“也不知誰那么無聊,閑著沒事,往那樹上放毒針干嘛?”
“許是,捉麻雀的吧!”無名猜測,“但我們很不幸,碰到了……”
蕭長安:“……”
那樹上放毒針,自然不是拿來捉麻雀的。
是蘇青鸞備了,來扎他這只喜歡貓樹上的“賊”……
“所以,白清寒的毒,現(xiàn)在……解了……”蕭長安咬牙問。
“是!解了!”無名回。
“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蕭長安又問。
“捉魚……”
“燉湯……”
“飲酒……作樂……”
“慶祝……和離……”
“呵,倒真是快活!”蕭長安心里那條嫉妒之蛇,又開始扭動著身體,吐著鮮紅的信子,不斷的嚙咬著他。
他默默坐了一陣,忽然一伸手,對著桌案重重一拍。
那柳木的桌案,立時碎成兩截。
“殿下,息怒啊!”無名和無生一齊勸慰。
“這怒,如何息?”蕭長安紅著眼睛怒叫:“本王的妻子,居然……居然……你告訴本王,這怒,要如何息?”
無名和無生縮縮腦袋,不敢吭聲。
這怒,的確沒法息。
但是,王妃好像已經(jīng)拍出了休書,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跟自家殿下斷絕了關(guān)系。
這么說起來,她好像不是殿下的妻子了……
當(dāng)然,這話,當(dāng)著蕭長安的面,兩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是明王殿下的人啊,怎么莫名其妙的,站在王妃那邊算什么?
他們明明是該為自家主子搖旗吶喊才對!
但是,此時此刻,無名和無生,誰都吶喊不出來。
總覺得主子這是在自作自受。
被那么“摧殘”過的王妃,怎么可能為他保留貞潔之身?
也只有自家主子這種過度自戀的人,才會這么想當(dāng)然的覺得,人家還會留戀她吧?
蘇青鸞是沒將王爺瞧在眼里,更加不當(dāng)他是丈夫。
可是,在這之前,也是王爺先沒當(dāng)她是妻子。
現(xiàn)在,又因著要深入虎穴的緣故,對著蘇青鸞大呼小叫,惡形惡相不說,還把困境之中的她薅出來,讓她受二回罪。
這樣的情形下,蘇青鸞做出什么事,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殿下,請您以大局為重吧!”無名輕咳一聲,決定轉(zhuǎn)移一下蕭長安的視線,“眼下正是關(guān)鍵時候,兒女情長什么的,請殿下暫放一旁,可好?”
然而,怎么可能好?
蕭長安瞪了他一眼,衣袍一撩,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殿下!”無名死死拉住他,“外面全是眼線,您不可以如此沖動!”
“是啊殿下!”無生亦勸,“您放心,屬下這就再回去盯著他們,會想法破壞他們的聚會的!絕不會讓那白清寒為所欲為的!”
然而,這種事,蕭長安又怎么可能假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