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總覺得有點(diǎn)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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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好!”白清寒搖頭,“總之怪怪的,你到那邊,討不到好!所以,哪怕想他,擔(dān)心他,在師父沒回來之前,也要忍著點(diǎn)兒,好嗎?”
    “好!”蘇青鸞乖順應(yīng)道,“師父放心,不會(huì)再自取其辱了!”
    “你也不必太介懷!”白清寒忍不住安慰道,“你也知,他只是被人所害,忘了你了……”
    “我知道!”蘇青鸞點(diǎn)頭。
    “我走這段時(shí)間,你哪兒都別去,就在院中乖乖養(yǎng)傷,等著我回來,可好?”白清寒又道。
    “好!”蘇青鸞點(diǎn)頭,“我會(huì)聽師父話,乖乖養(yǎng)傷噠!但是,師父,你是要去哪兒嗎?”
    “我還能去哪兒?”白清寒輕哧,“自是回云山??!好了,師父走了!你記得,要乖哦!”
    “嗯,乖!師父,乖!”蘇青鸞一徑點(diǎn)頭,幫他收拾東西,拎起藥箱,送他到馬車上。
    “回吧!”白清寒向她揮手,眼眸間滿是潮濕笑意。
    蘇青鸞目送他遠(yuǎn)去,待馬車離了視線,仍站在那里發(fā)怔。
    “小姐,咱們回院吧!”如畫輕聲道。
    “如畫,你有沒有覺得,師父有點(diǎn)古怪??!”蘇青鸞問。
    “古怪?”如畫搖頭,“沒覺得啊!谷主一直在笑??!他看著你時(shí),總是笑瞇瞇的,哪有什么古怪的?”
    “可是,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duì)……”蘇青鸞揉揉眼睛,眼眶里一汪水,沾染到指尖上,看得她自己一怔。
    “不是吧?”如畫掩唇竊笑,“小姐怎么還跟兒時(shí)似的?看見谷主出遠(yuǎn)門,就嚷嚷著要跟著一起去,谷主不帶你,你便哭哭啼啼,扯著衣角不放手!”
    “我哪有哭哭啼啼?”蘇青鸞抹了把眼角,強(qiáng)辨道:“只是湖風(fēng)太大,吹得眼睛酸痛,最近又一直沒有休息好……”
    “嗯嗯,是是!”如畫憋住笑虛應(yīng)著。
    “死丫頭,你敢笑我!”蘇青鸞瞪她一眼,伸手向她腰間掐去,如畫笑著求饒:“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兩人笑鬧一陣,回到小院,進(jìn)了院門,身后突然一陣強(qiáng)勁的疾風(fēng)掠過,竟將院門口那叢薔薇都吹折了。
    “這……”蘇青鸞猝然回望,然而那風(fēng)來時(shí)無影,去時(shí)也無蹤,仿佛是鬼魅之手,一掠即過,轉(zhuǎn)瞬間卻又風(fēng)平浪靜,徒留滿地落紅殘枝。
    “這風(fēng),還真是邪乎!”如畫咕噥,“這是鬼風(fēng)吧?突然來這么一下子,嚇?biāo)廊肆?!?br/>
    “這是師父最喜歡的薔薇……”蘇青鸞彎腰整理花枝,心中隱隱不安,“這薔薇,素來不畏風(fēng)雨,是最最潑實(shí)的一種花,竟然生生被折斷了枝蔓……”
    她的手指在薔薇花叢上摩挲著,半晌,突然一顫,喃喃道:“如畫,你說,師父突然離開,是要去哪兒?”
    “去哪兒?”如畫滿面茫然,“谷主只是要回云谷,沒要去哪兒??!”
    “可是,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有什么事似的……”蘇青鸞看著滿地落紅,心神不寧。
    “有嗎?”如畫不以為然,“小姐,是你多心了!其實(shí)谷主也并非突然要走,他前兩日,便已收拾要離開了!還特意把我們叫過去,囑咐了一大堆事呢!”
    “原來,他早就有此打算……”蘇青鸞撇嘴,“居然瞞著我,真是個(gè)壞師父!罷了,既然不是突然離開,那我就不用擔(dān)心了!”
    “本來就不用擔(dān)心啊!”如畫笑,“小姐你最近真是休息不好,感覺有些太過敏感多思了!”
    “也許吧!”蘇青鸞起身,小心將那些斷折的花朵撿起來,兜在懷里。
    “小姐這是干嘛?”如畫不解,“難不成,要學(xué)那深閨怨女葬花嗎?”
    “我有那么矯情嗎?”蘇青鸞輕哧,“只是看這花開得正好,這么扔掉蠻可惜的,兜回去留著做鮮花餅吧!師父可是最愛吃我做的鮮花餅?zāi)兀 ?br/>
    “說反了吧?”如畫吃吃笑,“是你最愛吃谷主做的鮮花餅才對(duì)!”
    “是??!一向都只吃他的,卻從來沒做給他吃過……”蘇青鸞歪歪頭,“我便學(xué)著做一回,等他回來啊,孝敬他老人家!”
    “老人家?”如畫聳肩,“可憐的谷主啊,正值青春好年華,生生被你這個(gè)徒弟,叫成了老頭子了!”
    “這倒也是哦!”蘇青鸞想了想,道:“那么,我叫他,小人家?”
    “哈哈!”如畫大笑,“你要敢這么叫他,就等著他回來,打爛你屁股吧!”
    “打就打嘍!”蘇青鸞嘆口氣,仰著頭,道:“別說,有好些年沒挨師父的揍了,這皮,倒還真是有點(diǎn)癢了呢!”
    “奴婢瞧著也是!”如畫笑得捂著肚子叫疼,“到如今,奴婢還能記起,你挨揍時(shí)的樣兒!你那時(shí),真真是頑劣至極,谷主在清潭洗澡,你一個(gè)姑娘家,跑去偷看倒也罷了,還把他衣裳抱走了,害得他在水里泡得皮都皺了,他不揍你揍誰?不過,谷主到底是疼你,揍完之后,又得拿些好吃的零嘴兒來哄你,便是王爺和世子爺,也沒有他那樣好的耐心呢!”
    “是??!”蘇青鸞憶起谷中歲月,唇角微揚(yáng),“師父待我,自然是極好的!想一想,我活到這么大,在谷中的歲月,倒是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若是時(shí)光能倒流,我便不出谷了,不出谷,也便不會(huì)……遇到他……”
    不遇到蕭長安,她就不會(huì)嘗到情愛之甜,卻也因此,也不會(huì)飽嘗情愛之苦,做一個(gè)沒心沒肺的傻姑娘,也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她念及過往,思及今日,一時(shí)又是說不盡的憂傷惆悵。
    “小姐……”如畫嘆口氣,輕扯她衣角,“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且想開些,能放,就盡量放下吧!”
    “我又何嘗不想放下?”蘇青鸞苦笑,“可是……”
    可是有些事,不是想放便能放的。
    如今,她愛不得,恨不得,求不得,卻又放不得,往前走,走不通,往后退,退不回,便只能卡在那里,日日夜夜受磨折。
    “罷了,不說這事了!我還是去做鮮花餅吧!”
    蘇青鸞搖搖頭,強(qiáng)逼自己不再糾結(jié)。